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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镜走到桌子边,坐下来,对海丽说:“出去吧。你家小姐逗你呢。”
“是。姑爷。”听到周镜的话,海丽一下子就窜到外面去了。海丽走了几步,她心里真为宁玲歌高兴,终于,宁玲歌找到了自己寻找的爱人。
“嘿!”宁玲歌见海丽出去的速度极快,就指着门口对周镜说:“这是练成轻功了吧?”
周镜又倒了一杯茶,正送到嘴边,听到宁玲歌这样说,喝下去的一口茶,差点笑到吐出来。
狗剩担着柴准备回家,虽然天色很早,但是狗剩今天不去卖柴了,他要回家赶快见到崔翠兰。
前几天里刚和崔翠兰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要赶快多打柴挣钱,让崔翠兰母女过上好日子,可是刚刚以为要碰到老虎呀,心里想:人生真的有时候很短暂,就拿崔翠兰的男人来说吧,一早出去了,不知道遇上什么事儿了,就回不去了。如果哪一天被老虎吃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还是享受着温暖比有钱更来的现实一些。
狗剩走到半路,碰到一个平常和他一起打大柴的人,那人看见狗剩已经打好一大捆柴了,就笑着说:“狗剩,你够勤快的啊!我才要到山里去打柴,你已经到打了那么一大捆了。”那人看看狗剩的背上的柴,都是又粗有干的柴,便说:“你今天看来要,要卖个好价钱了。”
狗剩笑笑,点点头。
“狗剩,你最近很勤快,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狗剩得意中略带羞涩对那人笑笑说:“我讨老婆了。”
那人一听,明显吃惊了,看着狗剩,笑咪咪地说:“是吗?那恭喜你了,狗剩,我说么你怎么这么勤快,原来是讨到老婆了。”
狗剩憨憨的笑,说了声:“谢谢。”说完就要走。
那人突然想到什么,对狗剩说:“狗剩,我差点忘了,你上次和我说,让我给你打听的那个男人,我听我哥说五年前太子抓了一批人去秘密建筑一个宫殿,听说现在那个宫殿建筑好了,要放那些人回来了,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你要找的那个人。”
狗剩一听跌了一个踉跄。
“你怎么了?”那人见狗剩差点跌倒,上前去扶狗剩。
“没事儿。”狗剩摇摇头,此时已是心乱如麻外加心惊胆战。
那人笑笑说:“一定是才讨了老婆,连日来干柴烈火的缘故,呵呵,狗剩,小心身体啊!”
狗剩尴尬一笑。
那人又说:“狗剩,和你开个玩笑,我赶快去打柴了,有了消息,我再通知你。”
狗剩点点头,没敢应声。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他恨不得自己没有听见刚才那个人的话。
狗剩是怎么走回家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一进院子里,崔翠兰就喜洋洋地迎上来,帮着狗剩卸柴,一边说:“今天打这么多柴?为什么没有去卖啊?天儿还这么早。”
狗剩低着头,他害怕让崔翠兰看见自己的心事,因为他是一个不善于伪装的人,再怎么装也装不出来一个没事儿人的样子。
崔翠兰见狗剩一副有心事儿的样子,就关心的问:“狗剩,怎么了?不舒服吗?”说着去摸狗剩的头。
狗剩躲了一下,反过来抓着崔翠兰的手说:“没事儿。”低着头就回屋了。
崔翠兰跟进屋里,把饭菜端上桌子,让狗剩吃。
狗剩再也吃不出那饭菜的香味儿了。
崔翠兰对旦儿说:“旦儿,到外面玩一会儿。”旦儿出去玩了。崔翠兰坐在狗剩的身边,试探地问狗剩,“狗剩,今天的饭菜不香吗?”
狗剩摇摇头。
“那你怎么了?”崔翠兰拉起狗剩的手,安慰狗剩说:“狗剩,你不要吓唬我好吗?”
