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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是作假?一时更加迷惑。似乎自己对神王们的确欠缺了解。
当此时,鹰缅忽然笑问到,“熙王弟还想继续吗?”神情略带倦乏,却与醉酒无关。
於菟熙闻言一愣,随即也笑道,“王兄既有此问,那便就此结束吧。”转头对身后护卫吩咐到,“先送缅王殿下和伶回宫。”回头又对鹰缅和乐菱说到:“我稍后即回。”
鹰缅点点头,看向乐菱,乐菱却摇头道:“你先去歇息,夜色尚好,我想到蓝湖湖畔走走。”
鹰缅看了看蓝湖,转头对乐菱说到:“我陪你。”说完起身往蓝湖行去。
乐菱迟疑了一下,看了於菟熙一眼,匆匆跟了上去。
於菟熙看着鹰缅和乐菱消失在人群中,转目看向金竹林西边,对护卫说到,“去把小灰叫来。”护卫领命而去。
行走在湖岸边,乐菱问鹰缅道,“你不困吗?”紧接着又说到,“我是不想去於菟熙的王宫住。”
鹰缅点了点头,遂微笑问道:“菱儿不去王宫,又去何处?”
乐菱笑着指向蓝湖北岸,“我在那儿有住的地方。呃,竹窝。”
鹰缅看向前方,曾与於菟熙到过蓝湖北岸,当时於菟熙说那里是鹦鹉族被遗弃族人住的地方,想到此时,脸上笑容忽地消失。
第一百七十四章 相思神泪
蓝湖北岸金竹林里的景象没有任何改变,天上的星星眨着明亮的眼睛,金竹林内的每一个黝黑的洞口也在金竹的些微晃动中瞪着漆黑的眼,天上地下漠然注视中,金竹叶的低语合着凤尾竹叶的浅唱,述说着无人在意的生命咏叹。
这里曾是被遗弃者居住过的地方,竹窝中的居民也早已不知去向,冷清寂寥,显示着前者的终结,或是后来者的开始。曾经的邻居小灰,此刻人生已经改变,无论希翼还是绝望,都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
今夜乐菱却要在这里再度停留。只因一场不属于她的婚礼,而那王宫,更不属于她。
乐菱钻入竹窝,看着竹洞前悬停空中的鹰缅,得意地笑道:“不好意思,缅王殿下,这里可住不下您。您看您是否还是早点回於菟熙的王宫去歇息?您昨夜一宿没睡,今夜又饮下千杯烈酒,此刻一定是既困又乏了吧?”貌似十分关心地说。竹窝这种地方,鹰大王子高挺伟岸的身躯可钻不进来。
乐菱憋屈了整整一日,总算出了口气,虽然竹窝里也憋屈,然屈身却不屈心。
鹰缅转头看了看身周黑漆漆的金竹林,微挑了下眼眉,回目对乐菱微笑说道,“鹰缅就在此陪菱儿。”说完凌空一指,一道薄薄的弧形银白刀影无声划过不远处的一株金竹,回旋消失。
银光消失前的一瞬间,乐菱看到那株金竹并无任何动静,随即听到一股风过竹林的声响,察觉地面轻微震动了一下,眼睛再度适应黑暗后。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幕奇景。
一株倒插的金竹紧靠着乐菱的竹窝,两条带叶的长枝与竹窝洞口上方垂下的枝叶绞缠在一起,竹节中空的部位被一截两半,截口与乐菱的竹洞口平行,鹰大王子伸展着身躯横卧其上,脑袋枕着一头,长腿架在另一头,随着金竹杆的悠然摆动。姿态十分休闲,神态十分惬意,双眼闭合一动不动,似已安然入梦。
真睡假睡?看着鹰缅身下舒适的金竹摇篮,乐菱心中羡慕,面上却十分不服,一把拉下竹洞门。将鹰缅关在了外面。免得他大少想起了又来抱自己,跌下去可就糟了。
夜里滴滴答答的雨声吵醒了乐菱,乐菱听了一息,猛然想起竹窝外的鹰缅,慌忙推开竹门,一看。微亮的天光下,金竹摇篮上哪里还有鹰缅的影子?
乐菱心里一松,随即又撇了撇嘴,哼,神王一诺,下刀子也应该留下来吧?成假亲,饮假酒,……作假陪似乎也大有可能。嗯。也不能算是作假陪,不是在下雨么?
