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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身份变了。考虑事物的角度也会随之而改变。
鹰缅霸占缘木鱼馆东楼,威镇缘木鱼馆西楼,虽说没少付缘木鱼馆半钱银子,但却严重影响了缘木鱼馆的客房入住率。
这客房没有客人入住还叫什么客房?消费以及隐形消费的损失完全不可估量。
所以么……
是不是该找他讨论讨论房价,或漫天要价。干脆将他轰走。也免得这些银木桩成天站在这里碍眼,不仅监视自己一举一动。还浪费南炎联盟的军费。
两头一算,损失更为惨重。
想到此处。乐菱又拿目光巡视了一番烟云阁门前的鹰属侍卫们。
鹰属侍卫们被乐菱看得一头雾水,肃穆的脸上浮现出疑惑来,不知是否无意间冒犯了这位弹珠公子,若被缅王殿下知道了,可不是小事。于是更将身体站得笔直挺拔,更符合木桩的标准了。
若鹰属侍卫们知道他们奉命日夜守卫着的这位弹珠公子,眼下正打着敲他们缅王殿下竹杠的主意,不知又会如何心语传讯,向缅王殿下报告敌情。
乐菱看了半天后,才收回目光,一脸严肃地推开了烟云阁的门。这个阵地绝对不能丢了,尽管毫无一点**可言,毕竟主人是自己,也是自己在南炎联盟唯一的家园。
回到烟云阁不久,正在榻上打坐空想,寻思是否该再度上楼去找白寒俊问修行门派的事,烟云阁的房门又被侍卫有节奏地敲响。
乐菱下榻走过去打开了房门,一眼便见到身形高大的於菟熙带着一脸阳光笑容等在门外,烟云阁门前又多了一排黑木桩。
自从天地广场决斗之后,还没单独见过於菟熙,此刻於菟熙一人前来,不知又有何事。
乐菱让开门道,於菟熙从容地步入了烟云阁,上榻安坐下来。乐菱回到榻上与於菟熙隔着榻桌对坐,静静看向於菟熙。
於菟熙目光在烟云阁厅堂内巡视了一圈,才对乐菱一笑说道:
“伶见了本王没话说吗?本王可是你未婚夫婿哪。”
又提此事。乐菱神情一滞,想了想,才偏头回到:
“熙王殿下不说是嫁我吗?应算是未婚妻才对吧?”既然反对无效,且顺着他的话说,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於菟熙从容不迫地应到:
“呵呵,本王与伶相比,任何人看来,定然是伶为妻,本王为夫。本王即便是嫁与伶,也是上门女婿。”
於菟熙闲得没事干么?跑来跟自己耍贫嘴……,乐菱当即回到:
“熙王殿下别忘了,属下还有三千正妻,这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你与……么,咳咳,最多算是妾而已。而且我也并没打算娶你们。”
於菟熙闻言却未动怒,洒然一笑道:
“娶不娶可由不得伶。本王此番前来,正是要告诉伶,本王已在极南为伶准备了一个盛大婚礼。本王保证这个婚礼不会比神鸡王鸡丁的婚礼逊色,伶就安安心心地跟本王回极南去做我的新娘吧!”
乐菱听到於菟熙这番言论,又见於菟熙眼里虽然有笑,却不似说笑,不由一阵无语,也不知於菟熙这话的可信程度,更不知他安的什么心,于是苦苦思索起来。
见乐菱一脸郁闷,於菟熙忍了半天,才正色起身告辞:
“本王尚有要事,唔,为伶准备嫁妆可不是件小事,再怎么说也是本王嫁人,不能堕了本王的一世威名。”说完便龙行虎步地扬长而去。
还一世威名呢,莫名其妙说来便来,说走便走。乐菱愤愤地看着於菟熙的背影。冷静下来细想,於菟熙向来虚虚实实,实则却是个务实的人,不会是专程前来说这一番话。
难道真要去极南吗?想起於菟熙和鹰缅在天地广场上说过的话,忽有所觉,断定一定与树精有关。这两天鹰缅也一定在查露西芬的行踪。
莫非他们认为露西芬会在极南?
