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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炯之深深吸气,眼睛黑的跟墨水似的,眼底暗藏汹涌,灼灼地看着她:“我已经拒绝过你了——”说罢,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嗯,嗯,嗯——”醉意朦胧,她完全不知道在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她的世界充斥的全是杜泽文身上那股特有的干净清爽味道。好像又回到四个月前,他还是属于她的那段日子——在那个他们经常幽会的校园一角,他抱着她,她搂着他,他吻着她。
熟悉的过往,她脑中迷茫,只得尽力将他攀牢,叫:“泽文,泽文,杜泽文——”
声音悲凉,透着沧桑。
他亲她时,她叫杜泽文。
他脱她衣服时,她还是叫杜泽文。
这不拿刀子捅人家的心嘛!
杜炯之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烦躁,他起身走到浴室,用冷水冲了身子,随即掏出手机——
电话是杜泽文接的。他接到的时候整个包厢正处于癫狂的状态,尤其是齐鲁,差点没跟人诺尔顿的经理玩了命儿。
他那脾气倔的就跟一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半点情面不留!
这就是齐鲁。
人都说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可跟他这儿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他对江悦的宠简直达到的人神共愤的地步——
齐鲁的哥们儿撂挑子不干了,众人纷纷打趣说齐鲁这人不厚道,人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您这对手足和衣服的差距也忒大了点儿吧?
齐鲁当时搂着江悦笑的特邪倭:爷是属蜈蚣的,手足跟爷这儿不稀罕,能穿上件儿衣服多不容易啊!
也是!
可自打这江悦一出门儿,到现在都没挂到人影儿。已经一个小时了!眼见这夜越来越深,愣是不见女主角回还。现在这衣服自个儿跑路了,裸奔的蜈蚣能不炸毛吗?
那可是他老婆啊,深爱了四年,辛苦了四年才得到的老婆。好不容易带出来显摆一回,丫还跟他玩失踪!
王姿好心安慰齐鲁:“放心吧,江悦准没事儿。别看她平时拽的二五八万跟一大爷似的,其实她这人的胆儿倍儿小。不就一小时嘛,这会儿,保不齐她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寻开心呢!我敢拿贞操打赌,她铁定出了不这一亩三分地儿。”
苏烟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得了吧,您老的它还在吗?”
一句话戳在点儿上了!
王姿顿时无语了。
苏烟说的对,她的贞操早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那个男人夺走了,一同被掠走的还有她最天真烂漫的爱情——可王姿这人乐观,从不将这事儿拿出来玩失落。反而成了她教育江悦和她那一票儿姐妹儿的教材。
人整天跟一过来人似的,一开口准是:想当年我年轻那会儿——结局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红本儿奏不能上船!
江悦跟王姿的铁姐妹儿关系就是从那时候建立起来的。王姿这人敢爱、敢恨、敢面对、敢承担的个性是她一直追逐的目标。
齐鲁暴躁了:“那你说她好好一个大活人能去哪儿呢?”
她把手机和包交给他,敢情是让他给保管的!
现在倒好,手机跟钱包都跟他那儿搁着呢,想联系又俩系不上,这地儿大的离谱,距离B大也远,她要遁儿也走不出这一亩三分地儿,可怎么就是找不到呢?监控录像也调出来了,谁知这诺尔顿这么大,都看了半小时了,还没看出点头绪,齐鲁这下完全炸毛了。
别说是生人勿进,就是自个儿人也不能出现在他三米之内。
杜泽文挂掉电话,兴奋地将电话里的消息转告给了齐鲁。
听到消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七楼总统套房奔。
等齐鲁赶到的时候杜炯之已经离开了。江悦正缩着身子蜷在薄被里沉沉地睡了过去。乔乔在她身旁也睡的正香——
看到她完好无损,齐鲁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儿。
杜泽文习惯性地从浴室拿来了毛巾,正想给江悦擦拭,被齐鲁给拦了下来。他的老婆,哪轮得到外人关心?更何况那人是杜泽文!
曾经的情敌也是情敌,但凡是对他的爱情造成阻碍的,他都一率排斥。
他遣散了众人,又是灌汤又是灌水,独自照顾了她一夜。
他一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从来都是被照顾的主儿,哪儿照顾过人啊。今儿江悦可真真把他给折腾惨了,丫一夜吐了三次,刚打扫完又吐了,刚换好的衣服又挂彩儿了!
大半夜的一个大老爷们第一次抹桌子拖地洗衣服,全是为了一个人。可那个人却还在那儿不停地用梦话刺激他——
齐鲁真想掐死她!
