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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
一时间,南炎联盟官方风声鹤唳,暗流涌动。
再怎么秘密的行动,只要涉及范围大了,总会有人有意无意地就泄漏出去了。不过王盟如今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事关南炎联盟的未来危机,早获知一刻,就减少一分不安,多一份应对的把握。无论国家还是个人,最怕的是未知,而不是真相本身。
措施实施还不到一天,暂无任何进展,王盟四王子反而空闲下来,傍晚又陆续聚到明月酒楼的天字壹号房来了。
鹰缅继象印蟒泰之后才到,此次猴越家族忙得不可开交,平素不离鹰缅左右的猴越,此刻却还无影踪。
刚一进房门,象印蟒泰就一阵挤眉弄眼。鹰缅照例没理睬他们,直接走到酒架边为自己到了一杯红酒,拉开一旁的金花梨木圈椅坐下,舒适地伸展开双腿,手肘搁在椅靠上,正将手里的杯子送到唇边,就看到房内门边站着的玉鹤。
起先以为是酒楼的随侍,也没留意,这会稍一掠目,就看清了。
鹰缅王子略微一愣,放下酒杯,收回长腿,手指点了点自己面前地面,挥手招玉鹤过来。玉鹤犹犹豫豫地向他走来。象印蟒泰这才“噗哧”两声,哈哈大笑起来。惊得玉鹤赶紧止步,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向几位王子,不知所措。
鹰缅看了象印蟒泰一眼,没说什么,转回目光对玉鹤温和地问道:
“有事吗?”
玉鹤赶紧点点头,匆忙跑过来,将手里拿着的东西往鹰缅身边酒架上一放,又赶紧退得远远地,一副打算福一礼就赶快离开的架势。又似乎不敢,一双圆圆的大眼不停咕噜着转向房门,踟躇不定。
象印蟒泰再不敢公然笑她,眼睛转向窗外,天花板,吊灯,墙面,一脸的隐忍状。
鹰缅也甚觉好笑,忍住了,拿起那黄水晶牌子,翻覆看了看,嘴角露出一弯弧度,问道:
“是小姐叫你送来的?”
玉鹤忙点头:
“回殿下,是的。啊,不是的,是小姐让还给你的。”玉鹤记得乐菱说这东西是鹰缅王子自己的。保不准是他送给小姐,小姐不好当面拒绝所以收下了,过后才叫自己来送还给他。要是这鹰缅王子一生气,指不定自己就要遭殃,故尔一心想逃。
但既然是小姐吩咐的事情,自己说什么也要替她办妥,哪怕……
不料鹰缅王子却无气恼的迹象,仍和颜对玉鹤说道:
“你回去吧,告诉玉儿我收下了。”
玉鹤如蒙大赦,赶紧回了一声是,福了一礼,跑至门边又回身匆匆向象印蟒泰分别福了两礼,拉开房门出去后又关紧,门外楼板才传来一阵急促的跑动声,很快没了声息。
象印蟒泰这才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放肆大笑。
象印笑得差不多了,才说道:
“我说鹰缅王弟啊,你近日这桃花运走得。男女通吃不说,小丫鬟也不放过了?不过这小丫头长得到着实惹人怜爱。那露西芬……,啧啧,可就更羡煞为兄了,……哈哈哈。”
鹰缅懒得理他,顾自收起水晶牌,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蟒泰忙窜过来帮他倒酒,一边解释一边八卦道:
“我们来时正好遇上那老板吓唬她,她看到我们拼命喊着说要见你,说有东西要亲手交给你,所以我们就带她进来了。不过那小丫头说什么也不肯把东西拿出来给我们看,哎,鹰缅王兄,到底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啊?让小弟看看啊。”
“你要就拿去。”鹰缅二话不说直接将水晶牌取出来扔到他手上。
蟒泰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看不出名堂,递给身边凑上前来的象印。象印抓在手上认了半天也不认识那上面一个字,干脆又还给鹰缅,故作高深地说道:
“蟒泰你就不要夺人所好了。这种东西得讲缘分,不该你的你拿着也无用,是你的你不想它也会出现。”
蟒泰朝他呲了呲牙:
“我何时说要了?”走到餐桌前抓起盘中一只香喷喷油酥酥的烤鸡,一把撕开塞了半只进嘴里大嚼起来。
鹰缅忽然心中一动,伸手按在胸前。相思珠紧贴胸膛跳动,终于忍住没取出来观看,眼底浮现了一抹温柔。
房门突然被人撞开,猴越闯了进来,旋即关紧房门快速走过来,说道:
“大理院得到一具兽尸,死状极为可疑,请诸位王兄协同小弟一起前往查看!”
