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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在这一刻无声的止住,看着陆延北尴尬的僵硬在那里的手,白浅浅不再哭泣,嘴角噙着似冷又无比凄凉的笑痕,残忍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他深爱的男人才是伤害她最深的人。
白浅浅此刻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老天真的在这一天给她开了一个大玩笑,不,是很多个玩笑。
楚仲帆微微蹙眉,是什么样的短信,让白浅浅会有这样的神情?
轻轻的将秦幕柔的手推开,白浅浅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拿起地上的照片,放进首饰盒里,轻轻的将盒子盖上。
移动着有些踉跄的脚步来到楚仲帆面前。
“我要你的西装!”仰起布满泪痕的小脸,白浅浅幽幽的开口对着楚仲帆说道。
虽然白浅浅面色平静,但是那娇柔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的祈求。
楚仲帆没有说话,脱下做工精良的手工西装,递到白浅浅的手里,他倒想看看白浅浅要做什么。
将楚仲帆的西装穿在身上,系上扣子,男人宽大的西装就这样包裹住白浅浅那娇小的身子。
将手伸进宽大的西装里,白浅浅找到拉链,用力的一拉,鱼尾的婚纱就这样滑落在地。
陆延北微微的闭上眼睛,他终究还是失去了她,眼中所有的隐忍都被轻轻阖上的眼睑所掩盖,陆延北收回一直停滞在半空的手。
“浅浅,你在做什么?”看着堆在地上的婚纱,秦幕柔惊愕的问道。
究竟是谁给她发的信息?为何浅浅看过后会有这样的举动?
楚仲帆的西装穿在白浅浅的身上,刚好遮住了她的翘|臀,只是领口的位置完全遮不住惷光无限的胸部。
楚仲帆将白浅浅的身上的西装拉紧,她的身子只有他可以看。
白浅浅顺势将身子靠向楚仲帆,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楚仲帆的怀里,顺手拿起梳妆台上的盒子,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她一定要带走的。
楚仲帆打横将白浅浅抱在怀里,动作恰到好处不会让白浅浅走光。
转身经过陆延北身边时,依偎在楚仲帆怀里的白浅浅幽幽的开口说道,“我祝福你们!”
一句话除了秦幕柔,在场的两个男人都听得明白,楚仲帆终于知道发信息的人是谁了,看来就算他不来,白浅浅和陆延北的婚也是结不成的。
陆延北的身子一僵,白浅浅终究还是知道了,他所担心的事情也终究是暴露了,他失去了白浅浅,失去了他最爱的女人,可是……
“浅浅,你去哪里?”看着被楚仲帆抱走的白浅浅,一身粉色伴娘服的秦幕柔急着问道。
“幕柔,我会给你打电话的!”白浅浅知道秦幕柔担心她,可是现在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或是相处在一起,尤其是最关心她的秦幕柔,她无法去面对她,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和她解释所发生的这些事情。
“浅浅……”秦幕柔只能愣在原地,她想要追出去,可是浅浅是和那个男人走的,她知道自己追出去不合适。
陆延北看着地板上的婚纱,一句话都没有,事情还真是戏剧性,本是浅浅对他心生愧疚,可是这一刻他却成了负心的人,他的未婚妻就这样被别的男人抱走,而他却不能做任何的事,说任何的话,多么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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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打开的车门,白浅浅仰头看着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楚仲帆,自己竟一路上都是窝在他的怀里。
白浅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主动投入楚仲帆的怀抱,她那么的恨他,甚至他们有可能是那种关系,可是自己竟然对他投怀送抱,上了他的车,来到了他的家,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就算婚礼没了,她暂时回不了白家,但是她可以去幕柔的家,她为何要来到楚仲帆的家?
“下车,上楼好好休息,我还有事!”看了一下手表,楚仲帆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他本可以让度送白浅浅回来,可是看着像猫一样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白浅浅,他却不想放开她。
楚仲帆没有将白浅浅抱下车去,白浅浅没有说话,只是听话的自己下了车,她想要泡个热水澡,她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就今天一天,她什么都不要想,不去想那个叫陆延北的男人,不去想那个她期盼已久的婚礼,不去想那张泛黄的照片,不去想她和楚仲帆的关系……
接连的两天,白浅浅就像是被抛弃的孩子,无人问津,除了一日三餐有佣人定时给自己送饭以外,白浅浅仿佛是与世隔绝一般的生活着。
坐在飘台上望向远处,白浅浅没有刻意的去看什么,只是发呆的看着一个点,有时候一看就能看上小半天,男人黑色的衬衫包裹着她那娇弱瓷白的身子,本就娇小的白浅浅这两日更是消瘦了不少。
自己走进楚仲帆豪宅的那一刻,管家仿佛是早就接到了命令一般,无需言语,管家就将她带进了楚仲帆的房间。
看着那黑色的大床,白浅浅就想到了楚仲帆,他要如何处置她,白浅浅的心乱极了,她好怕她和楚仲帆是那种关系,这样的乱|伦让她无法接受。
楚仲帆的房间就像是他的人一样,那么的令人感到压抑,清一色的黑色调,楚仲帆的卧室虽然大,但是却没有过多的装饰物,整个卧室看起来很空旷,无限的空间,却让她感觉无比的窒息。
她本想给幕柔打电话,可是想要找电话的时候,才记起自己将手机遗忘在了化妆间。
她没有出现在婚礼上,爸爸一定气疯了,奶奶是不是很担心她?大妈是不是乐的都合不拢嘴了,白深深又……
微微的闭上眼睑,白浅浅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不要去想,可是所有的问题都一个一个的蹦出来,让她无法不想……
轻轻的敲门声还是惊了一下,思绪混乱的白浅浅,看向门口的方向,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会是谁?
