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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这么一说,秋茵的脸又红了,想是床单上遗留了什么,让丫头误会了,她粗心大意地竟然忘记了这个,可有些话她真是难以启齿,只能默认了,那丫头偷偷地瞥了夏二小姐一眼,虽然她嘴上不敢说,心里一定想着,夏家二小姐也算是个爱干净的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身上的来了都没察觉,还弄到了床单上。
心里憋着气喝着粥,秋茵气得眼睛都红了,这男人打不得,骂不得的,让她可怎么办?
“副司令还吩咐了,二小姐闷了要院子里走走,不要出门。”
听了丫头出去时说的这句话,秋茵吃粥的心思也没有了,古逸风来到安城,到底是干什么来的,好像无事可做的时候,管束她这个姨太太当工作了?
昨夜原本心里就不舒服,加上他这么专断,秋茵的心里越想越憋屈,好像沉了石头坠坠的难受。
放下了粥碗,秋茵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不让出门,她还能做什么,难道要和姐姐夏冬青一样在家里抱着绣绷子扎手指头吗?她可没那个耐心,也许是古逸风这样的约束,让她越发的想出去,既然不能走远,她就去骑马,让冷风吹吹,或许这心能好受一些。
梳洗了之后,秋茵打开了衣柜,拿出了以前冬季骑马时穿的那套黑色骑马装,这是夏沐天在外省给她买的,在民国,女人穿着这套衣服算是大胆的了,整个安城,名门淑女,小姐大姐,也就夏二小姐敢这样霸气,威风,登上了小皮靴,她神清气爽,看起来整个人精神了十倍。
然后她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间,不让她出门,这样总不能拦着了吧,她要骑在马背上兜个十圈八圈的,让心里舒服舒服。
夏秋茵一直下了楼梯,进入了正厅,刚好大太太和夏冬青坐在沙发里研究一个绣品,见秋茵下来了,还穿了这一身衣服,大太太立刻惊呼了出来。
“秋茵,你不是感染了风寒吗?怎么还要去骑马?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能骑,那哪里是女人做的事儿,何况你现在还是古副司令的姨太太。”
不提这个姨太太还好,提到了这个,秋茵心里火气憋得更足了,大家都拿这个来压着她,难道给古逸风当了姨太太,她就不是夏秋茵了吗?
“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秋茵继续向外走。
“好了也别去骑马了,这么大冷的天,快来看看,你姐绣得鸳鸯好不好?好像活了一样,说是送给你和古副司令的。”
大太太扬着绣绷,让秋茵过来看,夏冬青坐在一边抿嘴笑着,秋茵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思,表面说是送给秋茵和古逸风的,还不是想让古逸风看看她的绣工,那点心眼儿在秋茵的面前昭然若揭,
秋茵原本就不喜欢绣品的东西,怎么有心情看,只说让夏冬青自己拿给古副司令好了,然后径直地走出了正厅。
“这孩子是怎么样了?”大太太看着秋茵的背影,气恼地说。
“怕是自己不会绣,心里不好受了,我拿就我拿,也许古副司令的眼光比她的高。”夏冬青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拿着自己绣的鸳鸯欣赏了起来,虽然她没奢望能成为古副司令的下一任姨太太,可她也不想让秋茵好过了。
夏秋茵走出了正厅的门,周伯瞧见了她,刚要问好,却见她一身这样的打扮,着急地走上来。
“二小姐,你这是要骑马吗?马场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马也只剩下三老匹了,好久都没人骑了。”
“随便什么马都行,你忙你的,不要跟着我。”
秋茵这会儿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迎着这寒风狠狠地跑上几圈,最好真的感染了风寒,烧得晕头转向,就算有气也没力气生了,古逸风喜欢要一个病泱泱的女人,随他好了。
“可是,二小姐,你的病……”
周伯不放心还想说什么,可夏二小姐的心情实在不好,不想听他唠唠叨叨地叮嘱,回头说不让他跟着,周伯也不敢不听,站在原地有些着急,刚巧徐晋庭走了过来,周伯迎了上去。
“许参谋,看见副司令了吗?”
