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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看到你在写东西,写什么?”不知道官铭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木瑾之利落地关上本子,扫了一眼官铭,又扫了一下官铭大腿,瞬间让官铭红着脸挪回去了,暂时不敢来招惹木瑾之。(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轻轻一笑,木瑾之再次打开本子写下了游记的最后一段话,“我一直在孜孜不倦地寻求一些东西,让我安然快乐的东西,也许是自由,也许是亲情,也许是友情,也许是爱情,但和他站在一起看着博物馆里那些沉淀了数千年历史的文明,我突然有种感觉,那就是也许我想要寻求的不过是一种简单的生活境界,自然而然,随心所至。不刻意规避,不太过执着。”
当笔尖落在最后一个圆满的句号上,木瑾之不禁温暖地微微勾起了唇,觉得现在这种生活状态真的很好,有朋友、有家人、有空闲时间、有想看的书、有想听的音乐,也有一个想追求的他。所以,在这种时候,上辈子那些事情就会像是离得特别特别远,远得看不真切,似是一场跨越了千年时光的梦幻。
刷了牙洗漱好,木瑾之翻了一本《血色浪漫》,爬到床上开始看,看着看着他就迷进去了,一直看到熄灯的时候,灯突然一下子黑了,他才蓦然惊醒。但钟跃民这个人物却已经深深刻进了他的心里,因为钟跃民的洒脱不羁、大胆妄为、敢想敢做、有原则、有责任心,都是他所向往的,钟跃民这种自由的人生境界,也是他此生最想要追寻的。
多么恣意,多么潇洒。
木瑾之微微一笑,将书签放到《血色浪漫》里,然后收好书本,躺下安然地睡去。
与此同时,穆惟却还没有睡,他看着已经拿到手的龙吟剑,不由细细地抚摸着龙吟,就像是抚摸着最温柔的情人一般。然后他握紧龙吟,来到别墅外的花园里,开始在月光下挥舞起龙吟。
穆惟的剑,凌厉而霸道,没有太多花招,只是单纯的撩、批、挂、挑、勾,或是平刺、上刺、下刺、低刺、后刺、探刺,唯一看起来特别帅气的就是他连续左右抡劈剑,气势如虹,矫若游龙。这是真正战场上杀人的剑,不华丽却致命。
而龙吟剑终于回到它主人的手里,亦是兴奋得铮铮作响。飕飕破空之时,明晃晃的剑身反射出皎洁的月光,照在地上、反射到花园里的花草上,更显得锐利,恰似回到了古战场上和它的主人一起,杀伐之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猛如虎。
与龙吟在月下叙旧片刻,穆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恣意而猖狂,眼神锐利而充满杀气,全然不是白天与木瑾之在一起时那种温柔而儒雅的样子,他骄傲而冷酷,视世间万物于无物,眼中心里只有两个字:瑾之。一块独属于他的温润美玉。
收回龙吟,穆惟擦擦额上的汗,不禁有些自嘲,“太久不碰你,竟然有些手生了,才这么一会儿就感到累,果然是悠闲的日子过得太久,疏于练习了啊!”