是谁都不会是楚仲帆,他不会这么有礼貌的敲门!
白浅浅并未应声,房间太大,就算自己是用喊的说进,门外的人也未必听得见。
管家来送饭也是礼貌的敲几下后就推门进来的,白浅浅这两天已经习惯了。
那黑色哑漆的门轻轻被推开,管家率先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个推着衣架的仆人。
大概有五六个架子的衣服,还有两个置物架的鞋子,后面陆续进来的,白浅浅已经看不清了有多少东西,应该是包和首饰之类的东西。
楚仲帆要干什么?不是白浅浅自作多情,虽然她没问,管家也没说,但是白浅浅知道这些东西是属于她的。
“白小姐,这些东西您过目一下,有不喜欢的我再叫人重新准备!”管家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美国人,下人都恭敬的叫他伯恩特管家,他虽然是外国人,但是却说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不用麻烦,都很好!”白浅浅看都没有看一眼,依然坐在飘台上,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说话,在管家和下人的眼里,她不过是楚仲帆圈养的金丝雀罢了。
“都送到衣帽间去!”白浅浅没意见,伯恩特就命令下人将所有的东西都送进衣帽间。
说起楚仲帆的衣帽间,白浅浅嘴角不禁的露出嘲讽的笑痕,楚仲帆的衣帽间比她在白家的房间还要大上两倍,她进去找衣服穿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将目光又看向窗外,那些昂贵的衣服、精致的包包、价值不菲的首饰,白浅浅丝毫的不关心。
“白小姐,楚先生要您陪他出席一个晚宴,六点会派人来接您,造型师三点左右会来为您化妆!”伯恩特一直都是对白浅浅另眼相看的,不止是因为她是楚先生第一个带到家里的女人,更是因为白浅浅那淡然的性子,现在这般不物质的女人已经是极少了。
换做一般的女人看见这些价值不菲的华服珠宝早就惊叫不已了。
“麻烦你告诉楚仲帆,我身体不舒服,不能出席!”听闻管家的话,白浅浅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他现在还想着要她随传随到吗?
“我会将白小姐的话传达给楚先生!”管家那碧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愕然,没有人敢直呼楚先生的名字,这位白小姐不但直呼楚先生的名字,还违抗了楚先生的命令,她究竟是何人?
管家和下人离开后,卧室里恢复了安静,白浅浅赤脚踩在地毯上,踩在黑色的长绒地毯很是舒服,仿佛是在踩在云端一般,让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走进衣帽间,白浅浅看着衣帽间被分割成了两部分,清一色黑色的都是楚仲帆的衣服,而对面全是价值不菲的女装。
衣帽间这样的感觉是她所向往的,她和陆延北的衣帽间虽然没有这个大,但是里面的一切都是她亲手布置的,想到陆延北,白浅浅觉得自己的心又被狠狠的刺了一下,疼的她没有任何理由来说服自己……
那个她亲手布置的家,却不是她最终的归宿,那里不再是她所向往的温暖的家……
身上的衬衫有着楚仲帆的味道,那淡淡的黑茶味道,时时刻刻让她感到窒息。
随手拿了一件米色的洋装换上,无袖的小洋装,简单的手摇设计,不及膝盖的下摆处有一圈的蕾丝花边,简单的点缀了单色调的小洋装,米色的衣服将白浅浅那白希的皮肤衬托的更加娇嫩。
将那一头带着自然波|浪的长发随意的挽起,看着镜中憔悴不堪的自己,白浅浅觉得自己仿佛就像是没有生气的娃娃一般。
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遇见楚仲帆是自己的劫,不能嫁给陆延北是自己的命,一切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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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浅走出衣帽间时,被出现在房间里的男人吓了一跳。
男人站立在落地窗前,正好背对着衣帽间,虽然是背影,但是白浅浅确定他不是楚仲帆,尽管他们有着差不多的身高,完美的身材,但是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儒雅的气质,会让人有很安心的感觉。
“我们又见面了,白小姐!”仿佛是感受到了身后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男人转过身去,对着白浅浅微笑的说道。
是他!那日在凯撒的套房内见过的男人,是那个叫御风的男人。
“你好!”相对于那个叫慕辰的轻佻男人,白浅浅对御风的印象还算不错,出于礼貌,白浅浅淡淡的和御风打着招呼。
“白小姐,哪里不舒服?”看着一身米色小洋装的白浅浅,御风温柔的问着。
什么时候起,他竟成了白浅浅的私人医生了?虽然白浅浅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凭着他的医术,御风认为她应该是没有病。
而楚却让他必须亲自来看一下,白浅浅为什么不舒服。
显然白浅浅对于御风的问话有些愕然,自己看起来是有些憔悴,但是他为什么会问自己哪里不舒服?
“我是医生,是楚叫我来的!”看出了白浅浅的不解,御风连忙解释道。
白浅浅忽地想起自己和管家说的话,自己只是搪塞的一个借口,没想到楚仲帆竟然会让医生来给她看病,她还真没想到御风竟是医生。
白浅浅当然不会认为楚仲帆那个魔鬼会好心的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他只是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而已,他是个不允许别人欺骗他的人。
“我只是有些头痛而已!”随便想了一个理由,白浅浅确实有些头痛,是她想问题想多了。
“晚上的睡眠怎么样?”看着白浅浅那疲惫的样子,再想到楚的大胃口,想来是把她给折腾的睡眠不足,才会头痛。
“还好,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淡淡的语气有些明显的疏离。
虽然对御风的印象不算坏,但是他们之间也只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