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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玲看得心里发毛,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忙收拾了下午课要用的书,穿上外衣,装备离开这是非之地。虽然,她没什么心思去上课……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这气氛诡异的寝室中,显得很是唐突,叶枫玲拿起一看,号码有些眼熟,仔细一想,竟像是零晨的那个未接来电。
叶枫玲按下接听健,放在耳边说:“喂?”
那边迟疑了一下,语气有些不太确定的说:“枫玲,是你么?”竟是孙雅珍的声音,可是,可是她没有手机啊!
“是雅珍么?我是叶枫玲。”
“是,我是,枫玲你快来后山后面的海滩,白语澄在这里,他喝多了,会冻坏的,你快来!”
“什么?你们怎么跑去海边了?”叶枫玲大惊,这么冷的天气两人跑去海边做什么!
“哎呀没时间解释了,白语澄他喝多了,这会儿正琢磨跳海呢,你快找人过来!”
“好,我们马上过去。”叶枫玲挂上电话,一脸震惊,拉起宁茸茸急冲冲就往外跑,都没和于美丽打声招呼。边跑边喊:“茸茸,你快打电话给吴寻,说白语澄在后山后面的海边,让他快来,咱们先过去。”
白语澄喝多了,他喝多了……
叶枫玲心里有些发堵,脚下的速度也越发的急了,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喝酒了……
第十三章番外之白语澄(上)
时间,拨回到昨晚的晚餐时间:
白语澄正牵着新女友李小曼的手,与吴寻一起去食堂吃饭。李小曼是大二经管系的系花,妩媚妖艳,傲气十足,大有吃定了白语澄的架势。明知白语澄的花心校内出了名,还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却不知一旁的男人,心里正在盘算着大一国贸系的那支白色的小系花。
白语澄掀开食堂大门的棉布帘子,毫无防备的一眼对上了叶枫玲。叶枫玲看见自己似乎也吃了一惊,却瞬间避开了目光,只当没看见,微微向后退了两步,又将自己向衣服里缩了缩,就差直接说:“我不在这里我不在这里”了。
白语澄心里没来的由的一阵恼怒,想起她要与韩小峰那家伙演什么爱情童话剧,终于没忍住,冷言冷语的讽刺了出来:“听说你要演女巫?呵呵,还真是符合你的性格!”
叶枫玲听见了他的话,脸色不太好看,这让白语澄的心里舒服了一些,当着她的面,揽过李小曼的腰,头也不回的去打饭,连吴寻都顾不上了。
李小曼很是敏感的问:“你认识他?”
白语澄不想回答,只说:“你想吃什么?”
李小曼不依不饶的问:“她是你之前的女友?第几任啊?不会又是个花痴吧……”
白语澄突然觉得食堂里特别吵,吵得心里很烦躁,不耐烦的说:“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那你还和她说话?”
“不关你的事。”
“语澄,你告诉我么,她谁呀?是不是以前的呀?”李小曼娇声道,抱着白语澄的胳膊,将自己挺拔的酥胸蹭在上面。
今天的食堂为什么这样闹哄哄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白语澄挣开李小曼的手,怒道:“你没资格打听她。”
“哼!”李小曼冷哼一声道:“有什么了不起,就你以前那审美我也不是不知道,看你找的那些女生,哪有一个我能看得上眼的,就说眼前这个,土里土气的,不凸不翘,整个一柴火妞儿。”
“李小曼,我们不合适,分手吧。”白语澄站住脚,语气很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却又让人不容置疑。
“语澄,你不会是为这么一个女生要跟我吵架吧?”李小曼有些不敢相信的说。
“不是吵架,是分手。”
“白语澄你混蛋!”
