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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纠结的神兵,立场也是说不清。
玉韫珠藏,怀才不遇。
然就在乐菱无比纠结时,余下的三十几头八丈鼍魂,竟突然溃散,米魂荧荧,飞向泥人墙。米魂回归的泥人霎时便消失无踪,不知又隐藏何处去了。
阿巴亥大感意外,他已在泥人墙前布下阵法屏障,米魂分明是破了他的阵法而逃离。
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溃散的米魂更没理由脱逃,他这独门阵法也非任谁都可破。难道这次来的天魂修中有能人?然他又为何帮其他的天魂修?天魂修转性了?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征兆,天魂修一旦联合起来,若合魂出猪婆龙,成龙而不会飞升,蛟修的地位都会被动摇。并且起先元鼍全面合击的现象,也出现得十分蹊跷,幸好配合尚生疏,不然鳌修损失更大。
阿巴亥挥止了四阶鳌修的屠杀,元鼍和天魂修都跑了,余下的泥人再杀下去也无意义,留着还有别的用。他下令各师报战绩和清点伤亡后,带着满腹的疑问回到了军阵中。
战场唯血无死体,鳅修们先去安置呆滞的泥人,失去天魂后,可以喂他们饭吃。
鼍鳌大战终结,西征军先锋部队除去战死的鳌修,剩下的三万鳌修反到比以前精锐,总体战力损失也不大。休整之后,便可继续推进。
这笔帐,也要算到日月门头上。
虽说在天魂修身上得到不少好处,但西征军仍仇恨大增,战意高昂。
贰师也损失了百余鳌修,石门主脸色铁青,心疼或后悔都看不出来。他虽已尽全力,但损失也避免不了,尤其是在八丈元鼍的突然合击下,完全乱了阵法。
在他的指挥下,终南山鳌修的海神叉,也有失误的时候。三叉愣靑印使用的侍候,就化为了鳌修手中的海神叉。海神叉对甲物,亦是无坚不摧。
但这海神叉却有个致命的缺陷,叉不死猎物时,就会叉自己,与敌同归于尽,相当于自杀武器。虽说是短时间可以猛增战力,但不到万不得已时,石门主也不会行此绝招舍车保帅。且错非如此,贰师鳌修损失将更大。石门主的鳌修阶位不见得高,但都很忠心,这下损失不小。
泽西先生在此之前提醒过他,他却没听进去。
石门主后悔已是来不及,惟愿阿巴亥说话算数,这样才能稍稍弥补损失。现场掉落的德米和法体盐,几粒几两,大家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谁都不能先拿,得上交后由姬矛共主亲自分。若到时不兑现,他也拿姬矛没办法。因为阿巴亥损失同样也大,也需要弥补。
到时候弥补谁,就说不清楚了。
“活该。”乐菱毫无立场地想到。连同门之谊,她都忘了。对接下去攻打日月门那堆便状物和苍蝇,她更没有兴趣。
但是,据她所知,虾修将会是主力。
而神魂味道,她又一次闻到了。这神秘的潜龙,究竟在哪里?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一夫荷戟
日月孤岛一线护岛的弟子是虾修,虾对虾,将对将,阿巴亥的对战计划便是由此生成。
血阳依旧,看什么都似黑的,明湖和明湖中心的日月孤岛上那一白一黑的两轮带血边的日月神印显得分外诡异,为适应日月孤岛这魔域般的环境,阿巴亥下令所有魂修都进入血阳内的湖岸边作战前休整。
