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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人不如靠己,况且……”你基本上就没有让我感觉可靠的时候,还不如魏君一呢。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只是,当魏君一的名字在心中闪过的时候,她却猛然一惊。
什么时候,她对他的依赖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夜晚的青玉宫比白天要热闹百倍,那些观礼的客人们还未散去,反而因饮了太多灵酒,行为越发放肆起来。
喧闹声,歌舞乐器声,沸腾成一团。
在青玉宫某处一座安静的小阁楼中,有人在低声交谈。
“你叫我来青玉宫,到底意欲何为?”一个清冷的声音道。
“跟你爹说话都这么不客气,君一,这可是我的大喜之日,我却特意来见你这个儿子,有没有觉得受宠若惊?”另一个声音却很不严肃。
“是,高兴到不敢置信。”声音听起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青玉魔君像是终于戏弄
够了,才终于说起正事:“原本,我叫你来,只是想见见你看中的女人。君一,为了她,你好像变了不少呀。”
魏君一心中一动,抬头望向跟他极为相似的眼睛,沉声道:“我不会耽误正事的。”
“你能明白这一点就好。女人,可以宠,但绝不可失了分寸,否则,还不如不要。”
这时候,青玉魔君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魏君一明白,他是在警告自己。
魏君一眼帘低垂,道:“是。”
“君一,你是我最出色的儿子,我对你的期望很高。虽然,白天我对叶奉之的话并不完全是戏言,但是,你应该清楚我的意思。”
青玉魔君望着下首的魏君一,他白天之所以对叶奉之那样说,一方面是觉得叶奉之是个可造之材,另一方面,则是想刺激一下他这个儿子。
有些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太过无欲无求了。他们又不是道宗,讲究无欲则刚,魔宗崇尚的是随心所欲,只有心有所欲,才有更多的动力去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还有,白天我观那女子还是纯阴之身,都过了几年了,你竟还没得手,也太不像我青玉魔君的儿子了,想当初……”青玉魔君想起白天所见,马上转换话题,说话间还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爹!”魏君一的脸色则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青玉魔君则一脸笑意:“好了,我不管你的私事了,总而言之,不能毁了你爹我的一世英名,去吧。”
随后,他又抛出一个玉瓶,魏君一接到之后,不解地抬头。
“上次你要的东西,虽然我猜你已经拿到了,不过,怎么说这也是当爹的一片心意。”
魏君一沉默了一下,收好东西,便告辞离去。
离开那之后,魏君一熟练地避开青玉宫内巡逻的弟子,回到了三人休息的院落。
刚要进屋,走廊上迎面便撞上了叶奉之。
叶奉之看了他一眼,道:“这么晚了,师弟你该不会是背着微澜妹妹出去找女人了吧。”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无聊。”魏君一看也不看他,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叶奉之看看外面,又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目光闪烁,又站了一会儿,才回房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
玉寒天如同一个笔直的雕塑站在三人所在的院中。
“请随我来。”玉寒天人如其名,客套话一句没有,直接请三人离开。
三人跟着玉寒天,上了画舫,重新回到了碎星坊的码头,他们也未再耽搁时间,马不停蹄地出了碎星坊,直往北方而去。
穿过汉州,越州,直到泰州边界,很快便到了几人分手的前夜。
几人
依旧宿于荒山野岭之中。何微澜布上防御阵,魏君一正准备四处搜寻一番,却听见叶奉之说:“魏师弟,我与你同去。”
他眉毛一挑,不置可否。
叶奉之朝不解地何微澜眨了眨眼睛,便跟着一脸冷淡的美少年笑嘻嘻地走了。
“魏师弟,相处了这么久,我还从没听你说起过自己的家人呀。”叶奉之在他身后道。
“我跟你不熟。”魏君一面无表情地道。
“哎,别这么小气呀。看,我的身世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好歹咱们也是共患难的朋友,现在闲来无事,不如说来听听。”
“朋友?”
“那当然,一起逃离绿意楼,不就是共患难。况且,你喜欢微澜,我也喜欢微澜,这表明我们俩喜好相同,所以,不是朋友又是什么?”叶奉之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完全忘记了,之前两人打得是你死我活。
魏君一只冷冷地扫了叶奉之一眼。
跟那人还真像,脸皮厚到极点,嘴里没一句真话,怪不得别人怀疑他们俩才是真正的父子。
“所以,说来听听吧。”叶奉之好似没看出他的冷淡,继续追问。
“越州。”不耐烦他的死缠烂打,魏君一终于开口。
“哦,越州可是个好地方,美女众多,那魏师弟你的亲人呢?”
“你问这么仔细做什么?”魏君一马上警惕地道。
“只是好奇罢了。”叶奉之打了个哈哈,然后又换了一个话题,“我看你对魔宗似乎很是熟悉,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我奉劝你一句,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魏君一索性停了下来,盯着叶奉之的眼睛道。
叶奉之抬头,正欲说笑,看到对面那双泛着凛凛寒意的桃花眼,脑海里却猛然闪过另外一人的眼睛。
他心中一动,再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直到魏君一不满地皱眉,才终于收回了视线。
“魏君一,卫君一,哈哈哈!”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叶奉之毫无遮拦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青玉魔君的名字是卫风黎,虽广为人知,却很少有人会直呼其名。
“你笑什么?”
