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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剧痛从腰间传来,她痛得眼泪喷薄而出,抬头,只见洪大嫂挤眉弄眼对着她——感情是她在用那只铁砂掌给自己在催泪?
李老师浓眉皱起,严肃问清月:“是总公司派来整顿‘爱家’销售点的?”
清月含泪点头,那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令人心痛,李老师不禁和颜悦色几分:“那个销售点是需要整顿了。小姑娘,我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投诉电话给贵公司反应真相,不想都石沉大海。”
清月脸红,以往她这副总居庙堂之高忘江湖之远,被表面现象蒙住眼睛,她指一指依偎在自己腿上的冯洪健:“这是我们副总,他上任不过一个月。”
李老师点头,忽然问:“也是你的丈夫?”
清月骤然脸红,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听得那本应睡死的冯洪健大声地“嗯”了一声。
他醒了?在装睡?她睁大眼睛审视他那张俊脸,只见那张脸上扬起天真无邪的笑容,咂咂嘴又睡去。
李老师眉头完全舒展开,他心下十分喜欢这个端庄秀丽的小女子,既然是夫妻,他完全可以理解年轻小夫妇情到浓处不可自抑之情,于是开口道:“以后要分清场合地点。”
清月的脸红透,她知道李老师意为何指,迅速点头。
李老师见她扶着“丈夫”十分吃力,于是上前帮她一把,道:“走吧。”
五个人走出包厢大门,五浪跟在身后一味点头:“李老走好!”
那红花衬衫结结巴巴道:“老板大哥??????这??????”
李老师回头,镜片后冷光闪烁:“你叫李向武酒醒后直接来找我李向文要人!”
、第四十二章 瘦弱的脊梁
“不敢!不敢!”那红花衬衫卑躬屈膝,头差点就垂到膝盖上。
一行五个人走出富丽堂皇口味独特的“五浪大酒店”,只见郭允权靠在车前抱胸望着他们,笑道:“还是李老师厉害!老将出山,抵得过千军万马。”
李老师伸出手揉一揉郭允权发顶,几乎用宠溺的声音说:“臭小子,这么多年就会哄你老师开心。”
真是奇怪,高大健硕的郭允权不知道比高瘦的李老师大数个SIZE,此刻却低眉垂眼做善财童子状,由佛祖为他行摩顶之礼。
不知怎的,这般尊师重教的场景让清月见得眼中有点湿润。
那洪大嫂爽朗的小声笑道:“好了,脱离虎口了!今晚去我家吃饭!李老师,有好酒哦!”
一听“酒”字,清月便觉得心中一阵恶心,方才在紧张的环境下,精神高度集中,此刻松弛下来,便觉得胃中翻江倒海一般,脸色惨白。
“小姑娘,你怎么了?”李老师注意到清月的不适,关切问道。
“唔??????没什么??????”清月一阵恶心,将冯洪健推给郭允权,走到路边扶住一棵树干呕起来,胃中本无多少粮食,空腹喝了这么多种酒,酒精入胃,迅速被吸收,能吐出什么来?
见清月一阵干呕,洪大嫂恍然大悟,拍一拍额头道:“妹子,妹子怀孕了!”
!清月红着脸抬眼瞪她,被洪大嫂认为是新妈妈的害羞,她哈哈大笑着搂过清月:“妹子,你真是爱你的汉子爱得紧啊,怀着身孕还这样喝酒!唉,不知道对孩子有没有影响?”说着,担忧地看了看清月平坦的小腹。
姐姐!你活这么大活成了奇迹,成长为一朵奇葩!清月用手帕擦一擦口边的污秽,慢慢解释道:“没有怀孕,是我腹中饥饿,又喝了那么多酒,所以才会干呕。”
“?哈哈哈!那赶紧回家去吃饭,啊?李老师!”洪大嫂哈哈大笑掩饰尴尬,赶紧钻上车。
四个人加上两头睡死的“猪”奔赴修理厂,路并不很长,但是那路面颠簸难行,每颠簸一下,清月就感觉自己的心和胃一齐要跳出口腔,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脸色煞白,浓眉皱起。
李老师缓缓开口:“这就是真实的火港镇,人人都被它巨大的经济利益所蒙蔽,殊不知它是以生态环境为代价换来经济腾飞!”
