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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逸风还穿着那件睡袍站在窗口,手指捏着额头,秋茵一定让他很是烦恼了,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平息了怒火,将她放开,秋茵在等待着,谁知他一直站在窗口,一站就是好长时间,秋茵瞪着的眼睛渐渐合上了,然后又睁开,这样几次下来,古逸风还没有过来帮她解开的意思,秋茵困得实在坚持不住了,干脆闭上眼睛睡了。
虽然有床单缠着,可这一夜秋茵睡得还算踏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盖着被子,大字排开地躺在床上,睡姿还真是自在,不但身上的床单不见了,连古逸风也不见了影子,秋茵猛然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身上,睡衣还在,只是床单扔在了一边,他一定是看她睡熟了才将床单拿掉的,她这个一向睡觉好像死猪的女人,竟然没察觉出来。
正发呆的时候,她听见窗外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等她跑去窗口向外看的时候,牛鼻子汽车已经开出了大门,这么早,他去了哪里?
夏秋茵赶紧穿了昨天的那套方便的衣服,打算出去问一下周伯,可刚推开房门,周伯就急匆匆地从楼梯下爬了上来,一看到秋茵,就急迫地说。
“二小姐,出事了。”
看周伯这样的表情,秋茵心里一震,古逸风那么着急出去了,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吧?虽然痛恨他昨天的举止,可秋茵还是很担心他的安慰,催促着让周伯快点说,脸急得都变了颜色。
“二小姐还认识赵继权吧?”
说到赵继权,秋茵的心缓和了一些,原来不是古逸风出事了。
赵继权这个名字,秋茵当然记得,他是夏沐天的一个副官,后来提升了团长,在夏沐天的麾下效力,严广和夏沐天开战的时候,他一只奋勇抗争到最后,夏沐天死了之后,一些心腹被严广收编,一些投靠了袁明义,可赵继权却失踪了,一直没有音讯。
“我当然认识,以前去司令部的时候,总看见他跟着我爹。”秋茵回答着。
“他死了。”周伯说。
“死了?”夏秋茵听了此话,有些吃惊,赵继权不是失踪了吗?也许隐藏在平民之中,怎么死了?
周伯擦了一下汗水,浑身还在发抖着,他说昨天夜里严广在金寡妇家里鬼混,赵继权带了两个帮手去了,想枪杀了严广替老爷报仇,结果中了严广的埋伏,至少有上千的士兵潜伏在金寡妇家附近,连那女人家的院子,房间里都是,结果赵继权和另外两个人都被打死了,几乎成了蜂窝煤。
“现在尸体还在大街上呢,没人敢收尸,听说很惨,二小姐。”周伯好像很难过,他们为了老爷死了,却没有人敢去收尸,严广等着抓赵继权的同党呢。
秋茵听着鼻子都酸了,一只以为夏沐天的手下都是窝囊废,不是背叛他的,就是逃走的,想不到还有人肯为了他冒险送死,秋茵怎么能让他们暴尸街头。
“我去收尸。”
也许别人不敢去,夏二小姐敢,赵继权是夏沐天衷心的旧部,她去收尸理所当然,说完秋茵大踏步地下了楼,周伯想阻拦不让秋茵去,秋茵说那三个人惨死,夏家不出头,就得被世人笑死,她不能给夏沐天丢脸,周伯无话可说,只好跟在了秋茵的身后,要和二小姐一起去。
走进正厅的时候,大太太和夏冬青,二姨娘吃过了早餐正在聊天,不知道说什么那么开心,时不时地笑着,夏冬青的脸阴阴的,好像很不爱听这些话题,绣她的绣绷子去了。