狗剩又摇摇头,说:“我真的没事儿。你赶紧吃饭吧,一会儿别凉了。”
崔翠兰放开狗剩的手,低下头说:“狗剩,你要是嫌弃我们母女了,觉得我们拖累了你,你就走吧,我不会怪你的。”
狗剩正要说话,崔翠兰又说:“我比你大好几岁,又有别的男人的孩子,你有什么想法,我都不会怪你的。”
狗剩没想到崔翠兰是这样想的。他正欲说话解释,崔翠兰又低着头慢慢地说:“你走吧,你这么勤劳,好好攒钱,一定能找到一个好姑娘的。我会真心诚意祝福你的。”崔翠兰说着流下了晶莹剔透的眼泪。
狗剩看见崔翠兰掉下眼泪来,心里无比心疼。他伸手去给崔翠兰擦眼泪,声音哽咽的说:“翠兰,我,我只是害怕。”
“怕?”崔翠兰抬起头来。莫名其妙地问道:“你怕什么?你要是怕我记恨你,你真的可以放心,我说了我能理解你,我不怪你。你要是怕找不到好姑娘,你也不要担心……”
“不是。”狗剩打断崔翠兰的话。“我,我,我是怕……。”
“你怕什么?”崔翠兰看着狗剩,把那滴眼泪擦了,说:“你告诉我,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儿了?”
狗剩吞吞吐吐的。他怎么开口说出来自己的担心才好呢?他在回来的路上就问了自己几百遍了,如今还是没有答案。
崔翠兰急的又要哭。看着崔翠兰因为着急而掉下的眼泪,狗剩心里一万个不忍心。终于,狗剩才慢吞吞地说:“今天,我的一个朋友说,五年前太子秘密抓了一批人去建筑一个宫殿,现在那宫殿已经建筑好了,那些人可能要放回来。”
崔翠兰皱起眉头,想了片刻问:“你担心那里有我男人?”
狗剩点点头。
崔翠兰又想了想说:“即使他回来了,又能怎么样,我这几年为他守活寡,一个人照顾女儿,我……”
“可是他也不是自己愿意那样的,他是被逼走的,如果他能选择,他肯定不会离开你的。这些年他也一定也特别想你,想旦儿。”
“狗剩,你想过没有,如果真的是太子秘密抓人去建筑宫殿,那他还会把那些人放回来吗?太子就不怕有人告他吗?”
“他是皇帝的儿子,谁敢告他?”
“我敢!要是把我抓去,我就敢告他!”崔翠兰说:“我相信,像我的人多的是,太子是念过学的人,他不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世界上不卑不亢的人多的是。”
“是,敢去告状的人多的是,可是能不能告下来呢?”
“狗剩,我们现在说的是有没有人敢去告。你觉得有吗?如果是你,你敢去吗?”
狗剩点点头。看着崔翠兰,不知道崔翠兰的意思。
“那就对了,太子也能明白这个道理,如果真是太子抓了人去建造宫殿,他是绝对不敢再把那些人放回来的。”
“可是不放回来,你男人他不是太可怜了吗?”
“狗剩呀狗剩。”崔翠兰一把把狗剩抱在怀里,哭着说:“你可真是善良,老天把你赏赐给我,就是看我崔翠兰可怜,他怎么忍心再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狗剩带着泪水笑笑,说:“我是不是很傻啊?”
崔翠兰摇摇头,说:“狗剩,你不要担心,即便是我那死鬼男人回来了,他也不会责备你的。”
狗剩点点头,和崔翠兰紧紧的拥抱。
水族—
龙王把科澜和黑妮放了出来。
龙王对科澜和黑妮说:“以后再不要去管椒图的事了。”
科澜和黑妮答应了。
出了水晶宫。小黑妮问科澜:“科澜,我们好久没有见到九太子了。我们……”
科澜瞪着小黑妮,冷冷地说:“你还嫌我们关的时间不够长吗?龙王的命令你当耳旁风了吗!?”