慢慢往别墅走去,穆惟握紧了手中的龙吟,抬头看向客厅中挂着的那幅木瑾之的小篆,心里虽然不舍,但他还是轻抚着龙吟,缓缓说道,“对不起,虽然不舍得,但我不能再把你留在身边,我不能在没有全然把握之前让他看出我是谁。所以你应该回到墓里去陪凤舞,自此长埋地底,归于大地,湮没在历史里,你属于穆龙轩,而不是我穆惟。”
最后抚摸了一遍龙吟,穆惟打了一个电话,“真品我已经拿到手了,给官家准备的赝品你及时还回去。还有,让你找的盗墓高手找到了么?跟他们说我也要跟着一起去,我要亲自把龙吟送回去。”
“老板,这……”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疑,但穆惟立刻就打断了对方的话,冷冷道,“我只是在做安排,而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说完,穆惟就挂了电话,握着龙吟走上了楼。
当穆惟洗漱整理好,他关了灯准备上床睡觉,心里却有些烦躁,惹得他睡不着。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木瑾之亲过的眼睛,一瞬间那种全身酥麻过了电似的感觉又回来了,就仿佛那种木瑾之唇上温暖的触感还在,而当时他那种几乎克制不住要扣住木瑾之的脖子用力吻上去的冲动也还在。
苦苦一笑,穆惟发觉只是想起木瑾之,他的身体就起了强烈的反应,天知道当时他是怎么忍住的,天知道当时他又是怎么保持镇定还故作调笑的,其实他当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撕了木瑾之的衣服,把木瑾之压在身下狠狠地做,做到木瑾之眯起眼,然后眼睛里泛起水光,语不成调地呻/吟、叫着他的名字。
最好要把木瑾之的手绑起来,嗯,手铐也好,以后可以试试,然后让木瑾之穿上白色古装长衫,下面什么也不穿,风一吹衣服飘起来,再狠狠地做他、做他、做他……脑海里想法太旖旎,穆惟鼻子不由开始发热,然后他只能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又到浴室里重新洗了一个澡。
洗澡的时候,穆惟一边用右手好兄弟自给自足,一边开始考虑加快进程的事情,因为憋太久,真的会憋死人的,特别是木瑾之还每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好吧,也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他真心不是什么君子,他是狼,大大的色狼。
第19章 试镜
周四木瑾之和寝室三个人上完专业课,一起到食堂点了小火锅吃午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穆惟的电话打过来了,木瑾之立刻接了起来,“喂,老师?”
一听这句老师,官铭的眼睛立刻亮了,不过他在木瑾之警告的眼神下,还是缩回了想要伸过去偷听电话的小耳朵。
“好,我在和宿舍人一起吃小火锅,等我半个小时,一会儿西门见。”木瑾之说了这么一句后就挂了电话,而等他挂了电话立刻就直面了官铭火辣辣的眼神,但他依旧淡然处之,当做没看到,继续吃他的清汤锅,最后还是李琨看不过去,啪的一巴掌拍在官铭的后腰上,阻止住了官铭即将张开的八卦大嘴巴。
“瑾之,我老爸说想邀请你到我家吃一顿饭,说很喜欢你写的毛笔字,请你帮他写一幅。”官铭一边涮着辣锅,一边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说道。
“请我?”木瑾之有些奇怪,便转头问李琨,“他说的是真的?”
点点头,李琨解释道,“官叔叔看了官铭拍的你剑舞的视频,别的没说,只是特别欣赏你的毛笔字,想和你切磋切磋书法鉴赏,还邀请你看看他的收藏。”
想了想,毕竟是室友家长的盛情邀请,木瑾之肯定不好拒绝,只能说道,“那好吧,什么时候?”
摆摆手,官铭大大咧咧地表示,“不急不急,你啥时候有时间了,我就让老爷子派人过来接你。你不用太把这事儿当回事儿,我家老爷子就是这样,看着个会写毛笔字的就兴奋,他家里收藏的古董书画比我这个儿子还像他宝贝儿子。”
挑挑眉,木瑾之也就不再多问,只说了句,“那行吧,如果不出意外这周末放假就可以。”
“哎哎!不说这个了,说说老师给你打电话是要做什么呀?嘿嘿,有奸……咳咳……”官铭说到这里猛地被李琨拍了一巴掌,立刻换了台词,“有班里的事交代?”
“吃你的火锅吧!这么鸡婆!”木瑾之无语地扫了一眼官铭,骂了一句广东话里说人八卦的词儿,骂得官铭一脸茫然,还不知道木瑾之在说什么,倒是李琨和陈放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
吃完火锅,木瑾之让室友帮他把上课的书给带回去,他则一个人往西门方向走,去赴穆惟邀他去试镜的约。
走到西门,穆惟的车已经等在那里了,木瑾之扫了一眼就看到穆惟那辆看似低调的黑色宾利,径直走了过去,打开副驾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系好安全带,木瑾之问,“去哪儿试镜?”
