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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菱跟白寒俊走,还有一并解决此事的想法。
跟至庭院。乐菱想了想,在白寒俊身后劝到:“有些行为是不太容易被人理解,但毕竟出自……好意。”吴维许是可杀,但白寒俊却需安慰。
白寒俊听到乐菱的话,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乐菱,终于露出了微笑,回到:“为兄明白。走吧,为兄今日陪弹珠一起跑。”说完便继续往缘木鱼馆大门走去。
乐菱见白寒俊情绪有好转的迹象,忙跟上去,又劝到:“现在是白天,不一定要跑的。何况如白兄这般俊雅人物,哪能和弹珠这样的莽撞之人相比。”心中却惴惴不安地想道。白寒俊在泰安区大街上狂奔,不会被人看成是逃票吧?
白寒俊却再次停步回头,良久,才温言说到:
“寒俊愿意。”
呃,那就跑吧。乐菱没奈何只得跟白寒俊在阳光下的泰安区花街柳巷中奔跑起来。话说,自己想逃的可是三千零二票。
不过白寒俊跑也风流,纵然不会飞,却可卷起一股黄灵气。带动乐菱悠然飘行。
乐菱乐得蹭光,再怎么说也是人族公子么,彼君子兮,不蹿不蹦,行止有度。
再次登上古柳飘拂的堤岸停泊的花船。乐菱嘀嘀咕咕地看向花船三楼上的大祭桌。
本来再上花船就不是很爽,此刻又再被带到花船最高的敞顶上。且上面还站了不少人,年纪和穿着打扮看起来似乎还很有身份地位。齐可风和展子青尚排在靠后的位置,均一脸肃容。乐菱心中不由升起强烈的不安。
白寒俊不去吴氏大药房,在内城河花船上搞出这般神神秘秘的气氛,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血契出了问题?
昨夜鹰缅将收缴的非斯神果都给了自己,若是已造成了什么……那可就太糟了。
见白寒俊扔下自己顾自行至大祭桌前燃香祭拜,乐菱蹭到齐可风身边,悄悄将一枚亮晶晶的戒指塞到齐可风手中。
齐可风原本肃然的脸色,在接到乐菱戒指感应之后,更添了一分寒意,看向乐菱半天无话,完全没有前日敬谢自己时表现出的热诚。
乐菱更加不安,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
“你们现在情况怎样?没什么不好吧?”满戒子的非斯神果,应该够了吧?
齐可风足足看了乐菱约十息之后,才轻声说到:
“都很好。”又再过了三息,才又低声说道:“与化形兽结约,修为不及化形兽的,……全被反噬了。”
“反噬?那是什么?”乐菱不懂。
齐可风没有回答乐菱的问话,又将戒指塞回乐菱的手中,轻声说到:
“弹珠留着自保吧。可风是商人,保命的东西不会上缴完。”
乐菱闻言一愣,寻思半天,方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是白担心了。还真是人族啊,一时无话可说。不过齐可风毕竟实言告诉了自己,想到此处,才又释怀。
正当此时,只见前面一老者欠身出列,背对祭桌面向众人大声唱到:
“祭天已毕,弹珠公子请上前来与白寒俊公子缔结血盟。”
乐菱忽闻此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人群让开的通道正中,脑中没任何想法。
见乐菱呆状,白寒俊微笑伸出一手对乐菱温言说到:
“弹珠过来。”
此时天空中又传来一声清冷的话语:
“不可以。”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反噬正修
众人闻声抬头看向天空,只见神鹰王子鹰缅和神虎王子於菟熙二人从兰色天幕上飞来,冷冷地看向花船顶上围在祭台前的众人。
鹰缅随即降落在乐菱身边,伸手便揽在了乐菱腰间。
见鹰缅带着乐菱欲离船升空,那老者忙出言道:
“缅王殿下请留步。我们对弹珠公子并无恶意,乃为解他所中神毒。弹珠公子神通盖世,大仁大义,白寒俊公子亦是甘愿接受反噬后果。”
鹰缅闻言看向祭台前的白寒俊,江风吹拂白寒俊一袭白衫,白寒俊脸上一片坦然。鹰缅略一思量,低头看向乐菱,柔声问道:
“菱儿,你可愿接受?”
