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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埋葬的爱情。”裳裳举杯,一饮而尽。
常绵作为伴郎,拦酒的活儿是必不可少的,他都做好了喝醉酒的打算,所以提前把钥匙交到裳裳的手上,到时候让她送自己回家。
结果,他陪着新郎新娘来这一桌进酒的时候,发现裳裳依旧醉了。
跟她一样烂醉如泥的还有安亚的表妹。
两个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个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另一个拉着安亚又哭又闹。
有一点不得不提,常绵就算眼神如刀,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女人也丝毫感受不到。
“我失陪一下。”
冷着脸,常绵旁若无人的抱着瘫在位置上呼呼大睡的醉酒女人,离开了宴会厅。
“常少爷。”冷横赶紧跟上去。
“该死的女人,喝这么多酒,我还指望她晚上送我回家!”常绵抱着她进入电梯:“马上替我开一间房。”
冷横很快在酒店的顶层,开了一间豪华客房。
开门进去,常绵啪的一脚关上门,直接将她抱在床榻上,给她脱掉鞋子,给她盖上被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喝醉酒的裳裳却忽然从床榻上爬起来,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呜呜大哭起来。
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样的伤心事,哭得呼天抢地,要死要活的。
常绵按了一下眉心,转个身躯将她抱起来。
她的身体软得跟泥一样,怎么扶都扶不住,身体比平时重了很多。
平时温温顺顺的女孩子,醉酒之后,居然摇身一变为嚎哭女郎,任你哄啊怒啊骂她安慰啊全然无效。
他无奈将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脊。
“别哭了,都跟你说我最不喜欢女人的眼泪,你还总是蹙霉头……”
“有什么好哭的?你说出来,受了什么委屈,我给你撑腰……”
“好了好了,真是受不了你,到底怎么哭得怎么伤心?你不说只哭我怎么帮你解决问题?”
“裳裳,乖,别哭……哭得我心烦……”
裳裳是真的醉的完全不省人事,长期压抑着的委屈,那些藏在肚子里的心事和压抑,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她估计此刻都不知道自己抱着的是什么人,更不知道自己在谁的面前如此完全不加掩饰。
她可能只是把他当做那个失恋的女孩子,两个伤心的女孩子说着自己的小秘密而已。
她也就一五一十的吐苦水,长期以来的各种不爽都倾吐出来。
被常绵夺了贞操啊、被他包养啊、他生气掐她脖子啊、给她带如环啊、一件一件,牢牢的记在心里的,全部都倾吐出来。
他没有那么恐怖吧?
她伸出手指头,点着常绵的鼻子,挂着眼泪咯咯一笑。
“你暗恋的人结婚了有什么好哭的?我告诉你,我连暗恋的权利都没有?”
“我被人包养了,还是一个大魔头,我稍稍不顺他的心,他就对我发脾气,他可凶了,特别的恐怖,你只是暗恋的哥哥结婚而已,你以后还能经常看见他,他还是会把你当做妹妹一样疼爱。”
“而我呢,我只是一个玩物,一个小宠,没有人生自由,没有恋爱的权利,天天要看别人的脸色生活,而且都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你说是你悲哀还是我悲哀?那个大魔头跟我说,他发脾气的时候,我必须忍着,任由他骂任由他折磨我都不能反抗,不然就给我好看,你见过这样的男人吗?根本不把我当一个平等的个体看待。”
常绵皱着眉头,“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有,有,我都记得,我一个字都没有忘记。”裳裳伸出手,努力挣开眼睛,她似乎听到大魔头的声音。
可是眼皮,很沉,很沉。
她拿着手指捏着眼皮往上拉,眼前似乎出现好几个大魔头,她努了努嘴,不安分的手拍了拍常绵的脸:“大魔头?”
她啊的一声惊叫,迅速的倒退,双手抱膝蜷缩在床榻上,嘴里紧张兮兮的说:“嘘……大魔头来了,千万不能让他听到我说他坏话,不然他就收拾我的……他会给我带乳环……他会掐死我……他还会把我一个人扔在废墟楼里……嘘……小声点……不能让他听见……”
常绵简直就要一个头两个大了,这个女人,疯疯癫癫的,而且他哪有她说的那么恐怖,他有那么恐怖了?
他没有那么恐怖吧?
他对她的那些小凶小怒,比不上任何一个在地基里的新兵所受的苦的百分之一,他也就是气恼的才会偶尔对她做出点失去理智的事情,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嘴上警告而已。
动动嘴巴,耍狠而已。
他什么时候真的动她一根寒毛了?
嘴巴耍狠都不行?他怎么让她听话?
这个女人,真的,就只记得他的坏是不是?
怎么不想想他大部分时间和她相处,都是相安无事的?都是照顾着她的?
他平时都不怎么跟她接触,三年了,一两个月才跟她呆上那么几天,整整三年多,总共算起来,两个人真正相处的时间绝对不超三个月。他能把她怎么样?
他的世界,就是他掌控的,人人都知道他的脾气,没人敢违抗他,他早已习惯这种唯我独尊的生活,别人必须看他的脸色过日子,那有什么不对?谁让他们都靠着他生活?
社会就是这个样子的,弱肉强食而已。
那他自己跟着太子混饭吃,他还不天天得看太子的颜色,太子不高兴,太子拿他出气的时候,他不也得巴巴的受着,他可从来没有在太子面前哭鼻子说你怎么怎么对我是不应该的,这样我觉得没有人丨权……
你说女人怎么那么麻烦?
这个女人,真的有点,烦人。
但是,烦,他还不能让她不要继续烦。
她哭得她心都要碎了。
难怪每个人都说女人的眼泪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武器!
