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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婆苦,光影急如流,宠辱悲欢何时了,是非人我几时休,生死路悠悠。
三界里,水面一浮沤。纵使英雄功盖世,只留白骨掩荒丘,何似早回头。
说明
佛教的经沦,浩如烟海,文理艰深难懂,兼且宗派繁多,就是专家学者,能够全部通达的也不多,更遑沦—般读者了。
虽然—门深入的学者的著述很多,但是,总嫌陈义过深,令没有佛学根底的读者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如堕云里雾中。因此,若要对佛法有一个较全面和透彻的了解,就非要花很长的时间博览群经不可了。
佛法本为一切众生的解脱而立,应要易于明白掌握,众生才能受用获益。若要皓首穷经,始望能了解佛法的真义,那么除了极少数爱好钻研哲学的知识份子外,就没有什么人可以得到佛法的益处,能够赖以安身立命了。这样,实大违佛法普度众生的精神,不是诸佛所愿。
本书作者为了节省有志向学佛的人士门外摸索的时间,把佛法的原理与修行方法,作了精简详尽、深入浅出的阐述。令一般读者一书在手,便能迅速地得到一个全面、有系统的认识,可藉以作深入经藏及修行解脱的指南;不致蹉跎岁月,仍然迷失于名相概念之中,久久不能入佛解脱之门。
前言
无上甚深微妙法 千载弘扬度众生
宗派繁衍数无量 是非论辩起纷争
大师著述多玄秘 难令密意入众心
佛语原是解脱法 今堕戏文折大能
后学童子常慨叹 甘露法雨众难亲
空前去苦安乐法 难令烦恼灭半分
不惭鄙陋才疏浅 强执秃笔传佛音
欲以文字作因缘 普令有情起道心
无边佛法皆方便 真理从来证自心
莫执言辞与诡辩 应如证果在修行
佛法只如盲人杖 论法不行费光阴
正信诚心诸佛助 坚忍必成彼岸行
一九八七年一月净行于香港
本师释迦牟尼佛的应化
(一)佛陀的降生
一位居于天上的大菩萨,知道自己长久的修行即将圆满、成佛的因缘已经成熟,便要下生人间应化,在这世间里道成肉身,示现成佛之道,更要四处弘扬正法,度一切有缘,令殊胜的解脱法门、可因他的亲自证得与解说、而能长住于世。
这菩萨要以自己成佛的经历,说明众生皆可凭自我的努力,得到一切的智慧、力量与解脱。因此,他并不选择以超常的神通力量去摄伏众生,却要通过一个凡人的成长、求法、修行与证道的过程,显示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能成佛。
他要在人间这最适宜求道、修行与成佛的地方,示现人能怎样自利利他、自觉觉他。
他示现怎样能把爱己、爱家、爱国这狭隘之爱,扩展为爱天下一切众生、平等无差别之爱。
他示现怎样能抛弃世间有限的治人、治国、治天下之小权,去争取统御宇宙一切心物无限力量之大权。
他示现怎样能放下世间生灭法中的一切可朽坏、短暂、虚假的欢乐,去换取大涅槃里不朽坏、常住、真实的喜悦。
他示现怎样能祛除一切的束缚,得享无限制的自由。
他要示现,人怎样能道成肉身,在秽土成佛弘法,广度有缘。
这位要在人间成佛的菩萨,为了在应世度众的事业上,得到最大的成就,先作了五番观察,才决定下生。
那五番观察就是:
(一)人间哪些众生,根器成熟,堪闻佛法,且能信受,身体力行?
(二)他们所处的环境与时机是否利于学佛?
(三)无尽的世间中,哪个与佛最有缘?
(四)未来佛下生哪一种族最便于示现修行弘法?
(五)以何人为父母最合乎圣者的身份?