乐菱看看鹰缅,又看看白寒俊,再将目光扫过众人,最后问老者道:
“反噬是什么?”
老者欲言又止,看向白寒俊。白寒俊转头望向水天。
乐菱又将眼目扫向众人,众人却尽皆回避。齐可风和展子青亦是将头转向另一方,无人愿回答乐菱。於菟熙在天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见乐菱看来,他到不转头,当即冲乐菱挑了下眼眉,灿然一笑。
乐菱心中纳闷,只好回眸看向鹰缅。鹰缅静了片刻,才对白寒俊说到:
“想必你也清楚弹珠知道结果不会接受。即便此举可行,也须待你修为胜过弹珠。”说完便带着乐菱升至空中。
乐菱忙央求道:
“我有话要问白兄,你们有事先忙去吧。我不会跟他盟誓的。”鹰缅来得骤然,去意也匆匆,显然又是得到鹰属侍卫心语传讯,放下政务赶来带走自己。再申明自己没吃非斯神果已觉无味。爱咋认为都行。自己不会和白寒俊结什么血契却是真得不能再真。
鹰缅听了乐菱的话,想了想,再又叮嘱了乐菱一句:“问完话早点回去。”待乐菱点了头,才又降至花船放下乐菱后,迅速升空与於菟熙一起划空而去。
乐菱在空中与鹰缅说的话花船顶上众人也都听见了,知事已不可为,商议之后不再聚在祭台前,三五成群地分散开来。有的已踱下了舷梯,到楼下去了。
乐菱先见白寒俊身边人多,并未马上走过去,转身行至船舷边眺望江景,心里暗道原来今日这花船盟誓竟是为自己而设,显然是昨日自己在鸡丁婚礼上展翼起舞,又令人族认定了自己是兽族。所以白寒俊才打算与自己结下血契,同生共死。
无论自己真实情况如何,白寒俊这债显然更重。必须打消他这想法。
并且反噬一事也必须了解清楚,当时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果然有疏漏,但不知程度到底如何。更不知将来是否还会有别的……
想到此时,乐菱转回身走向白寒俊。齐可风和展子青也正好向白寒俊走去。四人相聚在了祭台前。三柱儿臂粗的黄色擎天大香仍袅袅青烟,直上蓝天。祭台上还摆放着三个盛了酒的白玉碗,一把锋利的尖刀,刀柄上镶满碎钻,阳光下万千火彩与刀锋寒芒辉映着璀璨。
乐菱上前拿起尖刀,伸出一指在刀尖上触了一下,指尖当即冒出一滴殷红。却无丝毫痛觉。乐菱不由赞到:“好快的刀。”转目看向那三人投来的目光,笑对齐可风说到,“一定是齐兄的珍藏。”
齐可风笑而不答。白寒俊取出袖里雪白丝绢,走过来替乐菱轻轻攒掉了指尖上的血珠。
乐菱将尖刀放回原处,看向面前的白寒俊。笑问:“白兄不怕疼吗?弹珠可是最怕疼的了,所以这歃血盟誓一事对弹珠来说。只怕是今生今世也不可为。”
白寒俊脸上却无笑容,凝视乐菱眼中仍是一片怜惜。少顷,开口说到:“寒俊师门与其他门派有所不同,心境修为远胜体修,故若论心境,为兄并不止眼下的九珠修为。弹珠不必顾虑,为兄定不会迷失心神。”
明白白寒俊仍在试图说服自己,乐菱移开目光,问道:
“反噬就是迷失心神吗?那些被反噬了的,……都怎样了?”
