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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白:“白泽!白泽!”
白泽正蹲在地上看最脆弱的土层,听季秋白喊得惨烈,就挥了挥手示意他安静一点,本来不想理他,但是想了想刚才季秋白要和他牵手的情景,白泽忍不住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左手的指环,无奈之下只得地转过身,然后骤然睁大了眼睛。
白泽的行动比脑子快,他甚至来不及想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出现这么大一朵花,手就快一步行动起来,按在地上将身体撑起,足下出现了无数的冰层,借此来增加起身的速度。
白泽看到季秋白光着脚,被花蕊扯得一个踉跄,虽然拼命挣扎,但是因为花蕊上面的液体太滑了,他根本挣脱不出来。
于是季秋白就侧着头,惊恐地看着白泽,脸色惨白,说不出话。
白泽看到季秋白的眼神,心也沉了沉,只见季秋白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被那朵巨大的花拖到了花蕊里。
白泽听到了季秋白的惨叫声,更加不敢怠慢,白泽左手的指环发出淡淡的光芒,只一刹那,周围就因为急速低温而卷起了不大不小的风,白泽反手抄起一把尖锐的冰刀,顶住了巨大的花朵要闭合的花瓣。
这花瓣旁边沾满了黏糊糊的液体,白泽一只腿留在花瓣外,一只腿直接伸到花里,身体整个倾斜到花腔内部,对着季秋白伸出手,大喊:“快上来!”
季秋白半个身子都泡到了花蜜里,他感觉并不像是小说的主角那样——身体灼热,要被融化了。相反,季秋白觉得非常的振奋,仿佛这花香可以振奋精神,这短短的几秒钟,是季秋白这些天最舒服的时候。
然而白泽可没他那么悠闲,白泽用极度的低温冰刃顶住了巨花的花瓣,让凑近的花瓣几乎枯死。巨花开始疯狂的扭动,用力咬合白泽的冰刃,同时分泌出大量的花蜜,让白泽找不到着力点。
白泽看着季秋白整个人都泡在粘液里,神情恍惚,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然后下一秒,白泽就放弃了把他拽上来的想法。
白泽纵身跃到花腔内部。
季秋白只觉得上方最后一抹光亮消失了。他虽然觉得亢奋,但是眼皮却越来越重,他有很多话要和白泽说,但是他有不知道从何说起。
然后他听到旁边重物落水的声音。
以及白泽怒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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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如题XD~本文将于七月十九日入v(本周五),当天上午九点三更,绝对不坑,谢谢妹子们的支持。T Tps:明天有事出去,请一天假,跟入v没半点关系,我发誓T T
☆、23·第一次接吻。
第二十三章
季秋白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想要把自己从粘液中支撑起来,最起码不要让这液体把自己淹没。但是季秋白一抬手就有更多的液体涌到他这里。季秋白觉得很热,这粘液像是有生命一样,集体避开白泽;就往季秋白这边涌。
季秋白很快觉得呼吸困难,连站都站不起来;尽管他紧紧闭着嘴,但是还是有不少甜了吧唧的东西被季秋白吞了下来。
那液体吞下肚;季秋白只觉得食管火辣辣的;尝着的感觉有点像是蜂王浆。季秋白想起医生说的‘尝着辣的估计都有毒’,顿时慌了手脚,这一挣扎;竟然让他拽到了花腔内隐藏的花蕊;一借力,季秋白就坐了起来。
季秋白连忙看了看四周。这里太黑了,季秋白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只能偶尔听到些微的水声,判断白泽的方向。
季秋白无用地睁大眼睛,想喊白泽的名字,却觉得喉咙极痛,痛到不能说话。
季秋白心说这不会真的是毒药吧?然后立刻忍受着喉咙灼烧的痛苦,声音嘶哑地喊:“白——泽!这液有毒!你——走吧。”季秋白说的缓慢,每喊出一个字额头上就流出豆大的汗珠,他的声音嘶哑,整个喉咙几乎都要没有感觉了。
白泽在季秋白喊得第一声就确定了季秋白的位置,和季秋白不一样,白泽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他周围全是那种粘液,指环被覆盖住,几乎无法用,白泽喘了一口气,用力抖了抖自己的手,然后艰难地向季秋白那边行走。
季秋白只觉得呼吸困难。听到周围的水声,知道是白泽正在行动,但是季秋白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屏住呼吸,眼睛一直盯着白泽那个方向。
白泽行走的很缓慢,偶尔还会摔倒,差一点滑到粘腻的液体里。他那个被紧紧裹住的指环只能冰冻小范围的粘液,不知道为什么,一被冻住就能立刻融化。
白泽被困得快要暴躁了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季秋白歇斯底里的咳嗽声。
那咳嗽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有人在平时听到这种声音,一定二话不说就把季秋白塞到救护车里。
白泽听说这液体里有毒,猜想季秋白肯定是咽下去了不少,他飞快的想了许多的办法,但是没一个能让他们两人立刻走出去。白泽无奈地叹了口气,摘下自己左手的指环,犹豫了一下,将那指环含到了嘴里,希望能把旁边的花蜜舔干净。
这是一种伤人一万,自损八千的烂招数。指环上沾有许多花腔内的粘液,白泽只觉得口腔里一阵灼痛,然后就渐渐麻木了。
白泽将指环上的液体咽下去,然后有舔了舔自己的左手,让指环和手指无间隙的靠近,同时一阵巨响,白泽四周的粘液全被冻成了冰块。
白泽纵身从冰层里跳出来。冰块融化的速度极快,那巨花也在拼命的挣扎,白泽竭力保持自己的平衡,同时飞快地弯腰向前爬,凭借记忆找到季秋白,然后一把拽住季秋白的手腕。
白泽在黑暗中死死盯着季秋白,只见季秋白面色潮红,整个人虽然精神很好但是看起来非常的虚弱,咳嗽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季秋白身边的冰块已经全化了,身上又是水又是粘液,看起来非常邋遢。
白泽的力气可以让他把季秋白拽起来,但是季秋白手腕上全是滑溜溜的东西,根本借不到力。白泽尝试了一会儿,周围的冰块就全都化了,他躲避不及,一下子掉到了粘液里。
白泽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季秋白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让他听着就很烦。于是白泽单手把季秋白搂到了怀里,另一只手则是勉强撑住冰层,用力想翻身上岸。
然而这样脆弱的冰层支撑一个人尚且困难,两个人更是天方夜谭。白泽的力气又不够温柔,只听‘咔嚓’一声,白泽就生生把那块冰给压碎了。
这进化后冻结出来的冰,虽然很薄,但是白泽甚至能让冰层的硬度媲美钢铁,从未出现过断裂的情况,白泽皱眉擦了擦指环,心说这到底是什么花?竟然能把自己的冰给融化了?
