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泽文的出现虽扰了杜炯之的兴致,却令江悦欣喜不已。远远地看着他,她有股抑制不住的自豪。不愧是B大校草,就算是套了件蓝T恤也能衬出他的气度不凡。本想上前打个招呼,突然心血来潮想给他来个惊喜。她偷笑着摸出手机打了过去。
听到手机铃声,杜泽文手忙脚乱的摸出电话,低头看到来电显示,遂接起:“喂。”
江悦不远不近的站着,压低了声音对电话彼端的杜泽文轻声问道:“你在干吗?”
不待他回答,花店内闪出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虽没看到来人的正脸,但那标志性的超高跟间接告诉她,那是柴亦可!在江悦还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一起时,柴亦可就已经媚笑着跟条蛇似的粘到了杜泽文的身上。脸向着他,眼睛的余光却是撇向她。自打江悦一现身柴亦可就注意到了,对江悦,柴亦可是嫉妒的。外部条件比她优越也就罢了,凭什么杜泽文也属于她?
他只微微顿了顿身子,并未推开她。他仍背对着江悦,左手拿着手机,右臂被柴亦可紧紧环住。看着那样亲昵的他们,江悦顿觉正负离子从天而降,在她心里某个部位撞击。
杜泽文微撇开身子,轻声道:“在家呢。你……”转身的瞬间顿时怔住。
四目相接,无言以对。
她拼命抑制,可泪还是不小 心淹了她的眼。泪眼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了四年前那个朝气蓬勃的杜泽文。刚恋爱那会儿,他一脸稚气的牵着她的手信誓旦旦的说,江悦,有你的地方就有我杜泽文。命中注定你的真命天子就是我,这辈子你甭想再翻出我的手掌心!
只四年的功夫,所有的誓言便沦落成了谎言。这要让她怎么接受的好?
52、番外2 。。。
遭遇杜泽文劈腿,又见齐鲁在街头热吻。不多久,她便大病了一场。
她之前的高烧预兆,他看出来了。多次旁敲侧击的提醒她,她都没留心,直到三天后她病倒。那天雷雨交加,大雨滂沱,江悦没有任何理由的翘班了。他打了很久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他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那天他取消了所有的会议,冒着瓢泼大雨去了她宿舍。
他去的时候正逢上课期,免除了被众人围观的后顾之忧。站在门口,仔细核对过门牌号确认无误后才敢轻轻敲门,半晌都无人应答。略一踌躇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顷刻热浪袭人。他轻轻蹙眉,这么热的天不开空调和风扇就罢了,怎么连窗子都封闭的这么严?再往前一步,他瞬间呆住。此刻他要找的人整个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三两步急走过去,触碰到她才发现她身上烫的不像话。她微微睁眼,看他一眼,随即睡过去,迷迷糊糊地呓语:“王姿,太可怕了。你猜我看到谁了?”
他没说话,蹙眉看她。她嘿嘿一笑,道:“我们杜总,杜禽兽。”
天知道那刻他有多想拍死她!望望外面暴雨连绵的天。他略一思索,便将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然后打横将她抱起,钻入雨幕中。雨势之猛烈,从门楼赶到他的车上,虽只短短几步的距离却还是将他生生淋成了落汤鸡。
挂号,确诊,做皮试,打针。等吊瓶挂上的时候,本已被淋湿的他已经被活活风干了。他坐在床边看她安静睡着的样子,他突然感觉自己心里软的像是一滩水。
她干净的眉眼静静合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一对展翅欲飞的蝶。忽地就想到他在街上见到她时的模样,她行走在花市街头,微风撩裙,发丝拂面,行走间宛如翩然飞蝶。端坐在街头对面雅座里的他无意一撇,心突地一跳。相隔数年,她让他又重新体会到惊鸿一瞥的感觉。
那次遇见她是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她袅袅婷婷行走在如流的人群中,那时候的她显得比现在更朝气蓬勃,她抬头挺胸意气风发的模样魅力四射。行走间发尾飞扬,裙裾缭绕,高雅自信的气质一览无余。像是有人在后面唤了她一声,她突然转身粲然一笑,世界仿佛因她蓬荜生辉。像是一股清新的风,瞬间袭击了他所有的感官,然后缠缠绵绵滋润着他的心。别样的感觉让一向少近女色的他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便浅浅地将她刻在了心里。
那日并不是他们的初见,却比初见更让他刻骨铭心。多少个魂牵梦萦,梦里全是她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生动场景,每每想到,心里都有股大自然般清新的气息扑面而至,顷刻柔情蜜意了他的整个世界。
当年的他自制力显然弱很多,他还沉浸在她那个回眸浅笑中时,人群忽然掀起轩然大波。一个健硕地男人在人流中逆行高速穿梭。随后传来一个妇人撕心裂肺地呼救声:“救命啊,杀人了!”
