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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沉了,抱不动了。”
古逸风笑着,秋茵沉了,抱起来没那么轻松了,再过几个月肚子大了,真要抱不动了,可她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想抱着,一辈子拥在怀中。
秋茵望着古逸风迷醉一样的眸子,任由他抱着,心里漾漾地溢满了蜜,好像很小很小的时候躺在摇篮里一样,也许是古二少爷醉了,抑或夏二小姐的相思已久,这一夜他们互相依偎着,诉说着衷肠,偶尔会传来秋茵羞涩地笑声。
幸福的时刻总是短暂的,清晨来的太快,外面的吵杂声唤醒了相依的两个人,古逸风起身,推开房门问外面是怎么回事。
“很多女学生和妇女在外面,集结游行,要求释放夏二小姐。”看守的士兵解释着。
“游行?”
秋茵听的真切,赶紧起来,走到了窗口,隔着窗子,她看到外面人山人海,都是穿着各样的女人,有年轻的,有上了年纪的,她们还打着一个横幅“释放夏秋茵!”
难怪外面会这么吵,原来是爆发了大游行,看人数,这次游行的规模不小,无疑导致这次事件的起因就是昨天的公开审理,夏冬青的出面作证揭发了袁德旺的恶行,也让安城的人重新认识了夏秋茵袭击袁德旺事件的本质,公审见报之后,在安城掀起了悍然大波,以安城的一个女性团体为首,女学生和社会妇女参与,发起了要求无罪释放夏秋茵,要求安城加强治安,加强对亵渎妇女恶徒严惩,她们围困了行政司,要求见行政长官楚云,给安城广大女性一个说法。
“我出去看看。”古逸风让秋茵留在里面,在安城没有得到释放令之前,她不能随便从这里走出去。
“你也小心。”秋茵不放心古逸风,游行会导致一些过激因素膨胀。
“我没事。”
古逸风安慰了秋茵,然后大步走出了房间,到了外面之后,楚云已经站在那里了,他满头大汗,大声地解释说这次的事情一定要彻查。
“放了夏二小姐!”为首的女人喊了一嗓子,后面跟随之声此起彼伏。
“大家别激动,别激动。”楚云挥动着手臂,这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爆发游行,有些措手不及。
“袁德旺作恶在前,罪有应得,夏二小姐是无罪的。”女人们朝楚云挥着拳头,说他关押夏二小姐就是纵容袁德旺在安城的横行。
“让他们滚出安城,滚回北京城!”
楚云很是被动,大声地强调着作为安城父母官的困境。“虽然有证人证明袁德旺的恶性,但没有北京城那边下命令,安城没有权利释放夏二小姐,作为安城的行政长官,我楚云也只是按照命令办事而已,但我保证,不会有人能伤害夏二小姐,大家放心!”楚云直接将冲突的矛头扔给了北京城,人声鼎沸了,说原来是袁大总统暗中作祟,纵子妄为。
“让袁明义放人,袁明义放人!”
