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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发动汽车,发动机却呜咽着不配合工作。
清月看一看腕表,已经两点零五分了。她转头看向窗外,冯洪健双手环抱,正斜倚在跑车旁,一群小女生叽叽喳喳地将他围住,七嘴八舌地问着这英俊潇洒的大帅哥,而他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眼光却飘落在清月这个方向。
小刘哭丧着脸说:“宋经理,蒋总的飞机?????”
“没事,我坐冯总的车去。”清月拍一拍小刘的肩膀,下车走到冯洪健的身边,他微微一笑,将左手放在胸口,优雅地鞠了个躬:“愿意听从女王差遣。”说着,为她打开车门。
她皱一皱眉头,嘴唇动一动,但想到他是老板的弟弟,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他们在小女生羡慕的眼光中绝尘而去。冯公子踩着油门,打着方向灯在车群中左冲右窜,如在千军万马之中冲锋陷阵。
她忍不住开口:“市区限行40码,你已经70码了。”
冯公子满不在乎地笑:“对于跑车而言,70码算是刚刚起步。”他的黑眼睛在雷朋墨镜后闪闪发亮:“怎么,你害怕了?”他侧头看她,那端庄鹅蛋脸已经被吓得雪白,美丽的大眼睛里全是惊恐的表情。
他笑起来,他喜欢御姐慌张失措的时候,好比刚才,他将她搂进怀中——那柔软的触感,还有那淡淡的茉莉香。
他贪婪地深呼吸一口,那不是香水的味道,是天然女人香,他有一点点沉醉。
他咧开嘴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宋清月,如果你不总是板着一张脸的话,也算得上个美人儿呢。”
清月不理他,闭上眼睛,克制住自己因为快车速而泛起的恶心。
黑暗中,她只感觉热烘烘的劲风从耳边呼啸着过去,她忽然渴望自己变成一只翱翔在天际的鸟,没有任何回忆与束缚。
、第三章 天上掉下未婚妻
第三章 天上掉下未婚妻
宋清月再度睁开眼睛,看见冯公子饶有兴趣地侧头看着她。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宋清月横他一眼,清清喉咙说:“时间不早,别让蒋总等太久。”
冯洪健凝视她的脸孔,忽然低低地问道:“宋清月,你和刚刚那女人是怎么回事?还有,杨冲是谁?”
她的心“咯噔”一下,像是一块巨石坠落下来,将她一颗玻璃老心得粉碎,她霍然转头看他:他知道了?
太阳照在他的黑色墨镜上,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只看见两轮耀眼的小太阳反射在镜片上,还有自己惊慌失措的脸孔。
她努力地扼住自己内心那头叫做“回忆”的猛兽,镇静地说:“这是我的私事,恕不相告。还有,冯经理,请不要在高速公路慢行,这样非常危险。”
冯洪健把车开到紧急停车带,踩一脚刹车,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说:“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累得很,一定是没有睡午觉的原因。”说着,高大的身躯向座椅深处陷了陷。
清月恨恨地看着他,他那英俊的脸上全是玩世不恭的表情,薄薄的嘴唇含着笑,向一边歪着,仿佛在说:“快告诉我呀。不告诉我,我就不开车,急死你。”
她看见自己倒映在他墨镜上的脸孔,愤怒得有点变形: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八卦的男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男人!她转过脸,怕自己看他看得眼睛滴出血来。
冯公子“哈哈”笑起来:“清月,何必这样呢?难怪大家都背地里叫你‘冷美人’,来来,大家敞开心扉聊一聊嘛,你干嘛又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一个坏人偶尔做一件好事,并不能改变他坏人的本质,宋清月对资深坏人冯洪健刚刚形成的谢意烟消云散,换上热气腾腾的愤怒,对自己充满悔恨:为什么自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一个无赖窥视到自己内心的隐秘?
清月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
这话问的很突兀,可是冯洪健像是领悟其中深意,他立刻答:“因为我想了解你。我不愿意听别人对你的种种揣测,我想听你自己的解释。”
解释?清月冷哼一声:她需要向谁解释?难道她是犯罪嫌疑人?
