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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两名警察虽然认出了顾嘉良,因为三年前顾光荣死时顾嘉良回来过,当时他们俩有去给顾嘉良帮忙,只知道顾嘉良是当官的,可不知道他当的什么官,于是只能称呼他顾先生。
“是你们俩啊,”顾嘉良显然也把他们俩想起来了,语气稍微平缓了一点点,“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顾先生,情况是这样的,”其中一个警察用手指着带他们进来的男子说:“啊普到我们警局报案,说一名自称是啊苏妹妹的女子把阿苏推到悬崖下去了,而这名女子有谋害阿苏的嫌疑,我们经过调查知道她住在这间病房,于是过来带她回警局去问话。”
“啊苏?”顾嘉良略微沉吟了一下,看着警察身边的啊普,迟疑的问了句:“你说的阿苏——叫顾晓苏吗?”
“对,”啊普已经认出顾嘉良了,脸上却没有任何惧怕的神色,只是如实的说:“没错,啊苏就是您的大女儿顾晓苏。”
“晓苏滚落到悬崖下去了?”顾嘉良失声的喊了起来,脸色当即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激动的有些颤抖,声音也跟着颤抖着问:“现在。。。。。。还没有找到吗?”
“还没有!”啊普摇摇头,一脸的悲伤和哀戚,低沉的嗓音从颤抖着的嘴唇发出来:“我们已经找了两天一夜了,一直没有啊苏的影子,我担心。。。。。。担心她滚到怒江里去了。”
“咚!”顾嘉良站立不稳,身子朝后倾斜,倒是没有倒在病房的地板上,而是直接撞到了病房后的墙壁上。
“首长!”“首长!”
两名警察几乎同时惊呼出声,迅速的奔上前来,用手把顾嘉良扶住。
而郑心悦整个人像傻了般的愣住,直到看见啊普一边喊医生一边朝门外奔去才猛的回过神来,也一边朝门外奔去一边大声喊着:“医生呢,护士呢,你们都死哪里去了?赶紧给我滚出来!”
、惊鸿一般短暂,烟花一样绚烂74
季非墨和顾晓苏以为他们当晚就可以走回贡山,因为按原路走回去并不是特别的遥远,也就五六个小时而已。
按照计划,他们在下午两点钟左右就应该走到那条峭壁上戳了梯步的路上,晚上6点多应该回到贡山了,然而,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
他们一直是按照记忆中的路在行走,可一直走到晚上,天空的上玄月都挂出来了,还没有走到那条戳了梯步的峭壁路上去。
他们迷路了!
这是季非墨和顾晓苏脑海里的第一个反应,可究竟在什么地方走岔了,他们俩也弄不明白。
总之,他们在行走了近六个小时后,现在达到的地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别说看见怒江,就连怒江里滚滚涌动的波涛声都听不见了。
而另外一个现象却是,他们好似已经走出了丛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村落,不远处的山窝里就有户人家。
“我们去那家问问路吧,”晓苏用手指了一下山窝里的人家,又侧脸看了眼季非墨:“顺便再借宿一晚,明天再走吧,我的两条腿快断了,又饿得头昏眼花的,真走不动了。”
季非墨听了她的话略微有些难受,他是男人,按说应该背她一段路的,可他的腿有伤口,自己走路都非常的艰难,有时还走不过她,所以也没有办法给她减轻负担。
山窝里的这户人家是一户典型的小家庭,年老的夫妻俩带着年幼的孙子孙女,他们的儿子媳妇都到山下打工去了,就剩下老的和幼的在家里。
缅甸这户人家是达旺族,也就是中国的独龙族,晓苏不是很会说独龙族语,不过几句简单的日常用语慢慢说还是能说出来的。
这对年老的夫妇听说他们迷路了来到缅甸,并不像别的人见到外国人就非常的震惊,然后本能的产生警惕,接着就想他们是不是坏人要不要报警什么的。