菩萨观察思惟的结果,就是于西元前五四四年,下生于古印度的迦毗罗卫城(现在尼泊尔境内),示灭于西元前四六四年,应世共八十年。
菩萨生为属释迦族的城主净饭王之子,姓乔达摩,取名悉达多,又名牟尼。
(二)出外游观与出家
悉达多太子出生才七天,母后摩耶夫人便去世。从小,他便由姨母一手抚育成人。
太子年纪稍长,父王便延聘国内外诸师教授各种经论技艺,使成文武全才,他日能顺利接掌王位,令国威四播。
天资聪颖的悉达多,闻一知十,很快便精通了老师所能传授的一切学问与技艺。不久,便再没有人堪作太子师了。
饱学的太子,虽是文武全才,欲乐无缺,但总觉宇宙人生有很多问题,不是诸师传授的论说所能解释清楚。因此,他常独自于树下,冥想思惟,欲穷宇宙一切的玄秘。
净饭王曾于悉达多出生后,遣术士为太子看相。相士们都说:‘太子瑞相,若然出家,必能成无上道,若不出家,必雄才伟略,为一代贤主,王四天下。’
大王见太子年事稍长,便如是喜爱沉思冥想,深恐他会应相士之言,弃国求道。因此,于太子十七岁时,便替他娶了表妹耶输陀罗为妃,希望能以婚姻生活、儿女恩爱,打消他任何出家的念头。
太子的婚姻生活很美满。两年后,十九岁时,便得一子,名叫罗侯罗。
但是,美满的婚姻生活,只能暂时转移他对生命奥秘的注意。日子久了,从前困扰他的问题,再次牢牢地吸引著他,使他非要寻根究底,找出答案不可。
久住宫中的太子,要多看世界,多了解人生,便于一天,远离华丽的宫殿,走出王城繁华之地,四处游观。可是,游观的结果,粉碎了他以往对生命的看法。
养在深宫的太子,衣食享乐无缺,不知天下之疾苦、人间的灾劫。
但是,出得城来,他看到困苦的百姓,郁郁寡欢,辛劳地作苦工;也看到瘦弱无助、衣不蔽体的乞丐,沿途行乞,境况凄惨。
他看到鸡皮鹤发、牙齿脱落、老态龙钟、伛偻而行的老者,在路上摇摇欲倒,却没有人搀扶慰问,犹若给遗弃的人,令见者辛酸怜悯。
他又看到面唇青白、手足颤抖、痛苦莫名的病者,正受无情病魔的摧残,于地上辗转呻吟,令闻者黯然。
他又看到一队送殡的行列。僵直的尸体被抬在架上,尾随著的亲属朋友全都满怀悲恸,不是高声痛哭,便是低声饮泣,令旁观者亦深感死别之痛。
这一切生的苦、老的苦、病的苦和死的苦,把未经忧患的太子吓呆了。
他回宫后,心中自想:‘生老病死之苦,虽贵为王侯,亦终难免,就是国家民族也必有衰亡之日。一切皆是无常,绝不永久。那么,眼前的富贵安乐,岂不如浮云一般,难于执著?这样,又有何可贵呢?’
是什么缘故,世事竟是这样无常多变,没有公允呢?
怎样才能得到持久真实的快乐,从生老病死诸苦解放出来呢?
