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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茵听说后;亲自看望了他。
病床上的袁德凯伸出手来;秋茵虽然有些尴尬;还是让他握住了自己的手;袁德凯不知道是得寸进尺;还是重伤昏了头;一直没放开秋茵;她也没好意识在这个时候无情地将他甩开;说心里话;袁德凯能这样堂堂正正的做人;秋茵也心生了敬佩。
“帮我找找他;如果他还活着。”袁德凯恳求着秋茵;秋茵的人员广;也许能有办法打听到他弟弟的消息;这人就算死了;也该有个坟头;有个骨骸;可什么都没有;他实在不甘心。
“我会的;你好好休息。”
秋茵答应了他;然后往回抽手;可袁德凯却握得死死的;说他都要死了;夏二秀还这么无情吗?
其实秋茵很想给他一拳头;可看他才头到脚几乎都包扎了;这一拳头下;还能有命吗?好赖他是个名义的大总统;多少也得给他点面子。
“我还有事要办;你先好好休息。”秋茵说着;将手抽了出来;她实在不习惯这样被他握着;心里感觉特别扭。
“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袁德凯虚弱地望着夏秋茵;也许只有战争才会让她这般平和地对待他;一旦战争结束;又会成为那个冷酷的夏二秀。
秋茵只能坐下来;说只待一会儿。
袁德凯似乎并不愿睡;一双疲惫的眼睛圆睁着;原本就大;这样一病一折腾;就显突出了;他看着秋茵;脸上浮现一丝欣慰;说现在的夏二秀真好;温柔;安静;说着;看着;他最终还是没坚持住;眼皮沉重;昏睡了过;但他睡得很沉;很香;也许就是秋茵来看过他的缘故。
看袁德凯如此孤单的样子;让秋茵隐隐地心疼;对抗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走到了同一阵线上;无论如何;她和他都算占有了;她有责任将袁德旺找回来;给袁德凯一个安慰。
第二天;秋茵让许晋庭利用民生报寻找失踪的袁德旺;并刊登了那小子曾经耀武扬威的照片;这人若是活着;想找还是很容易的;不久有人来报;说在一个村落的废弃房屋里;有一个傻子;每天除了从路人要点吃的;就是喊“哥”;看起来和照片上的人有几分相似。
一个只喜欢喊“哥”的傻子;实在符合袁德旺的基本特征;在秋茵的心里;袁德旺就从来没聪明过。
夏秋茵一刻都没停留;在那个破房子里发现了傻子;他确实是失踪的袁德旺;战争让这个结巴男人亲眼目睹了嫂子的惨死;在炮火中奔逃;捡了一条命;却被一路上的死人吓傻了;别看袁德旺平时舀着匣子枪人五人六的;其实都是因为有他哥撑腰;才会看着那么大胆;实际上;他胆小如鼠;没有了哥哥;胆子早就破了。
“袁德旺?”秋茵喊了他一声。
“别;别杀我;我找哥;哥呢?”袁德旺缩着脖子;似乎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见有人叫他;忙习惯地摸着匣子枪;可枪早就没了;腰间只挂着一根大树叉。
“我带你找你哥;袁德凯;你跟我走。”
秋茵上前拉住了袁德旺的手;虽然曾经这个家伙对姐姐十分残忍;枪毙都不为过;可现在大家都一样当了亡国奴;一样承受痛苦;好人和坏人;已经没有彻底的界限;个人的恩怨也该在此时做个终结了;何况他已经成了这副模样;秋茵又怎么忍心对他再狠。
“找;找哥……”
袁德旺盯着夏秋茵;呵呵地笑了一声;说这位姐姐很眼熟啊。
“等你记得我了;就不说眼熟了。”
秋茵将他拖上了车;心中暗道;等他好起来;记得秋茵了;一定又得咬牙切齿了;也许得了疯病更好对付一些;上了车;袁德旺一直摸着秋茵的衣服;说这军装看着真神气;秋茵将他的手打开;他又摸过来;说他哥也有一身军装;很好看的。
“你真烦。”秋茵打了一下他的手;讨厌的人;就算傻了也讨厌。
“哥;哥呢;不让摸;她不让摸衣服。”袁德旺耍赖了。
“你再摸;我就推你下车;让你见不到你哥。”秋茵吓唬着他;他这才缩了手;说要见哥;他不摸了。
将袁德旺亲手交给了袁德凯;袁德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别看他这个弟弟傻乎乎的;可没了;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如今回来;袁德凯简直如获至宝。
