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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以为呢?”季非墨白了她一眼,在房间里转动了一下身,眉头皱了下:“今晚我们睡哪里?”
“这是我的房间,”晓苏没好气的开口,任何用手指着旁边的那间房说:“那间是我爷爷以前住的,你就住那间吧。”
“顾晓苏,我特地到这里来是为了陪你‘过夜’的!”季非墨非常善意的提醒着她,同时特地在‘过夜’两个字上加重了力度,“你不让我和你睡在一张床上,我怎么和你‘过夜’啊?”
“季-非-墨!”顾晓苏一字一句的咬着他的名字,冰冷的目光鄙视着他,冷漠而又坚定的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季非墨,你给我听清楚了,如果你愿意在这里住,那就去隔壁我爷爷那个房间睡,如果不愿意在这里住,你马上就可以滚了,我这里不欢迎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不欢迎就不欢迎啊?”季非墨完全不受她的威胁,反而朝她逼近两步,冷哼一声道:“顾晓苏,不要忘了我们的协议,我们是情人的关系,而且我为了履行自己的承诺已经。。。。。。”
“我不需要你履行这样的承诺了!”晓苏迅速的切断季非墨的话,转身来到门边,猛地拉开门,用手指着楼梯满脸愤怒的道:“季非墨,现在,我要执行我当初的第二个条件,我要提前终止我们的关系,现在就终止,我不要给你做情妇了,所以,麻烦你赶紧滚!”
“顾晓苏,有你这样当情妇的吗?”季非墨听了她的话差点气的吐血,于是忍不住提高音量喊了起来:“你第一条都还没有执行好,怎么能执行第二条呢?即使要执行第二条,也请你把第一条的内容执行完了再说,所以。。。。。。”
“所以你个大头鬼啊,你要不要走?”顾晓苏气死了,季非墨这人简直就是精虫进脑了,为了什么狗屁的一周过两次夜的约定,他居然能从滨海跑到贡山来。
当初在G大,在白玉兰树下,他还曾在她耳边许下今生今世永远相守的承诺呢,结果呢,那承诺却像林间翩翩起舞的蝴蝶,美丽的飞舞着,不停的盘旋,转眼的瞬间却悄然不见。
季非墨用尽全力的站在那里,望着满脸愤怒的女人,她对他的到来没有一丝半点的欣喜,反而是如此的反感。
想到刚才她和那个啊普在银杏树下喝茶,想着他们彼此凝望着听那首《BecauseIloveyou》,他原本还充满热情的心逐渐的变得冰冷。
“好,提前终止关系是吧?我走就是了,”他终于咬咬牙,略微弯腰提上自己的行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几乎从牙缝里蹦出那句:“刚才破坏了你和别的男人月光下喝茶听音乐的浪漫气氛,真是——不好意思!”
季非墨说完这句,提着自己的行李包从晓苏面前穿过,然后快速的从楼梯口走去。
晓苏看着他那冰冷黑沉着的脸,干脆把头扭向一边,根本不看他,任由他朝楼下走。
季非墨走出去,她刚要去关门,却在瞬间听见“咚咚咚”的声音,她稍微一愣,随即又迅速的拉开门冲出去,按开楼梯上的灯,这才发现季非墨整个人滚落在楼梯下了。
“季非墨!”她吓了一大跳,几乎本能的就朝他奔了下去,想都没有想就伸手把正努力挣扎着爬起来的他给扶了起来。
“季非墨,你摔到哪里没有?”晓苏看着咬紧牙关忍着痛的他,额头上居然隐隐约约的有汗珠溢出,这才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如果只是从楼梯上滚下去,应该不会痛得这么厉害的,因为这是木楼梯。
“没有!”季非墨没好气的回答,随即又伸手去捡起摔在一边行李袋,挣扎着站起来要走。
只是,他站起来的瞬间,有条腿又不受控制的朝下一曲,他赶紧丢开手里的行李袋,双手撑住墙壁艰难的用一只脚站着。
“季非墨,你的腿怎么了?”晓苏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不等他回答,用迅速的用手去挽起他那条无法站立的腿的库管。
库管挽起,晓苏这才发现他的腿上很大一个伤口,牙印很深,整个腿红肿着,也许是因为刚才从楼梯滚落下去又碰撞了的原因,此时伤口正流血。
“你这是......”晓苏抬起头来,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傍晚找错地方了,结果那家养了条恶狗,我对这里的山路不熟,没有跑赢那恶狗,然后被它给追上了.......”季非墨的脸黑沉着,声音也很低,这的确是非常丢脸的一件事情。
“为什么不早说?”晓苏生气的白了他一眼,一手接过他手里的行李袋,一手扶着他:“赶紧上去吧,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估计还得去找医生来打狂犬疫苗,万一你感染上狂犬症了怎么办?”
“那我现在就先咬你一口,”季非墨说话间嘴直接就朝晓苏的嘴印过去。
晓苏的身子迅速的闪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季非墨,你这什么意思,或者你一个人得狂犬症还不够?居然还要连累我?”
“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季非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既然我们是......”