三位王子闻言迅疾起身,随猴越一起从窗口直接化光升空,奔大理院而去。
方府,牡丹园正厅。
明月公主听完苏虞伯的劝告,坐在凤戏牡丹雕花椅上,有一刻愣神。
苏虞伯见公主异状,再进其言:
“公主殿下,微臣恳请公主念在陛下圣谕尚未完成,暂缓行事。一旦南炎联盟之事水落石出,微臣定即刻舍命办理公主所托之事,还望公主殿下……”
明月公主挥手止住苏虞伯的话,嘴里喃喃念道:
“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说只怕是,……已经晚了啊。”
苏虞伯闻言大惊:
“公主殿下此言何意?莫非?”
明月公主点点头。苏虞伯脑子里一懵,转身就待冲出厅去,却被明月公主跳起来一把抓住袖角:
“武南王想去哪里?你现在去,不正好暴露与我们有关了吗?你不能出去!”
苏虞伯猛醒,倒退数步,是了,我这是要去哪里?公主既然如此说,必定已然动手了,无论得手与否,眼下自己须先问明她是如何行事的,从中判定有无纰漏,也好及时弥补。唉……
苏虞伯一转身,给明月公主重重跪下:
“公主殿下,还请将详细情形告知微臣,可……一丝一毫也不能隐瞒微臣了。微臣……或可求得全身之计。”
明月公主连忙搀扶苏虞伯起身,面上却露出得意的神情:
“武南王但放宽心,本宫计策绝无遗漏,动手之人绝对不知此事乃本宫指使。”
见公主如此肯定,苏虞伯仍不放心,遂又问道:
“不知接触那行事之人的又是何人?总该是公主安排的人了吧。”
明月公主点点头:
“此人武南王仍可放心,他跟随本宫多年,忠心不二,决不敢背叛本宫。”
“可是米副使?”苏虞伯突然问道。递交国书日前公主突然索回普庵符坠,及至武比时又将米副使推出取代自己演阵,他就有所感。
明月公主赞许地看了一眼苏虞伯:
“武南王果然不凡,一猜就准。”
苏虞伯苦笑一声:
“公主过奖,微臣惶恐难当。只是这米副使,怕是不见得能全身而退啊。”
明月公主闻言却更为得意地说道:
“武南王不必担忧,本宫对此已详作部署,断不会有失。武南王只管安心回去,到时便知。”不肯将计策说出。
苏虞伯无奈,一时也豁出去了,却不敢离开公主片刻,待在牡丹园正厅里不走。
明月公主见状也无不可,顾自进内室要来酒菜,自酌自饮起来。又差人给厅中的苏虞伯也送上一席。
苏虞伯显然无心美饌,任由侍卫放在一旁,心事重重行到院内望江亭上。猛然看见方志远低头沿池塘柳道向牡丹园走来,想了想,没迎上前去,转身望向池塘。打定主意,若被方志远发现,再作理论。
方志远亦是想着心事,并未察觉望江亭上的苏虞伯。暗卫正要迎上前去,却被苏虞伯挥手制止。宫女们见状,也悄悄退了下去,远远地躲在一旁观望。驸马好不容易来了,若是被自己不小心惊走了,公主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方志远不知不觉来到牡丹园正厅前,站在门口却犹豫起来,在厅门前缓缓来回踱步。
明月公主不知对父亲说了什么,许了什么诺言,父亲对她的态度似乎起了变化。是拿自己做了交换什么的筹码吗?父亲会这么做吗?为了家族的计划,家族的利益……
那么兰儿,我怎么舍弃得了?但父亲如果逼我作出决定,我……还能再死一次吗?上次已经连累了家族那么多优秀的子弟,财产损失到还在其次。
数万族人啊,如此沉重的包袱,自己亦非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人。
如今我还拥有什么?唯玉儿和皓儿而已。但谁也别想动他们的念头。除了他们,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牺牲的?心,早已随兰儿而去,无可牺牲。
南炎联盟并非是完全呆不下去的地方,中天帝国也不见得就是方家的福地。相比之下,南炎联盟更简单,更好相与,何必一定要离开此地呢。而且,玉儿即便嫁了白寒俊,白家亦不会离开南炎联盟……
只要打消父亲北归的念头,方氏一族就不会非要依靠中天帝国不可了。
自己一定要找公主表明态度,让她离去。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如其不肯,自己又该如何?
