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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么渴望自由的她,在获得自由之后,竟然是如此的伤心。
她蹲在大马路上,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呜呜咽咽的呻吟,双手抱着膝盖,寒冷一点一滴的侵袭着他的身体。
为什么?
她整天幻想着常绵有一天能够放她走,可是到了这一刻她却发现,这个结果不是她想要的,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她好难过,好难过。
他们之间彻底断了吗?
这就是做小宠做情人的最终结局?在这个寒冷的夜里,她被遗弃在这个毫无人烟的大马路上,忍受着最寒冷最寒冷的夜。
冷横开着车一路来到海边别墅,在半路看见那个蹲在马路上瑟瑟发抖的女孩子,他顿时坐直了身体,嘶的一声将车子停到她的身边。
停下车,打开车门,迅速的来到她的身边。
裳裳茫然的张开眼睛,她的心里有一刻居然不受控制的欣喜,紧接着将冷横那张脸映入眼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情绪。
“心小姐,快上车吧。”
冷横拉开车门,伸出手要扶她。
裳裳却跌落在地上,抱紧着自己的双膝,倔强的出口:“是他来让你接我的吗?他说放我走的,我不上车!他休想出尔反尔,打死我都不跟他回去,我自由了,我现在自由了。”
她抓着一根沉浮的稻草般,使性子倔强的摇头。
“心小姐,不管你和常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上车,你脚好像受伤了,大晚上路上这么冷,你打算在这里坐一夜吗?”
“就算在这里坐一夜,我也绝对不回去,男人说话不算数算什么男人,他明明说放我走的,他说放我走!他说放我走!放我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乱发脾气,找不到宣泄的对方,冷横是个倒霉蛋,她现在情绪很激动,就像一只受伤的刺猬,谁靠近就刺谁!
她自己遍体鳞伤的同时,恨不得也刺得别人遍体鳞伤。
“不是常少爷让我接你的。心小姐,有事情我们先回去,等你和常少爷都冷静下来再论,你看这样可以吗?”
原来不是他!原来不是他后悔放她走了!
永远都不要见到常绵了!
裳裳艰难的站起来,冷横立刻上去扶住她,将她小心翼翼的扶上车。
裳裳坐进车子里,整个人就跟虚脱了一样。
她靠着副驾驶座的后背,又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有气无力的等着冷横钻进驾驶座,那脸色就跟随时都会晕倒过去似的。
“冷横哥哥,你能不能把手机借给我一下。”
冷横二话不说,将电话递给她。
裳裳想了半天,幸亏她平时记忆力好,记住了阿兰的手机号码。
她给阿兰打了个电话,希望今晚能在她那里过一夜,然后把手机还给冷横。
“冷横哥哥,你能送我去玉阳大道星河街河汉新城吗?我没地方住,想暂时住助理那里。”
冷横听着她虚弱的语气:“我送你回常宅吧,再让家庭医生给你看看脚,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裳裳倔犟的摇摇头。
“我不去,我再也不要跟常绵有任何的瓜葛。”
她再也不想见到常绵了!
永远都不要见到常绵了!
她吸着鼻子,表情那叫一个坚定,虽然声音还略带着几分抽泣,但是那眼神,就是视死如归的!
冷横瞧着没办法,真不明白常少爷跟她闹了什么不痛快,常少爷居然真的放心让她一个女孩子这副模样在外面游荡,若是出了意外,到时候等常少爷冷静下来,那还不要发生什么事情呢。
只是现在两个人估计都在气头上,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他只好将她送到她指定的地点。
玉阳大道星河街河汉新城大门口,阿兰看见心姐裹着毛毯,从一辆车子里钻出来,她急忙跑过去。
“心姐,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这么差?”
冷横脱下自己的鞋子:“心小姐,你先穿着我的鞋子吧。阿兰,你先照顾着心小姐,过两天我再来接她回去,这里是生活费。”
冷横拿出一沓钱,要交给阿兰。
“冷横哥哥,你走吧,这个钱我不要,我一个人凭借自己的力量,也能过得很好,我不需要他的钱。”
然后特别硬骨头的靠着阿兰,也没有接受冷横的鞋子。
“阿兰,我们走!”
阿兰应了一声,转头对着冷横点点头:“您放心吧,心姐在我这里,我一定保证照顾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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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到了,心姐你在坚持一会。”阿兰推来公寓的门,裳裳踩着浮云般的步子跟着走进去,刚挨着沙发,直接一头栽了下去。
裹紧着身体的毛毯瞬间摊开,那身上手腕上脖子上胸前甚至腿上的伤痕再也遮挡不住。
阿兰双手捂着嘴巴,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女孩立刻就激动的大叫起来:“心……心姐?这个是谁干的?你被强了吗?你怎么有这么多青紫的伤?天呐!这是谁干的,畜丨生!”
裳裳倒在沙发上,一点生气都没有,她翻转个身,将头埋进沙发里,像只受伤的小刺猬,咬着牙齿也止不住那一阵一阵的哭泣声。
动静闹得大,将阿兰同租的室友都吵醒了。
真的不懂怎么又变得这般糟糕!
阿兰的室友迷迷糊糊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家里多了个陌生的女孩,她全身只半盖着毛毯,身上很多地方都没有遮住,可以看到那些情、爱过后的痕迹。
她倒吸一口气,“阿兰,这是?”
“佩佩,你帮我照顾一下心姐,我出去买点药,马上就回来。”阿兰将室友佩佩拉到一旁:“这是我跟你说的我心裳裳心姐,她今晚在这里住一晚,佩佩我马上就回来。”
“阿兰,你帮我买一粒紧急避丨孕药好吗?”