“得,打住,”晓苏迅速的抢断季非墨的话,然后非常不高兴的说:“季非墨,你要搞清楚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句话只适合用在夫妻或者是知己身上,我们不是知己,更加不是夫妻,所以,季大总裁,麻烦你用成语时先把关系搞清楚了再说。”
季非墨听了她的话一声不吭了,被她用手搀扶着再次走进房间,这一次她到非常好,直接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来,接着转身就去隔壁翻找医药箱。
医药箱找出来了,里面的药一大堆,不过却全都过期了,晓苏看了看着满满的一箱过期的药,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医生过来,”晓苏把医药箱丢在一边又去拿手电筒,嘴里还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希望李大夫在家才好,否则的话,恐怕就要送你去医院了,只不过这里没有救护车,我又背不动你,要去医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季非墨眉头皱了一下,正想问医院有多远,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晓苏已经迅速的朝楼下跑去了。
、惊鸿一般短暂,烟花一样绚烂66
顾晓苏找医生去了,季非墨就坐在椅子上等着,目光迅速的打量着这个不大的房间。
间里摆设很简单,一张大约一米二的木床,一个木制的书柜和一个木制的衣柜,看上去非常的结实不过做工略微有些粗糙,书柜里有不少的书,估计是她高中三年的课本之类的。
这就是她住的房间,她的高中生涯,原本应该在滨海度过的,可后来因为他那一把手枪的事件,最终被迫回到这个偏僻的,不如滨海一个村的城市来开启她的高中生涯。
如此简陋的地方,如此简陋的房间,如此贫瘠的山区,她又是怎样从消极失望中走出来,又是怎样开始自己新的学业生涯,然后,居然考了个全省第一?
季非墨正想努力站起来走到书柜边去看看她书柜里都有些什么书时,门外传来了上楼梯的脚步声,他稍微一愣,抬起头来的瞬间,她已经领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走进来了。
“李大夫,他这小腿被狗给咬了,你赶紧给看看,”晓苏帮忙把季非墨的库管挽起来,用手指着那一圈深深的狗牙印给大夫看。
“嗯,是有些严重,”李大夫点点头,随即迅速的打开自己的医药箱来,手里一边忙碌着嘴里一边说着:“我先给他清理伤口,当然要上药缠纱布,同时也还要打针,不光是狂犬疫苗,还得打消炎针,也要让他吃活血化瘀的药......”
晓苏在一边给李大夫打下手,伤口原本不是很严重的,如果下午咬到即刻就到医院估计就简单多了,偏偏时间这么长了,而且季非墨还用这条腿走了不少的路,所以这会儿就红肿着,跟馒头一样。
“好了,伤口包扎好了,现在打针,”李大夫一边给针筒上套针头一边对坐在椅子上的季非墨说:“站起来吧,转过身去,把屁股露出一点点来就行了。”
“啊?”季非墨惊讶得啊了一声,然后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顾晓苏,脸略微一红到:“打针不是挂点滴的吗?怎么成了。。。。。。”
“你这打屁股针就可以了,用不着挂点滴,”李大夫见他愣站在那里不动,略微有些不高兴的说:“哎呦,一个小伙子,打个屁股针都怕,还不如啊苏小时候勇敢呢。”
季非墨的脸一红,抬起头去看顾晓苏,才发现她已经背转身去了,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一句,死女人,那么矫情做什么,他又不是要全部露屁股出来。
再说了,即使把屁股全部露出来,她不也早就看过了吗?
季非墨从小身体好,很少打针,更加没有打过屁股针,所以当李大夫长长的针扎进他屁股的时候,他痛得都忍不住喊了声‘哎呦’。
一连打了两针,都在同一个地方,差点没有把他痛晕,李大夫把针拔出来后给了团药棉让他按着,然后淡淡的说了句:“刚才你抖了一下,药水有些渗,估计会起个包,如果起包了,就让啊苏给你烧开水,自己用热毛巾敷敷就好了。”
季非墨觉得这李大夫什么都好,就是嘴巴不好,因为太臭了,他这还没起包呢,他就说用热毛巾敷了。
顾晓苏送李大夫去了,他也不管这是顾晓苏的床,只知道自己腿上的伤口没那么痛了,这痛一减轻,人就觉得异常的疲倦,于是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倒在她床上就睡了。
晓苏送了李大夫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季非墨侧身倒在她的床上在,而且不要说身上的衣服裤子没有脱,就连那双已经被泥土糊得鼻子眼睛都没有的皮鞋都没有脱。
她略微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声,她也真够倒霉的,这季非墨不知道哪根筋发作了,居然跑到这贡山来找她履行一周两次过夜的约定,现在还大刺刺的把她的床给霸占着。
她把他这双已经被泥土糊得看不出材质的鞋子脱下来,再把他的身子摆正,又费力的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拉过被子正准备给他盖好,他的手却迅速的抓住她的胳膊,稍微用力,直接把她给拉到了床上。
“晓苏,陪我睡会儿好不好?”他把她圈在怀里,薄唇在她耳边吐出热热的气息:“我在陌生的地方睡不着,我保证不和你‘过夜’,只要你在这里陪我睡就行了。”
“不好!”晓苏非常干脆的拒绝了,不等他再开口,迅速的挣脱他的控制跳下床来,非常坚定的说:“季非墨,你要睡我的床那我就让给你好了,不过我是不会陪你睡的,因为这里不是望海阁1919房间,”
晓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朝隔壁的房间走时又冷冷的丢下一句:“我就在隔壁房间睡觉,中间这扇门我不关就是了,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你赶紧睡吧,再过两三个小时天都亮了呢。”
晓苏说完这句话,迅速的跨过那道门槛走到了爷爷的房间去了。
爷爷的床大,因为爷爷睡觉喜欢把手脚全都打开,她小小的身子躺在这张大床上,裹了一张毛毯,蜷缩着跟个蜗牛一样。
因为累,又困,晓苏很快就睡着了,原本以为季非墨会叫她的,可她睡着后季非墨好似没有叫过她,也许叫了,不过她睡着了,总之没有听见。
她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还没有下床来,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季非墨压抑着的呻吟声,她眉头皱了一下,迅速的下床跑到隔壁房间去,却看见季非墨侧脸趴在床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