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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空虚与慌乱,统统交给彼此去填满吧。
变成偷情?
激情过后,小米被慕思源拥在怀里,头埋在他的胸前,闻着他身上混合了淡淡汗味的特殊味道,昏昏然的头脑慢慢冷静下来。
问?还是不问?
她从来没有觉得说一句话有这么难。
感觉他抚着她后背的手慢慢的柔缓下来,呼吸也变得轻缓,小米知道他就要睡着了。从昨天她打电话给他,到今天他突然出现在面前,这段时间,他一定过和非常辛苦。
小米悄悄抬起头来,他闭着眼,眉目舒展,神情满足,柔和的壁灯下在他的眼窝投下浓浓的阴影,使他看起来有些微憔悴。
这些日子,他过得并不好吧。
一方面与别人订了婚,一方面还要苦苦地瞒住她。
想到这里,心里忍不住又疼了下。他到底想瞒到什么时候?还是,只要她不发现,他就一直瞒下去?
轻抚着他脸颊的手蓦地加力,使劲扯着他的脸皮。
慕思源低笑,并不睁眼,却准确无比地握住她的手,哑着声音说:“小丫头还不满足?容我小歇一会儿。”
“哼,左拥右抱当然考验体力了。”不知为何,小米脱口说出这样一句,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完全没有用的一句话,只除了浓浓的酸味。
果然,慕思源睁开眼来,晶亮的眼里含着笑意,深深地看她。
小米红了脸,侧头避过他探究的眼神。
慕思源却不放过她,跟随而来,扳过她的脸,鼻尖触到她的鼻尖,两眼紧紧绞着她的视线。
“你想说什么?”他眼里的笑意不变。
“不是应该你跟我说什么吗?”小米气乎乎地说。
慕思源垂了下眼睫,再抬头时一片冷静,“隋云找你了?”
“哈,从别的女人嘴里听到自己男人订婚的消息,这么狗血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小米的声音有点哽咽。
他默了一下,终只是说:“对不起。”
“对不起是最无耻的词。”小米愤恨地瞪着他。
“我知道,可还是要说。对不起。”
“你!你为什么要跟她订婚?别告诉我是她以死相逼,现代人不流行这样。”
慕思源张了张口,苦笑,是不流行这样,可偏偏叫他赶上了。
“难道真是这样?”小米瞪大眼。她完全无法想像一个女人为了嫁给一个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因为在她看来,爱情和婚姻是两厢情愿的事,强买强卖有什么意思。
“当时情况特殊,我来不及提前告诉你。事后,你又发生意外,我说不出口。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好,你相信我。”慕思源急急地说。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你懂不懂?你成了别人的未婚夫,把我变成了可耻的第三者,明明是我先与你在一起的,你这个混蛋,混蛋!”小米哭嚷着捶打他。
慕思源被她的哭声闹得心里一片慌乱,手足无措地只知紧紧抱住她,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小米被他按在怀里,手脚使不上力,气极张口狠狠咬在他胸前。慕思源疼得倒抽口气,却咬牙不放开,反而更紧地抱着她,低头将灼热的吻印在她的脖颈、肩头。
小米开始挣扎,激得慕思源越加不肯松手,反身将她压到身下,一手按住她双手,一手揉搓着她胸前的白嫩,狠狠吻住她的唇。
小米左右摇摆躲避,死死咬紧牙关。两人也不知在坚持什么,一个非不干,一个非要用强。到最后倒像是暴力了。
慕思源绞住小米乱扑腾的两条腿,揉搓她的大手移到细腰上,用力掐了一把,小米痛呼出声,慕思源趁机将舌探进了她的口中,狂暴地席卷吸吮。小米气得想咬他,牙齿一合,到底狠不下心使劲,只得任他将自己吞没。
慕思源趁小米松懈,抓起她两条腿反压向头顶,同时挺身进入她体内。
小米闷哼一声,被他撞击得零乱的呻吟。快感伴着疼痛汹涌而至。小米两只玉白的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放弃了抵抗。
她到底无法拒绝他,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她深爱的人,是她的冤家,冤家……
熟悉的□来临时,小米绷紧了身子,任他带她飞向灿烂的高空。她紧紧闭着眼,一滴泪顺着眼角悄然滑下。
等到地动山摇变归平静,小米转过身去,背对着慕思源。她现在不知该以何身份面对他。虽然知道他与隋云订婚只是权宜之计,但到底名分不同了,不知她与他之间,鱼水之欢是不是构成偷情的罪名?她怎么就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个女人?真是荒谬可笑啊。
慕思源在她身后,颓然地看着她孤绝瘦弱的背,心里一阵阵烦闷恐慌。自从隋云脱离危险后,他就没放松过解除婚约的努力,然而,也许他心底仍旧不想把事情闹僵,以至于隋家的人以为他的态度有转圜之地?慕思源眯了眯眼,既然这样,他们不守以信,别怪他不回以诚。
他又看了眼小米,心底的寒凉又被心疼和懊恼取代。
慕思源伸臂从后面抱住小米,不顾她的僵硬,将她收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小米,原谅我。是我太自私,我害怕你知道后会生气,所以不敢告诉你。对不起,这事我会很快解决好,你……你别不理我,我……我受不了。”
他话里的软弱与恳求一丝丝传入小米耳里,心里不知不觉就有些软了。小米叹了口气,为何她就是没办法对他强硬到底呢?这样太没出息了,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好吧,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你去解决好。解决好之前,不许来找我。”小米尽量硬着声音说。
慕思源静了片刻,低声应道:“好。不过,你答应我,别独自生气,也别跑远了,等着我来,好不好?”
