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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行来,魏君一说了不少有关魔宗的事情。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人似乎根本不担心她会怀疑他的身份和来历,又或者是他过于自信,断定她不会也不敢出卖自己。
此外,还有一件事情也让何微澜困惑不已,魏君一如此帮她,到底目的何在。
她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个冷酷的美少年,会是一个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大好人。
当何微澜将自己心里的疑惑告诉无忘时,这只唯恐天下不乱的神兽若无其事地道:“这小子是剑修,提升修为最快的方式就是出外游历,与人争斗,帮你应该只是顺便罢了,难不成,你以为他看上你的美色了?”
何微澜没好气地瞪了无忘一眼,之前心底的隐约怀疑也被无忘这句调侃打消得一干二净。
或许真如无忘所说,只是顺便罢了。至于美色,魏君一会喜欢她?不可能吧!她还是别自作多情比较好。
过了大半天,魏君一走出山洞,把一枚小小的玉牌抛给了何微澜。
她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不由得惊呼:“魏师弟,你这仿造的水平不错呀,简直跟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何微澜不住地赞叹。这家伙造“假证”如此天衣无缝,可见其炼器的水平必然不错。她甚至联想到,以后炼制自己的法宝时也可以向他请教一番。
“记住,你我以后都是千龙门的人,日后,不光是汉州,其他诸州也都用这个身份。”
她点了点头,然后冲着魏君一甜甜笑道:“魏师弟,幸亏有你在,我这一行才如此顺利,不管是否找到灵药,我都要好好谢谢你才是!为了补偿你这一路的辛苦,说吧,你想要什么报答?我也好先有个心理准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听到“补偿”一词,魏君一的思绪瞬间被带回到了那天,他身体顿时一僵,盯着她看了几眼,然后转身走开,同时低低吐出一句:“笨蛋!”
“哎!你怎么无缘无故地骂人,我在很正经地问你呢?”
听见他的话,何微澜收了笑容,嘟嘟囔囔地跟上前面的那个黑衣少年。
直到临近坊市,何微澜也没问出来魏君一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报
酬。
不过,对于已经欠了别人多次人情的何微澜来说,她甚至有种债多不愁的感觉,反正她就这点能耐,魏君一需要她帮忙的时候,能还多少就多少吧,她如是乐观地想。
两人去的这座坊市名为——碎星坊,据说是汉州最大的一个修真坊市,背后的支持者自然是青玉湖的龙头老大——青玉宫。
这座小型城池整体构建于湖水边缘地带,一半建筑于陆地,另外一半在深植于水中。远远望去,仿佛一座巨大的四方形画舫,停靠在岸边。
暮色时分,碧蓝色的水波轻轻拍着青白色岩石构成的城墙外侧,远处的霞光满天,看上去甚是美丽。
“这地方真漂亮!”何微澜不由地感叹。
“嗯,若午夜明月高悬,波光粼粼地水面就犹如天上星光洒落其中,碎星一名就自于此。”魏君一望着前方,淡淡说道。
天色已然不早,城门前排队进程的修士渐渐稀少,两人走到左侧城门,这是专供金丹修士进出的通道。
守门的筑基后期修士接过玉牌,看了一眼,都是千龙门的金丹长老。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俊男美女,除了过于年轻,无其他可疑之处,于是,很快便放行了。
只是等这两人走远之后,另一个守门的修士则有些疑惑地道:“奇怪,千龙门什么时候多了两个这么年轻的金丹修士?”
那放行的修士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或许是新加入的吧,小宗门中修士改换门庭极为寻常,看这两人都如此出色,或许没过几日,就成了咱们青玉宫的也说不定。”
那人想了想,也觉有理,很快就放下了此事。
已经到了晚上,两人寻了个住所休息。
同一时间,距离此地万里之遥的某一华丽宫殿中,一俊美男子半卧在金玉制成绸缎铺就的软榻之上,漫不经心地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你说他带了个年轻女子在身边?”
“是的,属下怕被发现,只能远远地跟着。他们两人今晚已经到了碎星坊。据属下盘问守门修士所知,同行的是一年轻美艳的女子。”
“碎星坊?哈哈!”这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这个儿子,在间接向他表达心里的不满呢。
“好了,你下去吧,不必再管此事。”软榻上的男人扬了下手,示意他离开。
中年壮汉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才下去了。
为了女人?!一向冷心冷情的儿子,就连对他这个父亲都凉薄得很,却为了一个女子来求他,这样的调查结果实在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再一转念,倒也不难理解,男人嘛,只要不是石头做的,总有七情六欲。虽然相比他这个做父亲的,开窍得过
于晚了一些。
算了,既然只是个女人,也就随他去吧。
查明原因之后,这人也就不再关心其他,毕竟是儿子的私事,他不好插手太多,逼得太紧,反而容易误了大事。
他正沉思之时,大殿门口急匆匆地闯进一人。
他不悦地抬头,门口处站着一位年约三十的美妇人,装扮得无比华丽,见他皱眉,马上停下脚步,低声委屈地唤了一声:“风黎!”
他站起身来,眉毛皱得更深,沉声道:“这么晚了,你来这做什么?”
“我知道,你早就不待见我们母子二人了,明儿被你一关就是几十年,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连提都不愿意提,风黎,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放他出来吧。”
“哼!我若放他出来,他会死得更快。天资平凡,又无自知之明,擅自招惹不该招惹之人。就是顾念着他是我的儿子,我才把他关了起来。”
那女人闻言泫然欲泪,看得这人好不耐烦,朝殿外厉声而道:“还不把芹夫人扶回去!”
