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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今天,她把他当做唯一的依靠,她甚至想要霸占着他的全部。
哪里容得其他的女人,来跟她分享常绵的一颗心。
裳裳眼泪一直落。
其实,常绵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她都不知道。
可是,常绵的心里,绝对有小奶妹,她能够清楚的看见。
所以呢,不是有个女人来分享常绵的心,而是别人独占着常绵的心,她一无所有。
在他心里,她心裳裳究竟有几斤几两?
明明是她先认识常绵的,明明他们都相处四年了!
呵,好可笑!
可是——
更难过。
心里好难过。
难过的喘不过气来。
常绵直挺挺的坐在她的旁边,听着她发泄,他的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
他的视线,落在墙壁上那个画像上,又落到面前哭泣的女孩身上,久久的抿着唇,一言不发。
任由她在那里承受心里的煎熬。
明明看见她痛苦的眼泪一直在眼眶的打转,却不知道如何的开口去解释点什么。
明明眼前两人近在咫尺,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那么遥远,遥远得可望而不可即。
许久,他才开口。
“你们,应该是同一个人。”
他出口还不如不出口,只是将她逼向更绝望的境地。
裳裳感觉好笑:“不是!我不是她,她也不是我!”
“你们真的是一个人。四年前,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心好痛,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痛,我找不到原因,现在我明白了,裳裳,你和小奶妹,你们应该是同一个人。你别跟我闹情绪,额?”
他的语气,很轻很轻。
却像一颗炸弹,落到她的心里,爆炸,血花四溅。
她盯着他的眼睛,充满了绝望:“你是要告诉我,这些年你养我,待我好,是因为这个画像上的女人吗?常绵,你还能更侮辱我一点吗?”
“原来,我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吗?”
“哈哈……哈哈……好可笑,这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一个替身!”
伤心至极,她不哭反笑,眼泪一直挂在眼睛里,打着转儿,可是她的嘴角,却牵扯出很大的笑容。
她望着他,她的心,仿佛跌落了冰窖。
原来,她的人生,永远都是一场悲剧,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不管他如何的坚信,不管事实是不是这样,反正此刻她的心里,充满了悲凉。
最后一个梦,哐当一声,碎了。
常绵怎么喜怒无常,她都可以忍受,唯独一点,那就是他的心里有了别的女人,将她当做替身。
这是她绝对不能视若无睹的,也是她绝对不能无视的。
也许一两个月前,有人告诉他常绵有个未婚妻,或者他将来要娶别的女人,她都可以心静如水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但是现在不行……
他想弥补,他真的很后悔
她做不到!
她控制不了自己嫉妒的心。
她再也做不到当初的那种淡然和无波无浪。
展翅飞翔的梦想,破灭了;彩虹桥的期待,破灭了,她将常绵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决意扎根于此,将这里当成她唯一的家,她告诉自己,想要什么一定要自己去争取;
一个多星期前,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就是在这个床榻上,她告诉自己,她想要为自己的未来争取一次,甚至觉得,无论哪一种结局,伤得粉身碎骨,抑或幸福得人神共愤,这两种结局她都可以承受得住,可是原来,事实不然……
她承受不住,一点都承受不住……
她的心理素质一点都不好,仅仅只是一天,她就觉得那种被当做替身的感觉让她难以承受,她要怎么继续去忍受?
她心裳裳,自认为没有那么大的胸襟,去做另一个人的替身。
她心裳裳,心眼,很小,真的很小。
裳裳的底线,终于有意无意的,被常绵给碰触到了。
常绵不知道,她心里对他的霸占欲,到底有多强烈,因为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他浑然不知,只是无奈的看着她发脾气,试图等她冷静下来,再将她抱紧怀里哄一哄。
在他的眼里,女人,总是很容易哄的。
他也真的这么做了,伸出手将她拉到怀里,轻抚着她的背脊,试图让她将那一口气顺下来,他不知道如何去解释,看着她这么抓狂,他的心里也不好过。
他觉得心,挺乱的。
“小奶妹,她,救过我的命。”
他想要解释什么,最后脱口而出的,只有这一句,她救过他的命,那太令他震撼。
他不知道怎么去弥补那个女孩子,如果不是他,小奶妹不会死的,所有的过错都是他一个人造成的。
在另一个世界,他遇见一个和裳裳一模一样的女孩子,他本能的想要靠近她,逗弄她,如果说替身,其实在另一个世界,是他将小奶妹当做裳裳的替身。
到底谁是谁的替身?连他自己都弄不清……
如果不是因为她长得像裳裳,他根本不会多看小奶妹一眼,更不会在一开始就去偷她的铃铛。
如果当初他不去偷小奶妹的铃铛,也许她早就跟他哥哥离开那个是非之地,那样她哥哥就不会遭到人的追杀而死,她也不会无依无靠只能跟着他们,更不会因为他们的不信任而以死明志,那样她一辈子都会天真而浪漫下去,是他常绵,一手将那个充满侠气的少女一步一步推向了地狱,。
他想弥补,他真的很后悔。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小奶妹已经死了,不管他如何的忏悔都无济于事。
他心里不好过,他只想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些弥补,他的心里,充满了歉意,无边无尽的歉意和悔意。
他无法同裳裳诠释自己的心理,他希望将两个人合二为一,那样他就能将满心无法宣泄的歉意抒发出来,他也一直这么给自己暗示,小奶妹和裳裳就是同一个人,并为此找到了很多的证据。
你会将我绑回常绵的身边吗?