声讨之声让袁明义陷入了舆论的大潮之中。
古逸风站在楚云的身边一言不发,他眯着双眸,知道事情已经有了巨大的回转余地,意外之中,竟然一箭三鵰,第一可以解救了夏秋茵,第二让社会各界同情夏冬青,少了冷言冷语,第三也让袁明义处于不利之地,失道寡助。
“暗中支持安城的这次游行。”古逸风低声对楚云说,楚云点了点头,说不会让士兵出面阻止,但会控制局势,也不能太激进了。
安城游行了两天之后,好像起了连锁反应,全国先后爆发了大规模的女性维权运动,这次游行范围大,感召力强,也得到了很多社会团体的支持,甚至很多男性组织参与,要求北京袁明义发布释放令,就纵子作恶的行为作出公开道歉。
各大媒体,报纸,纷纷报导了这次事件,到处都是声援夏家二小姐的声音,袁家也因为这次事件,闹得声名狼藉,很多人认为是袁明义太过嚣张,做总统,却纵容子女横行,不配做民国的大总统。
相反,夏秋茵被称赞为女性和正义的代表,夏冬青大胆站出来维护了女性的尊严,得到了全国的同情,安城的女性组织拜会了夏冬青,让她加入女性维权运动,少见世面的夏冬青有些措手不及。
“我行吗?”她本打算在作证之后,就隐秘在家中,再也不见人了,却没想到有人来找她出面担当女性的楷模。
“我们女人被欺压已经太久了,历来被强迫,逼婚,丧失尊严要到什么时候,我们需要你站出来,也许有人会嘲笑你,谩骂你,可她们这种谩骂,自己又好受多少?她们也在被传统压迫着,容忍丈夫三妻四妾,那和被欺压有什么区别?若说可耻可悲的是她们,不是你。”
就鼓动之中,夏冬青战战兢兢地走出了家门,重新走上了一条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的路,她之所以答应了并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想找个机会麻痹自己,忘记过去,甩掉那些噩梦而已。
一周之后,袁明义被迫下达命令,无罪释放夏二小姐,并公开为二儿子的行为作出解释,为了表明这件事绝非自己纵容,忍痛断绝了父子关系,坚定了自己捍卫女性尊严的立场,事情虽然这样结束了,可袁家和夏家、古家的矛盾更深了。
第402章
因为这次夏家姐妹事件,很多女性维权组织再次活跃了起来,要求女性教育平等,婚姻自由,职业平等,要求有参与权,甚至要求加强女性执法权利,稳固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甚至娶姨太太这样的行为都要得到遏制,很多打算娶姨太太的豪门大户,都因为这次事件拖后了这些计划。
夏秋茵出名了,凤城古世兴的二儿媳成了闻名的人物,也让古家二太太为儿子纳妾的事情搁浅了,这种时候她哪里敢张罗这个,那是公开和以夏秋茵为典范的女性团体作对,谁不怕这个时候惹祸上身,估计二太太这会儿敢怒不敢言,怕了自己这个儿媳妇了。
这一天,阳光明媚,难得安城迎来了温暖的一天,连一点风都没有,秋茵被释放了,安城行政司也会为这三个多月的看守所生活对夏二小姐做出补偿。
秋茵在古逸风的陪同下,走出了看守所,发现迎接她的人不仅仅是自己的家人,还有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女人,她们敲锣打鼓,披红挂绿的,让秋茵一下子懵住了,感觉好像过年了一样热闹。
“这,这是迎接我?”
秋茵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女人,可这样的情景还是让她有些吃惊了,她拽住了古逸风的手臂,恨不得躲到他的身后,夏二小姐这哪里是释放回家,好像英雄凯旋一样。
古逸风却很淡定,说这是迎接夏二小姐的,更确切地说,是一些女性组织在借助这个机会宣扬自己的权利,夏二小姐在公审之后,又掀起了一个运动**。
“夏秋茵,夏二小姐。”周围都是喊秋茵名字的声音,洪亮整齐,鼓舞人心,这会儿秋茵还真有点激动了,可古逸风握着她的手,表情十分严肃,他说他只想接自己的妻子回家,而不是接一个女性运动的带头人。
“我也想回家。”
就算如何巨大的荣誉茵的头上,她也不会忘记这件事的起因,姐姐夏冬青遭受的痛苦,她枪击袁德旺不是为了出名,让人敬佩,而是为了暗暗委屈的姐姐,如今这口气出了,她是时候回到自己安适的小家中,做好古夫人的本分。
虽然很多女性组织要求夏二小姐参与进来,秋茵都一一拒绝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只说了一句话,她只想做一个好妻子,一个好母亲。
