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哭呢,孟良来了。老远就喊:“老焦呀,我死不了。都说咱俩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死了也得把你带去。别哭,我回来了!”说完,迈步进了聚义厅。大家一看,都愣了!焦赞倒咧开大嘴乐了:“嘿嘿,二哥你回来了?”岳胜说:“贤弟,你是怎么脱的险?”“咱福大、命大、造化大,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大哥,八王杀没?”“没有。”“太好了!你快把他放了。”“为什么?”孟良这个人好开玩笑,一想:岳大哥和杨六郎都有能耐,我何不使激将法,叫他俩打一仗,看看究竟谁能为大?想到这儿,眼珠一转:“大哥,杨六郎救八王来了。人家要抄山灭寨,多亏我从中说合,要不然,上的山来,要杀个鸡犬不留,鹅鸭不剩,耗子窟窿掏三把。”孟良几句话,气得岳胜大吼一声:“他敢!”“大哥呀,别看你在我们面前瞪眼珠子,咱怕你,杨六郎可不怕你。我算领教过了,他能耐太大了。我怕你吃了亏,先来给你送个信儿。你快传令,放三声炮,吹三通,打三通,开开寨门,亮开队伍,亲自迎接六郎上山,管人家说些好听的。不这么办,高山可就保不住了!”岳胜一听这话,站了起来:“孟良,你长杨六郎的威风、灭我们的锐气,就冲这个非斗斗他不可。亮队出兵!”“大哥,你打不过他。”胡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什么?”“没什么,嘿嘿,能打败杨六郎更好,给我孟良出出气!我先给他送个信去。”
孟良转眼下了山。六郎正着急呢,见孟良回来:“八王他们怎么样了?”“完了。”“啊?人死了?”“没死你说完了!?”“我说我事办完了。”“快说,乍回事?”“我上山叫岳胜放人,我岳大哥说,‘人,冲你孟良,我就放了,冲那杨六郎不能放,非斗斗他不可,要抓住六郎,叫他趴在地下,管我叫大太爷,然后,再把他扒皮剔眼剜心,以解心头之恨。’”六郎一听“腾”地一下火了:“岳胜,他为什么这么恨我?”“你是大宋的官,他说杀赃官污吏,为民除害呀!六哥,你快跑吧,我在这儿替你顶着。”“我跑什么?”“岳胜心狠手黑,气死独头蒜、不让小辣椒。把你抓住,得一点一点撕碎。”“咳!冲他这样,也非斗他一斗不可。”孟良一看,火拱起来了:“好,够英雄,六哥,你既不走,我也奉陪到底了,那岳胜太厉害了,我帮你揍他。”你说,孟良多坏吧。
这时,只听得山上响了三声炮,亮队了。六郎把战马退到平川地带,定睛往山上观看:见下来五、六百喽罗兵。左由是紫色的大旗,黄火焰,黑字,斗大“岳”;右边是淡黄色大旗,粉火焰,绣红“杨”字。旗下两员大将:左边大将身高九尺,细腰牵背,往脸上看“面如重枣,两道重眉,高鼻梁,菱角口,颌下五绺短髯,胯下赤兔胭脂马,手擎青龙偃月刀,亚如关云长再世,在马上一坐,有八面威风。六郎一伸大拇指,暗中称赞:好员虎将,这可跟孟良不大相同。右边大将穿青挂皂,胯下乌骓马,得胜钩上挂着一条镔铁齐眉棍,身上背着弯弓,走兽壶里插着雕翎箭。
孟良对六郎说:“看见没有?红脸的就是岳胜,那黑脸的就是杨兴。”六郎点点头,两脚踹蹬,一提战马到了近前。他双手抱拳说:“二位寨主辛苦了!”花刀太岁岳胜,拍马到近前一看六郎,心想:“这才是身为大将者,有百步威风!不怪孟良称赞他,外表可不错。可惜他眼空四海,目中无人,小瞧我山寨,岂能容他!想到这,开口答话:“对面可是郡马杨六郎?”“正是。你是岳寨主?”“恩!你是来抄山灭寨的吗?”“不敢!我到这儿来要八王来了。岳寨主,八王挂帅,是到前敌平外患、救太君,不想被你们抓去了,看在我杨景的份上,放了吧。如果哪点得罪大王,请多多海涵。”岳胜说:“叫我放八王行,得领教领教你的枪法。都说杨家枪,招数精奇,所向无敌。把我打败了,就放人。战不败,你也别自讨没趣。”“不敢,不敢!我杨景能耐怎和寨主相比?只求你看在我杨家女将被围前敌,辽军进攻,国家危在旦夕,国事为重,放了八王吧。”“我是占山的,这些我不管。只是放人嘛——不行!”孟良说:“对。岳大哥,别给八乍山丢人啊;六哥,说好的不行,比画比画吧。”他也不知道是哪头的,两头拱火。六郎火也上来了:我登山拜访,好言好语不行,非得较量不可!如再不奉陪,叫他耻笑我六郎无能,想到这儿,摘下大枪,催马上前!