清月忍住恶心,缓缓开口道:“吃祖宗饭,断子孙路。”
李老师眼中闪耀惊喜:“是!小姑娘,你所言极是!我每一年都去政府上访,可是无人问津,这里矿石丰富,人们靠山吃山,你瞧!”他伸手指向车窗外。
清月顺着那青筋毕露的黑手向外望去,只见一座山已被炸平,一座山中间被炸成一个中空的大洞,还有一座已被削去山头,原本绿茵茵的山被剥去外衣,露出黄澄澄的肌肤,像被肆意掠夺的母亲,在漫天的黄色灰尘中好不凄凉,真真是一个黄埃散漫风萧索。
她心中凄冷,缓缓吸一口气气,问道:“为什么?”
李老师颓然道:“这里石矿丰富,炸山采石做石料或者炼水泥。你瞧!”他又指远方。
穿过浓浓的黄尘,清月依稀看见远方一股浓黑烟柱直冲云霄。
“那便是水泥厂,二十四小时永不停工,向全国各地输送水泥。”李老师摇头痛心地说:“虽然家家都三层小楼胜别墅,出门便是宝马车,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能有健康可言吗?正如你所言,这样恶意开采,留给子孙后代将会是一个怎样残破不堪的火港?”
“李老师,您应该带宋小姐去码头看一看。因为多年过度盗采江山,整个江面惨不忍睹。”一直沉默开车的郭允权突然开口,那语气中浓浓的悲愤之情令清月恻然。
连一直爽朗的洪大嫂此刻也黯然了:“整个火港,凡是有出息的都离开了,只剩下我们这些故土难离的,在这样一个灰港挣扎。”
清月双目炙痛,她说不出话来:她不过是小小一个职员,她能做什么?
抬头见李老师期待的目光,她疑惑道:“李老师,我能做什么?”
李老师微笑,指一指她怀中的冯洪健:“请你和你的丈夫副总,支持我们的植树造林事业。”
清月看一眼沉睡的“丈夫”不由脸红,不知怎么解释才好。
洪大嫂疑惑出声:“李老师,石老板以前捐款,你为什么不收呢?”
李老师微笑尽收,露出几分傲气:“谁要他的臭钱?谁不知火港的石子厂全是他的,炸山的炸药是他买的,让始作俑者出两个臭钱就洗涮罪行,太便宜他了!”
清月苦笑一下,轻轻开口:“这年头,无钱寸步难行,有钱能使磨推鬼。令弟生活并不因为您的拒绝而有半点不适。”
李老师坐得笔直,清癯的脸上透出一股威严的傲气:“小姑娘,你说得不错。我李向文一介书生,无力与这滔滔浊流相抗衡,不幸又是一名教书匠,但是鹰翅虽小,尚能搏击长空,何况我一堂堂七尺男儿?”
车内一片寂静,每个人都用敬畏的目光向他敬礼。
“我可以我每一个学生目光长远,爱护环境。十个中一个成功,那一个再影响他身边的十个人。更何况,李向武——”他顿一顿,皱着眉头道:“我会在县志当中提及此人。”说罢,坚定的目光看着窗外。
“县志?!”清月震惊了。
“李老师自己出资,编写县志。”郭允权解释道。
清月肃然起敬了,她终于知道鲁迅先生所说的“民族的脊梁”是何等人了。
下车后,她深深地看了李向文一眼,她有莫名的预感:日后此人会救人与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为什么要水深火热呢?她抬眼看天边血红一片的霞光,心中的不安愈加强盛,连心都是一下下不规律的跳动起来,是不是喝多了酒,所以才会如此难受?
、第四十三章 有伤风化
暮色四合,火港镇的道路一颠三千里,载重车辆暂时歇班,那四散的黄尘随着风的停歇也不再四处肆虐。
一部黑色的越野车在路灯昏黄的路上颠簸着。这鬼火港,这么有钱也不大力发展市政工程,路这么破,灯这么暗,唉!
