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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勾心斗角,视他为人生最大的敌人,难道要到头来才告诉他,他这么费尽心思去陷害的是一个全心教导他的男人?!
这么滑稽可笑的事,绝对不可能!
他,绝对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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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临街的门面,约一百多平米,明净的落地玻璃,白灰两色的时尚装修,摆设精致婉约,细节处十分用心。
唯独所有的墙面,仍大片空白着,似乎在等待最后的主角。
两天前,凌泰上车之后,便吩咐陆路直接把车开来这里。
车途中,陆路到底忍不住,一连串的疑问出口,坐在副驾的那位律师倒是笑了。
53、【番外】 。。。
那夜,是自律淡漠的他这一生中唯一的脱轨。
Z城的酒吧,他是第一次踏入。
之所以不喜欢这类地方,总觉得酒精是懦弱之人才需要的东西。倘若是坚定了内心的人,根本不需要这种外来之物。
然而这夜,他却觉得自己需要这种东西,哪怕只是一夜。
却没有想到会因此遇上她。
来搭讪的女人这么多,却没有一个及得上她大胆。迷离光线里,他看不清她浓重妆容后的脸。
她大胆而放肆,不经许可便吻了他的唇,像个堕落的不良少女,却偏偏有着明亮的美丽眼瞳和可爱笑容。她冲他软软一笑,像只妩媚的小猫,“别生气嘛,喜欢你才亲你的,别人我才不亲!”
他有些震愕,因为他看见那笑的背后,藏着深深的寂寞和痛。
与他一样的寂寞和痛。
他已经不太记得他们是如何离开酒吧,又是如何去到酒店房间的。
或许他原本只是想送她回家,又或许这便是他的本意——二十六的人生里,从未有过如此放纵的脱轨。他总是严以律己,清醒着头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有着与常人不同的信仰,这份信仰总是支撑着他。他甚至前一刻还在心中祈祷,可这一刻,他却有种抛弃一切的念头。
她非常主动,抱着他依偎与亲吻,与其说在勾引,不如说那是一种渴望被安慰的求助。
他醉的很安静,她醉的也很安静,房间里,除了两人的呼吸,就只有衣物摩挲的细微声。她一直抱着他,却也仅只于抱着,她在吻他,却也仅止于吻。
他的体温却因她渐渐升高。
仿佛是吻腻了唇,她开始探出舌尖,做另一种游戏。反反复复的探索缠绕,直至他崩裂了最后一丝理智。
她被他翻身压在床上,那些小小的主动游戏,被他夺取了主权。
他扣紧她的手腕,像是怕她突然逃离一般,低头深深吻她。二十六年来,他的身体第一次感觉到情*欲的冲击,手指滑下她的领口,拉扯她本来就单薄的衣衫。
后来很多次,当他再回想起这一晚,总会有种错觉,似乎那个蛮横到有些可怕的男人并不是自己。她明明醉的很厉害,却也在这种强迫下抗拒起来。
她的力气很大,第一次挣扎轻轻松松就成功了。
她滚下床,跌跌撞撞打开浴室门,把那里当成了离开的出口。这个游戏变得不太好玩,她想要里那个男人远一点。
结果还没走进浴室,她就滑倒了,横倒的身体绊倒了他的脚,两人滚在一起,她再一次被压在下面。
他像是有些清醒,她却突然高兴的笑起来,搂住他脖子,再度吻上他的唇。
他们在深红色的地毯上接吻,他手指抚上她年轻幼滑的身体,指下的触感如此美妙,温暖的柔软的,充满少女的甜香。
衣物在肢体交缠间被剥落,原始的本能不需要教导。那只是一男一女的探索,那么新奇的感觉,让她发出奇怪的声音。
第一下的进入,非常痛苦,她叫出了声,头脑似乎有一瞬的清醒,可很快被接二连三的动作搅的乱七八糟。
脑中再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温暖,仿佛空寂的生命被充*盈,那一下下动作着的热度,就像是重新跳动的心脏。
痛也好,那些其他感觉也好,都是新的,以前所没有的感觉。让她清楚感觉到原来自己仍可以这样活着,这样的真实。
血迹顺着因推动而微微颤抖的大腿内侧流下,很快被他们身体下的地毯湮没,再看不见。
……
第一次攀上高峰的时候,他想其实他已经有些清醒了。
可身体仍然无法控制的再次进入她。
床很柔软,而且很好,大抵是太多他们这样的客人,动作起来没有半点声音。
彻底清醒的时候,她已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侧着睡,双手还抱着一个枕头,这样睡姿的人,通常都缺乏安全感。
她脸上的妆容全都花了,完全看不清出来面目,可他却在觉得,这应该是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少女。
他知道她是第一次,且不说那些道理责任,拥有信仰的他也不可能就此离去,把这夜的一切都当做一场梦一般的风花雪月。
酒醒,放纵的罪恶感袭来。
他在浴室简单沐浴后,在她床头留了张纸条。有些事,他需要立刻去做。他明白,如果不是他的信念不够坚定,这夜的事本不应该发生。
他并不后悔,只是需要忏悔,然后等待她醒来,将这一夜镜花水月的温热从夜的迷离中拉出,成为阳光下的携手。
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有着怎样的过去,不管她醒来后是什么反应,他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负起这个责任。
他打了电话,尽忠的助手开了车来接他。在去往教堂的路上,他静静靠着后座,凝视窗外的浓黑夜色。
这时的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他留下的纸条被风吹落,悄无声息的滑入床底;他也并不知道,那个他已打定主意要去携手的少女,在一番惊慌失措的愕然后,就这么离开了酒店。
这一错身,就是五年。
五年间,他找了她无数次,却始终没有音讯。
直到那一晚,在香港,他遭遇袭击,在被枝叶怀抱的黑暗中,当他与那个年轻的保镖紧贴身体的时候,他才愕然发觉,那个女孩,她就在这里。
54、【你怎知我不爱你?】 。。。
其实凌泰在第一天被“请走”的当晚,就已顺利脱困。当时也如同这天一样的局面,出示证据,经过查实,最后危机解除。
之所以用各种办法掩盖着不动声色,自是为了今天的股东大会。这也是他教给凌洛安的最后一课。
听完这一切,陆路既感叹又犯愁了。感叹的是,他的BOSS尽把这些事藏的如此之深,连他这个资深助理都半点不知。
本还以为是一场家族夺产,早已预备了要跟着BOSS与对方争到底,结果BOSS自始至终就没打算留下。
犯愁的是,他是凌泰的助理,但也是凌氏的员工,BOSS这一走,他再留下还有什么意思?这岂不是意味着失业?