不不,她不是罪人,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受害者。
不,不全是,她是个贪心的受害者,贪恋那甘甜剧毒的男女之情,只一点点却足以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杨冲!她的前夫!她永远不要看见那个人!听见那个名字!
天地间的热浪都包裹在她身上,穿着深色衣服的她感觉自己就是一锅正在沸腾的开水,随时都会将锅盖顶起来。你冯洪健是谁?不过是老板的弟弟,你有什么资格来观赏我心底这道最深最痛的伤痕?
她闭一闭干涩的眼睛,“唰”地打开车门,站在车外,面若寒霜道:“冯经理,要么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拦车去机场;要么,你让我来开!”
冯公子的笑容凝固在唇角:真是个倔强的女人!他想起她刚才害怕的样子,又坏笑起来,马上解开安全带,移到副驾驶位上。
清月迅速坐进车厢,放下手刹,踩踏油门,跑车稳稳地起步,她握住方向盘,不断加速,不过三分钟车速已经升至110码,她冷笑起来,翘起手拍一下方向盘,却衷心地称赞一句:“好车!”
冯洪健吃惊地望着她,这个奇特的女人,一上手竟然比他开得还快!
她侧头望他一下,黑沉沉的大眼睛里也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芒,大声地说:“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还要加速?他的疑问还没有惊叫出口,跑车的引擎轰鸣着,转数表飞快地临近红色域,那车飞快向前,将四周的护栏和车辆抛到身后。
他紧紧地握住座椅:这个女人!
强劲的风拍打着他的脸颊,也吹散了清月的发髻,她那又黑又浓密的长卷发飞扬在风中,反射着阳光的七彩,映衬着她秀丽的面容,生动又凄艳。
他被震撼了,他从来没有被这样震撼过!
他着迷地看着她的脸,握住她的手,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冷得如同冰块一样。他大声地呼喊着,声音却被劲风吹散:“宋清月,你冷静一下,我们是在开车去机场接我姐姐!不是坐动车去西天取经!”
清月侧过头看他,眼睛里射出狂放的七彩光芒,像是一只被羁押了许久才重见自由的猎豹。
冯洪健被这不羁的眼神震慑住,收回手,只敢紧紧握住皮椅,他困惑地想:他早该知道,这冷美人是一活火山!今天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火山爆发,却累得他做无辜的炮火?!
宋清月不搭理他,这车性能卓越,好久没有飙车,反正超速也不用扣爆她的驾照,她一路猛踩油门,猛打方向,风驰电掣般到达目的地。
停下车,她侧身看一眼惊吓得脸色发白的冯公子,脸上浮起一个轻蔑的笑容:和我斗!姐姐我十九岁考到驾照飞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家中学里做书虫呢!
她心情大好,一个人走进机场大厅。
蒋总显然没有意料到弟弟也会来接机,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高兴得老远就向他招手。
冯洪健忘记了路途中的一切,快乐地迈着大步迎上去,将娇小的姐姐揽进怀抱。
“洪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接着一阵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Chanel NO。5,优雅奢华,可是这位女郎像是在香水里泡过澡,熏得人鼻子抽筋。
清月让向一边,但仍被那张扬女郎撞了一下,她立刻又向边上让了让,留出更大的舞台给这位艳女。
那艳女郎一头灿烂的金发,一件豹纹紧身长裙,裙摆刚及大腿根,一双桃红色的丝袜,墨绿色松糕鞋,更要命的是,大热的天,她竟然套了件宝蓝色的皮草小背心。
冤孽啊,将一身黑白的宋清月生生逼成了尼姑庵化缘的小师太。
这艳丽女郎直奔冯洪健,硬生生地将蒋总从他的怀里拉出,然后贴上去,给他一个热辣辣的拥抱,娇滴滴地用半生的普通话撒娇道:“意大利真热,玉屏只顾着工作,唉,都没有人陪我玩呢。早知道,叫你陪我一起去了。”
冯公子招架不住艳女的热情,一只手隔开她的拥抱,一只手指向清月:“别这样,我未婚妻看着呢!”