裳裳哪里还听常绵的话,伸出手,推开他,拒接他的胸膛,她怕,怕他想要拥抱的根本不是她。
常绵的眼神,带着一抹幽深。
他试图再次将她拉入怀里,却遭到她更深的抗拒。
常绵揉了揉眉心,对她摆摆手。
“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她迅速爬下床,套上鞋子,朦朦胧胧的眼里带着一抹泪光。
她捂着嘴,急忙的跑出去,心里一阵一阵的疼,蔓延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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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又下起了大雨,狂风肆虐,裳裳奔走到门口,停在屋檐下,整个人坐在屋檐下,双手抱着膝盖,无声的泪,一直落……
仰望着暴雨,慢慢的疲倦的闭上眼睛。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啊,那个女人,救过他的命,她救过他的命。
她怎么去恨她呢?怎么去责怪她夺走了她男人的心呢?
没有小奶妹,也许她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常绵了。
她该感恩。
可是她偏偏做不到不去嫉妒。
她嫉妒得抓狂。
谁能告诉她,她以后该怎么办?永远的去做另一个女孩子的替身吗?她做不到,管想一想就做不到!
在他的心里,她究竟算什么;这四年的生活如今回想起来,就像一场苦涩得说不出的闹剧。
如果她真的至始至终都只是另一个人的替身,那么,就让这一场闹剧,彻底的到此为止吧。
她做不到掩耳盗铃,装傻充梦,视若无睹。
裳裳吸了吸鼻子,站起身,决然的走进磅礴大雨中。
“心小姐,这么大雨,你要去哪里啊?”佣人撑着伞追上来。
她头都不回。“我想淋淋雨,你别管我。”
“不行的啊,心小姐,淋雨会闹出病来的,您快回来,不然常少爷又该责怪我们了。”
她权当没听见,仰头一抬,阻止眼泪往下落,大步的走进雨幕里,走到无人的别墅小径里。
雨幕很大,她沿着路边的花圃,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穿着单薄的走了很长时间的路,身体早已冻得麻木,又冷又累,精疲力竭,一个人蹲在某个墙角,望着前面的路,她还没有走出常宅的范围。
常宅好大。
一直不离身的暗卫,终于看不下去,递过来一把伞。“心小姐,您回去吧?”
他们是裳裳的暗卫,从常绵告诉他们四个心裳裳是他们的主子那一刻起,他们就只属于裳裳,而不是常绵。
他们负责保护裳裳,只做一切为她好的事情,很少干涉她的生活;
头顶蓦地没有狂风暴雨的鞭挞,裳裳本能的侧头,等她在水雾蒙蒙中看清安慰那张并不怎么熟悉的脸孔,她踉踉跄跄的退出两步,扯着苦涩的笑容:“谢谢你,我没事,只是想淋淋雨,让脑子清醒一下。”
那安慰看着她的表情,皱着眉头不放心:“心小姐,您还是回去吧,这样淋雨会淋出病来的。”
裳裳踩着虚浮的脚步,看着他。“我如果现在离开,你会将我绑回常绵的身边吗?”
裳裳为什么要逼他
“心小姐,你要去哪里?您走不掉的,常绵少爷可以随时找到你。”暗卫只是在陈诉一件事实:“不过,心小姐,我们唯一的主子,是你,不是常少爷。我们不会绑你,只会时刻的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
原来是这样,她有些不懂,却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想去哪里?”常绵追上来,听到他们的对话。
裳裳没有说话,她来不及说话,就被他犹如扛沙包一样给抗在了肩头,一路往回走,走回常宅,湿漉漉的两个人,一路回到卧室。
常绵一脚踢开浴室的门,又狠狠的往后一踢。
门“砰”的一声关上,瞬间将那屋外的狂风暴雨给阻隔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裳裳的身体冷得颤抖,常绵也全身湿漉漉的像个落汤鸡。
不粗暴的被放进浴池里,裳裳还是出现了短暂的耳昏目眩。
好不容易缓过来,热水徐徐的浸满着她的身体,常绵慢条斯理的脱衣服。
没有看她。
只是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把湿衣服脱了。”
裳裳躺在浴池里,一枚扣子一枚扣子的解开自己的衣服,但是显然她的动作太慢,常绵将一身湿衣服脱丨光,伸出大掌去扒她的衣服,然后整个人跟着踏进浴池。
裳裳蓦地站起来。
却被他又拉下去。
他的整具身体压着她。
他要堵她的唇,裳裳左右摆动着都拒绝承受他的吻,手打脚踢的抗拒:“不要!”
她怕,她怕他想吻的不是她。
常绵终于不耐烦的低吼一声:“心裳裳!我知道是你!”
裳裳的挣扎一滞。
“你确定吗?你不是想吻小奶妹?你是想吻我,你确定吗?常绵你确定你现在心里想要吻的人是我吗?”
“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没吻过不代表你不想吻她……”
“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龌蹉,她很小,我没有玩幼丨齿的邪念。你就不能让我静一静?”
他心里矛盾透了,再也不容许她的反抗,捧着她的脸,低吼出声之后,再次捕捉到她的唇。
她别无选择,男女体力相差太多悬殊,他若是不许,她再怎么挣扎在他面前都弱得不堪一击。
她整个身体,都冷得在颤抖,温热的水根本无法温暖她的身体。、
唯有他的唇,带着滚烫的温度。
眼角的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她不能确定,常绵的话到底有几分可行度。有些裂痕,一旦裂开,再难恢复原貌。
有裂缝的杯子会漏……
她主动的伸出双手,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