裳裳整个人蜷缩着身体,也不敢示人,又将毛毯往身上拉了拉,“对不起,打扰你们休息了。我明天早上就走。”
“心姐,你说什么呢,我让我室友陪你着,我去买药,很快就回来。”
“嗯。”裳裳哽咽得说不出话,鼻水咽了又咽:“谢谢你……”
阿兰看着心酸。
什么也没再多说,收拾了一下出门。
其实她心里也已经猜测到,能够将心姐折腾成这副模样,又是冷横亲自送过来的,那肯定就是常少爷干的。
顿时,她心里也将常少爷给骂得半死。
房门再次被推开又关上的声音,裳裳没有刻意的去注意,她止不住流泪,全身都虚弱无力,动都不愿意动一下,仿佛有些听天由命的自我放逐,颤抖的抓着毛毯,五指合拢,紧闭着眼睛,心里,难以言语的委屈。
有人拍拍她的手:“你还好吧?”
有一条更暖和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佩佩轻碰了两下她发颤的肩膀:“喝点水吧。”
裳裳不想动,不想被人看见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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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别墅,装修完美的室内简直就是遭到恶魔的大肆破坏,能砸的东西几乎无一幸免。
冷横赶到海边别墅,几个小兵对着他摇摇头。
他叹息一声,抽出一支烟,站在门口抽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乒乒乓乓的声音终于归于静止。
仿佛一场大屠杀终于结束了。
静谧的夜里,才消停了片刻,忽然想起一串急速的钢琴声,就像一股乱窜的激流,更像一股充满火气的愤怒之师,到处横冲直撞。
那样的音乐,传入他们的耳朵里,并不让人觉得舒服,而是能勾起人的烦躁之心,很压抑,透不过气的感觉。
别墅外面的小兵,都恨不得拿两团棉花塞进耳朵里,那样的音乐偏偏又极具感染力,让人听了控制不住的跟着琴声的主人一起在在那迷茫又矛盾的情感中挣脱不出来。
“受不了了。”有个小兵将两只中指插进耳朵里。
另一个小兵掩不住情绪:“我早就受不了了。”
但是那个别墅里的男子,坐在钢琴前,手指如飞,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能自拔,他不懂,真的不懂怎么又变得这般糟糕!
很糟糕!
太糟糕!
是他脾气太坏?还是他们两个真的无法正常相处?
一天之内,把我给他找回来!
常绵的心,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他不知道怎么跟女人相处,他讨厌女人跟着他对着干,他也不知道怎么让一个女人学乖,他觉得心裳裳那个女人真的让他挫败得要死。
常绵皱着眉头,都说男人因性而爱,但是他绝对没有爱上她,只不过是一种习惯,习惯罢了。
常绵一再的往自己脑海里灌输这样的认知。
别说一个人养在身边三年多,就是一只小猫养个三年他也会产生怜爱之心的。
习惯真特么的可怕!
确实可怕,让他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完全没有自控力,想掌控她,却偏偏失败得彻底!
他烦透了那个女人表面温温顺顺,背地里却搞那些个小动作!避孕,避孕,就这么讨厌跟他有割不断的联系是吧?就想着将来两袖清风的离开他是吧?就是恨不得一找到机会就离开他身边是吧?
心裳裳,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回到我身边!
心裳裳,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回到我身边!!!!
忽然,琴声戛然而止。
常绵拿着车钥匙,猛地甩开大门,怒气冲冲的冲出去。
冷横原本靠着墙壁,看见常绵,立刻站直身体,追上去道:“常少爷,心小姐不肯回常宅,今晚暂时住在了她助理的家里。”
“管我屁事?”
常绵头也不会,声音带着无比的自嘲:“她要去哪就去哪,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三个字!”
冷横撞了一鼻子的灰。
常绵直奔向自己的车子,拉开车门,钻进去,一辆黑色跑车,在静谧的夜里,发出呼呼的响声,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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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起日落。
常绵一连消失七天不见。就连傅鸿和他的手下走找不到。
“人呢?手机也关了?他在发什么疯?”傅鸿找常绵有要紧事,可是居然联系不到人,居然跟他玩失踪。
秦操摸了下鼻子。
“目前联系不到人,我正在派人找。”
“他是怎么回事,多大人了还闹小孩子脾气,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傅鸿狠狠的将一叠文件甩在桌面上:“一天之内,把我给他找回来!”
“听他手下说,好像和他那个私养小宠闹变扭了,当晚开车离开也不许人跟着,不知道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傅鸿收敛了一下眉色。
早知道这个女人是祸害,傅鸿按了一下眉心,冷横禀报之后从外面进来。
“你主子呢?”
傅鸿直接问。
冷横去了一趟心裳裳那里,才间接的找到常少爷,“常少爷现在的位置在喜马拉雅山,应该去攀登珠穆朗玛峰了。”
秦操吹了声口哨:“这是要去挑战世界纪录吗?”
“联系到他,叫他回来!”傅鸿眉色缓和下来,顿了顿,又改口:“算了,多派些人到他身边去,他身边不能缺保护的人,你们这些人怎么效忠他的?下次再出现失踪找不到人的情况,我先毙了你们!”
从今以后,她要靠自己
常绵也是不经大脑!
居然一个人跑去攀爬珠穆朗玛峰,万一被人盯上怎么办?真当自己天下无敌是不是,到时候死在那里都没人给他收尸!
傅鸿想着心里就一股憋火。
冷横大气不敢出一个:“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