乐菱望向竹窝下方在雨中滴答作响的茂密枝叶,忽又担心起来,鹰缅不会掉下去了吧?其实昨夜见他神情都有些漂浮了,说不定早就醉了。一直强撑着的,所以才会搭好摇篮便睡着了。就算掉下去没事。若他睡在雨水里……
想到此时,乐菱忙爬出竹窝。沿着金竹杆上水淋淋的凹槽,一边撩开身周的枝叶查看,一边踩着凹槽,一步步往下行去。
越接近地面,金竹枝叶越茂密,层层叠叠,纵横交错。金竹杆上流淌的雨水,和金竹枝叶上泼洒的雨珠,浸透了乐菱的能量衣,乐菱抬头看向金竹杆上空扑面而来的密集雨丝,暗道这雨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也就没将身上雨水蒸干,继续拨开眼前的金竹枝叶下行。
突然一步踏空,手指一滑,顿时失去重心向下跌落。
乐菱刚叫出一声,“啊……”脚踝处一紧,跟着便被拖入了一人怀里。
迷迭香介入竹雨的清新,乐菱松了口气,借着金竹枝叶缝隙透进的微弱光线,发现自己跌落的地方,居然也是一个竹窝,不过却有一丈大小,自己之所以踏空跌落,正是因为这个竹窝的存在。
鹰缅竟在自己这株金竹的下方开了个竹窝避雨。
“你……”乐菱哭笑不得,转头看向鹰缅。
微光中,黑金色和黑紫色瞳目近在咫尺,唇与唇之间相距不过半寸。湿热从乐菱温软的身体传给鹰缅,鹰缅的呼吸,鹰缅的心跳声异常激烈。怔愣之后,沧浪的激情,卷起惊涛骇浪扑向礁石,哪怕只是一霎那,哪怕只会落个粉身碎骨。
冷雨扑向我,点点纷飞。千万高温波涛,为你涌起。
听呼吸声,不要想,不要说,只将牵手拥抱的浓郁,融化在一吻中。
忽然,鹰缅项上挂着的那对相思珠光芒大作,一个穿越时空的拥吻,将生命中注定的恋情开启。
白光过后,鹰缅和乐菱离开了这个世界。
金竹林的雨依然下着,清晨,於菟熙带着护卫和鹰缅的侍卫在蓝湖北岸金竹林里反复搜索,都没有找到鹰缅和乐菱的身影。
再次回到金竹林,他们已找遍了整个极南山谷。
看着倒插的金竹,於菟熙还能理出一点头绪,待发现金竹枝叶覆盖下,金竹根处新开的竹窝,就又推翻了前面的想法。接下来等了许久,忍不住呼唤,十数声后近前,才发现竹窝里空无一人。
意外之下,缅王兄和伶,去了哪里?
不可能违背约定,带伶去找树精。
伶……
於菟熙正在思索,突然自空中疾射而来一身量极小的黑翼人,人还在空中便呈跪姿,掌拳合抱,向於菟熙报到:“禀熙王殿下,南炎联盟西境被不明外族入侵,来势汹汹,一夜之间便攻陷了上百座城镇。不明外族形状古怪,凶焰滔天,属下不敢靠近查探,又恐战火燃至极南,故先行回报,请熙王殿下定夺。”
於菟熙闻报蹙紧了双眉,当即下令,“再探!”忽又挥手,“等等,……鸱休,若无把握务必不可接近,待夜间方可再探。”鸱休一族,是暗夜的精灵,却毫无战力。
“是!属下谢熙王殿下关怀。属下告辞。”鸱休回到,再拜,疾射回空中,扇动黑色的羽翼,无声无息地向西山上空掠去。
於菟熙随即化作一道白光,朝东山飞去。
真神泪珠的空间,天地未明,混沌初开。
无边无际,生死与共的缠绵。不需要誓言,心与心,已将承诺交付。
相思珠内的两滴心血,终于融合在了一起。
给了空间的天,给了空间的地。有了种子,便可开满鲜花。
若天地间只有一人,有无心血,都无存在的意义。
唯两颗心的交融,才使得人间有爱。
或许这心会有诸多变化,多一颗心,便多一种可能。唯一不变的,已化作尘埃。那便是世间最后的永恒,唯一的你和唯一的我,逆天存在。
“菱儿。”磁性的声音,无限缱倦,和释怀。
“嗯。”再不是疑问,有你的日子,不会孤单。
“为何?”