第四十八回 八乍山刀枪相会
郡马杨景和花刀太岁岳胜,都上了孟良激将法的当,两人见面,话不投机,各摆兵刃,就要交手。六郎说:“咱们是群战,还是单打独斗?”“此话怎讲?”“群战——你们的人有多少上多少,我一个人奉陪到底,单打独斗——你我二人分高低、论上下。”岳胜不爱听了:“你也太狂了!以多为胜那是欺负你,咱单打独斗!”“那就告诉你手下人吧。”六郎心想: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怕他们暗下毒手,我先用话把他稳住。岳胜想:别看我是占山的,可是治军有方、治山有规,不能叫杨六郎小看我,他回去嘱咐焦赞:“三弟,我和杨景交战,单打独斗,一个对一个,你不许帮忙。”焦赞说:“行!”岳胜看看杨兴,没说话,心想,你不象焦赞那么糊涂,不用嘱咐。说完,他提马来到六郎跟前。六郎也告诉孟良,“你不许上前。你们是磕头弟兄,别因为我,你们闹翻脸。”“不一定,你吃亏我就上,赢了拉倒。”六郎吩咐已毕,双手抱拳:“岳寨主,伸手吧。”岳胜也没客气,举起青龙偃月刀,一个大鹏展翅,奔六郎斜肩砍下来。六郎不敢大意,用枪尖一拨大刀,顺劲往里进招,岳胜接架相迎。二马一错镫,跑出好远,转回来再战。杨六郎枪疾马快,招数精奇,干净利索。岳胜马往前冲,手举火刀,奔六郎拦腰一斩,六郎摆枪相迎。二人在半山坡上,打在一起。两匹马,一白一红,搅在一块,打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败。那真是:上山虎遇见下山虎,云中龙遇着雾中龙,铜锅碰上铁刷子了。岳胜暗民佩服:好位杨郡马,真是名不虚传,原先以为我的刀天下无敌,今天遇上名人,自愧不如。杨景从心里爱惜岳胜:他有这么大能耐,却占山为王,真是埋没了人才,此番我去前改打仗,正缺良将,要把他收降,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不过,这样的人倔强,胜不了他,他不会服,我得想法赢他。两人战到五十合上,打个平手,喽罗兵看得都直眼了,两匹马象走马灯一样来来往往,两个人你剌我劈,不分胜负。战到七十回合,见岳胜脸上出汗,招数缓慢,不行了。而六郎枪法是杨家祖传,老令公年轻时不是使刀,而是使枪,博采众长,把各家枪法之精华学过来,练出一套杨家枪,又叫梅花枪,出招不是一下,而是几下,真象梅花朵朵,神出鬼没,变化无穷。岳胜刀法虽好,可时间一长,不行了,招招架架,堪堪不敌。焦赞、孟良、杨兴都看明白了,岳胜要输。孟良高兴,乐意叫六郎赢。焦赞着急,盼岳胜赢:不好呀,输了要交出八王、寇准呢。焦赞对杨兴说:“你怎么看着?过去帮帮忙。”“大哥不让。刚才没嘱咐你?”“嘱咐我,又没嘱咐你!他看你一眼你明白什么意思不?”“什么意思?”“是告诉你,估摸不好,就上!”“是吗?”“怎么不是?”“我怎么帮忙?”“你的箭法好,照杨六郎来一家伙,不就完了吗?”“对。”说到这儿,杨兴忙摘弓搭箭,认扣添弦,把弓拉满,正要暗算六郎,这时,两人分出胜败了:岳胜大刀力劈华山,迎头一劈,杨景二郎担山,用枪一搪,磕出大刀,拧枪一个怪蟒出洞,直奔面门,岳胜一个乌龙搅海,用刀一封。