李小曼饭都没吃就这么跑开了,白语澄也不追,自己去打饭。感觉食堂里似乎不像刚刚那么吵了。
好半天,吴寻才回来,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见李小曼不见了,也不多问,这样的事对于白语澄来说,太经常了。
吴寻只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生,打算先从她最好的朋友入手,有些紧张,但大家都已经大四了,再不出手就来不急了。
白语澄当然知道宁茸茸,那个成天跟在叶枫玲身边的女生,吴寻明摆着是要从宁茸茸入手,那他喜欢的那个女生……
食堂的嘈杂声比刚刚更热烈了。
蓝球社的社员这时打来电话,说是晚上在校外的大排档订了个包间,都安排好了,只等着给吴寻一个惊喜,吴寻大笑,要请白语澄一起,白语澄只说自己累了,便独自回了寝室。
白语澄还是小看了李小曼的脾气,也可以说是小看了女人的疯狂,大学四年来,甩过无数女生都没出过什么乱子的他,今晚,报应一起来了。
李小曼不甘心,全校追求她的男生遍布校园各个角落,她从来都没数清楚过有多少人。结果最后,竟选了个最不在乎自己的。她想要个说法,想做个了断,她在面对白语澄时说出的:“要分手咱们就同归于尽”的话时,也只是想吓吓面前的人,可白语澄的反映却很是让她心里发毛。
白语澄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怕,反而有些开心的样子,那笑容苍白而绝望,似乎对什么都不关心,像是在看一出局外戏……
李小曼有些骑虎难下,想狠狠心扎他一刀,却也真的不敢,想把刀放下,又觉得这事儿就这样完了,太没面子。正在这时,顾楠来了。
在韩小峰受伤离开之后,李小曼也不敢再闹了,收起刀子逃之夭夭不知去了哪里。
没了热闹可看,众人纷纷散去。
夜,白语澄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有些恨韩小峰与顾楠的多管闲事。若是那把刀子,能直接扎进自己的咽喉处……
曾经的曾经,多少个夜里,白语澄把自己反锁在卧室,手里拿着那柄被叶枫玲鲜血侵染过的刀,刀锋立在左手的手腕处,感受着那冰冷的锋利,却一直没有勇气就这么割下去。
这把刀是两人初二时一起去古玩市场淘来的假古董,白语澄当时非常喜欢。这里的东西十之**都是假的,所以两人直接给了假货的价钱,卖主欣然同意。虽是假的,却非常锋利。
叶枫玲也不拦着,只是在他买下之后,才要求自己保管。叶枫玲的理由是:这种刀放在男生手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那时的白语澄,什么都会听叶枫玲的,听她这么说,便很郑重的将刀交给了叶枫玲手里,并绷着一张稚嫩的小脸说:“那这就算是我的定情信物了,还请枫玲小姐要好生收着,侍我娶你过门那天,要连这刀一起收回的。”
叶枫玲笑得一脸幸福,那一旁卖刀的摊主一看也乐了,忙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翻出一块玉佩,递给叶枫玲说:“小姑娘,这是当年战国时期,皇后送给皇上的定情之物,您给十块钱,然后送你的小男朋友怎么样?”
