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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霄看着她,她笨重的身体,让他心疼,听说过女人怀孕很辛苦,没想到是这样的辛苦。看她走路的时候都要扶着自己的肚子,那么纤细的双腿,怎么擎得住,她倔强的,她胆小的,她咬着下唇的样子,她低头的样子,她躲在丈夫身后的样子,都让楚霄为之心疼。
若不是他有丧事在身,他真的想去问一问她,过得好不好,老公有没有欺负她。
不管她是不是已经嫁为他人妇,楚霄心里想着的,依然是那个恬静如水般的女子,他记得自己刚上军校时候,第一眼见了她,就喜欢上这个女孩。
在楚霄心里,辛博琪那是比纯净水都要纯洁,他一直以为这婚姻不是辛博琪自己想要的,她是被人强迫的。楚霄心里,辛博琪得跟他一样,渴望着自由,不喜欢被束缚住,所以婚姻是她的枷锁。她躲躲闪闪的样子,充分的说明了,她不喜欢。
可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楚霄这孩子,想太多,简直是臆想症。也许就因为他特立独行的观点看法,导致了他和他们之间的尔尔。
还有一个人,他的一双眸子,似乎是要将那女人的肚子望穿,他死死地盯着辛博琪的脸,企图在她的脸上找到什么,可她一直低着头,是愧对吗?不敢看自己?她怀孕了,八个月的身孕了,那么着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她当初,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怀孕了,但是她还有一个家庭,所以才那么决绝的离开了自己?
她是为了保全自己,保全孩子,所以才这样舍弃了自己?到底是不是这样?
如果是的话,那么那个女人为他做了多少,是他所不知道的。那么她爱自己一定深似海了吧!
隋翌心疼,也后悔,当初为什么就没问清楚,就那样离开了她,留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怀孕几个月害喜,不知道她妊娠反应严不严重,不知道她第一次做B超是什么情况,不知道她每次去产检,有谁陪着,不知道她的一切,不知道孩子的一切。隋翌后悔了,可有什么用?
追悼会才进行了一半,作为旧部下,腾椿语不能走,他还得跟着大伙一起去送老首长一程。可辛博琪熬不住了,她的腿早就酸了,腾椿语给她安排了一间休息室,让她先等一会儿,等他回来。
辛博琪自然是同意了,她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隋翌他妈了,当然楚家那些人,她也是不想见到的。躲在休息室里,省去了很多麻烦。
他们才刚从丽江回来,相机还在她的包里,她一张张的翻看,里面她自己的照片居多,都是腾椿语拍的,她本来不让的,她现在这么胖,丑死了。可腾椿语却一直说她这样是她最漂亮的时候,她不信,当然知道这是腾椿语在哄她。所以拍照的时候,她总是左躲右闪的,但是腾椿语依然抓拍了很多。
大研古城的风情,让她彻底的迷上。
不知道是肚子里的那个小淘气踢了她一脚,辛博琪哎呦一声,放下相机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么了?宝宝们也喜欢丽江吗?别着急,等你们出生了,妈妈再带你们去丽江玩,给你们买丽江的特色小吃,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隋翌推开休息室的门的那一刻,正好看到辛博琪抚摸着肚子,跟宝宝说话的样子。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他见过狡猾的她,见到可爱的她,见过撒娇的她,见过坏坏的她,可是这样温柔,这样温暖,这样温馨的她,隋翌还是第一次见到,而这一切,他知道,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辛博琪正跟宝宝说话,忽然听到门响了,她抬头,正巧对上了隋翌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她心下一紧,慌张的站起来,“隋翌,你怎么进来的?”
“琪琪你别紧张,我来只是想问你几句话。”隋翌再木讷也看得出她的恐惧,他没有恶意,只是想来问个清楚。
辛博琪下意识的后退,“我们之间不是说清楚了么,你快走吧,一会儿椿语就回来了。”
隋翌快速走了几步,来到她的面前,“我只是想问个清楚,就算是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琪琪,你告诉我,这孩子是不是我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你在乱说什么啊!你快点走吧隋翌,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去做呢。”辛博琪被他捏得疼了,极其的不耐烦。
“你告诉我,告诉我这孩子是不是我的?你是因为知道自己怀孕了,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才离开我的,是不是?你是为了保护我跟孩子,才要跟我分开的,是不是这样?琪琪你说话啊,这孩子是我的。是我的对不对?!”隋翌依然捏着她的肩膀,焦急的问着她。
辛博琪挣扎,却是徒劳,“你放开我!这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你想多了,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我跟你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在撒谎,为什么你不敢看我的眼睛?琪琪,你不要欺骗我,如果孩子是我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你难道想让我的孩子,跟别人叫爸爸吗?琪琪你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多大的困难都不怕。你告诉我吧,告诉我啊!”
“不是,不是!我说了不是,你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那天跟我上床的人是景阳,你喝的烂醉,根本连床都没碰过,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就算这孩子不是腾椿语的,不是景阳的,也不会是你的!你还要我说几遍,你就不能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明明都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你、景阳、还有雷晓,都要来一遍遍的提醒我,这孩子可能不是我老公的,这孩子是我跟野男人乱来搞出来的,这孩子根本是个野种!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不肯?!”
她孤零零的站着,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弱小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指甲陷进了肉里,她受够了,她要被逼疯了,那些男人以为照顾她,对她无微不至,就是对她好吗?