“别闹,我在开车!”伴着一声女子的娇喝,一只禄山之爪被打到车后座。好容易开出火港那条索命路,到了市区入口处,那混世魔王却又屡屡骚扰她。
“我好渴??????”那英俊的“禄山”喃喃道。
清月不理他,专注开车。 “妈妈,我要喝水!”那后座的“大儿子”忽然撒娇。
清月无奈,停下车,到后座取出一瓶矿泉水塞进他手中,不想那娇气“儿子”继续撒娇:“不嘛,你喂我。”
清月咬牙,拧开矿泉水瓶盖,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直直倒将下去。
“咳咳咳咳??????”冯洪健剧烈咳嗽起来,矿泉水顺着他的脖子沾湿了衬衫。
清月慌忙低头擦拭他嘴角的残水,不想被他一口含住她的手。好痛!她皱眉叫出声来。
冯洪健放松力气,轻轻地舔舐那根手指,嘴角微笑,那副天真的模样让清月一时失神,她轻轻拍打着他:凭心而论,冯洪健的酒品很好,喝完半瓶五粮液之后,便一路昏睡到现在,除了偶尔张眼尊称她老人家一声“妈妈”之外,并没有多少失态。
可怜的孩子,从小失去母亲,要经历多少人间疾苦才能长大?她怜惜地轻抚他的脸颊。
正在她失神间,那双桃花眼倏然睁开,水汪汪地向她放电,她脸红松开他,正想把他推出怀中,冯洪健却大手一伸将她抱紧。
清月惊呼:“你什么时候醒的?”
“唔,我想想,究竟是你刚刚用色手摸我的脸的时候呢,还是你刚刚打算用矿泉水谋害亲夫时呢,还是刚刚在胡子洪那里你以家里孩子要爸妈为理由时呢?我说月儿,你刚刚温柔似水的样子真让我感到销魂。”他伏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
她身心一阵战栗,捂住耳朵,可是潮红的脸颊与脖子已经出卖了自己。
冯洪健吻住她的耳珠,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他爱上这个满身散发着淡淡茉莉香,时而温柔似水时而冷如冰时而又热情如火的女子了,他紧紧搂住她,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一般,他飘荡了二十六年的心终于得以停歇。
他起身压住她,滚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这样暧昧的姿势让她脸颊绯红,她徒劳挣扎:“你这个无耻小人,装醉卖傻,你忘记你喊我妈妈?”她忽然理直气壮,盯着他那邪恶桃花眼控诉:“不准对妈妈无礼,贱贱!”
“妈妈——”贱儿子忽然撅嘴道:“健健要喝奶——”
她吓得花容失色,只见那一双狼手真的向她胸前袭来!
“——”叫声在喉中尚未逸出,一个甜蜜的吻已经被他掠夺过去。
又是在车厢这样狭小的环境中,又是这样暧昧的姿势,清月只觉得自己不断沉沦,而那点火之人不断在她身上点燃一处又一处火花。
“啊——”她吃痛忽然叫出声,冯洪健以为自己弄痛了她,慌忙住手,却看她双眉紧紧皱起,他出声问道:“怎么了,月儿?”
“痛啊,腰痛——”她眼中已经含着泪水。她立刻双手挡住他,这样酒酣耳热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谁知道他兽性大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冯洪健满脸焦虑,郑重保证:“让我看一眼,不然我不放心。”说着,一只手便握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拉开拉链。
雪白的肌肤上印着一道青紫,他浓眉皱起:“是谁?”
是洪大嫂的铁砂掌!清月不愿意多惹事端,捂住伤痕淡淡说:“我不小心撞的。”
不知怎么,冯洪健只觉得一阵心痛,他低头吻住那一片淤青,火热的唇舌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游走。
“住??????住手??????”一阵心神荡漾,清月伸手要推开他,无奈双手被他握紧,很快她的呼喊也被他堵住——以唇。
!一声娇哼逸出她的唇舌,她手忙脚乱地推他,他抬头坏坏一笑:“哼得好,我特别喜欢听这样的声音——”说着,又低头将唇舌印满她的脸颊。
她爱上与他亲吻的感觉了,现代女性已经十分大方幸运,可以从容面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