马上有侍女进来,慌慌张张地扶了那女人出去。
听到殿外渐渐远去的啜泣声,这人一甩袖子,不耐烦地道:“都是些不成器的!”
旁人都以为他天生凉薄,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漠不关心,连他的那些妻妾们大多也都如此认为,却无人知晓他其中用心。
须知修仙一路,何等艰险,容不得半分取巧,若无过人的毅力与天分,倒不如在他的庇护之下,安分守己地过完一生。
知晓自己的短处,能自得其乐,未尝不是另一种海阔天空的人生境界。
可惜呀!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内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发出来了,不容易呀
☆、最新
魏君一与何微澜两人从汉州;途经利州;博州;寻遍大小坊市;一路南下直至琼州。
相处久了;两人之间默契渐深,遇到与人打交道的场合;比如到坊市买卖东西等,就由何微澜出面应对;而要是碰到那些耍狠打劫的;则交由魏君一强力打手出马解决。
最后,何微澜颇为郁闷地发现;若说魏君一是武力值超高的生杀予夺的主将;那她;就相当于旁边摇旗呐喊的小喽啰,基本上无需动手,只要主将一人单挑,即可处理全部上前挑衅者。
好吧,或许她不是那个摇旗呐喊的喽啰,那只不知脸皮为何物的神兽才是。
每当到了与人对战的时候,无忘总是一脸猥琐地跟在魏君一身后,瞅准机会,上前冷不丁地给人放把火什么的,而一看情形不对,就立刻后撤,重新躲到魏君一的后面。
连她这同伴都看不过眼,更别说那些被金色飞剑打得凄惨无比,同时衣物、头发或者眉毛也要被烧得东黑一块西缺的对手。看其眼睛几欲喷火的愤懑神情,要不是有魏君一在,估计都恨不得把这只刁钻猥琐的灵兽给生生咬下一嘴毛。
每到这时,魏君一就会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然后,何微澜觉得自己的面子里子全被这只无耻的家伙给丢光了。
偏偏无忘全然没当回事,若何微澜说上几句,他就回答地振振有词:“哼!还不是因为你这丫头实力太差,害得老夫也跟着受气。看看人家,这次出来,要不是有这小子在,能如此顺利吗?!”
“咱们俩以前总被人追得惨兮兮,比如说吧,上次在极北之地,被个还未化形的寒螭逼得老夫一躲就是几年,0真是太憋屈了!老夫可是神兽!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让老夫过过瘾,我才不管其他呢。”
听了这话,何微澜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噎死了。
要不是有前面几句话,其实她很想吐槽,被人追杀是憋屈,那狐假虎威就觉得很骄傲呀?
“丫头,我看呀,不如你选这小子当道侣得了,看他对你也算有情有义,你想想看,要是有他在,咱们以后是再不用为灵丹发愁了,有这样强大的打手,想抢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无忘见其郁闷,反而出了一个自认为两全其美的主意。
何微澜听得目瞪口呆,直接忽略掉了那句“有情有义”,不敢相信地道:“为了这个,你就想把我卖了?依我看呀,若不是灵宠契约不能解除,你还想直接认他当主人吧?”
“怎么可能?!你这丫头虽然笨了点,但对人有情有义,老夫岂会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再说,嘿嘿,这小子本身已经够强大了,哪里需要我锦上添花,而且,这小子太不好控制,不
妥不妥呀。”
无忘摇晃着红艳艳的小脑袋,一本正经地道。
何微澜翻了翻白眼,它跟她根本就是鸡同鸭讲,于是,自顾自地走开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看上别人了,只是怕自己吃亏而已,真是没节操的家伙。
不过,事实上,也不能怪无忘没节操,魏君一的实力确实远远超乎常人的想象。两年时间下来,除了没见识过那把隐藏的雷剑,何微澜对魏君一的实力越是了解,就越发感到心惊。
比他高一境界的金丹中期修士都被其轻松解决,更别说那些同阶修士。而越到险境,这人身上爆发出来的实力就越加让人感到惊讶,这样强横无比的实力,与他金丹初期的境界简直太不相匹配了。
怪不得无忘说,灵界那名剑修能打败高其三阶的修士,果然传言不虚呀。
这一日日过中午,但这时的太阳比正午时毫不逊色,如一团巨大的火炉碳烧着大地,城门外,干热的风卷带着地上的尘沙吹过。
在琼州南部的一个小型修仙坊市,守城的两个炼气修士如晒干的鱼干一样,依靠在城墙边,把自己的身体缩于阴影之中,无精打采地检查着进城的那一队稀稀拉拉的修士。
“哎,都快晚上了,这天气还热得要死,要不是为了多几块灵石,打死我都不愿意白天守城。”
“忍忍吧,虽然白天比较热,但来往的修士不多,偷个懒还是可以的,等到了晚上,修士多得你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打发掉最后一个进城的修士,两个守卫闲聊了几句,只是天气太热,说话都觉得口干,只说了两句,便一个个闭起眼睛,养起神来。
未等两人偷懒太久,不多时,便有尖锐的法器破空声呼啸而来,其中一个不耐地睁开眼睛,脸色一沉:“你们是哪里来的修士,城外三十里处不得飞行,莫非不知道咱们绿溪的规矩?”
他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灵压便震得他再也不能张口。
他双手捂胸,脸色雪白。
“魏师弟,算了,他也是无心。”一个好听的女声道。
她话一出口,那股压得他喘不过气的灵压便收了回去,只听到男修冷哼一声。这个守城的炼气修士勉强抬头,一眼就看见一个让他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