在这期间,阿巴亥带着四名鳌修护卫逐一到各师收取了战绩报告并作了相应的抚慰。这让不少门主七上八下的心稍稍放了些下来,石门主也一样。但当阿巴亥来到贰师的营地时,他在一边聆听石门主所报的伤亡鳌修数量,以及要求多少具宿体才够复活贰师阵亡鳌修时,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石门主心中顿生疑窦,忙道:“阿巴亥旗主,我师救回的鳌修残魂虽多,但你也知晓,就算他们侥幸能复活,也当不得原来的战力,并且还不一定能夺舍成功,你看……”
他那些忠心弟子,能救一个他还是会尽力去救,否则将影响其他弟子的情绪。
阿巴亥抬了抬手,接过石门主的话:“我听说过,石将军的海神叉有附魂的奇用,贰师需复活的鳌魂较多,这对贰师是幸事,亦是西征军的幸事,嗯,贰师想多要法体盐也不是不可以,那么石将军是否愿意用德米交换?本旗可以体恤贰师,但对其他师也须有个说法才行,其他师可没贰师这么幸运,被元鼍吞掉的鳌魂可多数是他们的哪。”
言下之意,法体盐可是别师的鳌魂拿命换来的。
听到要用德米换法体盐,石门主脸色又变黑了些,随即又改口说道:“此战我师鳌修伤亡甚众,门下弟子悲伤过度少算亦有可能。容我亲自清点之后再报,以免出现误差更对不起他们。”
阿巴亥笑了笑。点头道:“没问题。回师之前石将军任何时候都可重报。”言毕转向离石门主较远处的泽西先生走去。
石门主脸色阴郁地看着阿巴亥的背影,不知阿巴亥又去找他二弟做什么,他看了一眼附近的一个弟子,那弟子便心领神会地靠了过去。
明湖岸边,乐菱和八章木真正蹲在地上一边吃饭,一边听坐在一旁看湖景的泽西先生说到:“德米炼制的德珠,除了能邀功成龙而外,还能使尚未修成龙魂的魂改命,增加寿元,故尔魂修并非一定要修到蛟魂才用得上此物。实则神魂之下。诸魂皆会堕入轮回,魂命终了前,除了将魂力灌顶给后人而外。还可用德珠续命,继续修行。而夺舍虽可令魂命未尽者死而复生,但若无法体盐驱邪避魔,便无法将宿体的怨念全部除尽,或再引来游魂。被侵入或反噬亦有可能。”
八章含着筷头点头说到:“难怪大家都抢着要德米和法体盐,原来有这么大好处。不过我现在还是虾魂,延长魂命也没劲。”他对德米仍然不怎么感兴趣,虾魂连传后人都没劲。
木真也恍然大悟,跟着八章点了点头,“看来夺舍也不容易啊,我还正担心谁夺我的舍呢。”最好连法体盐都没有,免得被人夺舍。
低阶魂修的想法,自是与高阶不同。德米和法体盐也不是他们能想的东西。阵亡的虾魂。也不会有谁去收。除非他们虾修自己。
乐菱却没表态,她看向走来的阿巴亥,蹲在地上看他更高大魁梧。遂心道也不知这阿巴亥换过几身衣服,比想象的年青多了,他爹都快一百岁了,他没理由才二、三十来岁吧。并且阿巴亥果如八章木真赞美的那样,他虽皮肤粗糙,却也很英武。
不是体修,肤质再怎么也好不起来,远不如泽西先生白皙细嫩。话说泽西先生也不是体修,为什么……石门主都满脑门的油,而且皮肤黝黑,也不怎么细腻。
乐菱正琢磨时,阿巴亥已走到泽西先生面前,在此之前,他已听到泽西先生说的话和八章木真的应答,他扫了一眼乐菱三人头上的红虾魂后,只略微意外了一下,便对泽西先生微笑言道:“先生这把伞,可否借阿巴亥一观?”
阿巴亥没解释理由,语气却甚为恭敬。泽西先生虽不出门,但名声早已在外。清河下游的门派,对他也不失敬重。
八章和木真见了阿巴亥,吓得端着碗就避到一边去了,又回头看着阿巴亥的背影,低声交流什么。阿巴亥是他们心中的英雄,自是十分仰慕。
乐菱却没动,迅速看向泽西先生,心道阿巴亥这家伙来者不善,泽西先生这把法伞一定是掩藏他天魂修身份的,怎么办?