两个人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六郎这枪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前把一低,后把一抬,直奔岳胜的小肚子,岳胜吓一跳,大刀往下按,刚要磕枪,六郎枪招又变了,斜身一枪,奔软肋扎来,因来得太快,岳胜躲不开了,眼看要被扎上。在这同时,杨兴一松手,狼牙箭射出来了,直奔六郎眼睛。孟良看见了,忙喊:“六哥,看箭!”六郎一愣神,箭到了,他忙抽枪倒在马背上,箭走空了,岳胜也得活命了。六郎说:“岳寨主,你败了。”岳胜脸躁得通红:“对不起,恕我军规不严。”六郎冷笑一声没言语。岳胜拨马,回到本部军队,对杨兴说:“杨兴,是你放的箭吗?”杨兴正高兴呢,觉得自己挺能耐:“啊!”“谁让你射的?”“我自己射的,怕你吃亏。”“我死了,怪我经师不到、学艺不高!谁用你管?你坏我军规,叫杨景耻笑。来人哪,把他绑上!”“啊?!”杨兴想:救了他还不领情。喽罗兵过来,抹肩头、拢二背,把杨兴捆上。“交给杨景或杀或剐,由他发落!”焦赞说:“大哥,杨兴救你有功呀!”“谁让他救的?嘱咐过没有?”“你嘱咐我,没嘱咐他呀!”“我看他一眼没?”“看了。我们合计,你是叫他帮忙呢!”“废话,走!”说罢,岳胜绑着杨兴直奔六郎而来。
这时,孟良正骂呢:岳胜!闹了半天是小人。当面说好话,暗里下毒手,不够两撇。”岳胜说:“你别吵吵,我把人绑来了。杨景,杨兴他暗算于你,犯了军规,你处置吧。”六郎忙说:“他不忍看你遭殃,才射我一箭。看来,你们虽然是异性兄弟,却亲如手足,舍命相交,真好比当年桃园结义!我给松绑。”六郎下马,把杨兴的绑绳松了。“杨将军!受委屈了,回山去吧。”岳胜、杨兴看着六郎这个举动,全怔住了,愣了半天,才说:“好吧!”二人扭头,领喽罗回山。
六郎想:怎么?真就这么走了?我松绑意思是求你们放人呢,放不放呀!孟良说:“我眼瞎了!起初还拿岳胜当人物呢,原来不是个东西。哪有这么办事的?输了也不放人,连个客气话也没有,倒溜走了。哥哥,我帮你忙,咱俩平山灭寨。”六郎心里好笑,你倒底是哪头的?
这时,官兵来了,都要攻山,六郎不让。突然,山上跑来个喽兵,到六郎近前说:“杨郡马,大寨主有话,请您单人上山。”“好!头行一步,随后就到。”孟良说:“你可去不得,把你扣在山上怎么办?”“那也得去!不去叫他笑话我畏刀避剑,贪生怕死。再说,我不去见他,|Qī|shu|ωang|怎么救八王?”“我也去。”“不!你同去不好。”又告诉官兵:“我要不回来,你们派人往京城送个信儿,请朝廷另行发兵。”“哎!”孟良眼珠一转:“一切交给我了,你去吧。”
杨六郎牵马上山,刚到寨门门口,就有两个小头目迎接:杨郡马,请跟我们来。”“到什么地方?”“寨主在聚义厅恭候。”刚走几步,只见通往大厅的道上,两边站着好几十个喽罗兵,手举刀枪,刀刃冲下,枪尖对枪尖,刀尖对刀尖。大头目说:“杨郡马,请吧!”杨六郎松开马缰绳,看了看,明白:这叫钻刀枪林,是想试我的胆量啊!千军万马我都不怕,钻刀枪林算什么?六郎只带佩剑,大步流星往里走。钻刀枪林得低头走,不然碰脑袋。六郎挺胸抬头往里走去,写兵连忙把枪刀撤回。又意几步,贝,厅门口放口油锅,下边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