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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你满意了吧？”她嘟哝。
常绵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摇摇头：“还是不够。”
去死！
裳裳在心里暗骂。
这还不够，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有多狠啊？
呜呜……
她想要将他一脚踹飞，奈何还得依赖着他，不然她得饿死渴死。
幸好食物很快就送进来，都是按照她的口味准备的，她也就暂时忘记昨晚的酷刑，化悲愤为食欲，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裳裳这一趟，呆在威尼斯人酒店的床榻上，足足修养了三天，身体才生龙活虎起来，整个人的精神头也回来了，可是想到常绵说等她养足了精神，再跟她大战三百回合，她就止不住的想要装柔弱。
再战三百回合，再在床榻上修养个几天，还不如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周三的清早，九点钟不到，玩了三天的常绵终于决定带着她启程前往旧金山，这次常绵选择和严大哥结伴而行。
因为严大哥的家就在旧金山，常绵在提及下一站是旧金山之后，这几天从他身上赢个满盘的似锦美女决定尽地主之仪，邀请常绵和裳裳去她家玩。
下午四点到的旧金山，冷横去安排酒店，常绵告别了严大哥，带着裳裳前往她外婆家。
按照李祥给的地址，不到半个小时，他们的车子就停在一间两层小别墅的门口。
常绵坐在车子里，对着旁边的裳裳，问：“对这里有印象吗？”
裳裳努力回想了足足五分钟，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们下去吧，也许看见了你外婆能帮你想起来一些什么。”常绵抱着很大的希望。
下车，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墨镜，甩了甩头，然后盖上。
常绵亲自给她拉开车门，牵着她的手，朝着小别墅的大门走去。
冷武走到前面，按响了门铃。
片刻，小别墅里就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看着不像女主人，倒像是家里的佣人。
“是心小姐吗？”
佣人在不久前接到李祥少爷的电话，说等会儿会有一个女孩子来家里，名字叫心裳裳，让她直接带着他们去见老太太。
“您好，我姓心，叫裳裳。我是来看望外婆的。”
佣人闻言，立刻拉开铁门，将他们给请了进去。边走边说“老太太在午睡，但是听说你们要来，一直盼着，刚睡下，我去喊老太太，你们先在客厅里坐一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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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心里……好难受……
“有印象吗？”常绵坐在沙发上，再次问道。
裳裳站起来，在整个客厅转了转，最后她的脚步停在一个全家福的大幅墙画上，整个人不自觉的攥紧了手。
那上面是一家四口，她的视线定格在那一家四口人身上，最近紧紧的锁定住那个穿着小洋裙的女孩子，她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意识，那个女孩子，很可能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曾今幻想过无数种亲人见面的情景，唯独没有设想过有一天她仰着头，看着她母亲小时候的照片，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想到那个可怜的女子……那个被爱情欺骗了的女子……她曾今也有这么明媚的笑容。
心紧紧的揪起来。
她真的无法想象，等她满心欢喜的想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在婚礼的现场全部亲人被捕的那一刻，她从天堂坠入地狱，那一刻，她的心，该是怎样的痛。
她更加无法想象，往后的几个月里，她是如何在警方的监控下，慢慢的待产，她在那十月怀胎的日子里，可曾想过要扼杀她这个孽种？可曾憎恨过她这个害死她全部亲人的胎儿？
她真的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裳裳想如果换做自己，肯定不会再想要这个孩子，她肯定是亲自将这个孩子扼杀在肚子里，可是她的母亲却选择将她生下来……
即便含恨而终，难产而死，也选择让她来到这个世界。
心，很疼，很疼，疼的难以自已。
裳裳捂着胸口，疼的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无声的抽泣。
妈妈……
妈妈……
我的妈妈……
当初，你怎么挺得过来？
一双手自背后将她抱起，耳边是常绵柔声低叹：“怎么了？”
“难受。”裳裳转个身，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心里……好难受……”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裳裳摇摇头，将满腔的情绪收起，她从他怀里抽离出来，然后站起身，再次看向那镜框里的女孩子，眼泪成两条小河，湍湍而流。
“我妈妈，她的人生，好悲剧……为什么，做卧底，就可以去这么伤害一个女人？你们男人的心，真的好狠，好狠……你的黄伯伯，他是人吗？他真的是个男人吗？”他简直，禽兽不如！
她以有那样的父亲为耻，以身上流淌着他的血为耻。
常绵抿着唇，大致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第476章 你这个丫头，就这么不想外婆？
他没有再出言，黄伯伯在裳裳心里或许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是在他眼里，确确实实是一个称职的军人，一个好长辈，他没有权利去评价长辈的私生活。
裳裳盯着他的脸，“你说，是不是军人，都铁石心肠，没有人性的？”
常绵瞧着她有点不讲理的乱迁怒人，顿时挑了挑眉：“额……我还是，有人性的。”
“你没人性！”裳裳嘟嘴，瞪他：“你们军人，都没人性！”
