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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了啊!”老婆婆一本正经的,无限惋惜的,还真是喜欢上姚夏这人了。
姚夏转念一想,一把握住老婆婆的手,“阿婆,您要是没事儿,就去跟尺宿说说,就说你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呢!看看她急不急。”
“好好,我下午就去。”老婆婆一口答应了。
又聊了几句,就走了。
姚夏其实也没当真,不过有个人帮他还是好的。说不定尺宿一听了,觉得他还很抢手,就接受他了呢。
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走路都生风了呢,才刚进了楼,口袋里的电话,就玩命似的响起来。
这电话是他私人号码,知道的都是很亲近的人,谁挑这个时间打电话?
姚夏不紧不慢的拿来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是姚秋打来的电话。
一按下接听键,就听到那小姑奶奶在电话里模仿马景涛咆哮,“哥,哥!不要好了!天塌下来了!”
姚夏本能的将电话拿开了一点,对着她吼了声,“你小点声!怎么了,说话。”
“你那事儿我压不住了!爸爸要把你和方小姐的事儿给办了!你快点想办法啊!老爷子这次是打算先斩后奏了,知道你是那个脾气,跟野马似的,跟你说你肯定不会同意的。老爷子聪明了,已经在安排了,正在订日子,准备让你们订婚呢,请帖都设计了。到时候把你抓来,你可就不从也得从了!”姚秋急的乱蹦,哪里想到,老爷子连她都防着了,这消息还是今早上偷听过来的,看来是知道她跟她哥同气连枝了。
姚夏浑身一凛,老爷子竟然就这么狠?好个先斩后奏啊!这是吃定他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哥,你怎么了?说话啊!”
“爸爸这次够狠得!没事儿,你哥打不倒。等着,过几天,就给你把嫂子和侄子带回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直奔尺宿家就去了。
碰碰碰的开始砸门,不大一会儿夏殇过来开门,“这才文明了几天,夏少就忍不住又开始砸门了?”
“我要见尺宿。”
“尺宿不要见你。”
姚夏扯着脖子开始喊,“尺宿!我有话要跟你说!尺宿你出来一下好不好?!”
夏殇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尽管嚷嚷,我说她不会出来,她就是不会出来。”
“尺宿!我们结婚吧!立刻就去结婚!尺宿……”
“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姚夏那一肚子话,无的放矢了。
姚夏怔了一会儿,有些挫败,又急得不行,他可以一直等,等到某一天尺宿原谅了他。可是老爷子那边拖不了啊!
只能出损招了!
尺宿最重要的是谁?前恕。当妈的人,最看重的就是孩子了,现在又多少母亲,为了孩子继续跟一无是处的老公过日子的?
他还不算一无是处吧?只要孩子能跟着他,那么尺宿肯定也会跟着他的吧?
当即就打了电话给他们公司的法律顾问,“童律师,帮我打个官司,我儿子的抚养权。”
第四卷 19章
亲子鉴定不难做,只要去了前恕出生时的那家医院取样本就能做。
鉴定结果并不出乎意料,98%,前恕就是他姚夏的亲生儿子。虽然一早就知道,拿到这报告的时候,姚夏还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也是爸爸级别的人物了,看哪个人以后还敢在他面前炫耀。
有了这亲子鉴定,就是最有得的证据,法院那边交代了一声,谁能不给夏少面子。别看这山高皇帝远的,他家老爷子的官威也是管用的。
只忐忑不安的等着,忽然就不敢去找尺宿了,毕竟这事儿做了,有些伤人,怕是尺宿要怨恨他了。可不这样,能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他现在没时间了,就得快刀斩乱麻。
只要和好了,以后他有的是时间去哄她,对她好。
想的是不错,可尺宿会怎么样?她那个倔强的性子,能由着他姚夏将她逼上绝路?
法院的传票下去的那一天,尺宿拿在手上,死死地盯着,一句话也没说,撕了个粉碎,扔在来人的脸上,“谁也别想抢我儿子!他姚夏要是有种,就逼死我!看看我做不做的出来!”
