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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虞伯若知道米青山的暴露会带给乐小仙如此论断,不知当如何自处。话说如果不是乐小仙重生,这口黑锅也扣不到中天帝国头上。以米青山如今的荒诞模样,谁还能轻易认得出他来?白寒梅不也死了吗?
米青山酒未多喝,一壶下肚后便开始盛饭,胃口很不错,凭他那块头,吃个三五常人的量亦属正常。乐菱静静地等待榻上二人酒足饭饱,上前收拾桌面。提盒里居然还放有一张雪白干净的抹桌布,边上便是装垃圾的格子,乐菱不由再次暗赞求鱼老板的细致入微。
饭毕那少年又恹恹地钻回了被窝,全无少年人的活泼旺盛,乐菱无意关注,一边收拾食盒,冷眼留意着米青山的一举一动。
米青山不知从何处掏出了面小银镜,用长长的小指甲尖呲牙咧嘴地仔细剔着牙,昏黄的眼白暴露出荒淫无度。
乐菱心道,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才对,装什么良人,象吗?只能令人倍加憎恶,难怪糖醋忍受不下去,此人确如蠕动的虫子,越是色泽艳丽,越发令人恶心,恨不能顷刻将其非人道毁灭。
偏偏虫子并不自知,米青山剔完牙,顾影自怜中,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
“小哥是哪里人啊?哦……我见小哥生得标致,如何会在这小小餐馆里做事呢?”
乐菱静静回道:
“本地人。家里留有一些薄财,想做点小生意,一时又无合适的选择,怕坐吃山空,所以暂先替人做事以维持生计。”
“哦……小哥到是一位有计较的人啊,不错嘛,男儿在世正当如此。”米青山点头赞道。
他还真好意思评点男儿!乐菱努力不经意地问道:
“我听说客官也是一生意人,能否指点一二?”
米青山露出诧色,左右相顾两眼,突地掩唇一乐:
“这谁乱嚼舌根哪?嘻嘻……你看我象做生意的吗?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不过混日子而已,偶尔画画扇面……有人看上了,卖上一把两把罢了,嗯……也算作是生意吧?不过对小哥可没什么帮点的价值哟……”
狗屁,你当你是唐伯虎么,乐菱点点头暗骂道。今日先到此为止吧,也不多话,伸手去提食盒,便欲转身离去。
不料米青山突然出手,飞快地在乐菱手背上摸了一把,乐菱暴退九尺,半眯双眼看向米青山。米青山突然桀桀怪笑出声,摸着自己的掌心望向乐菱,一副占便宜得逞的得意状。
乐菱见米青山的贱样,心中怒不可遏,想了想却反而露出笑来,眉眼儿一瞟,嗔怪地瞪了米青山一眼,提上食盒扭身飘然而去。
却不知米青山竟呆愕当场,半晌,伸出长舌舔了一圈发燥的嘴皮,嘴角却险些流出一汪悬液。
乐菱一出桃锦阁便直奔杂院,寻找宫保去了。
暗夜某密室内。
“主上,那人属下试过了,反应虽稍慢,身手却极其敏捷,但绝不是人族武修,气息非人非兽,或亦人亦兽,以属下看来兽族的可能性极大。主上不知,那……风情撩人啊。”
“果真是么……难怪几位神王围着他打转呢,到不可小觑了他。”
“嘿嘿,主上,既然他是兽族,那属下可不可以……”
“你自问是那几个神王的对手吗?哼,不自量力。现在头顶上还悬着一把利刃呢,你想把这里全部暴露了吗?”
“不不,属下哪敢。不过主上,我们何不从外围下手呢,眼下缩在这里多被动啊?上次袭击边远村落不就把王盟调出去了吗?先从外围城镇动手的话,说不定早就把赤州城变成一座孤城了。”
“你猪脑子啊!外围城镇有什么值得费心的?随时都可扫荡一空,但能动摇南炎联盟根基吗?反到引来王盟注意力才是!猪脑子,记住,掏空赤州王城,整个南炎联盟自必崩塌,剩下那几个兽族神王还能做什么?等我大,啊……哈哈哈哈……哼!本座给你说这么多干什么?上次,上次不过是为了掩护另外的行动才故意引走王盟的视线!如此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吗?笨,猪脑子!”