大太太见夏秋茵下来了,赶紧迎了上来。
“秋茵,累了吧,才起来,你还没是早餐吧?赶紧去吃,我给你留着了。”
“我不饿。”
秋茵哪里有心情吃早餐,直接穿过了正厅向外就走,身后还能听见二姨娘说笑的话,说秋茵怎能不饿,昨天夜里折腾得那么大的声音,一定是累坏了,秋茵一听她们说这些,脸一下子红了,想是她和古逸风的打斗,让她们想歪了,所以才会在正厅说得尽兴,笑得开心,而夏冬青那张脸,也说明了这个问题。
夏秋茵一心想着赵继权的事儿,哪里有心情和她们解释这个,急匆匆地走出了正厅,一出门,才发现自己穿得有点少了,今天的天儿格外冷,还没几步,身体就冻得透骨了。
周伯开了夏家以前的老爷车,还叫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下人,一起出了夏家的大宅门,夏秋茵坐在车里,心一直难以平静下来,昨夜幸亏古逸风那么坚决地拦着她,不然现在死的可能就是她夏二小姐了,但这种侥幸让她感到惭愧,一个曾经跟过夏沐天的外人,都知道报仇雪恨,而夏沐天的儿女一个个却像缩头乌龟,藏在东北军的羽翼下偷生着。
老爷车开了大约二十几分钟,到了金寡妇家,秋茵看到有一些士兵还在金寡妇家的门口站岗,这个投靠了严广的女人,享受了严广**的高级待遇,真是让人不耻。
周伯下了车,想直接走上去,却被秋茵拦住了,他若是这样过去,一定被他们认定了是赵继权的同党,夏二小姐就不一样了,至少这个姨太太的身份让严广的人会有所顾忌,果然当她走过去的时候,几个士兵想拦着却没那个胆子,犹犹豫豫的跑了几个,不知道是不是通风报信去了。
让大家久等了,明天上午更新。
第166章:婀娜多姿(11。26)
虽然夏二小姐的身份特殊,没人敢惹,可还是有几个士兵放胆出面阻拦了,毕竟上面有令,谁收尸体就抓谁的。
“夏二小姐,这里封锁了,尸体暂时不能动,要抓同伙的。”他们上来阻止,极力解释着。
“这是安城,你们要撤了,还封锁什么?让开!”
秋茵的心里有火,严广不是要滚蛋了,还在这里搞什么封锁,几具尸体,难道他要带着上火车吗?
秋茵直接冲过去,周伯带着人跟了上来,分开了那些士兵,在金寡妇的大门口,她看到了三具尸体,就像周伯说的那样,已经血肉模糊,如果不是她对赵继权太熟悉了,几乎认不出他来。
夏秋茵站在尸体前,强忍着泪水,让周伯带人上前抬起了尸体,都搬上了老爷车,那些士兵不敢开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二小姐转身上车。
可就在夏秋茵的脚凳上老爷车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粗哑的声音。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夏二小姐。”
夏秋茵转过身,脚放了下来,发现金寡妇的院子里走出来一个穿着军装胖墩墩的男人,就算他化作灰秋茵也认识他,正是手上沾满了鲜血的严广,此时这老贼面带着微笑,下巴肥得垂了下来,大肚子腆着,好像怀孕好几个月的妇人一样,一看就是在安城没少享受,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苗条的女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金寡妇,一直以为这女人有多美,此时看来没那么美艳,只是丰乳肥臀而已,嘴角还有一颗美人痣,据说这是吃货的标志。
金寡妇挎着一个小包袱,婀娜多姿地,想是要和严广一起离开安城了,她靠上了严广这棵大树,怎么舍得让他溜掉。
“严广,你怎么没死?”