白寒俊微笑起来,口气一派轻松地回到:“也没怎样,不过暂时断不了神毒而已。继续服用便无大碍。”
“是吗?”乐菱不太相信白寒俊的话,转目看向齐可风。齐可风心里原本应是不愿白寒俊与自己盟誓,见到自己塞给他的戒子里有那么多非斯神果,认为足够保全自己了,所以才对自己透露了人族修为不及化形兽之反噬一事,显然是在暗示自己不要接受白寒俊的安排。
这迷失心神一定很严重。
齐可风看了一眼白寒俊,才又看向乐菱,微不可觉地摇了摇头,说道:
“大致如此。尚无性命之忧。”
乐菱点点头,果然,虽无性命之忧,但大约会变作白痴。南炎联盟一代才子变成白痴是什么概念?谁人不惋惜?白寒俊却甘愿如此。心中不由暗叹了一声,随即对白寒俊说到:
“呵呵,白兄,我若说自己并未服用非斯神果,或现在说自己是人族,想必诸位定是不会相信的,也罢,就算我弹珠不是人族,也能自保。白兄若不信,可问齐兄是否如此。”自己身怀大量非斯神果之事,还是不要到处显摆的好。齐可风与白寒俊既为过命之交,他的话白寒俊一定相信。
果然,齐可风附耳对白寒俊说了之后,白寒俊脸色缓和了下来,但仍对乐菱说道:
“此物极为诡异,服用过多很难说还会有什么贻害。弹珠若实不放心,为兄尽快提高修为便是,晚些时日再与你缔结血契。不知弹珠以为如何?”
乐菱暗思白寒俊努力提高修为,也不是坏事,今后只要他一提,自己就在他面前表现强势,令他永远赶不上也就是了。说不得也算一种动力。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白寒俊眼中顿时浮现喜意,终于有所期盼。齐可风也松了口气。
展子青站得久了,脸上浮现出倦容来,连番打了几个呵欠,嘴里直念叨今日起得太早。乐菱暗想必是白寒俊一早便将人召集至花船等候,心中不免又生出几分感动。
此时楼船上的人已散离得差不多了,花船顶上只剩下了白寒俊乐菱等四人。齐可风随即提议到楼下船舱稍事休息。
乐菱心中的疑问尚未得到尽数解答。也未推拒。白寒俊对此亦无异议。
如是四人下到了花船二楼船舱。
此刻已时至初午,船舱榻上一人正倚着榻桌痛快地大口饮酒,大块吃肉。见四人进舱,忙挪开屁股招呼四人上榻陪他痛饮。齐可风笑了笑,招呼乐菱白寒俊展子青上榻后,挨着那人坐了下来。展子青上榻后便径直滚到一边睡下了。乐菱与白寒俊各坐了一方。
看着榻桌对面齐可风身边的粗壮汉子,乐菱想这人必定就是熊二了。看样子与齐可风相处得很不错,互相之间也真拿对方当兄弟对待。总算在听到反噬后生出的烦闷中寻得了一分安慰。
四人当中,也只有齐可风有契约兄弟,展子青原本就是瘾君子,估计因此白寒俊才没给他安排。又或者,展子青自身都难保。一直服用着非斯神果。然齐可风即便是藏得再多,早晚也有用尽的一天,未知他们何时才能彻底消除非斯神果的毒性。
待齐可风安排好酒宴,又传了一台歌舞,推杯换盏中,乐菱才又将心事提起,“齐兄,你与熊二大哥现在进展如何?”
齐可风看了一眼身边的熊二。回到:“我二人尚好。熊二心思单纯,毫无杂念,极易随我真气带动控制毒性发作。”说到此处停顿了一息,又若有所思地说到:“然奇怪的是,按说兽族兄弟不能修行。但这才不过三日,我便察觉他体内已有金灵气运转。似早已存储在体内,只是缺乏引动力。为此我也询问了一些别的人。他们各自查探之下,亦有同样的感应。以我看来,说不定熊二他们以后也能得到他们先祖的一些技能。”
乐菱闻言大喜,想也不想地问道:“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兽族也可以此方式获得传承呢?”
白寒俊摇头说到:“弹珠,可风,兽族传承来自血脉,不是灵气。眼下熊二亦只是有了运气的可能,或许能够练气修行,不过能修成哪一步还清楚,若过早传扬,并非幸事。”
齐可风也点点头,“我也就只在你们面前说说而已,若真那样的话,南炎联盟的兽族兄弟们,只怕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