一想到明月公主的霸蛮,方志远只觉万分头疼。
方志远在厅前徘徊,早有宫女入内禀报公主。明月公主先是一阵慌乱,渐渐又镇定下来,唤宫女取来菱花镜,仔细补妆后,再命人换过残席,方才款款移步,走出内室,朝厅门行去。
第五十二章 为谁举杯
酒,就也。所以就人性之善恶。明月公主是一个纵酒才会杀人的人。若她无权无势,杀的很可能是自己。
假设就是假设,事实上她可以根本不用了解杀戮是什么,就砍掉亿万人的头颅,哪怕是孩子。
生来不识血腥,她的善良分了亲疏远近。
在她而言,不杀或杀,只是存在和消失,如花园里剪裁多余枝叶。
侥幸的是,方志远的长女遇害之日,他的儿子存活了下来。无论真相如何,表面看来,都活下来了。
当初明月公主与轩辕圣皇的争执核心,也在这里。但事已成定局,轩辕圣皇就算心存一念之仁,想要放过杀臣后人,毕竟已无可挽回。
明月公主来到南炎联盟后,本已放弃杀心,还打算示好,做一个贤妻良母。
可是不知何故又纵酒了。现在反悔又为时已晚,只能继续下去。她还必须将事态尽可能往完美的方向引导,因她所有的疯狂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正在厅前来回踱步的男人。
我不富贵吗,富贵。我不美吗?美。我不温柔吗?温柔。我不善良么?……镜子无法回答她。明月公主只好自问自答。
是的,如果你不妨碍我,我何故欺你?!帝王之女,休说亲取你命,自裁方获人嘉许。如果不是身在南炎联盟,至于这么麻烦吗?帝王之女,天生聪颖过人,杀伐果决,略施小计而已。
眼前这魂牵梦萦的人啊……可知明月为你付出的一切?
明月公主上前款款一福:
“驸马……未知夫君驾临,为妻有失远迎。自夫君醒来,从未主动踏足牡丹园半步,为妻……”
方志远打断公主,蹙眉说道:
“明月公主请勿如此,方志远既无父母之命,亦无媒妁之言,何来驸马一说?方志远愧不敢当,还请明月公主见谅。”说完躬身一礼。
这呆子,早知你醒来会有此言!明月公主却不懊恼,微笑言道:
“驸马迷失心窍日久,想是忘却。你若不信,尽可问过公公,再来与明月理论,却也不迟。”
方志远冷冷一笑,侧身望向星起处:
“无须。方某如今神清气爽,往事历历在目,莫敢相忘。”
明月公主挑眉轻哦一声,说道:
“既如此,明月尚有一言,不知驸马可愿听来?若驸马肯听,明月甘愿从此离开此地,再不纠缠于你!”
方志远十分意外回目,见公主一脸的恳切。心道是吗?如此太好!令人难以置信,少了诸多麻烦。于是温言道:
“公主但请直言,只要公主愿离此地,方志远无不从命。”
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