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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提他不知怎么居然有了掌心落雷的本事,十分怪异了得。
要知道但凡妖精鬼怪,大多天性惧雷怕火,这老头却能引雷,实在古怪得很。
“他被附身了。”回答他的却是叶寻:“他拿到了有鬼三公的丝帛。”
“那又是什么东西?”王小明瞪他。
叶寻不理他,因为古必才似乎并没有放弃大门,三双小眼睛还不时瞟向门口。
经过一番缠斗,他似乎也被消耗了不少体力,左右两张脸警惕地分别看着他们,中间那张脸龇着牙。
王小明盯着古必才的腰间看。
他想起来了。
古必才的腰带一直都是深蓝色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种白色——带着点儿黄,看起来很有点眼熟。
这不是那个破包袱里的布吗?
王小明还想细看,却听到陆小鲁一声大叫。
原来古必才三张人脸环顾了一圈,似乎找到了他认为最薄弱的突破口,咧着嘴就朝王小明冲来。
他这一跃显然是带着全力一击的想法而来,王小明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三张表情各异的脸就到了他面前。
钟易脸色一变,正要动手,却看到古必才古怪地停住了。
王小明被古必才冲过来的惯性顶得倒退了两步,但古必才却没碰到他。
钟易越过古必才的肩膀,看到王小明抬起头来,龇牙一笑。
他手里紧紧握着镶着天蓬尺的折棍,不偏不倚地顶进了古必才的肚子。
王小明从醒来那一刻就一直再找,只是之前那房子空空荡荡,倒是刚才在这个房间差点被绊了个狗j□j,意外发现了他那个被扔在一边的背包。
还有包里的天蓬尺。
因为有叶寻和古必才这两个大可疑因素,所以王小明偷偷给攥手里了。
☆、第六十章
这一顶;虽然不至于刺得古必才肠穿肚烂,但止住他的直扑之势还是有效的。
古必才手心发出嘶拉的轻响;王小明眼疾手快,疾声念道,“天丁受吾神印;六甲卫吾身形,”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银甲铁靴的高大身影飞快一闪,天蓬尺骤然发光,被抵在身前的古必才似乎被那光亮灼了一下眼睛,吱呀叫了起来;飞快退后。
身高十尺的神将虚影在王小明身后,高高举起宝剑。
古必才竟像是被王小明的气势逼退,还不能他后退躲避,王小明手中天蓬尺发出淡淡灵光。
陆小鲁眼睛瞪大,看着王小明抬手起势,天蓬尺随之幻化成一柄银光长剑,剑身雪亮如镜面,不等古必才躲避,剑尖就夹带着凛然杀气,如流星般直刺古必才中间那张脸。
古必才眼见不能避开,张口一声厉喊,口中雷球涌动,以釜底抽薪之势迎向王小明。
钟易却像是想到了什么。
“等等!”钟易出声道。
先是被神将现形吸引了注意力的叶寻这时也反应过来:“不可!”
但此时王小明剑势如何能停,雷球一遇剑尖,就纷纷爆响碎开,剑身一划,就仿佛止水被抽出水花半血珠四溅,最中那张脸从额间到颈项被劈裂开来,血肉碎片随着剑气弹射,雷声爆响浓烟四起,热浪迸射!
本来就是防香蕉贼凑合搭建的三无小房子,先前又被鬼三公附身的古必才劈来劈去,早就已经摇摇欲坠,这下再震一回,立刻就塌了。
钟易和叶寻预警已经来不及阻止王小明和古必才,只见轰隆两声,这间简易的土砖房就轰然塌了大半。
王小明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一股窒息感重击而来,等他再次喘过气来,就感觉到全身都动弹不得。
“你别动。”钟易的声音传来。
王小明转动眼珠。
“这是几?”陆小鲁担忧地在他面前竖起三根手指。
“走开。”王小明虚弱地小声骂他。
“没砸到头。”陆小鲁顿时松了口气。
王小明勉强转了一下脖子,才发现自己好像……被埋了。
陆小鲁和钟易正在往外掏他呢。
土砾和砖瓦堆得到处都是,照钟易他们的动作看来,刚才估计是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连送神都省了,直接昏了一下。
好在他们动作很快,房子也简陋,并没有横梁之类的重物压到他。
王小明被钟易提出瓦砾堆,这才反应过来:“古必才呢?”
