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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好。”祁景年还彬彬有礼地笑着,然后他从手中的行李袋里翻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年前一直在出差,这次来的匆忙,只准备了伯母的礼物,还希望伯母不要嫌弃。”
林妈妈这回严肃无能了……结果盒子的她笑得合不拢嘴,林伊看那架势,觉得祁景年跟她亲儿子似的……趁着林妈妈还来得及没上演母子相认的戏码,林伊迅速地把一家老小全介绍了一遍……
这回还打什么麻将啊!一家人都坐在了沙发上聊天了好吗!
林伊觉得要不是祁景年同学一直立场坚定地拉着自己的手,自己早就被娘亲加小姨给挤出沙发了……真是特么的该举国欢庆啊,在这么一个举家团圆的日子,林妈妈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小姨也终于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外甥……
唉……所以只有自己是捡来的是吗?
林伊发现了这个悲伤的事实,却一点也不难过。
因为,她有他在身边,这就够了。
一个小小的家庭,一份最简单的圆满
关于热个饭菜还需要林爸爸和舅舅还有姨夫三个人出手这件事情到底科不科学林伊已经无从考证了,反正上菜的速度挺快。一桌子琳琅满目的好吃的摆在祁景年面前时,再有操守的他也忍不住食指大动。
林伊当然在旁边陪着,但是……终于给祁景年盛了一碗鸡汤之后依旧抵挡不住围观群众的热情的林伊发飙了:“我说你们,要不要这样啊!景年就吃个饭,你们这么围观他能吃得下吗?”
“就是就是!”林妈妈觉得自己女儿这话说得特别有道理,作为祁景年的亲妈——啊,不是,是亲岳母,她当然义不容辞地开始哄人:“没事的就去客厅打麻将去,都挤在这儿干嘛?初二都来我家吃饭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想见机会多得是!”
林伊脑子上挂了三道黑线,她说的就是她伟大的娘亲和小姨好吗!家里的男眷们都已经出去自己组了一桌麻将开搓了行不行?现在小饭厅可不就剩下林妈妈小姨和表嫂吗?而表嫂——好容易过年才能甩开弯弯搓两盘麻将的,一直在见缝插针地问要不要回去打,可是完全没回应啊!
林伊没辙了,余光看了一眼祁景年,这货正悠然自得地吃着晚饭呢。明摆着作为一名好女婿他肯定任由林妈妈摆布,至于心不心疼他嘛,那就是林伊的事儿了柘。
可别说,林伊是真的心疼。如果说小别胜新婚,他们这次的重逢还真没说上什么话,一直有一堆家长小朋友在旁边,林伊这个性怎么可能腻歪地起来?可是她是真有一肚子话要跟祁景年说,而且祁景年跑了一天才来这儿,也不知道住的地方找好了没?
再晚点儿,这个破城可真找不着什么能让祁景年住的舒心的地方。
“妈!你也快跟嫂子还有小姨出去打会儿牌吧,舅妈等你们等多久了啊?”林伊决定,为了祁景年考虑,也为了自己考虑,在娘亲面前假装一下女人也不是什么太罪大恶极的事情。所以她略有些害羞又有些撒娇地说道,“而且,我跟景年好几天没见了,你就不能让我跟他好好说说话?把”
虽然……但是……此处略去一万字林妈妈的心理活动之后,为了女儿的幸福,林妈妈终于依依不舍地出去打麻将了……同时,林妈妈还额外做了一件让林伊感恩戴德的事情——把一直缩在屋里对着电脑已经是一名光荣的研究生的小晨拉了出来,顺手把弯弯小妹子交给了他。
这个年,林伊觉得老妈做的最贴心的举动就是这个了。
饭厅终于安静了,长舒一口气的林伊看着祁景年,相视一笑。
原来告诉了一个人自己爱他之后心情可以这么好,满满的全是幸福感。即便就看着他在狼吞虎咽,也觉得他有说不出的可爱。以前看偶像剧吧,觉得好多女主的话说着都特别矫情,今天林伊才发现,尼玛如果自己喜欢的人在身边,再矫情也是正常的。
就像现在,明明祁景年可以迅速地把饭吃掉的,可两个人的手啊,就像涂了强力胶一样就是不肯放开——单手吃饭,你以为你是杨过呢?可林伊就乐意这样,还没事看着祁景年傻乐。反正啊,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林伊做什么都美滋滋的。
就这么发着花痴傻笑着看祁景年吃饱喝足,林伊终于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晚上定了酒店吗?”