他们越是对她好,就让她越是愧疚。他们的关心,仿佛一张网,时刻的提醒着她,你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个野种,可能会引起一场大战。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总有一天要将她炸个粉身碎骨,她一方面希望着孩子的降临,另一方面又害怕这孩子生下来。
这八个月以来,她焦虑,她恐惧,她是在害怕,可这些她能跟谁说去?她只能藏在心里,尽量的不让别人看出她的心虚。可为什么,他们要一次次的来招惹自己?这是个错误,可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提醒着她?
隋翌完全没有想到,那样柔弱的一个他她,竟然爆发出这样巨大的愤怒。他呆愣着,不知该怎么安慰。
“请让开!”毫无温度的声音,在隋翌的身后响起,你听不出这声音主人的愤怒,可却被他震慑住。
辛博琪瞪了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椿语。”她颤抖着叫他,刚才那么大声,他肯定听见了,他听见了是不是?
腾椿语蹲下身去收拾辛博琪刚才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你听见了是不是?椿语我??????”
“老婆,你先坐一会儿,我收拾好了,我们就回家。”他伸手去捡那些东西,可眼前是模糊的一片,他抓了几次,都落空了,腾椿语自嘲的一笑,“看我,这是怎么了,老婆你别着急,马上就好。”他终于摸到了那个相机,不经意的按了一下,正巧是他们的合照,两个人站在大研古城的黄昏之中,幸福的傻笑着。
辛博琪一步步的后退,她惊恐的看着这一切,是她亲口说出来的,而他也一定是听到了。那么她的孩子,会不会被践踏?她的孩子,是不是没出生就要顶上一顶伦理道德的帽子,然后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一张纸,已经被点燃了,就要燃烧殆尽了。
她什么也说不出,她只想要躲起来,不管去哪里,不管多艰苦,都要生下这孩子,保护好这孩子。
辛博琪猛的转身,拼命的奔跑起来,她冲了出去,漫无目的的,只想离开这里。
“啊!”是惊叫的声音。
“呲。”是急刹车,轮子打滑的声音。
身后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模糊在她的耳边,有人叫着她的名字。
像是电影的去声处理,只看得到有人哭喊,却听不到他悲戚的声音。人仰马翻的,整个马路上乱成一团。
第四卷 争夺战 第十九章 产房传喜讯
“琪琪!”
整个街道上因着他这声震天动地的叫喊,而停顿了下来。
“老婆!琪琪,琪琪,你醒醒啊!你别吓我,你醒醒啊!”腾椿语抱着她,惊慌失措的叫着,他早就失去了知觉。在他追出来,看到那个笨重的身影,撞在了轿车上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任由眼泪流淌着,抱着她坐在大街上,周围一群的人在看着,他们说了些什么,腾椿语完全听不到。
“这不怨我啊!是她突然冲出来的。我的车开的已经很慢了,红灯过了,刚起步,我哪里知道她会突然冲出来啊!这真的不怨我,不怨我啊!”肇事司机在一旁焦急的解释着,他撞得是个孕妇,这要真出了什么事儿,可是一尸两命,他赔不起。
辛博琪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腾椿语整个人虚脱了,他紧紧地攥着辛博琪的手,生怕只要这一松手,就会失去她。
“老婆我错了,你别这么吓我,你睁开眼睛啊,你看看我,你想想孩子。琪琪,你怎么这么傻呢?就算这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会视如己出,你怎么就这么傻,你为什么要跑?我根本没有怪你的意思,琪琪你这是在惩罚我。”
“老婆,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我这辈子就爱你一个人,你丢下我,要我怎么办?琪琪,你不能这样对我!”
“琪琪你不是喜欢丽江么,等孩子出生了,我就申请调到云南那边去,我们就住在大研古城,你想怎么疯,我都陪着你。你坚持住,你坚持好不好?我知道你疼,可你就当做是为了我,为了孩子,坚持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你可怜我一次,你就可怜我一次好不好!”
腾椿语握紧了她的手,嚎啕大哭。没什么比人更重要的,她爱玩而已么,只要他们还是夫妻,怎么样都没关系,不就是爱玩儿一点么,如果他当时能够再理智一点,能够安慰她,告诉她没有听到她说什么,那么是不是,她就不会冲出去,也不会被车撞到?
只要她好好的,只要他还能守着她,那么一切都不重要了,可当时,他为什么就迟疑了,为什么就慢了一拍才追出去?
辛博琪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哭,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巨大的疼痛感,让她忘却了所以,她终于呻吟出来,更像是在哀嚎。
“疼,疼,好疼??????”
腾椿语呆愣住了,眼泪还在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他将耳朵靠近了她的唇,听到了她细微的哀嚎声。喜悦在她心里炸开了花,“琪琪你醒了,你吓死我了!你忍忍,我们马上去医院了,你忍忍,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忍忍啊。”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别杀他,别杀他们。”辛博琪猛然的睁开眼睛,双手攥住了腾椿语的手,用力的扣着他的手,他的手已经被她抓的血肉模糊。
“孩子好好的,琪琪你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马上了。”
她死咬住下唇,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贝齿,腾椿语赶紧将自己的手指送了过去,让她咬着。她空洞的双眼,像是在看你,可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在看,她灵动的眸子,没有一丝的灵气,空灵灵的,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