若他们真是去极南,带上我做什么?想到此时,乐菱又疑惑起来。
想了半天不得要领,索性关上房门,继续打坐修行。
晚间鹰缅来时,乐菱问了鹰缅。原本以为鹰缅多少应对於菟熙说的婚礼一事发表点意见,哪知鹰缅听完乐菱的话后,什么也没说,牵着乐菱的手回到东楼顶层。
乐菱见鹰缅脸上的倦容,想想这两天鹰缅为找露西芬,千山万水,不知道去了多少地方,一时不忍心追问。待鹰缅沐浴出来后,也老老实实地进了帐幔,驱离宫女,在浴桶中糊弄一通后,返回琥珀榻。
夜静更深,窗外繁星密布,窗内紫色纱幔舞动着无数流萤。琉璃榻四角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照在斜靠在琉璃榻栏上静静饮着血色红酒的鹰缅。黑缎睡袍将鹰缅的肤色衬得更加苍白,唯手里的红酒才添了一分血色。
·文】待乐菱步上琉璃榻,鹰缅放下酒杯,将手伸向乐菱。
·人】乐菱顺着鹰缅的牵引倚靠到鹰缅身上,抬头望向鹰缅黑金色的瞳眸,那里有着令她迷醉的金色,燃烧着炽热,和深藏的爱恋。
·书】鹰缅将乐菱轻拥在胸前,许久,才低声问道:
·屋】“菱儿,你要我如何爱你?”
乐菱没有回答,闭上眼静静聆听着鹰缅的心跳,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偶然触碰在鹰缅的肌肤上,又慌忙避开。
鹰缅一声叹息后,黑缎睡袍从胸前滑开,露出**的胸腹。一片皎白的滚烫中,乐菱这才发现,鹰缅今夜竟穿着睡袍拥着自己,难怪令自己如此慌乱失据……
如果……,这颗弹珠又将改变轨迹。
然鹰缅却再无任何举动,乐菱紧张地偷偷睁眼看去,但见夜明珠淡白的背光中,鹰缅低垂双眼,苍白俊美的脸上,交织着困惑和挣扎。
乐菱迷乱的脑子冷却了半天,才有所明了,天人交战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转身躲进了身畔的银色锦被。幸得今夜鹰缅拥抱得不紧,轻易便脱了身,不然总那样抱来抱去,焉知难受的不仅只鹰缅一人。
夜色阑珊,冷星皓月,琉璃榻上人儿各怀惆怅。今夜无眠,须知最远的距离,是你在我身旁,我却不知如何爱你。
第一百七十二章 梦回极南
呼吸声,彼此交错在黎明前的暗夜,如同心与心,灵魂的交流,传递着无法遏止的思念。知你,知我,却无法说出口。
“菱儿。”
菱儿无语。
再一次的沉默,将未知念头湮没。
时光流转,金色阳光投了进来,夜风止,紫色流萤分离。满庭相思,却载不动那个唯一。世间可有无人处,留给相爱的人厮守。
有人起身,整装待发。有人依然赖在被窝中。一夜相思,一夜无眠。梦中人在眼前,依然象是在梦中。
鹰缅再一次呼唤无果,只好连上锦被一把抱住,化为银光穿窗而出后,掉头飞向南方。
锦被中小声的叹息,纵使天涯海角,有你相伴,不要问我去不去。
赤州城南城门的高大城垣上,一片肃穆的银色和黑色。白色光球悬停在黑色的上空,迎着朝阳看向那抹灿烂着金色光芒的亮银划过长空而来,投入了那片银色的等待。
南城门上空的空气突然开始猛烈震动,扑天的羽翼挟雷霆之势迅猛升空,向着林海浩瀚的南方呼啸而去,转瞬即逝。
许是因乐菱在鹰缅怀中的缘故,於菟熙和鹰缅一路上没有交谈。神王光圈还能屏蔽外界侵扰,将乐菱连同锦被呵护在其中。
鹰缅与於菟熙一银一白的神光当头,鹰属侍卫在外,虎属护卫在内,若一把光之利箭划破长空射向极南,速度之快,完全不是上次鹰缅和象印来访时那支花团锦簇嚣张跋扈的队伍可比。
更不是乐菱去赤州城时座下那只上下颠簸的金雕可比。
於菟熙目光偶尔落在鹰缅怀中的伶身上,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探究,在南炎联盟天空中裹着锦被睡觉的。目前大约也就伶一人。而他并不是不能飞。
鹰缅的心被怀中锦被和锦被中的菱儿温暖着,嘴角挂上了浅浅的弧度。没有於菟熙和身后的属从,他更想展翼高飞,和菱儿翱翔天空。
乐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早已认定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鹰缅的怀抱。
明媚的阳光下,极南雪山有如一座巨大的金山,在极南宝蓝色的天幕下熠熠生辉。极南山谷还没出现在视野。空谷礼花绽放的声音已经频频传至,迎接他们的王归来。不是因为他们看得更远,而是预计的时辰已到。
神王现身时,号角齐鸣,将令人激动的喜讯顷刻传遍山谷。
东山、西山,飞瀑清泉,也将那漫山遍野的鲜花和清粼粼的婉约敬献。
乍起的欢呼声同样充满激情的响彻山谷:
“熙王殿下回来了!缅王殿下来了!伶护卫也回来了!”