就在这时白泽突然觉得喉咙很痒,痒得他也想咳嗽。但是白泽看了看季秋白咳得山崩地裂的模样,就捏了捏喉咙,强迫自己不能咳嗽。
“季秋白。”白泽靠近季秋白的耳边,小声和他说话,“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初级进化的能力是什么?”
季秋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一瞬间也没听清楚,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白泽的表情非常冷淡,看起来就像是那个趴在阳光下睡觉的巨狼,根本就不像是遇到了危险应该有的表情。
于是季秋白很不好意思的停止了咳嗽,问:“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应该是把那些粘液咳嗽出来了,季秋白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受了一点。
然而白泽只是僵硬地看着他,没打算再重复,半晌,白泽放开了季秋白,任由季秋白在粘液里越陷越深。
季秋白只是挣扎了一下,本来下意识地想拽住白泽,但是又觉得不能拖累人家,于是干脆撒手,让白泽自己出去吧。
那一刻,季秋白头脑清晰,整个人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让白泽活下去’。
但是还没等季秋白沉下去,白泽就跳了下去,来到了季秋白的身边。白泽溅起的粘液全都泼到了季秋白的脸上,季秋白刚想擦一擦,就被白泽一把拽住了后颈,他把季秋白往自己这边推了一下。季秋白只觉得脸上一热,白泽炙热的呼吸全都喷在了季秋白的脸上,两人被粘液团团包围,一动身体,就发出奇怪的水声。
季秋白屏住呼吸,看着就在眼前的白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白泽看起来非常犹豫,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拽着季秋白的后脑,一用力,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缩小到了零。
季秋白的鼻子都蹭到了白泽的鼻子,他震惊的想要说什么,然后唇就碰到了白泽的唇。
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季秋白很想用力蹭一蹭,来缓解这种痒感。但是季秋白不敢动,他根本不知道白泽是什么意思。周围那种热气腾腾的窒息感已经完全被白泽搞的天下大乱了。
白泽闭上了眼睛,有些无奈的,蹭了蹭季秋白脸上的粘液,然后深深地吻了吻季秋白。
季秋白只觉得呼吸都停止了。他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却被白泽紧紧扣住后颈,动弹不得。
他不明白白泽这是什么意思,事实上,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感觉都放到了自己的嘴上。
季秋白一直睁着眼睛,他的手因为无措而无法垂下,而是死死地攥着白泽的衣袍。每当白泽动一下,他就紧张的无法自制,他的双唇无意识地张开,白泽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白泽抬起了头。
季秋白只觉得眼前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他睁大眼睛,突然‘啊……’了一声。
季秋白曾经幻想过自己未来的伴侣,但是在他的脑海里却没有什么形象,那个幻想中的伴侣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季秋白甚至都看不清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影子,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该瘦还是该胖、该高还是该矮。
但是白泽碰到他的唇的一刹那,季秋白觉得白纸就和脑海中的那个影子重叠起来了,哦,他想,原来那个影子是这样的。
季秋白呆呆地看着白泽,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把伴侣的定义下到了白泽身上。事实上,他觉得,自己的性向是正常的,所以那个影子不应该是白泽。
季秋白低下头,还在胡思乱想,就觉得一阵胸闷气短,脸上热腾腾的,季秋白抬手一擦,擦了一脸的鼻血。
白泽看着季秋白的蠢样暗骂一声,然后左手紧紧攥着季秋白的右手,两人几乎一模一样的指环在此时都开始发出微弱的光,季秋白试图擦擦自己的鼻血,然而还没抬手,就被白泽制止了。
季秋白只觉得眼前一亮,他们的指环突然开始变得烫手,紧紧地箍着季秋白的手指,烫得让季秋白忍不住想摘下来。
眼前亮的光线是巨花花瓣打开后,射进来的阳光。季秋白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白泽拽断了,白泽用力地攥着季秋白,几乎要把季秋白凌空拽起,季秋白只觉得脚下出现了不少凭空出现的冰碴,他踉跄了一下,就顺着冰碴向上爬。白泽的脸上变得极其苍白,喘气声也越来越重,听上去他非常累。然后白泽闭上了眼睛,轻声说了些什么。
季秋白脸上、耳朵里几乎全是那些粘了吧唧的东西,根本听不清白泽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在白泽说完那些话之后,他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指环松了松,然后脱落——落到了白泽的手指上。
白泽深深地看了季秋白一眼,刹那间,狭小的空间卷起了巨大的狂风,原本还无法冻结的粘液猛地被冻成冰块,那花剧烈地挣扎一下,冰块又开始迅速的融化。
然而只要一刹那就可以了。白泽用力一撑,拽住季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