“朝阳区东三环SOHO写字楼,我们公司在A座16楼。”穆惟启动了车,随口答了一句,转而问道,“瑾之,你有没有驾照?”
摇摇头,木瑾之说,“没有考过,不过有这个打算,毕竟以后大学毕业就没这么多时间学车了。只是我不想在北京考,打算是暑假回广州的时候考。”
“为什么不在北京考?考了我帮你摇号,买个车去哪儿也方便。”穆惟旁敲侧击地打听着木瑾之以后的去向,“你要回广州,不准备在北京工作吗?”
关于这个问题,木瑾之想都没想就直接说,“不想留在北京,我只准备在这边读书,毕业后还是想回广州,所以入学的时候我连户口都没转过来。我感觉还是广州那边的气氛开放一些,这边有些束手束脚的,虽然读书是个不错的地方,文化底蕴确实深厚,但生活嘛,我还是偏向我的家乡。再说了,我一个学生不想也没必要在大学里开车,太招摇了,也用不上。”
“这样……”穆惟沉默了片刻,问道,“那你不准备继续深造吗?虽然你才大一现在想这个问题是有点早,但我觉得早点想也没什么坏处,自己成熟一点以后也少走弯路。从我的角度来看,你这个专业本科生没什么竞争力,更不需要出国,所以你至少要在北大考个研究生出来,最好再读个博士,以后留校当个大学老师,做些文学研究,就挺不错的。当然如果你不想留在北京当老师,你回广州戴着个北大文学系博士的帽子,到哪所大学都好找工作,像中山大学就不错。”
听了穆惟的话,木瑾之陷入了深思中,他仔细想了想,觉得穆惟的话很实在,也挺有道理,而且他确实想当一名大学老师,一方面工作轻松,每年有寒暑假,想出去玩儿也有比较集中的时间,他还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空闲时间还能写写书,给杂志投投稿,或是学一些其他的东西,发展个第二甚至第三自由职业。这样规划一下,确实是不错的人生计划呢!
微微一笑,木瑾之觉得确实可行,但他并没有贸贸然就说会继续考研考博的事情,因为生活充满了意外,他今天是这么想的,也许明天就不这么想了,再说他才大一想这些确实为时尚早,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享受他的大学生活,这些考研出国还是工作的事情等他大三大四的时候再下决定也不迟。
穆惟余光瞟见木瑾之微笑的表情,心里也稍稍一松,因为他已经成功在木瑾之心里种下了一棵种子,以后木瑾之做选择的时候,自然会更加慎重考虑他的意见,然后就会发现他给出的意见绝对是最佳的选择,那么他以后参与到木瑾之的人生中,也会更容易。
一路上没怎么堵车,车开了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等穆惟停好车,他径直带着木瑾之来到他公司所在的那栋楼。等上了十六楼,木瑾之一眼就看到了“北京锐锋信息技术有限公司”这样几个大字,公司很大,占了一整层写字楼,这让木瑾之有些惊讶,因为他本以为只是一家新开的小公司罢了。
“你公司看起来不错啊!”木瑾之一边四处看看,一边由衷赞叹。
“还行吧,我反正只是入股,平时并不怎么管事,偶尔想起来了帮帮忙而已,公司聘请的有专业的管理人员。”穆惟微微一笑,面上看起来很温柔,但木瑾之也不难在他眼中发现傲然的神采,那是独属于男人对于自己事业的自信。
来到试镜的地方,服装师、摄影师、化妆师以及后勤人员都等在那里了,穆惟和木瑾之一走进去,众人都站起来向穆惟打招呼,叫他“老板”。而木瑾之看着穆惟穿着一身很正式的黑色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