一脚踹在来人身上,将那人踹出去,砰地一声关上大门,那人哎哟一声惨叫,鼻子撞在大门上,哗哗的流血。
姚夏的律师在一旁看着,暗暗心悸,幸好刚才没有进去,幸好尺宿不知道他是姚先生的律师,不然的话,看尺宿那架势,还不生吞了他?
连同法院的人,一起去找了姚夏。
姚夏正在家里坐立不安的,看到他们过来连忙请进来,“尺宿怎么样?生气了没?”
童律师指了指旁边的那位,“姚先生放心,这官司我们准赢的。”
姚夏瞧了一眼那人,吞了下口水,尺宿出手够狠的,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法院那人也道:“姚先生,您瞧瞧把我打成这样了都,要不要再告她人身伤害?”
姚夏顿时就瞪了眼睛,怒视着他,“你说什么?你敢告我老婆?”
法院的人也是一愣,怎么不是前妻?一般这种情况,不都是跟前妻争夺孩子么?再或者是情妇,怎么就成了老婆呢?貌似他说错话了。
出庭那天,是传票送到尺宿手上的第三天,仓促的很,根本就没给尺宿任何准备的机会。律师是简式公司的御用律师,这律师也比较出名,打赢过许多官司。
貌似还是头一次打这样的官司,不过也是捏了把汗,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可谓毫无胜算了。他再厉害,再能言善辩,也抵不过人家上头人说一句话。
这都是明摆着的,法院跟姚夏串通好的,连调解的机会都没给。
她就算是明知道会输,也要打这官司,前恕是她的命根子,谁想抢都不行!
不是什么大案子,来看的人不多。
夏殇和季简雨陪着她出庭,尺宿怀里抱着小前恕,面色凝重的坐着。怀里的婴孩,还笑嘻嘻的,今天似乎特别高兴一样,鲜少有的傻瓜表现。
他们的对面坐着姚夏,一身黑色的西装,将他的冷酷无情装点的刚刚好。
姚夏尽量不去看尺宿,原因别无其他,只是心虚。
而尺宿一直盯着姚夏看,恨不得一口就咬死了他。
法官进来,全体起立,然后正式开庭。
双方律师陈词,童律师拿出的证据都是强有力的证据,尺宿的代表律师纵然是巧舌如簧,也敌不过,只能尽量给尺宿争取权益。
原本想着能不能共同抚养孩子,岂料童律师一口拒绝。
“我的当事人非常有经济实力,他可以给孩子最好的成长环境,最好的教育。但是孩子的妈妈,听说只是一家不正规学校的代课老师,并且很久没去上课了,我不认为孩子的母亲有那个能力抚养孩子。”说的不容置疑,童律师也是知名律师,要他来打这官司,确实太大材小用了。
尺宿的律师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希望能让孩子的母亲经常跟孩子见面。这本不是过分的要求,哪知道,对方仍旧是一口回绝,生生的就要断了孩子跟妈妈的来往。原因竟然是说尺宿的生活太杂乱无章,不适合孩子的成长。
这荒唐的官司,荒唐的律师,荒唐的当事人,更荒唐的是那法官,宣判的时候,就随了姚夏所有的心意。
律师回头看向尺宿,无限的歉意,他尽力了,只是对方太强硬,输得一败涂地,还是这样的一个小官司,他以后怎么混?
而姚夏始终都没看尺宿一眼,拳头暗中攥得紧紧的,指甲都扎进肉里,已经血肉模糊了。他不看也知道,尺宿一直在看他,起初还是有一些希望的看着他,后来就越来越失望,直到法官宣判的时候,就是绝望。
但是他不能心软,看她一眼都会心软的。只要他能将孩子的抚养权拿到手,尺宿见不到孩子,必然会急的,肯定会来找他的,到时候他们就会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不急于一时,不能功亏一篑。
牙齿咬着腮帮,咬烂了也不放开,就要狠下那个心。
童律师走过去,伸出双臂,“尺宿小姐,请您将孩子交还给我的当事人。”
尺宿的目光瞬间收了回来,狠狠地瞪着童律师,不住的摇头,“谁也别想抢走我的孩子,这是我拿命换来的!”
