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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南北站在一旁,噗嗤一声笑出来。
常绵皮笑肉不笑的扫了南北一眼:心想,男人婆,爷夸你呢,你还真笑啊?你瞧我家裳裳多淑女,坐有坐姿,站有站姿,规规矩矩的一个女孩子,就是头发都长长的飘下来跟瀑布一样。你跟人家对比一下,你觉得我会稀罕你?爷根本半点都看不上你这种货色。
南北忽然脸一黑,仿佛有读心术般瞪了常绵一眼。
南淮忽然就有些尴尬起来。
确实这件事虽然大家心知肚明是谁干的,但是除了当事人自己拿出来炫耀之外,还没有人查得出来,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说明常绵出车祸的事情和南北有关。
他这么巴巴拉着女儿来致歉,如果对方顾着面子不领情,自己反而有些没话说。
不过常绵向来知道世故,对方一个官场上的政委,又是自己的长辈,这礼数不能失。
话音一转,常绵又嬉皮笑脸的道:“南伯父,您喝茶。”
“你们年轻人,跟我们当年和完全不是一个性子,也是社会变化的快。”南淮顺着阶梯自己下,然后他拉了拉南北,道:“南北这孩子被我和你伯母惯坏了,常绵侄儿,有什么得罪之处,你就不计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计较。”
“呵呵,我也没什么事必须和南北妹妹计较的,今天第一次见面,我也没什么见面礼,南北妹妹,上次爷爷让我跟你吃个饭,可惜我忙的没时间回去,这个送给你,以表歉意。”常绵从手腕上摘下一串由十八个乳白羊脂玉珠子做的手珠,伸手递过去。
裳裳望着那串手珠,各各珠子都雕刻得与众不同,羊脂玉特有的润泽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上上之品,她记得常绵很宝贝这串珠子呢,戴了好几年,居然就这么送给别人了?
果然是将来有可能做他妻子的女人吗?出手真大方,这串手珠好像很值钱呢,哦,她听常绵说过,不是钱就能买到的,算是一件古董级别的东西。
南北眼珠子一转,“你这个手珠真不错,多少钱?不用你送,我从你这买。”
“南北妹妹这话可就见外了,都说了送就是送你的,我又不缺那几个钱,拿钱买多见外,是吧?”是吧?男人婆?
将来我怎么带你出去见人?
爷早看出来你一进来就盯着我手腕的手珠垂帘三尺了,用得着那么惺惺作态的吗?
常绵笑靥妍妍的说着,忽然低头看着裳裳一眼,低怒道:“你这丫头,摆什么脸色,我连送一串手珠你也有意见是不是?你还没进我家门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大气一点知不知道?不能养成那些小家子气的脾气,将来我怎么带你出去见人?”
裳裳诧异的看着常绵,她什么时候有意见了?她不就是多看了两眼。
她委屈的抿了抿唇。
常绵不耐烦的将手珠戴在她的手上:“算了算了,改不了的小家子气!给你行了吧,有外人在还给我耍性子,一点分寸都拿捏不住!”
“南北妹妹,不好意思哦,待会我另外给你备一份礼物。”常绵随手将手珠戴在裳裳手里之后,又偏头歉意的看着南北。
南北差点就变脸了。
不过她即使收敛起脸上的情绪,不清不淡的回应道:“没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留着送给你女朋友吧。”
“那对不住了哦。”
“常绵侄儿,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什么人?”南淮终于注意到了常绵身边的女孩子,倒是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子,斯文乖巧的模样,跟他家南北是完全相反的性格。
“爸爸,这你都看不出来,他女朋友呗。”南北突然插话。
心想,这样最好!
这么一来男无心她无意,都不需要她再费心思去破坏这桩政治联姻的姻缘,这事儿一准黄,正合她意。
常绵顺势将裳裳一搂:“裳裳,这位是南伯伯,快叫人。”
那手势,分明就是默认了南北的话。
裳裳一怔,她乖乖巧巧的对着南淮喊一句:“南伯伯好。”
南淮盯着裳裳足足有一分钟,仔细看她的脸觉得有几分眼熟,但是南淮在脑子里把见过人的过滤了一遍,他保证自己没有见过裳裳。
裳裳被男人看的有些尴尬,她轻轻的别过眼。
“爸爸,你那么看着人家做什么?”南北轻咳一声,南淮这才收回眼神:“裳裳姑娘,我们不是不在哪里见过?”
裳裳愣愣的摇摇头。
常绵闻言,脑子一当机,坏了!
“裳裳,你去给把院长请过来,我腿好像有点不舒服。”常绵立刻就想将裳裳打发走。
冷横站起来:“常少爷,我去叫吧。”
“我等会还有事安排你,裳裳你去,快!”
裳裳被他轻推了一把,立刻站起来往外走。
病房里,常绵颇为抱歉的对南淮道:“南伯父,你不介意我和南北妹妹单独说会话吧?”
南淮倒是笑了起来:“那你们年轻人聊,我还有事,回头来家里坐。北北,你在这多陪陪你常绵哥。”
南北正好也有些事情需要和常绵说清楚,“爸爸,你走吧,我和常绵哥哥认识认识。”
“冷横,帮我送送南伯父。”
病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常绵和南北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装。
南北更加开门见山的说:“常绵,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清楚,我看你也有女朋友,那长辈们以后再乱点鸳鸯谱,你跟我统一战线,你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爷整不死你誓不为人!
“得罪我常绵的人,我从来不会放过。”常绵无视她的话,直接下战书道:“南北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以后出门,最好多带几个保镖,免得哪天横尸荒野。”
“哼,手下败将,何惧为患?”