他抓了抓头发,一个人跑出去抽烟,烟雾缭绕中,也不知道心里在思考什么,耳边总是她的哭声,跟魔鬼之音似的。
“怎么一个人在这抽烟?”
寂静的走廊里走过来一个明艳丨照人的男人,浑身也带着酒气,傅鸿喝得有点多,所以上来开个房间休息一会。
“给我点一支烟。”
傅鸿走到他的旁边,靠着墙壁,常绵立刻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给他点上,两个人都靠着墙,就跟小时候一样。
那是第一次抽烟,两个人翻墙来到学校后门,那天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总之特别的烦,两个人就买了一包烟。
因为是第一次抽。
呛死人!
现在还记忆犹新。
“太子,你说女人怎么那么麻烦?”常绵心烦意乱的看了看孑然一身的傅鸿,“还是你明智,身边不沾染半点桃花,就没有烦恼,早知道我也不要女人呢。”
“谁说我没有?”傅鸿轻轻吐出一个烟圈,苦笑一声。
常绵诧异一声:“你也有?”他怎么不知道,难怪也跟他一样私藏着养的?
烟雾缭绕中看不清傅鸿的脸,只听到他孤寂到极致的声音,也许是真的喝多了,平时的内敛都消失了。
耳边的声音,他听着仿佛带着哽咽。
良久,他都觉得不像是真的,有一瞬间,他觉得傅鸿好像哭了,也许是他自己的幻觉吧,男人怎么会哭,何况是太子呢。
“有,我不知道她在哪?我把她弄丢了。”
“那你去找啊。”
“我一直在找。”傅鸿又吸了一口烟,他的脸上,真的,落下了泪痕,心痛的感觉,从来都只要他自己知道:“可是找不到,我找不到她,不知道在哪里。”
“要不要我帮你找。”
下一秒傅鸿已经迈着步子,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的客房走,“不用,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常绵跟上去,帮傅鸿找到客房,开了房门,然后才折回来。
他回到裳裳的客房,那女人已经彻底睡着了,就是一身的酒气,别提有多难闻。
常绵无奈的抱着她去浴室,给她脱了衣服清洗了一下,再次将她扔到床榻上,他依旧觉得烦,就坐在她的旁边一个人静静的抽烟。
西服上的接收器再次响起声音,他推脱掉所有的应酬,直接把接收器罢了,手机也关机,走到窗前看着璀璨的夜空,一个人,静静的想了一整夜。
常绵用手重重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最后,他不知不觉的躺在椅子上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清早听到房间里有响动,他睡眠浅,立刻就睁开了眼。
“头好疼……”床榻上的女人嘟哝了一句,常绵还困得紧,微微睁开了一下眼睛,继续靠着椅背睡觉。
片刻,房间里有响动,有脚步声,身上多了一条毛毯,而后浴室里传来水流声。
简直就是良心被狗给吃了
常绵自己裹了裹毛毯,对女人这个行为心理还是满意的。
裳裳脑袋疼得要命,她一点都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和一个失恋的女孩拼了很多酒。
她好像喝醉了吧。
不是好像,肯定是喝醉了,不然她怎么对后面的事情全然不知?
裳裳站在喷水头下面,心惊胆战的,她记得昨晚常绵让自己送他回家的,结果到了最后自己反而喝醉了,两人这是在酒店过了一夜吗?
常绵肯定会发火了。
心里战战兢兢的。
同时又懊恼的要死,她怎么就喝醉了呢?这下可闯祸了……
想到常绵阴森森的目光,她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磨磨蹭蹭的洗了个澡,嫌弃的看了一眼浴室里的脏衣服,她裹着浴袍走出去,常绵依旧睡在沙发上,她低低的呼吸一口气,拿着电话给冷横打了个电话,希望冷横分别给她和常绵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她也就在电话里拐弯抹角的问他:“冷横哥哥,你能告诉我,昨晚我喝醉之后有没有闹出什么祸事来吗?”
祸事?冷横沉思一想:“应该没有吧。心小姐昨晚喝醉之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后来常绵少爷抱着你开了一个房间,你也就是吐了常少爷一身,对着他的头发又抓又饶……”
裳裳吓得手一抖。整个人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提了提:“你说什么,我吐了常绵一身?还对着他的头发又抓又饶……这还不算祸事吗?完了完了,常绵肯定不会轻饶了我。”
裳裳差点手机没拿稳。
冷横不以为然,这个应该不算祸事吧?
不过,他一个做手下的无权评价,挂了电话之后就让人去准备衣服。
裳裳挂完电话整个人的后背都僵硬了起来,觉得自己如坠冰窖,她居然吐了常绵的一身,还抓他的头发?
以他的脾气,他还不把她给活剥了。
“呜呜,怎么这么倒霉?”她一个人坐在床榻上自言自语的哭嚎:“我居然吐了常绵一身?又抓他的头发?等下他醒过来肯定不会让我好过的,怎么办?呜呜……昨晚干嘛要喝酒了?”
裳裳一惊一乍。
恨不得叩拜各路神仙。
“菩萨佛主上帝耶稣阿拉,你们保佑常绵失忆吧,保佑他对昨晚的事情全部不觉得,我每天给你们添加香火钱。”
常绵半睡半醒的听着她自言自语的话,然后联想到她昨晚的酒后吐真言,心里恨得痒痒的。
这女人现在是不是就把自己想象成大魔头,现在脑子正幻想着他如何折磨她折磨她?
简直就是良心被狗给吃了。
常绵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养了一头白眼狼,不,养白眼狼都比养她好。
至少白眼狼不会朝他吼,说他是大魔头。
常绵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那个坐在床榻上眉毛纠结成一团的女人,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就看见那个女人浑身都是一颤,不过随即就被她收敛得很干干净净。
“常绵,你醒了吗?”
别生气了,宝贝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