一名妇人倒在血泊里,手捂着腹部,表情痛苦。他见她扭头的瞬间苍白了整个容颜。众人干愣当场,却对那远去的杀人犯无动于衷,她大吼一声,飞驰追去。途中仍了包踢飞了鞋,裙子被撩开斜系在胯间。温婉小白兔瞬间向粗狂大灰狼的转变,他是生平第一次见一个女人追的这么毫无形象可言。
她跑的飞快,不多时便将追上了“行凶”男子。后面人声鼎沸,边嚎边追。有路人架势,她追的似乎更有力气了。她利落地脱掉脚上的鞋,狠狠朝男人后脑掷去。男子闷哼一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迅速扑上去将他压在身下,双手一使劲便将那男子的胳膊给拽脱臼了。她抹着额头的汗,松一口气:“还反了你了,光天化日竟然行凶。”
导演气喘吁吁追上来,指着她鼻子就吼:“什么杀人犯?你丫出门没带眼睛啊,没看见我们在拍戏吗?想抢镜也不至于这么卖力吧!保安,保安!是谁把她给放进来的?”
这时人群里站出一穿制服的男子,他怯懦着回答导演:“我以为她是群众演员。”
她的脸当时就绿了,眯着眼睛努力寻找了半天。然后讪讪地站起来,一脸尴尬地笑:“不好意思,我我近视……”
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学生低着头默默忍受着老师的训斥。手指搅着衣摆,脸色赤红。
人群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哄笑声。他也想不厚道地笑,可在看到她窘迫的神情时,心竟莫名地疼起来。她手无足措的模样,让他顿生爱怜。第一次那么想把一个人狠狠拥进怀里,替她挡下所有尴尬。
他开车过去,鼓足勇气对她说:“到车上来吧。”她感激地望他一眼,伸手去拉车门。他淡笑着等她进来,面上虽笑的云淡风轻,其实心早已跳乱了节奏。
在门被拉开的瞬间,忽然人群外有个叫嚣的男人吼:“他妈的,我齐鲁的女人你也敢招惹?”她迅速扭头,脸上尽是释然的神情。
他素来不喜欢与人抢夺。所以,自尊导致本该是属于他和她的深入了解就这样戛然而止。他一直都以为她只不过只是他眼中一个过客,却意外地被她搅扰了心里那潭静水。无数次,他曾试图向人打听她的消息,启唇后才发现除了对她的模样记忆犹新外,其他一无所知,这里面包括她的名字。也曾侧面打听过齐鲁的女友,却意外得知他女友竟不计其数。
那日之后他便与她彻底绝缘。午夜梦回,他总想,若当年他舍弃自尊主动打开车门,早齐鲁一步让她进来。纵然不能发展成那种关系,也不至于让她对他印象全无……他无法原谅自己,一个车门的距离,竟将他们隔成陌路。夜夜想起,便是辗转反侧。自我折磨让他经常彻夜难眠。
后来他寻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了自己亲弟弟的前女友。泽文的离去对她而言是难以承受的打击。杜泽文的脾气他这个做哥哥的最是了解,责任心大于天。中间横了个柴亦可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即便杜泽文有多爱她,都不可能再回头了。
内心挣扎许久,他决定屏弃世俗观念,追求她。他第一次在她清醒时吻她,她却冷静地推开他说:“杜总,咱们不合适。”
他想哭,却还是笑着。面色清淡温和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有些事解释是徒劳的,比如让她相信他爱她。这些事需要的是事实证明,海誓山盟的语言在被背叛者的眼中都是苍白的。
他出去给她买早餐的时候,她盘着双膝坐在床尾看电视。出来的时候,发现她依旧保持着双膝盘坐的姿势。电视上播放的是时下最流行的喜剧电视,本该是让人开怀大笑的节目,她却看的泪水涟涟。
不用问,也知道她在想什么。电视里那个男明星叫杜汶泽。她不受控制地想现在的杜泽文在干什么。脑中总盘旋着他们接吻那幕,想象着他在柴亦可微隆的腹上轻轻附耳听胎动的声音,想象折磨着她,一刻也不停歇。