“是是是,属下蠢笨,属下猪脑子。那……让求鱼去行不?那人对求鱼可没戒备之心,只要求鱼乘其不备让其服下神果,还怕他不听从我们?到那时,神王又如何?还不照样任由我们摆布?先让他们离开此地,免得我们施展不开……”
“呸!做梦,你当都跟你一样白痴吗?说你猪脑子你还不死心,你能不能不用下半身想事情?……我警告你,求鱼这颗棋子你别去动,眼下还得靠他在面上打点呢,为个小兽还不值……此事本座自有主张。噢……收起你的色心,滚吧,给本座老老实实地呆着,本座再次警告你,不许你打那小兽的主意!都没了你到变本加厉起来……奇怪。”
“是,属下不敢。属下告退。”
“滚滚滚!本座见不得你这不男不女样……幸好有黑暗啊……”
密室静默很久后,才又响起一人声音:
“我亲爱的大哥啊,我要让你亲眼看到,谁才是主宰这世界的真神,啊……哈哈哈哈,弟弟我既要帮你做事,更要破坏你的事,这样才有趣啊……哼,非斯神果什么东西!要心甘情愿的服从,才是至高境界呢……噢!”
声音渐渐隐去。
乐菱在杂院直等到宫保忙完,伙计们开始吃饭时,才把宫保拉至一旁问道:
“之前你说那话我没听明白,搁在心里怪别扭地,为什么说去那儿送餐,是人族你就放心了呢?”
宫保一边咀嚼一边大大咧咧地回到:
“嗨,我当你什么大事呢,不就是……嗨,那人总对兽族伙计动手动脚的,这也是大伙事经多了才发现的,也不一定全都那样,他也看样貌的,哎,他是不是对你……”说到这里,突然语转关切。
乐菱想想,摇了摇头。宫保马上放下心来埋头猛吃起来,显见是饿得不轻。
乐菱告别宫保,一路默想着回到烟云阁,推开房门一看,於菟熙与鹰缅正对坐榻上饮酒,桌上满是菜品,闻声齐向乐菱看来。乐菱一愣,走错房间了?慌忙掩门退出,抬头一看门牌,不是自己烟云阁是什么?转眼才发现廊道左边站了一排黑衣劲装护卫,右边站了一排银盔银甲侍卫,显然是自己刚才想得入迷,而这些守卫又纹丝不动地杵在那儿,竟没发觉。
神王才真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且不把主人放在眼里,难道自己也站在门口守至他们离开?
乐菱郁闷之下,再次推开烟云阁的门走了进去。正所谓有得有失,本小仙今日当店小二吃了下流客人的闷亏,有两大神王前来慰问,到也不差。不过此时事情尚未查实,也不便跟他们提及,权当这二位大王是来给火莲上菜的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蒙古大夫
乐菱在两神王的注视下行至榻前,稍加犹豫,认定於菟熙的危险系数更高,便选了榻桌右侧的鹰缅一方坐下。
鹰缅并未为此表示惊讶或荣幸,依然疏懒地斜靠在榻垫上,静静地注视着乐菱上榻后端端正正地盘坐下来,隔着自己一人多远,仍可见戒备,嘴角不由浮现了一弯浅笑。
於菟熙挑眉一笑,隔空将一副碗筷挪到几近榻沿的乐菱面前,却没给酒杯,伸手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笑言道:
“今日就别饮酒了,歇些时日再饮吧。”
乐菱点点头,心道好啊,就怕本小仙管不住某强盗,若惹急了它,可别怪我哦,反正本小仙在二位面前早已颜面无存。
只听於菟熙又道:
“听说你送餐去了,怎么,这里还有哪位不知趣的客人敢住吗?看来缅王兄的神威还不够啊,要不小弟帮您再清扫清扫?”后两句话却是笑着冲鹰缅去的。
鹰缅含笑饮了半口酒,未置可否。乐菱忙道:
“两位大神还是别再赶人了行吧?那里……只住了母子两人,不当事的……弹珠不过是多躺了几日身上有些发僵,活动一下而已。有劳二位殿下挂心了。”不知这泰安区内住母子怪异不?乐菱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两人表情,却未见异色,方才放下心来。
鹰缅忽然柔声问道:
“你除了身子发僵,还有无别的不适?”