“熙王殿下缅王殿下和伶护卫的婚礼就要开始了。”
呃。极南人民百无禁忌,欢喜就是欢喜,无遮无挡,穿透力很强。
节日无尊卑,无老幼,无男女。自由奔放的极南,即使无人号召,所有人都会号召你。
从东山山麓的王宫到金竹林的蓝湖,举谷上下一片欢腾。鹦鹉族更是毫无争议的欢乐中心,不仅仅是因伶护卫的殊荣,他们载歌载舞,从来都是领头羊。
啄羊族长从未如此骄傲过,他的翅翼并不美丽。但他有一颗骄傲的心。
“伶回来了,我鹦鹉族的金刚回来了。我就知道,他一直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塔布队长没有因为伶对他没有信守承诺而不高兴,因为大绯已经为他解决了此事,大绯的态度转变与伶护卫本就有着莫大的关系。
此时塔布和花头。以及大绯小绯就站在一起激动地守候着。但花头才说了一句一定要在婚礼上好好地跟伶护卫喝个一醉方休,立刻就招来听见此豪言壮语的人的普遍怀疑。最后连花头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这话。
小灰陪着美丽的阿格布静静坐在金竹楼楼梯边的凤尾竹下眺望着蓝天,乐菱教会了小灰音乐的真谛。阿格布让小灰学会了淡定。
阿格布从无望的等待中了解了与於菟熙的距离,若也有一双伶护卫那样的美丽翅翼,也许可以重新来过,不过……熙王也不至于会嫁给伶护卫啊。
阿格布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甜美地微笑着,至少这是伶护卫做不到的。
乐菱被号角声惊醒,望向久违了的极南山谷,心情顿时激动起来。
乐菱“嗖”地将锦被收进圣莲空间,鹰缅知道自己有一枚装非斯神果的空间戒指,於菟熙应该也知道,不会为此讶异。
但此刻极南山谷的笑声对乐菱来说却又是一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这次於菟熙把玩笑开大了,所以乐菱打算摆酷,实在是太了解极南人民的热情了,当无法招架的局面将会出现的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忍辱负重,拒人千里。
于是乐菱从鹰缅怀中挣出,在天空中忽地将身上劲装化为紫银色的战甲,摆出一脸生人勿近的清冷表情。鹰缅一看乐菱身上与自己本体战甲一模一样的缩小版战甲,惊奇之余禁不住展颜一笑,将手搂在乐菱的纤腰上,眉宇间毫不掩饰地放任着宠爱。
於菟熙则暗暗吃惊,虽早已怀疑伶不是鹦鹉,但见乐菱神王战甲一出,却不得不再次怀疑伶是鹦鹉族神王。
传说中的凤,可是圣灵,不敢轻易确认。
如是在漫谷的鼓角声和欢呼声中,王盟极南两神王携带着一位疑是神王,带着银黑两色护卫从天而降,降临在了极南东山麓中古木参天绿荫环绕的山寨版王宫广场上。
等候在广场上的於菟玄神王带着王妃们,带着极南的一干人臣们盛情地等候着,但并未热情地迎上前来。天大地大,婚礼上,父母最大。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