“副司令在书房里,怎么了?”许晋庭看见秋茵一身骑马装走出了大宅子的门,有点震惊这个夏二小姐,好像男人会的,她都会,男人不会的,她好像也会一样,几个好样的男人也及不上这一个女人了,可因为发生了昨天的事儿,许晋庭有了心事,没好意思上前和夏二小姐打招呼,见她走远了,才敢大步走过来。
周伯知道自己劝不住二小姐,想让副司令出面管管,可去书房找副司令,又不放心这边的夏秋茵。
“二小姐这不是还病着吗,身体还没好,就要去骑马,我怕她摔了。”周伯焦虑地说。
“那怎么行?”
许晋庭也紧张了,让周伯赶紧去找古副司令来,他先去马场那边看看,劝夏二小姐回来。
周伯往正厅的方向匆匆而去,许晋庭则小跑着去了马场。
夏秋茵此时已经走到了跑马场,她站在跑马场外,惊讶于这里的落魄,夏沐天的死,让夏家的每个角落都在默默地哀伤着。
跑马场周围的护栏已经倒了不少,场地里遍地都是枯黄的落叶,打理马场的老王在夏沐天死后就离开了,因为夏家无人再来这骑马,周伯也再没花钱请人来打理,马厩里只剩下了三皮老马,一些健壮的马匹在严广围困夏宅的时候,被人偷着牵走了。
眼前的这个马场多么熟悉,好像夏沐天还在那里骑着马一圈圈地奔跑着,秋茵站在围栏外问,她可不可以骑一会儿。
“不行,秋茵,马是畜生,发起怒来很危险,万一摔了,爹就没有宝贝二姑娘了。”夏沐天笑着,每次一圈跑下来,经过她的身边时,总会这样对她说。
“我是摔不死的。”秋茵甜甜地笑着。
“让你摸摸枪,你娘都在吵了,若是骑马,她一定会生气的。”
可是央求了几次之后,夏沐天还是让秋茵骑马了,事实证明,她没有被摔下马背,大太太在几次发牢骚之后,也不再管了,夏沐天更加喜欢这个女儿了。
出风头的日子历历在目,却物是人非,秋茵走进马厩,解开了老马的缰绳,将马慢慢地牵了出来,老马不情愿地扬着脖子,阵阵嘶鸣着,秋茵左手抓住马鞍,还不等翻身跃上马背,身后就传来了许晋庭的喊声。
“夫人,快下来,你有伤。”许晋庭跑得气喘吁吁的,终于停在了秋茵的面前,将马的缰绳抓住了。
“谁说我有伤,你放开!”
夏秋茵才不管他,他不过是古逸风的参谋,又不是夏秋茵的,凭什么来管她。她只是心情不好,骑马也不行吗?夏沐天在的似乎,什么都行,怎么他不在了,这个世界立刻翻脸不认人了。
许晋庭却挡在马前,死死抓住缰绳不放。
!
第136章:掌声喝彩
许晋庭说秋茵这么倔的性子,将来一定会吃亏的。
“我已经吃亏了。”夏秋茵的鼻子酸酸的,咬着唇瓣说。
如果不是她要强,太倔犟,认死理,怎么会跑去东北,怎么会一直追着古逸风去了凤城,更不会为了夏家,嫁给他当了姨太太,这些吃亏的事儿,说起来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许晋庭不知道秋茵所说的吃亏指的是什么,他那么说,也只是希望她下马而已,许晋庭抓着马的缰绳不妨,秋茵也不肯示弱,两个人僵持了起来。
“让她骑!”