这都是太子所急于解决的问题。
出外游观的所遇所闻,与宫中奢华的生活相比,更显出后者的虚幻不实,如同假像,在后面隐伏了无限的失落与苦恼。
太子心里想:‘—切世间稀有的欲乐我都尝遍了,还要浪费多少光阴在这些短暂的、必要坏灭的欢乐上他觉得时间迫切,再不能耽于宫中糜烂不长进的生活:在虚假的欲乐里浪费光阴,无助地等候无常的来临去吞噬一切了。
他要找寻灭苦之法,真正快乐解脱之道。
忆起城外所见满脸吉祥瑞相的沙门,他相信出家修行,可能是唯一能导致解脱之法。
经过缜密的思惟,他终于决定离家学道,就在二十九岁那年一个晚上,为了避免父王后妃的阻挠,他只带了近侍车匿一人,偷偷地离开皇宫,踏上修行的道路。
(三)寻师问道
悉达多太子离开了皇宫,便向诸道人修行之处进发。到达之后,便把须发割下,卸下华服,换上袈裟,著近侍车匿回宫,向父王禀明他出家的因由、求道的志愿。
近侍回宫,便把一切告诉净饭王。
大王听罢,心中非常懊恼,但是深知太子坚强不屈的个性,知道绝无法把他追回,强留于皇宫之内。因此,唯有任由太子在外流浪求法,只希望有一天,他厌倦了刻苦的修行生活,会重返皇宫,与自己再享天伦之乐。
但是,大王对太子的安全,却很担忧。于是,便暗中派人追随保护,使他不致为猛兽毒蛇所害,遇事也能得照应。
太子在诸道人修道之处走动,不久便找到了一群修苦行的道人,为首的是跋伽道人。
他看到各道人都在作种种逼迫损害自己身心的举动,使自己陷于极大的苦恼煎熬之中。
太子惊诧不已,便细问他们自我虐待的原因。
他们都说:‘今生尽量受苦修苦,苦便能尽;来生便更无苦可受,得享大福荫。因此,现今受苦越多,未来得乐越大,自受苦恼,乃是种乐之方。’
太子对这种只求生天享福、不求究竟解脱的修行法,绝不表赞同,便对他们说;‘以受苦作为得乐之因,纵得生天于一时,可是天福尽了,一样要轮转生死,苦实不能尽去,况且苦行未必就是导致生天享福之因哩!’
‘你们又何苦要以苦生苦呢?’
‘苦行实非解脱之道。’
说罢,太子便向北而行,走向另一位素负盛名的道人阿罗逻迦兰修行之处。
太子见到道人,便请教解脱之道。
道人说;‘要断生老病死的苦恼,当修禅定。修到“非想非非想处”,便得解脱。’
太子问道:‘“非想非非想处”,有没有“我”的存在呢?’
‘如果没有“我”,是哪个去“非想”,哪个去“非非想”呢?’
‘如果根本没有“我”的存在,就不能说有“非想非非想”境界存在了。’
‘如果仍然有“我”存在,他是有知觉的,还是无知觉的呢?’
‘如果有知觉的,便仍有所渴念,仍陷入得失苦恼之中,并非清净的解脱。’
‘如果没有知觉的话,便与木石等没有生命的东西无异,这又有何可贵呢?’
‘若有任何“我”或“我想”的状态存在,仍是有所执著,未曾抛下烦恼,未得解脱的状态,又怎能算是究竟呢?’
‘因此,你所说“非想非非想”的境界,实非解脱的彼岸。纵能入禅定甚深如此,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绝难因而断生死轮转,除去一切束缚。’
道人听罢太子一番议论,便答道:‘余修习禅定,已经一百零四年,所得境界,不外如此。看来,还未获究竟,实是惭愧。’
‘沙门年少若此,竟如是睿智过人,见解精辟,他日必能成无上道。惟愿成道之时,先来度我。’
太子答应了,便与他道别,再访其他的道人,穷研解脱成道的法门。但是,所遇所闻,皆无新意,且多乖谬,令他求师的热忱也冷却了。
太子遍访道人之后,发觉竟无一人堪为导师,只好内求于己,凭自己心中的灵力,摸索解脱的途径。
这样,他便与父王派来侍候的比丘侨陈如等五人,到迦阇山苦行林中,作无师的修行了。
(四)苦修六年
悉达多太子与五比丘在苦行林中,远离一切物欲的纠缠,穿的是极粗糙的袈裟,喝的只是清水,吃的只是极少量的麻粟,居处只求能避烈日风雨,终日只顾禅定思惟,期望能悟出解脱之道。
在这种情况下苦修,一下子便过了六年。但太子在证悟上,似乎没有寸进。
从前雄姿英发、温文尔雅的太子,如今只剩得一个形容枯槁、皮包著骨的活骷髅,旧时的王者风范,已无余剩。
太子自想:‘六年的苦修,竟然毫无寸进,莫非是走错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