“BOSS,那你下来是准备回去欧洲那边还是……”陆路纠结着开口。
“那边业务早已上轨道,我去不去都一样。”
陆路闻言很高兴,直说自己跟定他,无论他是打算去恒安主持大局,还是开新公司他都照跟不误。
凌泰搁在膝盖的手指轻轻点了两下,淡淡轻笑,“我之后想做的事,可能你不会感兴趣。”他说着,目光侧转,落在身旁的女子身上。
她正趴在车窗上看飞逝的街景,长长的茶色卷发随风而起,纤细唯美,素来明朗的脸庞此刻却有些沉寂,安静的过分,不知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男人的手指滑上她的发,“还在担心什么?”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这么厉害。”
凌泰自然能感觉出这话里的不悦,他轻轻一笑,并未多言。
之后,律师沿途下车,陆路载着他们来到这家沿街店铺。凌泰告诉跟了自己数年的助理,从此刻起,这里便是他未来的工作地点。
“这里似乎不太大,BOSS你准备搞网络科技?”
凌泰失笑,“是画廊。”
“……”
那天陆路走的时候,仍旧有些回不过神。他眼中的BOSS在商场来去自如,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而现在,他居然把自己的未来就放在一家小小的画廊,他实在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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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泰没有感觉错,危瞳的确不高兴。正确来说,是有些生气。
这三天,她虽然没有揪着陆路刨根问底,但心里到底焦急,可如今却得知凌泰早在第一天就完好无损的离开了那边。
然而这三天,他一点消息都没给过她。
危瞳站在落地窗边,看外面的行人和传流的车辆。不被在乎与信任的感觉有一点点糟糕。
男人的脚步在她身旁停下,他的手指落在她发顶,“饿了吧,去吃午饭?”
“你早就没事了,为什么不跟我联系?”她素来都是藏不住话的人。
他没有回应,她有些恼火的转头,“这种时候你还深沉什么!看不出来我在生气吗?我知道我们这对夫妻原本就只是一个形式上的名词!可这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不过,算了!现在说这些一点都没用。反正你也不喜欢我,自然不用理会我的感受。这样莫名其妙冲你发火,真让我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
她撇掉头发上的手,转身欲走,却被凌泰自背后紧紧抱住。
宽阔的肩膀与有力手臂,将她整个拉入怀中。背后的胸膛是温热的,那些她所熟悉的气息与触感,在共同生活的这些日子里,早已成为她的一部分,依恋着期待着。
这样喜欢,深深的喜欢。
柔软的唇在她脖间印下吻,略低的磁性声音清晰传来,“你怎知我不爱你?”
随着这句话,她的心刹那如同鼓锤,在胸膛里敲个不停。这一刻,她几乎怀疑是自己在幻听。
男人低低的笑,仿佛无可奈何的卸下了平日里的清冷,却又似乎心甘情愿的沉沦。不爱,不爱,怎会不爱?
早已是爱惨了,爱过了,爱到了骨子里。
起初,或许是因为责任。从认出她的时候开始,就决定了要跟她结婚。而那一天,他同时也被她的正义和责任感动。
她没有在最危险的时候选择独自离去,这份胆色和从容,是女子身上少有。
她很漂亮,明明靠着脸蛋身材就能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却偏偏不贪,安心做她的小小保安,以劳力换取所得。
他知道,她那时跟凌洛安交往,从来不是因为他的钱。他不想她被凌洛安戏弄,却也没办法直接说明,唯有将她调到自己身边。
责任感动关心相处……等到后来觉察时,他已经深深陷了进去。
看着她的时候,心会变得很软,总会专注目光,总忍不住笑,总想要给她最好的。
结婚之后,他却总怕她不习惯。毕竟他太安静,而她好动;她这么年轻朝气,他……却有些老了。
他从没有认真谈过恋爱,不懂得说那些甜言蜜语,只知道关心她,照顾她,在她伤心的时候帮助她站起来,用行动无极限的去宠爱。
“在我看来,做永远要比说有用。人类的语言是浅薄而简单的,动动唇就能天长地久那些事我从来都不信。我想让你感觉到的,是远比语言承诺的情感更加深刻而悠长的感情。”
他握住她的手,在掌心摩挲,然后紧紧握住,“危瞳,或许以后我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不会用语言去表达,但你一定要记得,此刻握着你的这双手,是你这一生都能安心依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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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在她耳旁的话,无论回想多少遍,笑意便会自动从唇角泛滥。
这几天,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