“跑了。”钟易简单地说。
“嗯?”王小明睁大眼睛:“跑了?他没被埋住?”
陆小鲁同情地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好像只有你被埋了。”
陆小鲁正好蹲在墙角,房子一蹋正好架出了一点空间,而钟易和叶寻都站得离大门近,现在整个房子只有带门框那堵墙还□着。
“那怎么不去追?”王小明急了:“那老头不知道吃不吃人……”
“叶寻去了。”钟易闷声说。
“那老头几乎被你一剑劈死了,跑得也朗朗跄跄,叶寻没受伤,赶得上。”陆小鲁说。
“只有他?你们不是没被埋吗?”王小明说。
钟易怒了:“我去追了谁把你掏出来!你这么有牺牲精神我再把你埋回去?”
王小明这才恍然大悟——他好像给集体拖后腿了。
陆小鲁安慰他:“没事,叶寻不是说了吗,他就是嘴硬。刚才他发现你被埋了的时候可担心了,那表情——嗷!”
陆小鲁被钟易一掌拍到碎石堆上。
钟易:“手滑。没事吧。”
王小明被埋了个正着,之前还被叶寻揍了一顿,被挖出来之后就有点喘不上气:“你们先去追古必才。”
钟易说:“追他干什么?”
王小明=口=:“……那老头变异了啊!”
先不说他现在变成了个手心会放霹雳的雷人,就光凭那一根脖子上顶着着三张脸,就够给路人吓出个好歹的。
“放心吧。”钟易说:“受了那一剑,他离死也不远了,要是这样叶寻还拿不住他,也白活这些年了。”
钟易才说着,手机就响了。
王小明和陆小鲁看他简单说了两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走吧。”钟易说。
陆小鲁和王小明:“去哪?”
钟易奇怪地看了王小明一眼:“刚才不是哭喊着要去找古必才吗。叶寻截住他了。”
古必才并没有跑多远。
房子倒塌之前王小明给他的那一下似乎正中他面门,虽然这里四处是容易隐蔽的香蕉林,但古必才却流了一路血,叶寻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跟上他了。
这时天色将晚,叶寻追着古必才到了个小山头上,王小明三人赶到时,才发现山上居然到处都是金彩纸和香烛味。
陆小鲁说:“这……是乱葬岗?这么多坟包。”
王小明说:“乱葬岗会有这么多上坟的吗?这里是当地人的福地。”
很多农村人家住的近的都会带点亲戚关系,埋骨祭拜的地方多半也是在一个集中的范围内。
陆小鲁懊悔地说:“眼镜放在背包里了。”
他视力很好,不喜欢没事戴个眼镜,但偏偏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眼镜都不在手上,陆小鲁心里要悔死了。
钟易看了看一个坐在坟包上织毛衣的女人:“别带的好。”
王小明也飞快瞟了两眼,发现那女人的毛线居然是从肚子里拉出来了——那分明是血淋淋的细肠子。
但是到处都是坟头,一脚踩到荆棘丛里,哪有不挨扎的道理?