不远处传来了沉稳的声音,古逸风穿着军装大步地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神色不安的周伯。
许晋庭见副司令来了,马上让到了一边,秋茵在马背上扫了一眼走来的男人,古逸风正朝这里看来,她气恼地收回目光,双腿一夹马的肚子,老马飞快地向跑马场里冲去,阵阵的冷风吹透了黑色马装的薄薄料子,冷飕飕地环绕着她的全身,她却对此毫不在意,任由这冷肆虐着。
跑马场外,古逸风的双手扶在护栏上,目光迥然地盯着跑马场里的女人,她不知疲倦地一圈圈地跑着,风扬着她已经长了的发丝,根根飞舞着,她的神情看起来似乎忍受了偌大的烦恼,他带给她烦恼了吗?古逸风掏着衣兜,想找只烟吸,却发现香烟已经吸完了,许晋庭拿了一根,递给了古副司令。
“我还在担心呢,原来夫人马骑得这么好。”许晋庭替古逸风点燃了香烟,站在了一边。
古逸风吸了口烟,抬眼再次看向了马背上的女人,她婷婷于马背之上,黑色的衣服裹着她的身体,领口白色的小围巾搭在肩头,手紧握着缰绳,小马靴用力地瞪着马镫子,想不到女人骑马也会这么英姿飒爽,清新养目。
许晋庭也看得呆住了,眼眸中流露着赞许的光芒,周伯却没有那么轻松。
“老爷在的时候,二小姐总来骑,可那个时候马厩里都是好马,现在老爷不在了,严广困了这里一个月,马被人偷走了好多,这些马的腿脚都老了,也很少有人骑,生了,怕这畜生不听话啊。”
好话十句费,坏话一句中,周伯的话刚说完,马场里,老马突然扬起前蹄发了脾气,直奔护栏冲来,周伯吓得脸色苍白,大叫了起来。
“二小姐,二小姐!”
古逸风见此情景,一把甩掉了手里的香烟,翻身从护栏外跳了进去,他的动作迅猛快捷,老马暴躁地疾驰而来,他竟然迎着马头奔了上去,周伯发了一身的冷汗,这若是伤了古副司令就麻烦了。
秋茵知道老马惊了,却没有想到古逸风会突然冲上来,他不要命了吗?
“闪开,闪开!”
马背上,秋茵大声地喊着,希望古逸风能赶紧让开,虽然她恨极了这个男人,却也没有想过让他死,他若是死了,夏家还指望谁去。
可古逸风并没有让开,而是一把抓住了马嘴上的嚼子,奋力拖住,老马的头被压了下去,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夏秋茵只看到地上的尘土被层层地踢起,撩得很高,古逸风站在灰尘之中,不知道是何种状况,心里不觉急了。
“你疯了吗?它会要了你的命的。”
“你也知道害怕吗?”
古逸风的声音在秋茵的身边响起,她这才注意到老马已经安静了下来,而他则站在了她的腿边,秋茵转眸呆呆地看着古逸风,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你就这点本事,还要骑马?”古逸风冲着秋茵伸出了手,希望能扶她下来。
“要你管!”
夏秋茵立刻扬起了下巴,不过是马受惊而已,就算古逸风不跳进来,她一样可以控制这个状况,不需他这样表现他的责任心,他竟然还敢嘲笑她?夏二小姐可是骑了三年的马,什么状况没有经历过。
“还不下来?”古逸风冷了脸子,他的军装上都是灰尘,这还是第一次古副司令看起来没那么整洁了。
“我自己可以下!”夏秋茵躲避过了古逸风,从马的另一侧跳了下来,她的脚刚着地,就听见围栏外响起了一个人的鼓掌声。
“好,好,真是精彩,想不到夏二小姐还有这个本事,袁某真是自叹不如。”
秋茵循着鼓掌的声音看了过去,围栏处,袁德凯轻轻地拍着手掌,一双眼睛笑盈盈地看着夏秋茵,他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秋茵握着马的缰绳,冷漠地看着他,他这样三番两次地来夏家,无非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受伤了,现在她能跑能跳,能骑马,这次袁大少爷该死心了吧?
古逸风从围栏里跨了出来,站在了袁德凯的面前,这个大舅子似乎很不讨古副司令的欢心,每次他们见了,都是横眉冷对。
“你来干什么?”古逸风的态度很明确,夏家不欢迎袁大少爷。
“我不来,怎么知道夏二小姐这么本事,又会打枪,又会骑马,不知道会不会翻墙爬楼这种本事?将来我还真要讨教讨教。”
袁德凯嘴里说着,眼睛仍瞄着夏秋茵,眯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