“哎，你不能一竿子打死一群人啊。你看我基地里面，傲宇、姜尚，他们都不错，哪一个都饱含一腔热水，各各都有人性。”
裳裳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是裳裳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迟暮老人在佣人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下阶梯，视线远远的看着裳裳，整个人都是慈眉善目的，看着特别的和蔼。
裳裳顿时变得有些局促。
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常绵瞧着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往楼梯走去。
“是裳裳吗？”老人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声音有些低。
裳裳走到楼梯底下，抬头看着那个老人一步一步的走下来，她甚至想要上去搀扶着她，可是又没有迈出行动，只是整个人带着几分呆愣，等着那个老人走下来，最后一个阶梯，老人居然一个踉跄，差点激动得一头栽下来，幸好她和常绵反应快，上前扶住了她。
她已两泪纵横。“真的是裳裳丫头吗？居然长这么大了，长得这么漂亮。”就是长得不像她女儿，全部遗传了父亲那边的基因。
裳裳张了张嘴巴，肌肉有些僵硬，外婆两个字，明明不难读，却久久的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虽然她自觉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可是看着这么一个两泪纵横叫她裳裳的老人，她瞬间就有一种被亲情包围的感觉。
“裳裳？”外婆拉着她，上下打量着她，一直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肤色好，精神也好，长得很漂亮，好，好，好……”
裳裳也顾不得去擦拭眼角的累，忽然就跟认定了似乎，一头扎紧老人的怀里，抱着她，紧紧的抱住：“您真的……真的是我的外婆嘛？您……您是吗？”
“傻孩子，我不是你外婆，那谁是你的外婆？”
老人用她那饱经风霜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又拍拍她的背：“长得这么水灵，都这么大了，祥儿说带你来看外婆，可是外婆却等到现在，你这个丫头，就这么不想外婆，不想我这个老婆子？”
第477章 裳裳惊讶的看着常绵
常绵站在旁边犹如一个局外人，他索性自己在客厅里兜兜撞撞，自己做观察。
裳裳和外婆两人泪眼弯弯的好一会，终于都不再哭了，坐在沙发上聊天。
外婆恨不得问遍她这些年的生活，最后视线落在在客厅里转悠的常绵身上，她只听李祥说裳裳跟一个公子哥住在一起，相比就是这一位，瞧着倒是挺好的，配她家裳裳也还行。
“裳裳丫头啊，这个小伙子是你的男朋友？”
常绵听到那一老一少将话题落到自己的身上，他微微勾笑，优雅的迈步过去，自我介绍着说：“外婆，您跟裳裳一样叫我常绵就可以了，我是她男朋友，交往四年了。”
裳裳惊讶的看着常绵，心想这厮乱说什么啊，他明明就不是……
常绵已经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她的旁边，单手勾着她的肩，一副很亲密的模样，“裳裳过的很好，她也一直惦记着您，总是嚷嚷着让我带她来见您，可是实在忙，抽不出时间，这才拖到现在。”
“没事，没事，工作要紧。”裳裳的外婆敛眉笑着，其实她一直在观察常绵，听李祥提过，不过在李祥嘴里，没听到几句好话，她一直心里担忧着，如今瞧着小伙子但是满不过的，心也安了不少。
“对了，外婆，其实我们这次来，就是想求证一件事。”常绵见裳裳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点子上，于是决定自己借此引入正题：“听说，外婆在裳裳小时候，将她接触孤儿院带回家里住过一段时间？您还记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吗？裳裳这丫头就是脑子不好使，居然一点都记不得当年的事情，所以想来了解了解。”
他从严大哥那里没有挖到特别有用的信息。
严大哥说，当年，他陪着严大嫂上街逛，开着车子，忽然撞到一个小女孩，原本想要送那个女孩子进医院，结果人家抓着似锦的说，指着街道旁边的某一栋楼，嘴里一直喃喃着：“救救常哥哥……救救常哥哥……”
那个时候，严大哥和严大嫂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严大嫂直接抱着她上车，在车里，那个小女孩明明就支撑不住要昏厥，她居然拿手去抓着自己的伤处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目的就是求着严大嫂，救救她口中的常哥哥。
第478章 整个人的心，猛地一抽
就是她那番举动感动到了严大嫂，严大嫂才磨着严大哥一定要救她口中那个常哥哥，从而也就有了后来常绵被严挚所救的事情。
那时候他少不更事，明明只是个初中生，居然有胆量去挑战他国的特工，明明就是找死的行为，那些特工都是没人性的，那一段经历他从不愿意回想，当初如果不是严大哥救了他，如果不是傅鸿一直陪伴着他，他早就死了。
“十年前吧。”裳裳的外婆让人去取相册。
那一本相册里面，不止一张她小时候的照片。
裳裳看着相册里的小女孩，整个人的心，猛地一抽，如果之前还有怀疑，那么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就是脑子里再没有印象，也被眼前的照片给说服了。
十几张照片呢，都是小时候的她，跟孤儿院里的集体照里面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捧着相册，细细的看，想要找出PS的破绽，可是任何的破绽都没有。
她又将相册递给常绵看，常绵认真的看了半响，瞧着里面两颊红扑扑的裳裳，他努力的搜寻记忆，一点都没有印象。
他真的在小时候就见过她？
“外婆，听说裳裳最后失踪又受伤回来，您可还记得是什么月份和日子的事情？”常绵收起相册，放在桌子上。
提到当年的事情，老人家又气愤又惭愧。
“原本想着裳裳一个小丫头在孤儿院那种地方肯定生活得不好，到处打听之后才把你给接过来，没想到……哎，也是我老婆子不会照顾小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