祁景年摇头,无比委屈地说道:“来之前我还在犹豫,住的酒店我就没定,回去的机票我倒是真定了……万一你带了别人回家过年我怎么办不是?”
林伊脸红了,双手拉着祁景年的手,低头认错:“以后都不会了……我喜欢的是你,只有你,你看我都对你表白了……我还没对别人这么认真地表白过呢……”
祁景年轻轻咳了咳,林伊皱着眉看了祁景年。在柔和的灯光下,这么多天林伊终于认真地看清了面前的人。还是那么帅,眼睛还是那么容易让人沉溺,甚至笑容比以往都要温柔。她看得出来,他整个人都是开心的,可是……也都是疲惫的。
这样的疲惫在眉梢,在眼角,在他的一举一动——这么多天他是有多辛苦呢?林伊忍不住伸手抚着祁景年的脸,心疼地说:“吃饱了我陪你找个地方住下,好好休息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烦心事,可是这几天就先放下,我陪着你好吗?”
祁景年的手覆上林伊的,轻移到唇边,印上一吻:“听你的。”
行动派的林伊于是拉着祁景年就往外走,这兴师动众的——一走到客厅,哪怕牌桌上是清一色还是十三幺呢,全齐刷刷地停下看着他俩了。
“妈,我跟景年出去一下,找个酒店把他安顿了,我就直接回家了。”林伊主动汇报自己的行踪。
“酒店?”林妈妈炸毛了!这可是他亲儿子啊,亲儿子哪儿有住酒店的???立马二话不说开始数落林伊了,“你这姑娘懂不懂事啊!大过年的让你男朋友住酒店?这就是我教你的待客之道?咱们家是窑洞呢,还是垃圾场呢?委屈你了?今晚还得守岁呢,住家里!”
“可是……”林伊纠结了——他们家就两居室,一间爸妈的,一间自己的,让祁景年大过年的睡客厅不是更不好?虽然自己跟他睡一张床也没什么,毕竟爸妈在家呢,多不好呀……
“哎呦,小伊你可是什么呢?你们家空调热水什么都有,还住外面,是嫌弃什么呢?”小姨也帮腔了……
林伊就快阵亡了……不过,为了祁景年她还是要据理力争:“妈,咱们家就两张床,你让景年住哪儿啊?大过年的睡沙发才残忍吧?不然你跟我睡,爸跟他睡?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爸那呼噜打的,我隔着一间屋子都能隐约听到那抑扬顿挫的节奏感,我可舍不得让今年被爸摧残……”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上回我打电话给你他不就在你家过的夜吗?回来了就矫情了?住家里去!”林妈妈话音一落,林伊想死的心都有了……尼玛,妈呀,你要不要比我还开放!一大家子都在这呢,她林伊这脸得往哪儿搁啊……
话说到这份上,林伊再要推辞可就真是做了嫂子还要立牌坊了。她看了眼祁景年,这货明显是一副“我很乐意”的模样——也罢也罢,虽然自己那床小点儿不如北京的,不过挤一挤还是挺舒服的,只好尴尬地答应了:“好吧……那钥匙给我,我忘带包了,还有……别回来太晚。”
林妈妈从包里翻出一串钥匙甩给林伊:“知道了!”