“……”
太多的秘密,如何跟爱人分享?而眼前又多了一个共同秘密。世间真有无人处,留给相爱的人厮守。
再一次的纠缠,为爱淋漓。
不舍便不分,永远在一起。
爱与不爱都给了爱的眼目。
时光且驻,时空且消失。
“假如我与你母亲一同掉进水里,你救谁?”来自末世空间的疑问,和自私。
“母亲。然后陪你。”没什么可犹豫的,只一击。
“哦,……那我们就去看你母亲吧。”没有怨恨,唯有不舍。
圣莲空间也无法窥伺相思神泪的秘密,灵魂也为之疑惑。只是一个意识而已,何故欺天蒙地?不可能。地魂耐心地守候着,终于证实了猜想。乐菱和鹰缅,又回到了金竹林。
竹窝还是竹窝,一丈和三尺,仍然是竹窝。
银木桩,不,鹰属侍卫换了地方,也得了灵气,惊喜焦虑同时浮现。鹰缅马上便制止了鹰属侍卫,只需一眼,便知有大事发生。
“熙王何在?”鹰缅静静问道。臂弯处,有他不会放弃的手。
“熙王……熙王殿下来了!”一道白光降至,鹰属侍卫在迟疑中又获惊喜。
看向鹰缅怀里的伶,於菟熙微笑说到:“小弟在宫中备了薄酒,再请与王兄一试。”
鹰缅微笑,偏转头,看向极南雪山。落日余晖依旧辉煌着金色的灿烂,蓝湖湖水仍然映照着蓝色的天。
置身初来极南偷窥过的雾中仙殿,乐菱一步一回首,最后将疑惑的眼目投向於菟熙:“这是什么地方?”不是海市蜃楼,不是光影背投,因它真的存在。
於菟熙傲然一笑:“我极南真正的王宫,不在东山山麓下。或者,伶更喜欢那里?”看向伶,眼中隐约有些挑逗。脸红时的伶,特别有意思。
鹰缅并不意外极南有此地,虽四下打量,却在察看防御。
鬼才喜欢你那山寨王宫。乐菱撇了撇嘴,打了个哈欠问道:“你们要在哪里饮酒?本护卫不想奉陪。”是的,很累。全怪他。转目望向鹰缅,眼中浮现恼恨。
鹰缅看到乐菱不善的目光,当即收回眼目,走过来搂住乐菱的纤腰。
於菟熙目光落在鹰缅的手上,挑了挑眉,看向鹰缅笑言,“若小弟胜出,王兄可否依我一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 黑甲兽兵
子夜,南炎联盟正西赤柱山脉,驻守在接天顶下瀑布沿线的所有哨兵、哨所里的士兵,来不及发出警讯,便被突然冒出的白衣斗篷人无声抹杀。
士兵们的尸体很快被运走,现场没留下任何痕迹,只剩下一个个空哨所。
哨所附近的林梢间,一猴群被哨猴出声惊扰,纷纷“嗞嗞”惊叫着飞越树梢四下散去,远处传来声声惊惶尖利的回应。
一个白衣斗篷人停下来看了一会后,凭空消失。
雷声隆隆的三千丈高,八百丈宽的瀑布下,一团团蓝白光闪过,呈方阵的手持尖矛利刃的黑甲人马兽兵突兀出现,很快分左右沿着方圆近万丈的深潭边缘飞速行进,涌入密林和草原,消失在了黑暗里。
翼手蝠翼双链带钩的黑甲翼兵从深潭上噗哧哧飞过,紧随其后。
蓝白光持续闪现,各种奇形怪状的黑甲兽兵翼兵不断涌出,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在沿途白衣斗篷人的接引下,全身黑甲只露着一双凶恶眼睛的化形兽兵,自丛林中蜂拥而出,手持尖矛利刃的人马兽兵和挥舞勾魂锁链的翼兵开道,天上地下,有如屠戮机器,一夜之间,便攻陷了南炎联盟数百座沉睡的城镇。
这些城镇几乎毫无抵抗力,不是守备不力,而是双方力量悬殊太大,传递消息的所有通道又都被拦截,每座城池遭遇的都是百倍于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