夏秋茵想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很凶,恨得眼睛里都喷火了,若她手里有枪,定会毫不犹豫地射击出去,让他也成了蜂窝煤。
“夏二小姐就这么盼着我死吗?真是让人心寒,我昨夜可是等了你一个晚上,你都不来,却突然来了几个毛贼……啧啧,毛贼我没放过,不过若是夏二小姐,就不一样了。”严广仍旧笑着。
严广迈着方步走了出来,说出的话让秋茵感到震慑,原来他设的埋伏,是想抓她的,秋茵心下更加恼火,这混蛋说得好听,其实心里还是想将她乱枪打死,想想现在的状况,严广也没机会霸占夏家的小姐了,而夏家的小姐却成了他的眼中刺肉中钉,让他睡觉都睡不安稳了。
金寡妇在一边完全听不明白,不高兴了,推了严广一下。
“都说你看上了夏二小姐了,不是真的吧?那人家怎么办啊?我不干吗……”
这金寡妇看起来也有三十岁了,却在撒娇,还真肉麻,秋茵觉得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也敢和夏二小姐比?夏二小姐可是安城的才女,就算生气,也好看。”严广真是色心不死,就算秋茵是古逸风的姨太太了,也没死心。
金寡妇被说得脸色难看,可她不敢多言语一句,低头站在一边赌气着。
秋茵没有心情和严广在这里浪费时间,更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严广,今天赵继权的尸体我一定要搬走。”秋茵抬脚就要上车,让周伯发动车子,可严广却让士兵将老爷车围住了,枪口统统指向了车里的人,周伯倒还冷静,那些下人吓得抱着脑袋,喊着二小姐救命。
夏秋茵知道今天想带走尸体没那么容易,严广这是在诚心刁难。
“副司令,抓她吗?”
一个士兵见让严广让人围了汽车,立刻端起枪对准了夏秋茵,问严广要不要抓人?
“抓什么抓?”严广劈头就给了他一个耳光,说夏二小姐是什么人,能随便抓吗?那士兵被打得话都不敢说了,退到了一边。
严广教训了士兵,然后笑眯眯地转向了秋茵说,这赵继权想杀了他,尸体断然不能让她搬走,不然他的面子往哪里放,这也是对安城治安的一种挑战,若这样都可以,将来这些暴民不是想杀谁就杀谁了,就算古副司令来了,也得给个说法。
严广振振有词,说得好像夏秋茵搬走了尸体,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安城,有意纵容安城的暴民和政府作对。
“严广,你别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知道赵继权为什么杀你,实话和你说,我也杀了你!”
夏秋茵发狠地一句话,让严广的脸十分难看,他的嘴巴哆嗦了半天,小眼睛翻得看不见黑眼仁了,到现在他也算明白了,一直以为做梦都想得到的夏二小姐,却不是什么软弱的女子,就算没有东北军古副司令横插进来,夏二小姐也不会妥协,可就是这种不妥协,让严广的心里更加惦念了。
周伯坐在驾驶室里,对着几十条枪,汗都出来了,几个下人缩在车厢里,还有三具尸体放在那儿,气氛好像死一样难受,严广不敢开枪,却也不让车走,局面僵持着。
那个被打的士兵就站在秋茵身边不远处,他带了一把手枪在腰间,秋茵算计着距离,要几步才能冲过去,多快的速度才能将枪夺下来,然后用枪顶住严广的脑袋,当然有周伯他们在,秋茵不能杀了严广,只能威胁他,让他的人将路让开。
可距离实在太远,就算秋茵冲过去抢到了枪,也没机会再对准严广的头,此时严广又走上前一步,用极小的声音说。
“严某是真心对夏二小姐的,当初若夏二小姐同意跟了我,我哪里舍得让你做什么十八姨太太,家里的那些女人都***赶出去,我只疼着你一个……”
严广这话可真恶心,夏秋茵气恼地抬手就甩了他一个大耳光,这耳光打得,严广肥嘟嘟的脸上顿时多了几个手印子。
金寡妇一声尖叫,扑了上来,假惺惺地摸着严广的脸,斥责着秋茵。
“你怎么连严副司令也敢打?”
第167章:武器图纸
扇严广耳光也是一种解气的方式,可这仅仅让她的心舒服了一点点而已,严广挨打了,心情怎么能好,金寡妇这样一揉一搓,让他立刻烦了,回手就将那女人推了出去,瞪着一双小眼睛对秋茵吼着。
“如果没有姓古的横插一脚,你就是本司令我的!”他肥嘟嘟的肚子剧烈的起伏着,严广已经在受夹杠子的气了,一边是袁德凯,一边是古逸风,他这次撤兵也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心里怎能服气,好歹他也是四个军阀之一。
“就算没有他出面,你也是痴心妄想。”
假如古家不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