乐菱转头看向鹰缅,略一思量,疑惑地摇了摇头。
於菟熙却盯着乐菱衣领处看了一息,少顷,对乐菱笑道:
“本王那日解弹珠的衣衫不成,却被缅王兄把本王的衣衫撕了个干净,这架便打不下去了,反到做了亲密兄弟,却也有趣。”
“你,你们……哦。”乐菱马上意识到自己必是又想岔了,不由脸一红。
於菟熙似觉更加有趣,于是故作讶异追问到:
“弹珠为何脸红?本王不解,可否告知本王?”
见乐菱低头面上愈现窘色,鹰缅开口到:
“熙王弟为绘制符文,损失了近二成战力,鹰缅未免有欺负的嫌疑,此战毋须再提。弹珠也制作了不少水晶护符,熙王弟亦是为此才想看弹珠……身上是否也起了不好的变化,弹珠既不肯示人,说出来也可,以免我二人为你担心。”
乐菱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不得他们……,可是自己有个鬼的损伤啊?一时又觉好笑,拼命抑制,脸上越发现出异色。
见乐菱如此情形,鹰缅於菟熙对视了一眼。
於菟熙当仁不让,立刻又逼上前来:
“弹珠不说,可别怪本王再次用强,这一次,缅王兄可不会帮你了。”说完便作势欲起身。
这坏家伙!乐菱暗恼,忙抬头回到:
“弹珠身上并无变化!我所复制的是禅门符咒,禅门有好生之德,符文绝无损伤生灵的作用……故尔弹珠并无任何不适。另还请二位殿下撤销水晶禁令,以便弹珠再多制作一些……也算是尽一点绵薄之力吧。”赚钱么……到还其次,嗯,凭良心说不算为财。
於菟熙与鹰缅再次对视一眼。於菟熙正色说道:
“本王与缅王兄找过一巫族前辈询问,那巫族前辈虽不太清楚你说的禅门符咒,但也明言任何符文皆为契约,便依弹珠所说身体并无异样,或是所求有别也未可知。本王不妨直言告知你,本王便是以血肉之力换取的魂力,此事可以理解,魂族所缺正是肉身,本王面对索魂者暂无良策应对,亦是不得已而为之。”说完拉开衣襟,露出半截胸肌,待乐菱抬眼看过后,方才理正衣襟。
乐菱听过看过,心中十分惊异,尤其见到於菟熙胸骨毕现的状况,一时没了主张,眼底浮现浓浓的疑云。
鹰缅此时才温言说道:
“并非鹰缅不信任弹珠,鹰缅深信弹珠所言,只是眼下弹珠自己亦不十分清楚此举到底有何不妥,所以制作水晶护符一事休再提及。至于索魂者自有我们去应对,弹珠只需保护好自己,无须再理会。”
这是叫自己置身事外了,乐菱自能领会鹰缅心意,一时又觉感动,鹰缅过去种种悄然浮现心底,若一股暖流包裹住了小小心房,半饷,方能言语:
“既如此,弹珠遵命便是。不过弹珠想再做一事,若能见效,弹珠想求二位殿下答应弹珠,只因弹珠与人族渊源极深,若今后再发现人族犯下任何过错,还望二位殿下千万别动辄灭族,只需追究作恶者即可,放过……南炎联盟的无辜人族。”是的,我乐菱现在只能关心南炎联盟的人族,别的地方也轮不到我来操心。
鹰缅看向乐菱,无论她要求何事都可以,不需交换条件。但听其所言应有所指,不知她是否想起了什么,疑则疑矣,仍默默点了点头,先给了承诺。
於菟熙迟疑了片刻,遂想起乐菱在极南对弱者的袒护,此求大约亦是心存慈念,眼下兽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