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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绵一把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手指甲,他的表情微微的一冷,“你觉得不够疼,所以自己给自己增加一点,是吧?”
裳裳没有吭声,拿着另一只手慢慢的擦拭眼泪。
她退缩,想要退缩。
但是常绵抓着她的腿,强迫她抬高:“放心,有你受的。你没必要自丨虐来增加快丨感!”
他抬高她的双腿,阻止里面的液体流出来的可能性。
“我说今晚要让你怀孕,我就一定会达到我的目的,心裳裳,收起你的眼泪别哭,哭也没用。你知道我的脾气。今晚,留着点力气!”
裳裳惊恐的看着他。
她双手撑着地毯,眼泪止也止不住,那么柔弱那么可怜,可是常绵却完全无视之,只是站直身体,抓着她的两条腿,阻止她体内的液体流出来。
裳裳咬着唇瓣,那样的姿势,她觉得羞辱极了。
更重要的是,那样的姿势,真的更容易怀孕。
她哭的泣不成声:“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你总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坏?让我总是那么的害怕,让我总是那么的胆战心惊?但是又给我幻想,让我以为我可以很幸福的呆在你的身边?”
“常绵,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心裳裳,你在发什么疯?
“你要是对我坏,你就坏的彻底一点,不要总是残忍的对待我之后,又给我那样的宠爱,你真的很难相处,很难很难相处……呜呜……”
她双手捂着脸,好痛苦,好痛苦。
她双脚不断的踢打踹,可是最后吃苦的只是她自己。
强权面前,她就像一只弱小的蚂蚁,一捏即死。
她只是不想生孩子,她有什么错?她今年才19岁,她甚至连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都没有,她有什么资格去生孩子?
裳裳忽然觉得好笑,她居然前些天还觉得自己很幸福,甚至有过那样的幻想,甚至企图做饭讨好他,甚至觉得跟他出去玩像是情侣在约会,那些统统都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假象吧?
常绵从来没有变过,他就是那样喜怒无常的一个金主,是金主而已!
她居然差点失了心,差点迷失其中,差点明知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想跳进去!
心裳裳,你到底有多天真多傻气啊?
她捂着脸大哭,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更莫名其妙的,心里失望到了极点。
她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的跌落他的温柔陷阱?
“常绵,我恨你,我恨你!!!!!!!”
常绵抓着她的双脚,听着她忽然歇斯底里的话,他低着头,看着她捂着自己的脸,他的心,觉得太压抑的疼。
忽然,他双手一松。
任由她的双脚成自由落体运动的落下去。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疼惜,但是很快,尽数的被他的冷漠所掩饰。
然后是他的语言:“自己回别墅去!”
裳裳终于得到了自由,她不管不顾的爬起来,撒腿就跑,想跑的远远的,远远的,有多远就有多远……
她关着脚,在沙滩上狂奔。
忽然脚底一软,整个人往沙子里一扑,脸上嘴里全是细沙,但是她很快就爬起来,她不是跑向别墅,而是朝着大路跑去,她想要离开他的世界,完完全全的离开他的世界。
该死的。
常绵低咒一声。
抓着地上的毛毯,快步追上去。
很快,常绵追上她,从后面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拿着毛毯将她裹住。
裳裳奋力挣扎,一口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下去。
“啊!”常绵低叫一声,“你属狗的?”
“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裳裳腾空的双脚乱踹,可是怎么也踹不到他。
常绵眸色一沉,口气强硬又霸道:“心裳裳,你在发什么疯?你想去哪?我让你回别墅,你给我往哪里跑?你想裸丨奔是不是?”
“哪里都好,哪里都可以,只要没有你的地方,我想去没有你的地方,你放了我吧,常绵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裳裳剧烈的挣扎,静谧的夜里,大喊大叫,甚至盖住了海浪声。
她的情绪太激动。
虽然常绵没有真对她做什么,但是她就是恐惧,恐惧由心而生,她想要远离他,彻底的远离他。
她真的无法和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相处!
她自由了,从此以后她自由了吗?
“哪里都好,只要没有我的地方哪里都好?”常绵觉得好笑:“心裳裳,我告诉你,没有我,你一天都活不下去,你信不信?”
“你胡说,没有你的十六年,我活得比谁都好,那十六年比这三年快乐不知道多少倍,”裳裳大吼,手乱抓,抓到他的头发,狠狠的扯。
常绵觉得头皮都要被她扯下来了,真想将她狠狠的扔到地上。
但是又下不了手。
裳裳还在拼命的挣扎,常绵简直要怄火到极点,他一把松开她。
“好,我放你走,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如你自己说的那样,很好的活下去!”
常绵忽然松开她,裳裳一怔,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煞那间。
也不闹了,也不折腾了。
就那么泪眼弯弯的看着他,眼底满满的都是期待。
她声音哽咽,一抽一抽的:“你说,你放我走?你真的放我走?”
“对,我放你走。你现在可以走了,想去哪就去哪,我再也不会管你!”
常绵按着眉心,展颜一笑,笑得蛊惑人心。
“心裳裳,我告诉你,我不是非你不可的,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
“你以为我就那么稀罕要把你困在身边?你以为我常绵除了你就找不到女人了?你以为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我就要那么强硬的把你囚困在身边?”