“原来我们俩竟如此有缘呀,你是不是呀,表弟。”叶奉之笑够了,才望着对面之人,不慌不忙地道。
魏君一眼神一冷,身后的飞剑已经轻鸣出鞘。
“你还是猜到了,你是聪明人,为什么要说出来?”
叶奉之好似没看见飞剑的威胁,依旧一脸不正经:“没办法,我这人就喜欢胡思乱想,再加上那些巧合与暗示,想猜不到也难。而猜到了,又很想说出来。”
魏君一眸光一闪,淡淡说道:“你立下心魔之誓,
我就不杀你。”
叶奉之看出对方眼神中的认真,道:“我是五道宗的人,谁会关心你在玄英门想做什么?”
“别逼我动手。”
“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叶奉之有些无奈地道。
直到听见他立下心魔重誓,魏君一才把飞剑收了回去。
“喂,其实我要是逃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可以试试看。”
叶奉之暗暗咬牙,这家伙可真是自信,莫非他还藏了什么杀手锏不成。
“真是无趣。说实话,我最喜欢热闹了,玄英门的将来,我很期待啊,表弟。”叶奉之想了想,脸上又有了笑容,最后还用手掌拍了拍冰块脸的左肩。
魏君一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这人真是自来熟,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有这么好了。
“你说若是微澜妹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反应呢?”叶奉之眼睛一转,状似关心地道。
魏君一的身子顿了顿,然后又道:“不用你多事。”
见到戳到对方的痛处,叶奉之这才心情大好,眼眉弯弯,跟在魏君一的身后,继续两人的搜查。
等他们回去之后,何微澜有些惊讶地发现,原本水火不容的两人,竟诡异得变成了勾肩搭背的关系。
好吧,应该说是叶奉之单方面地贴上去,而魏君一呢,尽管依旧冷着脸,但至少没有不给面子地甩掉叶奉之的手,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
而且,两人虽然嘴上斗个不停,但其中的气氛不知为何,却少了杀气腾腾的敌意。
“男人的友情可真是奇怪。”何微澜看了一会儿,最后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
第二次清晨,叶奉之跟两人道别。
“微澜妹妹,我走了以后,要记得想我呀。”叶奉之深情款款地道,完全无视旁边早就冷成北极的冰山。
这种话,何微澜一路上不知道听了多少,早已麻木了,只敷衍地假笑点头。
他昨天还是应该杀了这家伙吧,而那双桃花眼则半眯了起来。
“别这么小气,表哥马上就走了,表弟,你是不是也会舍不得我?”叶奉之传音给魏君一,朝他眨眨眼睛。
“叶奉之!”魏君一忍不住咬牙,谁会舍不得他,还是个男人!
“好了好了,看在你我同是兄弟的份上,我就不跟你抢微澜了。不过,即便没有我,表弟,你的前途还是让人担忧呀。”
“哼!你是明知道抢不到吧。”魏君一斜眼看他,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何微澜根本没不信这家伙的甜言蜜语。
“这么说,你是想我继续留下喽?”叶奉之一副又惊又喜的样子,开口说道。
魏君一实在是忍无可忍,拉起何微澜
的手,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望着两人背影,叶奉之轻笑出声,站了片刻,然后便潇洒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飞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事,更新大概会是晚上
☆、最新
“要去哪?你的洞府在这边。”
“嗯;打算先去仁羽那里把小白带回来。魏师弟;你先回去好了。”
两人此时已到了玄英门的地盘;何微澜指指那边;朝魏君一笑着道。
“那只笨猫?送人都没人要;竟也值得你这般挂念。”
“喂,虽然小白是比较笨;但它很可爱的,师弟;你是不是对猫有偏见呀?”
魏君一扫了她一眼;完全没有被说服的意思,又问:“那这只呢;想必师姐已经编好说辞了吧。”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是在前面飞行的无忘;她顿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暗讽。
“以前骗你也不是故意的,你记得可真是清楚。”何微澜有些无奈。
“骗过我的人很少有好下场,你好像是唯一的例外。”他一脸认真。
何微澜有些无力地望着他,直到被那双幽暗不明的眼眸盯得心里发毛,才做个了投降的动作:“好了,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骗你好了吧。”
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何微澜在心里嘀咕:“唉,果然是拿人手短,整天被人捏得死死的。”
她转身要走,魏君一却远远地抛出一样东西。
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看了看手里精致的玉瓶,不解地看着他。
“顺手得来的,对我没用。”
丢下一句莫名奇妙的话,金色飞剑就如同一道长虹,离开了原地。
她倒出瓶子里的东西,三颗火红色的灵丹落入她的手心。
“火云丹,五阶火系灵丹,品质不错呀。”无忘凑到近旁,小眼睛里射出羡慕的眼神。
她握紧手里的丹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真是可惜,这灵丹的药力太过平和,不适合老夫服用。唉,随着境界的提升,如今老夫需要的灵丹品质至少也要五阶以上……”
无忘还在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何微澜却心烦意乱,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怎么办?
如果是以前,也许她高兴都还来不及,直接厚着脸皮就收下了,可如今她已明白了魏君一的心思,又早有拒绝之意,如何能心安理得接受这样贵重的馈赠。
她在空中停了很久,最后一咬牙,冰系飞剑朝魏君一离去的方向而去。
“喂!丫头,你去哪,不是找笨小子吗?”无忘有些不解地跟了上去。它一向将何仁羽称为笨小子。
刚飞了没多久,迎面过来玄英门的人,那女子见了她之后,失声惊呼:“何师姐。”
何微澜定睛一看,原来是久未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