坐在古逸风的车里,靠在丈夫的肩头,她面上洋溢了笑容,其实夏二小姐的志向并不远大,只要这个范围内有他就足够了。
回到了自己的家,大太太抱着博霖迎了出来,小婵跟在她的身后,博霖一见妈妈回来了,立刻挣脱外婆的怀抱,他竟然可以笨拙地走路了,虽然还会摔倒,却坚持着爬起来,抱住秋茵的大腿叫着妈妈。
“博霖。”秋茵俯身下来,在博霖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抱抱。”博霖比平常的孩子学说话,走路,都乎早了很多,竟然能清晰说出一些话来,他伸着小手等待着秋茵的拥抱。
“妈妈肚子里还有宝宝,爸爸来抱。”
古逸风一把将博霖抱了起来,举过了头顶,放在了脖子上,博霖的小手抓着古逸风的头发,开心地大笑着。
正厅的门口,夏冬青站在那里,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晦色,双手交叠在身前,目光含着晶莹的泪花儿,她一直凝望着夏秋茵,直到秋茵从外面走进来。
“姐姐。”秋茵站在了夏冬青的面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夏冬青会站出来,勇敢地说出这些难以启齿地话。
“秋茵,姐姐对不起你。”夏冬青伸出了手臂,将秋茵紧紧地拥抱在怀中,泪水一串串地流淌了出来,她低声啜泣着,第一次姐妹两个这样真挚的相拥,过去的那些误解和幽怨都在此刻化解了,可化解这些矛盾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惨重了。
秋茵抱着姐姐夏冬青,她的身体在秋茵的怀中震颤着,虽然她什么都想明白了,可受到的伤害却是无法磨灭的,秋茵真的希望那些歧视,鄙夷的目光中能多些理解,让这个可怜的女人能放松地喘息,不用害怕有人戳她的脊梁骨,但在这个时代,女人失洁,能得到包容,却没那么容易,她需要更长的时间学会适应,学会忘记。
这次算是劫后余生了,除了二太太,夏邑军,夏家的人几乎都来了,连周伯也来了,大家欢聚一堂,举杯庆祝,希望从此之后,能有太平祥和的生活。
古家的院子里大家一直闹腾了很晚,夏家的人才都回去了,他们刚走不久,下人就送来了一封信,秋茵看到了落款,写信的人是袁德凯,信的内容很简单,却带着袁德凯赤裸裸的张狂。
“我们三个人总有一个人要先死,如果先死的那个是你,我和古逸风会争斗到底,如果先死的是我,我希望你能到我的坟前烧一包纸,告诉我你没那么如意,如果先死的那个人是他,记住,你不来找我,我一定会来找你!——袁德凯留字。”
“这个混蛋!”
古逸风将信纸捏成了一团,手指在根根泛白着,袁德凯留下的不是一封简单的信,而是一个挑衅,古逸风的面颊因为气愤而扭曲着,他将按张纸捏了再捏,恨不得捏出水来,似乎那双不安分窥视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的左右。
秋茵轻轻地拍着古逸风的手,袁德凯写这封信,事先一定晓得古逸风会看到,所以才会这么嚣张,袁德凯之所以要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古二少爷心里装个疙瘩而已。
“袁明义不久就会倒台,袁德凯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能嚣张多久?”
秋茵将那张纸拿了过来,扔在了地上,用力地踩了一脚,不想为了这个影响他们的好心情。
虽然古逸风没有再说什么,可秋茵知道他太清楚袁德凯的为人,就算有一天袁明义真的倒台了,那个家伙也不会那么容易妥协,他无时不刻都在等待机会。
第二天,听下人说,袁德旺被他哥从医院里背了出来,在安城人民的唾骂声中上了车,离开了安城,风波就这么过去了。
第403章
笼罩在人们心中的阴影散了,夏二小姐想要的生活终于来了,那段时间的平静让她觉得不够真实,好像活在梦幻之中一样,古逸风抛弃了斯文教书先生的姿态,甩开了手臂,将温室里的泥土翻起,种植了秋茵想要的蔬菜和花卉,秋茵挺着大肚子看着丈夫古逸风在温室里忙碌,就算是寒冷的冬天,心里也是暖的。
“累不累?”秋茵用绢帕擦拭着古逸风面颊上的汗水,心疼地问他。
“不累,你这样看着我,我觉得一点都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