“我告诉你,你一点都不比其他女人优秀到哪里。甚至比很多会讨男人欢心的女人差远了!”
他抬高下巴,言语中竟是嘲讽,看着她,好笑的不得了。
“你这样不识抬举的女人,又不懂得看男人的脸色,我留着你何用。”常绵是真的恼火了:“你要走,现在就马上走,随便你去哪里,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
他说完,大步转身,回到别墅里。
裳裳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重获自由的一天,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快,快的她完全没有接受的时间。
看着那个转身离开的男人,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她抿着唇,说不清心里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好像,有些失落,但是更多的,绝对是对自由空气的渴望。
裳裳迟疑了片刻。
裹紧身上唯一一条毛毯,也转身,疯狂的冲进夜幕中。
和他背道而驰。
她自由了,从此以后她自由了吗?
她怕常绵反悔,她跑得很快,虽然她脚底下没有鞋子,虽然她身上没有钱,全身家当就是一条薄薄的毯子,但是长期晨跑的她,跑起步来完全没有压力。
她忍着脚底板时而的刺痛,那样的刺痛相比较于自由,算得了什么呢?
夜不黑,月光罩着前方的路,指引着她奔向自由。
但是,她却泪眼婆娑,很难过,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好像被人遗弃了,她好像被遗弃了,从此天底下,她又没有家了,只有她一个人,天大地大,她好像很自由,却好像走进了另一个更大更空虚更恐怖的世界。
裳裳狠狠的抹了一把泪,没关系,没关系,她自由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从今以后,她要何去何从呢?
暗夜里,负责保安工作的手下们。
看着那个又哭又笑的女孩,疯狂的在路上奔跑,很快就要跑出他们的保护范围,几个保镖纠结起来。
“要不要过去把人带回来?”
“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头儿好像也没有追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去把人带回来。”
他们都在远处,仿佛看见头儿和心小姐发生了争执,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无从知晓。
不懂诶。
原本不是两个人很销魂的在沙滩上OOXX吗?怎么忽然心小姐就跑了,然后头儿追,似乎两人闹得不痛快,然后头儿回到了别墅,心小姐往马路上跑……谁能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吵架了吧?男女吵架很正常的。”有个小兵嘀咕:“我爸爸妈妈当年就经常吵架,一吵架比世界大战的战火还激烈。”
“打个电话问一下头儿,要不要暗中保护吧。”
“你打?”
“我打就我打。”
结果不到五分钟,电话里,常绵一阵低吼,什么都没说,直接一句“以后心裳裳的事情别拿来烦我。”之后,就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是头儿在砸东西,呼呼……真的比世界大战都要激烈。
几个人再也不敢打电话了,面面相觑。
终于有人出主意:“给冷横打电话,这种事情让头儿的贴身大内总管来管比较好。”
冷横睡得迷迷糊糊被电话吵醒,对方说常少爷和心小姐吵架之后闹得不可开交。
他猛地从床丨上坐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个小兵将他们眼睛看到的原原本本的又说了一遍,冷横觉得事态有点严重,这是要变天了吗?
“去暗中保护着!”常少爷是不是气糊涂了,居然把这样一个人给撒手不管了?
冷横迅速的穿戴好,开着车直奔海边别墅。
裳裳四处望了望,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再跑几步,脚底板好像磨破了皮,每走一步都很疼。
她的双脚浮浮沉沉的,就跟踩在云团上一样。
熬过了最初的兴奋,此刻理智渐渐的回归,她开始哭,一路走一路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明明都获得自由了,她要在矫情什么?
好冷啊。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简直就是荒无人烟,她根本就不知道前方通向哪里。
而且路边好静,静得就跟身处鬼片里似的,路两边偶尔飞出一只野狗或者野猫,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还有那不知名的蟋蟀声,一直惊吓着她的耳膜。
没有通讯工具,没有钱,甚至连衣服都没有,她真正自由了,真正一无所有了!
裳裳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酸酸的,鼻水一直流,她也不管脏不脏,就拿着身上裹着的毛毯去擦。
从今以后,她要何去何从呢?
天大地大,她居然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徒步不知道走了多久,脚底板血淋淋一片,她感觉自己要虚脱了,再也走不动,整个人蹲下来,抱着自己的小腿,将头埋在膝盖里,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
原来不是他后悔放她走了!
心里满满的全是悲伤;更甚至,明明常绵都已经放她自由了。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开始将常绵怨恨了个半死。
他就那么对自己不管不顾了吗?
脚底这么疼,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她好疼好疼,她好想常绵将她抱起来,请最好的医生给她治。
而且,她觉得下丨体,也好疼好疼。
今晚的他那么粗鲁,那么横冲直撞,让她到现在,都疼得牙齿打颤。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跌落到地上,滚烫滚烫的,不,分明是冰凉冰凉的。
她委屈,万分的委屈。
她更怕,怕黑,怕这寂静的夜,怕这毫无方向的行走。
“常绵,你是混蛋,混蛋,混蛋!”裳裳的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落,起初是大声的哭泣,泪水一直流,嗓子都哭哑了,发不出声音了。
她无法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抛弃了!
明明那么渴望自由的她,在获得自由之后,竟然是如此的伤心。
她蹲在大马路上,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呜呜咽咽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