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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堋
“洛总倒也有意思,家财万贯,却给小姒戴这样的婚戒,这枚婚戒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赵夫人一看到银戒,毫不掩饰自己对银戒来历的兴趣。
“这是送她的第一件礼物,也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纪念品。”洛城淡笑回道,深眸染上了一抹暖色。他垂眸看向宫姒的纤指,想起了当晚的情景。
“小姒,是这样吗?”赵夫人含笑问道。
宫姒浅笑点头,毕竟洛城说的话都是事实。只是,赵夫人显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才是重点。
洛城此举显然很得赵氏夫妇的心,为自己加了不少分。此次合同原本就属洛城胜算最小,却因为宫姒的出现,反而成为最热门人选。
待到晚宴结束,宫姒疲累不堪地回到客房。笑了一整个晚上,还穿着几寸的细跟高跟鞋,还要和洛城演貌合神离的一对恩爱夫妻,不累才怪。
宫姒看着头顶的欧式宫灯好一会儿,才勉强提起精神,想打电话给米小加。这时有人进入客房,却是刚到隔壁客房的洛城。
宫姒不解地看着洛城在室内自在地来回走动,直到他拿上睡袍进浴室,她才觉得不对劲。
“你干嘛到我的客房洗澡?!”宫姒上前拦住洛城,冷声问道。
洛城轻易拧开宫姒,淡然启唇:“我住在这里,什么叫住你的客房?我花的钱,你好意思说你的客房?!”
他话一说完,便进入浴室,自顾自地脱衣。
见宫姒杵在门口,洛城轻挑修眉,讥笑启唇:“宫记者至于这么性饥渴吗?如果实在缺乏男人,我可以可怜一下你,让你免费参观我洗澡……”
他话未说完,宫姒便头也不回地远离浴室。
宫姒去到客房门前探头探脑,想知道李政是不是住在隔壁客房。
想了想,她还是选择拨通李政的电话,开门见山地问道:“李秘书,我的客房在哪里,你是不是拿错钥匙了?”
电话那头的李政犹豫片刻才回道:“少夫人和洛总的客房在一起。尚未签约成功,还要麻烦少夫人配合一下,不能让赵局长发现洛总和夫人之间出现问题。”
宫姒只觉啼笑皆非。她和洛城很快将成为路人,她为什么要帮洛城签成这份天价合同?她没在当场拆穿洛城已是格外开恩,洛城却变本加厉。
宫姒耐着性子等洛城出浴室,不多久,浴室门一开,她正想开口,洛城却抢在她前头讥诮地笑道:“看来确实很饥渴,竟偷看男人洗澡!”
“这是我的客房,麻烦你出去!”宫姒懒得和洛城废话,沉声道。
洛城深深看一眼神色冰冷的宫姒,淡笑启唇:“说吧,你想要多少。你帮我的忙,我也不会亏待你,今晚你表现不错,应该得到工作报酬!”
缺钱到卖身的地步(3)
宫姒原是很生气,可一看到洛城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像是在拿她开涮。她再想起自己连夜被带到了隔城,陪笑陪戏一整晚,这么敬业,确实应该拿点工作报酬。
她现在缺钱疯,凭自己的劳力拿到薪资,不过份吧?
“不多,就两万块!”宫姒说着朝洛城伸出素白的纤手。
洛城闻言微蹙眉头:“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就不能免费帮我一次?”就算意思意思地推拒一下,那也应该吧?
“我改变主意了,收四万!”宫姒不耐烦地又道。
“我身上没现金,过两天你到洛氏找我,到时我给你现金。在商言商,你今晚的表现最多也就值两万。”洛城说完去到客厅的沙发躺下看电视。
宫姒本来想洗澡,可一想到客房还有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最后打定主意,这晚将就一下,不洗了。
她去到卧室躺下,很快便有睡意来袭。正在她睡意正浓的当会儿,床微微一沉,她警惕地睁了眼,沉声道:“你到另一间卧室睡!”