南北轻蔑出声笑,手下败将还敢给她下战书,能发生什么事?依她的性子,再危险也能逢凶化吉!于是,南北高傲的扬起下巴:“谁让谁横尸荒野?你也不瞧瞧现在是躺着谁站着?”
常绵没有动怒,半依靠着墙。
几声赞赏的鼓掌声从他的手中响起:“那可不一定,意外天天上演,偶尔阴沟里翻了船也没什么稀奇的。你不是号称天才少女吗?那你猜猜,你会怎么死在我手里?”
南北朝他扮个鬼脸:“科学是靠计算的,不是猜,understand?”
“那你算一算,你会怎么死?”常绵漫不经心的笑一下。
南北指指自己的脑袋:“不管你打算耍什么招数,我都不会像你一样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失败没什么丢脸的,你承认我不会嘲笑你。不过你也不赖,居然只伤了腿和一些软骨,比我想象中要能耐一点,但是你离我丈夫的要求相差太远。现在我看出来了,你也无意于我,所以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向你道歉,大不了给你一次报复的机会,然后我们两不相欠,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你的井水不要侵犯我的河水。”
她句句张狂,字字都将常绵压下去。
什么她是阳光道,他是独木桥;什么她是喝水,而他只是井水!
笑话,她以为他是谁呀!
“行,我一个男人若是揪着你不放我也丢不起这个人。一次,若是你逃得过去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如果你逃不过去,那你就早点为自己准备好棺材!”
“随时奉陪!”南北大摇大摆的要走,刚要走到门口,又转个身,道:“看在你伤成这个倒霉样的份上,我好心送你一个消息,你女朋友有妇科病,赶紧治治吧,免得将来断子绝孙!”
常绵一听,没涵养的拿着桌子上的水果砸过去,“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南北往左侧走了两步,又指了指脑袋:“我说的是真的,我的脑子不是你能想象的,我能够通过世间万物的表现进行最精密的计算分析,分析出你身体是否有病变。而且我的分析从来没有出错过,我能通过你挥手的动作,测量出你的臂力,骨骼的质量,甚至计算你这个苹果以怎样的速度和高度,落在哪个位置,从而轻易的避开,你跟我斗,下辈子长个好脑子再说吧。”
她说完,再次吐吐舌头,一溜烟的推开门跑出去。
“靠,没有一点女人味,倒胃口死了!”常绵气得肺都要炸了:“二十岁了还吐舌头,以为是三岁小孩卖萌啊,萌你妹啊,爷整不死你誓不为人!”
……
走廊里,裳裳请来院长从电梯里走出来,正好跟南淮擦身而过。
她渴望家庭的天伦之乐
南淮走进电梯之前,忽然叫做了心裳裳:“裳裳小姐,能单独聊几句吗?”
裳裳脚步一顿,她波澜不惊的望了这个中年男人一眼,客客气气的问:“南伯伯,你有事吗?”
……
南北乘坐电梯来到医院的楼下,她摸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意外的发现医院楼下的花圃前,站着爸爸和那个叫做裳裳的女孩。
爸爸怎么跟她在一起?他们在说什么?
爸爸不会还没死心吧?
他不至于老糊涂到去拆散人家吧?
南北顿时觉得头疼,她也就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亲密的大喊道:“爸!”
裳裳朝南淮点点头:“南伯父,我先上楼去了。如果您想起什么,也请您务必告诉我,谢谢您。”
裳裳说着也朝走过来的南北点点头,整个人有几分失魂的往医院大楼里走去。
南北挽着南淮的手:“爸爸,你刚刚和那个女人在说什么?我跟你说,我和常绵完全不对盘,你不要再打什么坏主意。”
“你怎么不多学学人家裳裳丫头,以后把头发给我留长一点,一点女孩子的模样都没有。”
“头发长见识短。”
裳裳走到大门口,又回头望了一眼南淮和南北那对父子,心里微微有些羡慕的感觉,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父爱。
走进电梯里,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南淮的问题。
南淮看着她,眼睛里带着一种熟悉的审视:“能冒昧的问一句裳裳小姐的父母吗?裳裳小姐别误会,我只是感觉裳裳小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确认没有见过,所以猜想是不是见过你的父母,故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南淮伯伯的话到此刻还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她的手指抽紧,然后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领。
密闭的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有些失神的望着不断跳动的数字。
父母?
“我的父母还在世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抛弃我呢?”她喃喃自问。
天知道她有多渴望做个有爸爸妈妈疼爱的人,她渴望家庭的天伦之乐。
可是她是孤儿啊,孤儿院的院长说,她一出生不到十天就被送到了孤儿院,没有任何她父母的线索,只是包裹着她的棉被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心裳裳”三个字。
所以她姓心吗?
这么多年,她也试图寻找自己的父母,可是她根本就无从找起,她甚至做梦有一天父母会找到她,所以她才想进入演艺圈,因为她一个平民女孩,最能让她出现在世界各大屏幕前的机会,最好的办法就是她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
她渴望有那么一天,如果她的父母亲人还在世,能够从电视上看到她,从而找到她,从而让她做一个有亲人的人。
裳裳从电梯里走出去,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怔怔的发了良久的呆。
终于,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僵硬了扯了扯笑,确定毫无破绽,这才走进常绵的病房。
“去哪里了?半天都不见人影?”常绵凝视着她,问:“眼睛怎么红红的?”
心软是病,不知要命!
“沙子进了眼睛。”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常绵的眼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