小米点了点头。
倦极的两个人,终于相拥着入眠。如果他们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亲密,不知他们还会不会舍得睡去。
从巴黎回来后,小米真的再不许慕思源来找她。就是电话也不准他多打,因为每次他的电话来,她都快要压抑不住内心疯狂的思念,想要不顾一切的与他见面。
望着小米又一次平淡地聊了几句就挂断了慕思源的电话,杜清雅扯了扯她瘦下来的小脸,叹气道:“你这是何苦?”
“清雅,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再爱他,也不可能在他顶着别人的未婚夫的头衔时跟他在一起。”
“可是,这时候你把他推开,就不怕隋云那里施诡计得逞?”清雅担忧地说。
“要是施点小诡计他就上钩,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小米冷哼。虽然她装作镇静,但是内心到底是忐忑的。清雅如何不知她的忧思?
慕思源也是干脆,回去后就对隋家下了最后通谍。为这事,隋云大闹医院,搞得人尽皆知,军区领导都出面劝和了,慕思源却只有一句话,“他不会娶隋云,请隋伯伯遵守承诺,解除婚约。”
隋大庆也被他气得火冒三丈。本来他的意思,风流债是慕思源惹下的,只要他安抚得隋云愿意,结不结婚他都同意。但是这小子突然之间放弃了一惯坚持的迂回策略,变得直率强硬,这无疑是捅了隋云的马蜂窝,激起了她性格中最别扭的因子,你越是想怎样,我越是不让你如意。这已经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了。
一边是他心爱又任性的女儿,一边是他欣赏同样又变得任性的半个儿子,两个同样不让他省心,隋大庆那火是蹭蹭地往上冒。
旁敲侧击、委婉劝解、直言怒吼,这些对慕思源全不管用,这小子是铁了心要迅速解除婚约,也不知他哪根筋犯了毛病。情同父子的两人,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吵过嘴,为了这事,却几乎天天吵。慕思源也不像以前一样避其锋芒,反而几乎天天往隋家跑,软磨硬泡,好话赖话都说尽了,就是要解除婚约。而隋云一口咬定:不可能!
隋大庆想来想去,这小子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肯定是事出有因。果然,一次他试探他:“那你不娶云儿,难道要娶安家的丫头?”
慕思源马上警戒地看着他,沉声说:“这事跟小米没关系,希望伯父不要牵扯上她!”
果然,还是为了那丫头!
这天下午,小米刚采访完回到杂志社。清雅一脸担忧地过来跟她说:“小米,有人找你。一个很严肃的老爷子,当兵的。”
小米怔了下,会是谁?她拍了拍清雅的肩,往会客室走去。
推开门,沙发上坐着一位老人,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后说:“你就是安小米?我们谈谈。”
爱的方式
坐在杂志社附近的一家茶室里,小米除了询问隋大庆喝什么茶,并叫来服务生点了一壶西湖龙井后,再没出声,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对面的老人探究地打量她。
她也在打量他。这就是10多年前,在思源骤失双亲、最茫然无助时出现帮他一把的隋将军?虽然他盯着她的目光很不客气,虽然他的女儿是她与思源之间最大的痛苦来源,但是小米还是对他客客气气的,不为别的,只因他曾经为年少无依的思源做过的一切。
小米恭敬地为隋大庆添了一杯茶,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隋大庆收回了犀利的视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姑娘,唉,难怪那小子会喜欢她。如此清澈的眼眸,只把他当一个尊敬的长辈,仿佛根本不知他的来意似的。但是他明了,她一定是晓得他的来意的。却还能做到如此不卑不亢、诚恳无伪,实在让他也忍不住暗地里点头。
放下茶杯,隋大庆终于开口:“你爱慕思源那小子吗?”
小米怔了下,没料到他上来就这样单刀直入。但是她也没有扭捏,轻柔而清晰地回道:“是的。”
“有多爱?”隋大庆紧接着又问。
小米再度怔了下。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总不能像恋人之间扯皮那样说,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小米愣神的工夫,隋大庆又说:“或许我可以换个问法,你可以为他付出什么?”
小米挺了挺腰,“付出爱就足够了。”
隋大庆却笑了笑,犀利的目光紧紧盯住她,“你还是太年轻啊。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必须依附于实质的东西才能看到得。爱一个人,还要学会牺牲,为了他的抱负,为了他的前程,为了他的事业,做出必要的让步,这点你没想过吗?”
小米皱眉,为他咄咄逼人的语气不悦,她也冷下脸来,淡淡地说:“如此牺牲,思源并不需要。而且我不认为这是爱一个人所必须的。”
“是吗?”隋大庆往后靠在椅背上,继续说:“看来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在男人的世界里,男欢女爱算什么,只不过是生活的调节。他的使命在于建功立业,成就自己的辉煌,夺得属于自己的权利和地位,这是男人的荣耀。任何男人也不例外。所有一切都要为此牺牲。女人和爱情,常常是需要被放弃的,在她们成为牵绊和障碍的时候。”
“难道我是思源事业的障碍吗?”小米的声音提了下。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思源本来几个月前就有机会提升为院长,你知道这对于他的意义吗?他当初从国外归来一进军院时,曾经跟我说过,总有一天,他要站在最高峰,做他想做的事。可是现在,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让这个机会白白流失。虽然他现在不说,但总有一天他会后悔。到时你如何承担他的悔恨?”
“思源的能力有目共睹,我想升为院长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小米压抑住内心的震惊,平静地说。思源并没有告诉她这件事,但她知道,他是有追求有抱负的。这对于他来说,不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