他们倒是非常热情接待了季非墨和顾晓苏,还说他们的女儿就嫁到中国贡山去了,让季非墨和顾晓苏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他送他们到回贡山的那条路去,要走四五个小时呢。
季非墨不得不感慨独龙族人的淳朴和热情,对于他们这种贸然闯入的陌生人也能以礼相待,甚至当着贵客来招待。
这对年老的夫妇的确把他们俩当成贵客来招待了,拿出了家里为数不多的小米给他们做了小米饭,用玉米给他们做了饼,还把小河里抓的几条不知道是鱼还是泥鳅的东西给他们做了一个菜,绿叶的,貌似小白菜类的青菜和炒过的鸡蛋一起烧了个汤。
季非墨和顾晓苏早就是饿鬼了,见到如此香喷喷的饭菜,连客气都顾不上了,坐在餐桌边就吃了起来,甚至连达旺族饭钱的祷告都忘记了。
好在这对年老的夫妇很是善解人意,虽然老伯伯对他们没有祷告就吃饭略微有些不满,不过老阿妈却说看他们就是饿坏了的孩子,让他们多吃点,说这人吃饱喝足才有精神。
季非墨和晓苏倒也真的能多吃,小米饭和玉米饼全部吃完了,就连那一菜一汤都吃得一点都没有剩下来,这让老阿妈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老头子,你平时还说我做的饭菜不好吃,现在看见了吧,我做的饭菜有多好吃?”老阿妈收拾碗筷的时候,得意的对老阿伯喊着。
正帮老阿妈收拾碗筷的晓苏听了这话只是笑,季非墨则过去和老阿伯坐在一起,想要和老阿伯聊上两句,无奈他根本不会一句达旺族语,所以就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老阿伯用长长的烟杆点上了一只旱烟,抽了两口递给季非墨,季非墨稍微愣神一下,然后还是接过来,毫不犹豫的放进自己的嘴里抽了起来。
只是这旱烟的劲太大了,抽两口就呛得他使劲的咳嗽,老阿伯看见他咳得脸红筋涨,却是高兴的笑了,然后用达旺族语言对他说了句话,可季非墨听不懂,只能是傻愣愣的望着他。
老阿伯用手指了一下正洗碗的顾晓苏,又对他说了句话,季非墨依然没有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不过却听出他这句话是问话。
他猜摸着这老阿伯是问他和顾晓苏是不是朋友或者是同乡什么的,于是就点点头说是。
老阿伯见他点头,又问了句话,而且还伸出手指来比划了一下,季非墨这次算是看明白了,老阿伯问他们是几个人。
他赶紧伸出两根手指来比划了个二,意思是他们就两个人,而且两个人走迷路了都如此的艰难,一个人那恐怕就更麻烦了。
老阿伯就笑了,刚好晓苏洗碗走过来,老阿伯就用手指着旁边架在两棵树上的一间竹屋说,让他们俩今晚就住那竹屋里。
晓苏脸一红,赶紧说自己和季非墨不是夫妻,不要住一起的,她跟两个小孩子一起住就可以了。
老阿伯就笑着说,姑娘你不要骗我了,刚才这男子都说了,你和他是夫妇,而且你们孩子都两个了。
顾晓苏听了这老阿伯的话,再看向季非墨,他依然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她,而她则被他给弄得彻底的无语了。
这季非墨听不懂人家的话就算了,居然还不懂装懂,乱七八糟的回答,把他们的关系弄成夫妻关系就算了,居然还弄出两个孩子来了。
虽然说她和他的确是有孩子了,可他们也只有一个孩子,而且那一个孩子季非墨都还不知道,这斯纯粹的胡言乱语。
季非墨不知道顾晓苏和老阿伯在说什么,只是在接受到顾晓苏那狠狠的瞪过来的目光后恍然明白,估计是自己刚才的回答给弄反了或者弄错了什么的。
因为季非墨胡言乱语的原因,顾晓苏和季非墨最终是被安排去了那间架在两棵树之间的竹屋里休息,老阿婆还特地给他们送来了洗得干干净净的床单和被褥。
季非墨从未住过这样悬空的房子,虽然以前爱旅游爱登山什么的,可那些地方都有农家乐之类的,而且那房子即使再简陋也还是砖砌的,同时装修得也还和普通的旅馆差不多,基本的设施还是有的。
可这样架在两棵树中间的竹屋,屋顶上是盖的稻草,墙壁是竹编的,地板是竹片拼成的,总之,人则要从靠着树干的木梯爬上去。
这样的屋子首先是让他觉得新颖,接着就是有些担心,想着晚上睡着了,这屋子突然一下子掉下去了怎么办?