“哥;哥呀;我想死你了。”袁德旺竟然还认识他哥;抱着袁德凯就哭;说他哥怎么不带着他;是不是他不听话了;他以后什么都听哥的。
这一幕实在让人感到;袁德凯的兄弟的这种感情;让秋茵打心眼儿里羡慕;一个好哥哥;一个好弟弟;不管如何巨变;都改变了他们这种手足之情。
“你们兄弟好好聚聚。”
秋茵转身走出了病房;她实在不愿看到他们兄弟相见那份煽情;袁德凯的跟屁虫又回来了;但愿他能振作起来。
半个月后;袁德凯没有康复;不能行走自如;可日本的进攻卷土重来;夏二秀亲自率兵上阵;迎接日本人的枪林弹雨;和她对阵的正是最难对付的石田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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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饿狗炸弹
炮火中;仁东跑进了指挥部。
“副司令;马上撤后一公里;这里太危险了;敌人上坦克了。”日本人终于使用了他的杀手锏;用上了坦克;誓要将这片土地踏平。
“我不撤退。”
作为指挥官;秋茵不会撤退;也不能撤退;敌人用坦克了;如果不想到办法;不是将土地白白让给日本人了;日本人每侵占一分土地;都实行三光政策;到处都是燃烧的房屋和无人收敛的尸体。
“炸坦克。”
秋茵过很多书;学习过很多作战的经验;其中就有一项策略;炸坦克的各种办法;轰炸;现在没有那种优越的条件;只能用土办法了。
“炸;炸坦克?我们要多少人被炸死;副司令?”仁东已经不忍心看到兄弟们送死了;副司令也不是说过吗?打得过打;打不过就撤吗?这样和坦克对战;不是白白送上性命吗?
“找些狗来;每户捐献一条狗;给十个大洋。”
秋茵就不信了;打日本人;百姓能不支持吗?让他们送狗有钱赚;有人能不愿意?果然重赏之下;百姓将好几十条狗;都送来了;顿时指挥部里一阵狗吠;仁东都傻眼了;他只知道按照副司令的吩咐办事;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秋茵让士兵们重火力先顶住日本人坦克;不让它们穿越防线;然后和那些百姓一起训练这些狗;先让它们饥饿;然后在坦克下放食物;让这些狗寻找;这样几个回合下来;狗见到坦克就飞奔上;速度奇快。
“把狗牵到前线;脖子绑上**;看见坦克接近一百米范围的时候;就放狗;一条不行;两条;直到将坦克炸毁。”
虽然这个办法实在残忍;可好在用兄弟们的身体抗强得多;事实上;这个办法不是秋茵想出来;是战史上前苏联的经验;秋茵舀来用;不晓得效果如何
狗被带走了;秋茵等待在指挥部里;心中忐忑不安;若是失败了;坦克冲上来;她这个副司令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黄昏的时候;突然前方的炮声停止了;仁东满脸乌黑地跑了进来。
“好用了;日本人撤了;暂时撤退了;狗炸了很多坦克。”
仁东一边说;一边解气地摘下了帽子;兴奋地拍着桌子;说简直神了;那些狗见到坦克跟见了肉一样;飞奔上;坦克一下子就炸瘫了;他形容着那些巨响;然后脑袋一耷拉;伸出舌头;引起了大家的哄堂大笑。
“不过这种办法也不能常用;毕竟我们没有那么多狗;也没那么多的时间训练它们。”
秋茵提醒着那些军官;暂时克制敌人;只是给自己赢得了时间;她希望还是在大策略上战胜敌人;给他们致命的打击。
此时秋茵想到了古逸风;如果他充当总指挥官;在谋略上远远在秋茵之上;她盼望着他能早点回来;能真的站在这个位置上;给日本人致命的打击。
算起来;古逸风已经走了三四个月了;她有时做梦;梦见他双眼流血;喊着秋茵的名字;秋茵半夜吓得醒来;哭得一塌糊涂;她真的很想他;不习惯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她更不喜欢担当什么副司令的职务;如果可以;夏二秀更宁愿做他背后的女人。
这一夜没有硝烟;她坐在临时搭建的营帐里;手搭在膝盖上;望着夹缝中投射进来的月光;不知道英国是不是和这里一样月光明朗;还是阴云密布。
“逸风;我真的累了;回来吧……”秋茵低头看着身上被火烧破了的军装;委屈地抹了一下鼻子;她不想穿军装;穿够了;十分怀念穿着旗袍;小步优礀的样子;虽然夏二秀学得不太好;可已经进步许多了。
“我想漂亮;真的;十分想……”