他轻轻走过去,默不作声地将纸巾递给她。她触电般跳远,倔强地不肯面对现实:“好端端的,给我这个干什么?”眨眨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她想擦掉眼泪,谁知道越擦泪越汹涌,心里痛的无以复加,嘴上还倔的跟头牛似的:“这节目太感人了。”
他笑了一下,很好地掩饰掉眼底的苦涩。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看她哭的时候有多难过。他多想忘记她,可她在他脑中纠缠了四年,早已生根发芽了。唯一解毒的办法便是追上她,将她据为己有。
待她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他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睡梦中的他是被自己的一个喷嚏惊醒,他抬头看病床。她正眨着一双清澈的眼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一夜的习惯让他养成了不自觉去探她额的毛病。
所以在她清醒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探手试额。触感下正常的体温让他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反应过来有些尴尬。他只得尽量化解不让她往那方面想:“你再睡会吧,准你三天假。务必把病治好。”话毕,又是一个喷嚏。
自小恐针的他难免有些惆怅,难道他被传染了吗?
公司事务繁多。开完会已快中午了,她突然推门而入。看着仍有些疲惫的她,因为心疼让他很是不悦:“不是准你假期了吗?”按压眉心,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疲惫。
她是个称职的员工,想必也一定是位称职的太太。工作汇报完毕后,向来镇静的她忽然红了脸,她的手在兜里揉搓了半天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将攥的干瘪皱巴的感冒冲剂递给他,并且快速奉上清水:“总经理,昨晚多亏您,谢谢。”
她知道,这句话是发自她内心的真诚。
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他勾勾唇角,笑了。记忆飘忽,又回到了他们的初见。那日他刚出国归来,因琐事去他所在的学校找杜泽文。在那个百花盛开的花坛边,他与她擦肩而过。朴素的白T恤,洗的近乎发白的牛仔裤,骨子里透出的高雅气质无所遁形。虽是素颜却让人忍不住惊呼造物主的神奇,马尾彰显了她的活力,擦肩而过的瞬间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闻惯了周遭人身上各种名牌香水味,这简单的味道让他忽然整个人都放松了。
鬼使神差地,他脑袋短路地转头叫她:“同学。”
她淡淡转身,面带雅静地笑:“嗯。”
他腾地红了脸。正兀自懊恼着自己的唐突,但事已至此接下来只能思忖该如何继续搭讪。忽然从他身后忽然冲出一个高挑男生,嗡声细语地问她:“这位同学,我是大三的何沐。方便告诉我你电话么?”
像是一个台阶,来的那么恰如其分。他当时想都没想就低头走开了。
现在想来,他无法原谅自己,一个转身的距离,竟将他们隔成陌路。夜夜想起,便是辗转反侧。自我折磨让他经常彻夜难眠。每个难眠的夜里他总的问自己,若曾经他坚强一点,现在是不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