“好啊!”叶枫玲接过玉佩,坚持这个要自己付钱,然后帮着白语澄挂在了脖子上……
可惜,时过境迁,那柄刀的刀鞘在那时丢了,玉佩也在那时碎了,“那时!”那段黑暗的日子,现在也可以只用两个字来概括了。而如今,只剩下刀刃,**裸的暴露在外面,孤零零再藏不住锋芒。
学校里查得很严,做为学生会长的他,更是不敢将那刀带来学校,只是藏在了自己家卧室的书架里,那是一个他妈妈毫无兴趣,根本不会去动的地方。
第十四章番外之白语澄(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走廊上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然后是大着舌头的“晚安”“早点儿休息”之类的话,随后,吴寻推门进来,直接扑向他自己的床上,只踩掉了鞋子,衣服都没脱,不大一会儿,便响起了鼾声。
走廊里浅黄的灯光洒进寝室,在地上映出了门的形状,白语澄下床轻轻关好门,再次回到床上。灯光被关在门外的那一刻,寝室里显得比刚刚更黑了,
白语澄将手伸进褥子下面,摸出个手机来,按亮了屏幕,很熟练的输入了一串号码进去,然后,拇指停在了拨通键上,却迟迟的按不下去。
这是一个很旧的手机,还只是黑白屏的,屏幕上微弱的亮光被淹没在黑暗里,只剩下星星一点。以前的东西质量就是好,竟能用上七八年,哪像现在的电子产品,只用上两三年就会坏掉。
白语澄盯着那一串亮起的数字,直盯到眼睛发酸,酸得泪水不知不觉滑出眼眶,渗进枕边。
拇指只要向下一毫米,只一毫米,我就能听到她的声音了。她会记得这个号码么?会知道我是谁么?为什么这七年来,她再未向这个号码打过一个电话?她现在已经睡下了吧,可我只想听到她的声音。七年里她换过的三个电话号码我都知道,在这个充满回忆的旧电话里拨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不敢按下拨通键。
床下的书桌上,那款最新款的某水果牌手机“咚”的一声响,如水滴落进湖水里般轻柔悦耳,是有短信进来了。这个新手机,是白语澄现在一直在用的电话。新电话白语澄换得很勤,他总是喜欢追求新款,她母亲打了很多钱给他,让他完全有能力以一个富二代的身份去追求女人。而那个七年前的旧电话,虽然再也没有响过,但他也会按时去交每月月租,从没想过要丢掉。
白语澄没理床下的新电话,这么晚了,除了那疯女人,也再没人会在这个时间发信息给自己了吧。可现在的自己,是否也快要疯了呢……白语澄这样想着,竟然笑了出来,手指轻动,电话拨了出去。
那边的彩铃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圣诞歌,一直唱着,直唱到信号自动切断,竟没有人接……
白语澄手里握着旧手机,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去。
清晨,白语澄起床时,吴寻还在睡,他看了眼新手机里的短信,果然是李小曼发来的,只一句话:“我们分手吧。”
白语澄笑笑刚要放下电话,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竟是学生处的来电,白语澄接起电话,那边的学生处主任说要他过去一趟,看来昨晚的事,校方已经知道了。
白语澄随手将电话丢在桌子上,鬼使神差的将那旧电话揣在了身上,一脸心不在焉的出了寝室,迷迷糊糊的,也许是昨晚没睡好吧。
在学生会呆了这么久,学校里关系好的老师也不少,总有几个是能帮着说上话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到最后,昨晚的事竟也只是个意外,只要韩小峰同学不追究,校方就不过问。
白语澄心里冷笑道:韩小峰他当然不会追究,虽然自己与他的关系不算太好,可兄弟毕竟是兄弟,同父异母也是兄弟。
白语澄从学生处出来,一眼便看见了远处的叶枫玲,正裹着一件羽绒服,急冲冲的往女生寝室的方向走,里面只穿了睡衣,一脸的刚睡醒模样,而她背对的方向,竟是校医务室和教师宿舍的方向,她,这是从哪里来……
白语澄的心底一片冰凉,想跑上前去问个明白,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问,亦或是害怕知道答案,脚步只向前迈了一步,就再也迈不动了,他自嘲的笑道:这四年来,我又都做了什么,我凭什么……
白语澄就呆站在那里,不知何去何从。曾经的美好,亦如天边的彩霞,风一吹,就散了。当初她没有解释,也许是当初的自己根本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往事美好得如一场梦,在初三毕业的那天醒来,是母亲发现了两人的事,再不让自己去找她。后来,母亲说:“我已经给了叶枫玲十万元钱的分手费,让她离开,她收了钱欣然同意,所以,你也再不必去找她了。对于那种小家小户的女子,再深的感情,也只是价钱的问题,语澄,你要娶的,定是豪门千金!”
可是,枫玲,既然你收了钱,为何还要用那把定情之刀,割开自己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