是女人就想漂亮;秋茵做梦都想穿女人的衣服;来回走走;可这个机会不知道还有没有了;她想着想着;没出息地抽泣了起来;衣襟上一颗颗地垂落着泪水。
就在秋茵夜难安寝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秋茵赶紧用袖子擦拭了泪水;抹了抹鼻子;站起来拉开了房门;发现仁东站在了门外。
“副司令;您的信;安城远道派人送来的。”仁东发现秋茵眼睛鼻头红红的;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说来真是难为这个女人了。
“谢谢。”
秋茵接过了信;既然是安城来的;说不定是博霖写的;这孩子最近特别想他娘;总是写些信件过来;当秋茵接过信;发现上面是英文时;眼睛一下子亮了;竟然是英国来信;是古逸风来的。
她惊喜万分;信在手里;几乎忘了仁东的存在;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了;飞快地跑回桌子上;兴奋地搓了一下手;生怕自己的脏手摸脏了里面的信纸。
秋茵的心怦怦地跳着;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能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信纸慢慢展开了;刚劲有力的字迹;整齐有序的书写;是他的字;秋茵哭笑了出来;他真的看见了;不然如何能这样洋洋洒洒;他说他的眼睛好了;斯密斯先生妙手回春;让他获得了重生的机会;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想看到就是夏二秀;可惜她不在身边;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弟弟逸城;他说英国此时已经春暖花开了;国内也该是这个季节了;想不到这一走;就是数月;他思念秋茵;归心似箭;他盼望着秋茵穿着旗袍来接她;他会不顾一切地将她拥在怀中;信中的日期是半个月之前;他已经启程了。
算算时间;应该是三四天就该到了;他要回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
秋茵惊喜地捏着信纸;古逸风要回来了;眼睛雪亮地回来了;他还会那么深情地看着她;欣赏她的美;她的气质。
“旗袍;旗袍……”
秋茵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这身残破的军装绝对不行;哪里还有女人的样子;应该做一身红色的旗袍;大红的那种;就好象新婚那般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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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他要康复而归
日本人因为一些坦克被炸毁;受损严重;很长时间不敢和抗日联盟军硬碰硬了;秋茵有大把的时间将自己打扮得漂亮;只是这里需要一位指挥官;袁德凯必须站在这里。
“仁东;仁东!”秋茵叫着仁东;回眸看;发现门已经关上了;她刚才太过激动;忽略了仁东的存在。
走过来;秋茵拉开了房门;发现仁东正摸着鼻子站在那里;说副司令一下子;差点将他的鼻子撞塌了;这会儿还疼呢。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是见到信太高兴了;你马上通知袁德凯;让他无论如何从病床上爬起来。”
“他不是受伤了吗?”仁东问。
“只要不死;就得起来。”夏二秀此时够无情的。
袁德凯其实已经能下床了;只是走路还不方便;休息再修养一些日子;可秋茵这里着急见到古逸风;顾不得那么多了;死活都得让他站在这个位置上。
仁东领会了副司令的意思;说就算绑也得将袁德凯绑了来;说完转身就要走;秋茵一听;赶紧拦住了他。
“算了;我明天亲自找他。”
秋茵怕仁东出了;说不好出了什么误会;决定还是一早亲自;袁德凯怎么好推辞秋茵的请求。
仁东离开了;秋茵返身回到房间里;原本就不怎么困;看到这封寻之后;人更加精神了;她在设想着;见到古逸风第一句话该说什么;第一个动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