“戏还没完,你没看到那里有摄像头吗?”洛城说这话时特意压低声音,若有所指地看向藏有摄像头的隐蔽位置。
宫姒以为洛城是在诓她,她下了床,去到摄像头前,只见那里果然有摄像头。
她左右扫视一番,最后找了一条浴巾遮住摄像头,淡声回道:“很简单,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谁知下一刻洛城取下遮住摄像头的浴巾,拖她到浴室门口,压低声音道:“你陪睡一晚,再加两万!”
“没兴趣。”宫姒淡声回道。
或许她缺钱,但也不至于缺钱到要卖身的地步,洛城当她是什么?
“你别想歪了,这是工作,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就算你脱光站在我跟前,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洛城探头看向周遭,寻找摄像头可能搁放的位置。
“我不接受这样的工作。”宫姒推开洛城,走到客厅坐下。
“你是洛氏的一员,作为洛氏的员工,拿洛氏的薪水,是不是该为洛氏效全马之劳?还是宫记者胸襟狭窄,怕对我旧情未了,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所以不敢接下这份工作?”洛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宫姒圆润的玉肩,唇角讥诮地上掀。
“激将法对我没用。我说了,这份工作我不接。”宫姒淡声回道。
少对她用这一套,她不是三岁孩子,轻易便被洛城牵着鼻子走。
“我知道了,大概是宫记者忘不了我为了其他女人抛弃宫记者,宫记者便怀恨在心,想趁机报复……”洛城凑近宫姒紧绷的小脸,“看看,脸上眼中都写满了恨意。这样吧,宫记者帮我这一次,我和小纯举行世纪大婚的时候,请宫记者为座上佳宾,以报答宫记者今晚的大恩,如何?”
宫姒胸口堵着一口气,这口气顺着她的胸口直到她的腹部,令她不敢大口呼吸。她的脸色渐渐苍白,双唇泛紫,手指关节也在泛白……
我们离婚吧(1)
“我出去走走。”片刻后,宫姒稳住自己起伏的情绪,若无其起身往客房外而去。
洛城如此看得起她,她如果不做一些事,便太对不起他!
宫姒快速出了客房,孰知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多久,洛城追到她身后,长臂理所当然地搭上她的香肩,淡笑启唇:“我陪宫记者去散步。晚上坏人多,宫记者一人散步,我不放心。”
宫姒脸色微沉,冷声回道:“你是怕我坏你好事吧?”
洛城想借她之手做成这笔生意,她偏不如他意。无论如何,她都要掰回一城。
“宫记者这么善良,怎么可能拖我后腿?”洛城淡笑启唇,垂眸看宫姒秀美的侧颜。
宫姒未作声,径自走进电梯,洛城则随后跟上。
此后,洛城试着想再翘开宫姒的嘴,宫姒却未吱一声,默默地走在街灯之下。好像如她所言,出来真只为走走。
走了两个小时,直到累了,宫姒才折回客房休息,她窝在沙发上睡下,在她睡意正浓的当会儿,洛城突然打横抱起她。
宫姒淡声启唇,一字一顿地道:“请放开我!”