顾晓苏听了季非墨的话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人家独龙族人这样住多少辈人了,房子都没有掉下去过,你这一来住,屋子就掉下去了?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明你人品有问题。”
季非墨听了晓苏的话脸当即就黑了下来,顾晓苏这什么鬼话,房子掉下去和人品有什么关系?
见她已经脱了外套和袜子,穿着那件只有一只袖子的棉质衬衣在紧贴地板的床上躺了下来,也赶紧把自己的外套和长裤袜子脱了,挨着她身边平躺了下来。
其实很累很疲惫,可是在吃饱喝足后,貌似精力真的充沛了不少,而且顾晓苏用一根细细的竹竿把那草帘子做的窗户支撑开来。
上弦月悬挂在浩瀚的空中,银白的月光洒落下来,从那支开的窗户照射进来,给这间小小的木屋增添了一层鹅绒般的莹光。
窗外月色朦胧,他们俩安静的躺在这间悬空的竹屋里,夜晚寂静无声,只有夜风带着山间野花的香味习习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透过这扇窗户望向外边,上玄月像一把弯弯的镰刀悬挂在深蓝色天空里,满天满天的星星璀璨得如钻石一般,在浩瀚的苍穹里放射出迷人的,清冷的光亮。
而地面到处都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偶尔杂夹着几声猫叫和虫鸣,在黑夜的笼罩下,所有的景物都像被一张黑色的网罩着,窗外的一草一木都不如白天那样的真实,恍然间变得神秘起来。
晓苏扭动了一下身体,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望着窗外在月色照耀下变得朦胧而又神秘的景物,低声的叹息道:“今夜和五年前我们在石坑崆的那个夜晚多么的相像,也是月色朦胧,也是周遭幽静,也是。。。。。。”
、惊鸿一般短暂,烟花一样绚烂75
“我们不要提那个夜晚好吗?”季非墨冷冷的抢断了顾晓苏的话,见她回头,即刻又淡淡的说:“我这人不喜欢回忆过去。”
晓苏苦笑了一下,不再啃声了,既然他不喜欢回忆过去,那么,她不提就是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如果非要说起,也没有任何美好,只会徒增伤感。
俩人都不再说说话,只是都侧身躺着望着窗外,渐渐的,她感觉到他的手不老实起来,从她衣服的下摆钻进去,把她的衣服一层层卷起,慢慢的爬上她柔软莹白的雪峰。。。。。。
她的身体被他从背后搂住时本能的颤栗了一下,却没有反对和挣扎,因为这两天是她的排卵期,这是最好的能怀上孩子的机会。
所以,她不能挣扎,残酷的现实也不容许她挣扎,于是她默许了他的行为,任由他把她身上的衣服褪去,任由他的薄唇落在她的脖颈上,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骨上。。。。。。
窗外的虫鸣好似叫的更欢了,野猫在架着房子的树尖上跳来跳去,月光下,两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刺猬正在草地上撒欢。。。。。。
顾嘉良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看着守在他病床边的郑心悦,一张略微苍白的脸当即黑沉下来,目光冰冷的盯着她,冰冷的声音从咬紧的牙缝里蹦出来:“是你,让明珠来贡山的?”
郑心悦本能的后腿了两步,低着头看都不敢看病床上的顾嘉良,轻咬了一下嘴唇,半响才低声的说:“我听你说可能赶不到清明节那天回贡山,于是就让明珠自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