“尺宿小姐,法院已经宣判了,您没有抚养权。”童律师面不改色的说着。
尺宿转而看向了姚夏,声嘶力竭的喊着,“姚夏!你还是个人吗?你还算人吗?我怀着他的时候你在哪儿?我生他的时候你在哪儿?你现在来跟我抢?你有什么脸面来跟我抢?”
她浑身发抖,小小的人儿竟然发出那么大的嘶吼,可见她有多绝望。夏殇抱紧了她,她仍旧在颤抖着。
姚夏就是不去看她,恍若未闻的,眼睛已经酸涩了,仰着头就是不让那液体落下来。尺宿那些话,是指责,字字如刀的割着他的心,他是不在,他是没那个资格去抢。可有什么办法?她太过倔强。
童律师皱了皱眉,在这么下去,姚先生准心软,只能他当坏人。换上更加令人憎恶的语气说了,“尺宿小姐,请把孩子给我。”
尺宿看姚夏始终都不看她一眼,就知道那人是铁了心了,任她怎么说都没用,哇的一声哭起来,哭喊的撕心裂肺,“姚夏你莫要做的太绝!你要逼死我吗?你要逼死我是不是?孩子我谁都不给,谁都不给!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孩子给你!”
说着就挣脱了夏殇,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抱着孩子跑了出去。
“尺宿!”
“尺宿!”
“尺宿!”
几乎是异口同声,夏殇、季简雨、还有姚夏。
姚夏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从坐席上翻身而下,火速的冲了出去。
尺宿原本跑的不快,抱着孩子更是不方便,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路飞奔的。姚夏直追着她跑了两条街,才拉住了她的手腕。
“尺宿!”
“你放开我,你放开!”尺宿拼命的挣扎着,甩着自己的手臂。
可姚夏那只手越抓越紧,用力一扯,将尺宿跟孩子抱在了怀里。
前恕哇哇的哭着,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嗓子都有些哑了。
尺宿奋力的挣扎着,“放开我,你这疯子,你放开我!”
姚夏只抱着她,眼泪唰唰的流着,“不放!这辈子都不放!”
尺宿狠狠地咬了他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道:“姚夏,你不是人,没有你这样的,你放开我!你想抢我儿子,我就死都不会给你的!”
“尺宿?”姚夏难以置信的,她的坚定让他害怕了,一个愣神,尺宿就从他怀里挣脱出去。迅速的退后几步。
他想再上前,却又听见她已经沙哑了的嗓子,再次的撕心裂肺。
“你再过来,我就摔死他!反正你是铁了心要分开我们母子了,没他我活不了。你要是抢的话,我立刻就摔死他,然后我跟着一块死!你就满意了吧!你就满意了吧!姚夏,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看!”
尺宿一边说着,一边将孩子举过头顶,一脸决绝的看着姚夏。前恕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更大声的哭着。
“要怎么样你才原谅我?尺宿,你把孩子放下,你别乱来,好不好?你当心孩子啊!”
“是你逼我的!是你在逼我!”尺宿摇着头不肯听他任何的言语。
姚夏急的,看着前恕被举过头顶,生怕尺宿一个不小心,就伤了孩子。他是脑残了吗?想的是什么馊主意,刺激她做什么呢!
“别跟着我,不然我真的让你后悔一辈子!”尺宿狠狠地瞪了姚夏一眼,将孩子抱在怀里,转身就走。
“尺宿!就算是我这样求你,你都不肯留下来吗?你都不肯留在我身边吗?”
扑通一声,是什么撞击在了冰冷的马路上。
尺宿猛然一顿,姚夏那高大的身躯,瞬间就矮了下去,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靠近她。
“尺宿,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孩子都这么大了,还闹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