“我说了,戏没完,你得陪我演完。再有,别在我跟前玩把戏,你要知道,我是你招惹不起的对象。如果你敢跟我作对,坏我好事,我让你一无所有,包括你在意的人!!”洛城看着前方,冷峻的脸没有半点温情。
“谁敢伤我在意的人,我定会加倍奉还,没人能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洛总,你更不可以!”宫姒回以冷笑。谁说曲散人终还能笑谈过往,她和眼前这个男人却是话不投机。
洛城淡瞅一眼宫姒,把她扔在床上,自己覆身而上,再关了台灯。
被他箝制在身下的宫姒奋力挣扎无果,放声尖叫,他便索性以大掌捂住她的嘴。
情绪激动的宫姒很快被腹痛转移了注意力,她才想起自己腹中的宝宝。医生千叮万嘱要她好好养胎,不可再动怒,不可轻易牵动情绪,她却总是忘记这件大事。
她受点委屈算什么,重要的是保住孩子。
宫姒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她不再挣扎,无神的美眸也回复了往日的神采。她美眸微阖,在洛城的压制下有了睡意。
身下的女人久久没有动静,洛城试着松了手,只见刚才情绪很激动的女人安祥地在他的箝制下酣睡。她眸中的喜怒哀乐被她长长的羽睫遮掩,她的脸,突然让洛城感觉有点陌生……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洛城也有了睡意,他倚在宫姒的手臂沉沉睡去。
次日洛城再醒,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他下床在客房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不见宫姒的踪影。最后,洛城在床头柜上看到那枚曾戴在宫姒手指的银戒。
“洛总,不好了,少夫人正在和赵局长夫妇一起吃早餐……”李政打电话给洛城,令洛城脸色一沉。
宫姒那个女人报复心那么强,定会趁机在赵局长夫妇跟前拆穿他的把戏。
我们离婚吧(2)
洛城急匆匆赶到餐厅时,宫姒正和赵局长夫妇有说有笑地走出餐厅。
“宫记者,你……”洛城冲到宫姒跟前,用力拽紧她的皓腕,欲发作。
“你们这小两口真有趣,称呼彼此如此特别。洛总,你是男人,就算小两口闹别扭,也该让着女人一些。小姒都说了,你们正在闹矛盾,她也说,洛总脾气虽然不好,但是一个长情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坏不到哪里去,应该给洛总这样青年才俊更多机会……”
赵夫人说了很多,洛城听一句没一句。
他以为宫姒会趁机报复,毁了他这笔生意,谁知这个女人会为他说话。
两个小时后,洛氏顺利拿下这笔价值不菲的合同。
直到用了午餐,洛城和宫姒才向赵局长夫妇告别,驱车上了高速公路。
一路上,宫姒都在睡觉,洛城有疑问,却不知要不要吵醒宫姒。
快到宏城的时候,洛城叫醒宫姒。
宫姒睁开迷朦的睡眼,一时间忆不起自己身处何方,直到洛城的脸在她跟前放大,她才想起自己去了隔城一趟。
“你为什么帮我?!”洛城道出心底的疑问。
宫姒见车过了收费站,径自对李政道:“李秘书,放我在这里下吧。”
“你不说清楚,不准下车!”洛城冷然启唇。
宫姒闻言,这才看向洛城,淡声回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这种事别再找我,找你真正喜欢的女人就可以,骗人总归不好,你完全没必要跟我再有任何牵扯。我想通了,洛总,我们离婚吧,改天我们上律师楼签字。”
突然间,什么都不想争了。她从来不曾得到过洛城这个人或他的心,又谈何失去?以前是不甘心,总觉得洛城不该对她做得这么绝。
如果一个人从头到尾不曾对她用心彧用情,哪里称得上绝情?
是她当局者迷,看不清楚这个道理。
如果只是一场无爱无果的婚姻,丢了有什么可惜?
“你有这么好,不趁机敲一笔赡养费?!”洛城掐上宫姒的脖子,朝她怒吼道。
宫姒神色平和,淡然回视洛城盛怒的双眼,不懂他为什么要生气。
她成全了他和他的旧情人,让出所谓的洛少夫人的宝座,洛城缘何还要生气动怒?
“你如果要给我一笔赡养费,我会欣然收下,如果洛总不想给,没必要勉强自己。”宫姒说话间,轿车已经停下,她下了车,回头看向脸色森寒的洛城道:“哪天要上律师楼签字,洛总告诉我一声,我随时有空。”
宫姒说完,便轻盈地延着人行道过了马路,她才去到公交站前,便有一辆直达小公寓的公交车停在她跟前。
她会心一笑,觉得自己的运气也许会从这一天开始好转。
起码,学会放下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感觉很轻松的事。就像放下心中大石,不会再有不安和焦虑,多好?
洛城下了车,看着宫姒上了公交车,公交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