古必才大概也是出于这个考虑,正猴在一棵矮树上,冲着叶寻嘶叫。
王小明一看到古必才就骇得倒退了一步。
中间那张脸几乎被劈成了两半,这使得三张脸现在看起来只有两张了,远远看上去像一根血肉模糊的大豆芽。
钟易眯着眼睛看古必才正中间的伤口:“鬼三公固然难缠,但神将的威力也不应该仅限于此。召将请神全凭意志,精神越涣散,神将的威力就越小。”
王小明想反唇相讥两句,却发现说不出话来——一部分是钟易言之有理,经过一天的折腾,他召将的时候确实已经疲惫不堪;另一部分则是他不敢说话。
为了不拖累他们两个,王小明几乎是只凭一口气跟着他们过来,现在要是开口说话,那口气散了,他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当场吐血给他们看。
“不要轻举妄动。”钟易目不斜视地盯着古必才,仿佛根本没注意到已经有几个半透明的人挪动着靠近他们了。
“这不对劲。”王小明轻声说。
虽然现在是鬼节,但他和钟易都有法器在身——身边幽魂却不退反聚,仿佛趋光飞蛾般,越来越多了。
鬼节期间鬼魂游荡增加是正常的,这里又是个大坟圈,有鬼并不奇怪,可是周围最多二十来个坟头,王小明四处一扫,却发觉周围隐隐约约围了至少三圈人影。
而中心点就是他们,还有树上的古必才。
或者说,是古必才所在的那棵枯树。
于是他往钟易身边凑近了些。
陆小鲁东张西望:“??”
王小明想告诉陆小鲁,有个看起来干瘦得如同木乃伊的家伙已经顶开他脚边的泥土,试图抓上他的脚踝了。
但是他真的想吐,他害怕自己一开口就要吐在那个看起来一脸怨气的鬼头上。
不过陆小鲁偶尔也会特别敏锐,他注意到了王小明的眼神,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脚边看。
“我踩到什么了吗?”陆小鲁莫名地后退了一步,抬起一只脚看。
“什么都没有啊。”陆小鲁看着自己脚下的泥巴:“干什么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还以为又踩到香根了呢。”
城市孩子陆小鲁对于民俗多少有些不拿手,之前又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刚到广西的时候因为赶上多雨,常常一走就是一脚泥,有一次他随手在路边拔了两根小棍子刮鞋底泥,结果被一个生气的大妈撵得跑了半天——他拔的是人家烧的香,香燃尽了就剩根棍把儿,被陆小鲁拔走了。
王小明:“……”
被陆小鲁一脚踩到脸上的鬼:“……”
他刚才没踩到,现在踩到了。
叶寻见他们来了,看了一眼钟易。
钟易把陆小鲁和王小明拨拉到一起,从口袋拿出一个很小的双鱼墨斗。
“你们别动。”钟易吩咐他们。
王小明忍不住看了一眼叶寻。
叶寻站在树下,一动不动。
王小明看到叶寻身边站了四个黑乎乎的人影,正在缓慢地围着他转圈,叶寻手里像是拿着一盏灯,如豆的火光一闪一闪,看起来随时都要被夜风吹灭。
情况不对。
这个时候的古必才,叶寻拿下没有问题——问题是叶寻身边的那些东西。
叶寻脚下的枯草地被虚虚踩出一个模糊的七星印,叶寻站在印中,周围的人影也越靠越近,几乎已经到了身手就能触碰到他距离。
叶寻对于在他身后伸出枯爪的影子似乎浑然不觉。
王小明眼看叶寻的脖子就要被阴影圈住了,下意识捏住天蓬尺。
但钟易出手比他更快。
他把双鱼墨斗上的鱼头扭了一下,扬手从墨斗的鱼头里甩出一根长长的墨线,尖端正好弹到叶寻脚边,呼呼的破空声在夜里尤其刺耳。
钟易又转了另一个鱼头,第二根墨线弹出,一道黑色的细长鞭挽成一个半圆,接着宛如被压得弓身的青竹得到解放,狠狠地崩弹了起来,一下子把半个包围圈的幽魂都弹得滑开了一个豁口。
一个墨斗两条墨线放在钟易手里仿佛有了生命般伸缩自如:“诸神回避,魉来解退,千年不逢,万年不遇,远走他方推出外界,休在此地侵害良民!”
墨线上似乎还有未干的墨渍,每当弹开一个野鬼,墨线上就会“嗡”地一声轻响,仿佛触碰到了什么般被抖下两颗极细小的墨珠。
视力很好的陆小鲁立刻发现了这个细节,不由得睁大眼睛看向四周。
钟易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