花花公子有未婚妻了?也来机场了?
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宋清月回头想看一看那个不幸的女子,却只看见一根沉默又无辜的柱子,再一看那艳女眼内杀人眼光投向自己,她突然领悟:她宋清月就是那个横空出世的未婚妻!
、第四章 大女人成碎片
未婚妻!宋清月当场石化,呆立在原地!
冯洪健伸过一只狼手,搂住她的腰摆出一副你侬我侬深情款款的表情,可她那一脸震惊加恶心的模样实在是大煞风景。
冯洪健无奈,贴在清月的耳边喃喃道:“拜托,帮帮忙,姐姐你救我于水火之中,我一定加倍报答你!”
作孽哦,和艳女勾搭还不够,还要来骚扰她这妈妈级的大龄剩女!
宋清月捂住自己发红的耳朵,瞪一眼这个拿自己做挡箭牌的死男人。
这样的充满恨意的表情落在那艳女的眼中,竟然被意会成**裸的调情,艳女柳眉倒竖,瞪大一双涂满黑眼影的眼睛,尖叫起来:“你是谁?”
美艳不足,凶悍有余,堪比河东狮吼,宋清月赶紧向后退了两步,她还年轻,不想被这莫名的醋海淹没死,她打量四周,已经在寻找逃跑路线。
那艳女步步紧逼,眼见宋冯一对新鲜出炉的“情侣”被逼到柱子前,冯洪健突然牵起清月的手,喊一声:“快逃!”
虽然知道这时候逃跑会麻烦多多,但是宋清月看一眼那艳女的狰狞面容,吞咽一口口水,整个人跌跌撞撞地被拖在他身后。
她窘迫地抬头,正迎上冯洪健那双幽深的双眸,她顿时脸颊涨红起来:被这死男人害死了,今年流年不利,遇见灾星了!
还没容她开口,冯洪健大步向机场出口跑去,她拼命挣扎想甩脱那只手,无奈越挣扎越被握紧,她只好叫起来:“你干什么?!”
“快走!”冯洪健头也不回,拖着她就跑:“让她追上,你就惨了!”
她睁大眼睛:她惨了?还不是托他的洪福,莫名就有了这个未婚妻的头衔?她宋清月同他这花花公子刚认识一个星期,没有半点关系!
正当宋清月浓眉深锁,要发出正义的指责之时,冯洪健回头匆匆一瞥,脸色一沉,低声说:“糟糕!她追上来了!”
她一惊,回头一看,那艳女郎怒气冲冲直奔他俩!清月不由挣扎:“放开我!”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卷入一个烂泥潭里,为了这莫须有的“未婚妻”三个字。
冯公子停下脚步,桃花眼灼灼地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心跳加快,以为他会迷途知返放开她,谁知道他却两只胳膊一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啊——!”一声愤怒的尖叫!
女人的叫声响彻整个机场,行色匆匆的人们停下脚步,好奇地驻足观望。
一天之中遭遇两次尴尬!
“??????”清月实在无语:自己作为被挟持者都没有放声尖叫,后面那个艳女郎,鬼叫个啥!
不管她,先搞定眼前这个!她咬牙切齿道:“冯洪健,你这头猪,你快放下我!”
“情况紧急!你总是挣扎,走不快!再说一次,被她捉到,你就死定了!”冯公子无视她的请求,竟双臂再度发力,将她抗在了肩膀上!
“啊——!”这一声尖叫饱含着深深的妒意,艳女郎自后方看见这一场景,双手高举过头顶,放声尖叫起来!(其状可参见大猩猩发怒,清月别过脸不愿多看,多么美艳的一个女郎,唉,气质全无!)
接着,艳女以上战场杀敌的速度向他们冲来——可怜穿着九厘米的细高跟啊,在地面光洁如镜的机场大厅啊!
清月从倒垂的视角中看见:那艳女的脸蛋已经铁青,像是自己是她不共戴天的杀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