黑妮低下头,撅起嘴,低声说:“上次九太子大婚,我都没有去,可不是你见了他了,你当然……”
“黑妮!”科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把手搭在黑妮的肩膀上,说:“我也没有见到九太子。”科澜说着,走到一边,若有所思地又像在自言自语的说:“我又怎么能见到他呢?他也许都不知道我是谁,即便是知道了又我们的存在,他也会恨我们这种妖精的。”
“科澜,九太子他……”
“好了,黑妮,做好我们自己吧。九太子的今生已经不属于我们,他有他自己的生活,和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们也要自保了,不要再惹龙王生气,把我们关起来是小,别的惩罚,我们能受的了吗?”科澜说完就走了。
小黑妮站在原地唉声叹气。
宁玲歌坐的无聊,拉着周镜要出去走走。周镜兴高采烈的答应。宁玲歌的一切完全左右着周镜的一切。只要是宁玲歌喜爱的,周镜都心甘情愿地去做,去尝试。
以前的周镜觉得上集市,就是一种煎熬,可是现在,只要宁玲歌说要去,周镜便跟着去,他也能跟着宁玲歌的思路在集市上找到一些乐趣。
宁玲歌看见前面围着很多人,就拉着周镜去看。
走到跟前时,宁玲歌命山喜前去看。
山喜拨开人群进去,出来时兴冲冲地说:“小姐,姑爷,朝廷贴榜招考了。”
“招考?关我屁事?爱招不招!走!”宁玲歌听了,不感兴趣,继续往前走。
“小姐。”海丽追上去,“小姐,这是好事啊。”
“朝廷的事儿,和咱们没关系。”宁玲歌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寻找好吃和好玩的东西。
“小姐,你想啊,姑爷学的那么好,姑爷可以去考个功名啊!”海丽紧跟着宁玲歌说。
“考功名?哼!算了吧!朝廷里就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周镜不适合。”宁玲歌干脆地说。
“玲歌。”周镜叫住宁玲歌说:“海丽说的对!我应该考取一个功名,好让你们过上更好的日子啊。”
宁玲歌想了想说:“你要是想在朝廷里干事儿,你还用考功名,那些个废物点心,哪一个能比你强?就连那无用的鹤都都不能和你比。你要想去,我直接去和皇上说好了。肯定没问题。”
“玲歌,那样别人都会觉得我是考关系,只有我自己考上了功名,别人才能服我。学了这么多年,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学到多少知识。”
宁玲歌想了想,回头对山喜说:“山喜,去!给我把那皇榜揭了来。”
“是。”山喜转头要跑。
“等等。”周镜把山喜叫住。
“你不是要去考吗?”宁玲歌不解的问道。
“我就是去考,只要知道时间地点就行了,揭皇榜干嘛?不让别人看了?”周镜笑着对宁玲歌说:“你哪里像一个大家闺秀,你纯粹就是一个土匪。”
宁玲歌也笑了,海丽和山喜也跟着笑。
“快去啊。”宁玲歌对山喜说:“你跟着傻笑什么?”
“去哪?不是不让揭皇榜吗?”山喜萌萌的问道。
“那也得知道什么时间考?什么地点考吧?”宁玲歌狠狠地打了山喜一下冲着山喜大声说。
山喜‘奥’了一声,转头跑了。
狗剩每天提着心去打柴,去卖柴,每次走到家门的时候,就会双腿发抖,他害怕自己一进门看见崔翠兰的男人回来了。他害怕失去和崔翠兰那份珍贵的感情,害怕失去崔翠兰给自己的温暖的家。
崔翠兰则每天都盼着狗剩能早点回家,每当狗剩一回家,崔翠兰就会把提着的心放下。她每天都会叮嘱狗剩早点回家,少打一些柴,少卖一点儿都无所谓,关键是过的幸福一点儿,心里能踏实一点儿。
狗剩每天听着崔翠兰的话都会点头。可是每次回来时都会在门外站上半天,才敢进门。
一天崔翠兰出来瞭狗剩,发现狗剩就蹲在门口外,她才知道狗剩其实是多么的在乎他们之间的感情,多么在乎他们之间建立起来这个家。
狗剩说自己想给崔翠兰更富裕的生活,可是,每天都想早点回家,回到家门,就不敢进门。
崔翠兰对狗剩说:“物质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