但见泽西先生只略微停顿之后,便伸手将伞递给了阿巴亥。
阿巴亥接过伞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并未将伞全部拿离泽西先生的身体,只露出了泽西先生一侧手臂后,便又将伞还给了泽西先生,笑笑转身去了下一个营地,仿佛只是路过,好奇一观而已。
阿巴亥走后,乐菱见泽西先生凝思了一下,便将伞收了起来,拿在手中。漫天的血色,在他的白发白衣上洒上了几分血气,神情却依然淡漠。
乐菱很是意外,难道之前自己的猜测全错了,泽西先生并不怕紫阳?她抬头看了看血色紫阳,又看了一眼明湖孤岛上缓缓旋转的日月神印,心中忽有所悟。
一定跟日月神印有关!现在泽西先生所在的位置,是在血阳覆盖的范围内。日月神印真能偷天吗?因此泽西先生才无惧紫阳?
而阿巴亥一定是对泽西先生起了疑,但他疑的是什么,此时尚不清楚,也不便问泽西先生。阿巴亥此举明显是试探,通常情况下,打草惊蛇后,一定就在某处窥伺,此时若问泽西先生什么话,保不准就有阿巴亥的眼线在何处偷听。
然就算泽西先生是天魂修,他又不是鳖修,姬矛不也修天魂吗。阿巴亥试探他做什么?难道怀疑他是蛟修?
而泽西先生若是蛟修,龙渊大狱大可横着走,又怎会受制于石门主,更无须怕姬矛。
不待乐菱猜出个所以然来,全军休整之后,各师虾修全部排到了队列前,准备横渡明湖,进攻日月孤岛。此次无须鳌修搭桥,风平浪静的湖泊,虾魂也能作舟。
如是明湖岸边的湖面。十五万虾魂站在自己的三尺虾魂上,旌旗罗列,整装待发。气势亦是十分的威武。血色里,也看不出谁的虾魂是不是红色,不过乐菱三人却无须自踏虾魂,跟着泽西先生,依然有鳌魂战车可乘。
但在出发前。石门主突然将拜师兄叫回了鳌修战队,换来五阶黑鳌统衣师兄做泽西先生的新坐骑。
阿巴亥打草惊虾后,石门主显然也心神不宁了。
“二叔。父亲让侄儿来听您差遣。”统衣师兄一到泽西先生面前,便亲热恭敬的称呼到。
乐菱方知统衣师兄不仅是石门主的护法弟子,还是他儿子。也是泽西先生的亲侄子。
泽西先生淡淡点了下头,又撑开了伞。
“二叔……”统衣欲言又止,朝他父亲方向看了一眼。似乎仍不放心,石门主又亲自走了过来,于是统衣便住了口。
“二弟。阿巴亥旗主传话过来。请你随在他身边出战。……你去不去?”石门主脸色非常难看,很是不豫地说道。但旗主之令他又不得不从,毕竟现在是在西征军中。不是在终南山。而若泽西先生推辞不去,他也可有托词。
泽西先生却淡然说到,“那便去吧。”言毕便往阿巴亥的中军行去。
统衣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该不该跟去。乐菱三人亦是同样站在那里,泽西先生走得太干脆了,没考虑任何身外之人。
石门主脸色变了变,叫过六阶青鳌粘衣师兄,命他带着乐菱三人去追上去侍候泽西先生。
乐菱四人还未去追泽西先生,却又见泽西先生折返回来,叫过统衣,将一支令旗交给了他,同时说到,“我知你想十二齿日印很久了,以前并非不给你,乃怕你不懂珍惜阵中生灵,枉造杀孽。若你能记我之言,我再将印诀全传与你。否则我宁断了此印,亦不传你。”
泽西先生被阿巴亥征去,自是无暇再顾贰师,石门主便乘机打上了十二齿日印的主意,乐菱暗自点头。
“是,二叔,侄儿一定牢记。”统衣喜出望外,哪能不答应,忙不迭地应承泽西先生。
泽西先生这才转身上了粘衣的六阶青鳌魂,再不回顾。乐菱三人也跟了上去,依旧坐在他身后。乐菱坐定后想,先前统衣师兄一来,泽西先生恐怕就已明白石门主的意思了,石门主连换三个鳌魂,一个比一个阶位高,也不知是保护泽西先生,还是防他背叛终南山,投了阿巴亥。
泽西先生此去阿巴亥的军阵,阿巴亥不可能不给他安排骑乘,而自己这三个虾修,又能帮泽西先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