又拿了点年糕小吃什么的防止夜里饿了没东西吃的准宵夜,林伊就拉着祁景年高高兴兴地往家里去了。
祁景年是真累了,洗了个澡陪着林伊在沙发上看电视都能看睡着。枕在林伊的腿上,祁景年的睡颜安静地像个小孩子。林伊原本想让他去床上睡的,又怕把他吵醒,想着待会儿爸妈回来还得闹腾一阵子,便只是在祁景年身上盖了点东西,自己继续无聊地看着电视。
屋外烟花漫天,正是一年团圆夜。
林伊看着窗外闪动的光亮,又低头看着沉睡的祁景年。世界很嘈杂,世界也很安静,这一刻林伊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幸福,也可以给祁景年幸福。
在夜里十二点前,林爸爸林妈妈也回来了。没有太多话,一家四口只是笑吟吟地围在电视旁边等着新年的到来。12点倒数的时候,林伊心中莫名地感慨,这么多个年,只有今年最圆满。
一家人下楼放鞭炮,碰上了四里的邻居,互道着新年好,林妈妈骄傲无比地四处介绍自己这个新女婿。林伊有些害羞,祁景年却一副二十四孝好女婿的模样给林妈妈挣足了面子。
鞭炮声很响,林伊锁着脖子的时候耳朵被祁景年温柔地捂住,她于是笑了笑,转个身也帮祁景年捂住了耳朵,四目相对之间洋溢的全是幸福二字。夜已深,可全世界的烟花爆竹似乎都在这一刻炸空一般,让这个夜不再安静。
一家人就这么看了会儿烟花,甚至还吃了点儿林爸爸做的宵夜,终于在凌晨之后互道了晚安。躺在祁景年的怀中,听着他均匀的呼吸,还有隔着一间房父亲那抑扬顿挫的呼噜声,自长大以来林伊头一次心中这么踏实。
其实再幸福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一个小小的家庭,一份最简单的圆满。
是的,圆满。
有钱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不过两天,祁景年就已经完全适应了林家的生活方式。也就是各家亲戚串一串,吃个饭聊会儿天,然后摆开桌子打麻将。聪明如祁景年,在北京看了一年也没看会的麻将,来这边倒是没两天就打的得心应手了。
已经是大年初三,过年轮轮吃已经吃到了小姨家。这会儿一家人吃饱喝足,已经在麻将桌上大杀八方了。祁景年作为这么多天来的散财童子,自然早早地被请上了桌。他就在桌边坐着,帮忙老爸和姨夫把碗盘收拾了的林伊趴在祁景年背上,认真地研究着祁景年的牌。
“怎么样?输了多少?”林伊笑着问道,顺手从旁边剥了个桔子,尝了一瓣之后才往祁景年嘴里送,“尝尝,可甜了。”
“哎,景年啊,你可真是有福气。”坐在旁边的表哥忍不住发话了,“你看看我老婆,再看看小伊……别说现在她生了弯弯整个就一个母老虎了,就是刚谈恋爱那会儿,我也是一个大奴才啊……喂到嘴边的桔子……想都不敢想!”
一桌人哄笑……林伊这几天被打趣地都没感觉了,她顺手从旁边的果篮拿出一个桔子,往表哥那一扔:“接着,你可别说我偏心啊!柘”
“你说什么呢?陈明翔?娶了我委屈你了?”你们以为嫂子的耳朵是摆设吗?那边桌子的嫂子直接退了手上的麻将,让小姨夫接了自己的座儿,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然后向林伊伸了伸手,林伊立刻递了个橘子过去。
嫂子玉指芊芊,一个橘子剥得干净利落,送到表哥嘴边然后说道:“老公……你也吃桔子撒?”
表哥哪还敢吃啊,吓得连打牌都不利索了,他赶紧站了起来把媳妇儿按到椅子上说道:“老婆,你吃你吃……把”
“可是刚刚谁说自己是奴才的撒?”表嫂又问道。
表哥陪着笑,接过桔子把白色的脉络都清干净,然后送到表嫂嘴边:“做老婆的奴才,一辈子都高兴啊!”
“是高兴?”表嫂反问,“刚刚谁在羡慕妹夫呢?”
“高兴!谁羡慕他啊!一点也不羡慕!谁又我老婆好啊!”表哥一副刘胡兰要英勇就义的模样。
“哦……那是我听错了……”
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