等她安静下来,天已微亮。
齐鲁这才疲惫地窝上床,亲了亲她的脸蛋儿,搂着她的小纤腰,沉沉睡去。
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江悦渐渐清醒了起来。天地眩晕,身上更是像被火车碾过了似的。她缓缓睁眼,阳光有些刺眼。
她拍拍自己脑门儿,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枕边的闹表。却不料摸到一张温热的脸。
江悦惊悸了——
她霍地睁眼,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挺直的鼻梁,白嫩细腻的皮肤,薄薄的唇,微微上翘的眼角。整个人完美的堪与小言里的完美男主角相媲美。
——齐。齐,齐,齐鲁!
心突地一沉,她从来不知道,齐鲁原来这么帅!安静沉睡的他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飞扬跋扈浪荡不羁。
那吹弹即破的皮肤,平淡如水的面容宛如婴孩一般——
生活在一群腐女和色女之间,江悦的思想能纯洁的哪儿去?
这年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瞧她腰间的那双爪子放的多理所当然哪!而且,一个男人睡的这么沉,一定是做过什么筋疲力尽的事儿——
她偷偷掀开被子。
嗷!
——她身上的衣服是竟然是齐鲁的——而齐鲁却□着上身!
她浑身又酸又疼,跟化身过铁轨被碾压过似的。小言上一般这样说那就意味着她的初夜——没了!虽然没看到那抹落红,但人苏烟说过:不出血不代表不是处儿。
她一定就是苏烟口中的例外了——
尼加拉瓜瀑布泪——
昨晚她都做了什么啊?她隐约记得她喝了三杯可乐,然后莫名地醉了,再然后她好像见到了杜泽文,她还上杆子亲了人家——
难道那人是齐鲁?
要真是齐鲁那可真真死定了,齐鲁这人的脾气别人不知道,她摸的比谁都清!但凡有美女投怀送抱,他必定提枪就上。更何况他对她的心意人尽皆知,巴不得把她变成他的人呢,更不可原谅的是她自个儿上杆子要献身的——
这事儿能怨得了人齐鲁吗?免费的,搁谁谁不上啊——
她泫然欲泣,悲伤至极。一张脸囧的跟猪肝似的。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就把自个儿给交代了呢?她为杜泽文守的初夜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正纠结着,身边那人缓缓睁开了眼,疲惫地笑了笑:“老婆,早安!”
江悦正在气头上,她一抬脚,齐鲁咕噜噜滚下床。他挠头,满脸的疑惑:“老婆,你做什么?”
江悦愤恨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衫控诉道:“我做什么,你瞅瞅你昨晚都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齐鲁愣了住了,昨晚他帮她洗衣服的时候发现浴室被人用过。而且,凭他多年的感觉,他知道那个人是个男人!
她竟然跟一个男人喝醉了!
更让人愤怒的是,他把她送进来就可以了。有什么理由再留下来洗澡?而且,更让他搓火儿的是,江悦的衣衫凌乱——
他们做过什么?
江悦跳下床,猛摇他:“说,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齐鲁敛去眸底的愤怒,蕴了笑。
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江悦瞬间萎缩了,她呆坐在床沿哀悼她逝去的贞操——没想到没给成杜泽文,倒便宜给了齐鲁这混蛋了——
齐鲁悄悄坐在床沿,也不解释。一张脸笑的跟朵花儿似的:“老婆,既然都这样了,干脆我们结婚吧。”
会晤
这句振聋发聩的话儿一放出口儿,就跟阵风似的瞬间刮到了齐家二老的耳朵里。
果然,不出三天,齐家太后就召见了她。
地点是北京一家特有名的餐馆,时间是周六晚七点。为了避免窝里斗,俩人的会晤是背着齐鲁秘密进行的。出于礼貌,江悦欣然赴约。
为表示她对老人家的尊重,江悦六点下了班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奔了目的地。到达的时候六点半,比预定时间提早了半小时。她巡视了一遍,幸好,齐母还没到。
江悦松了一口气。遂在一角靠窗的地方落了座儿。随手翻着桌上的杂志,静静地等着齐母的到来。
早到,不只是增加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印象分,更是出于礼貌!
在社交礼仪上她江悦从来不输人。什么场合可以迟到,什么场合必须早到。她拿捏的比谁都准。例如今天这事儿,即便人齐老太后对她意见再大,她也不能让人一长辈搁那儿翘首楚盼等她这个晚辈。
杂志看了大半,齐太后才姗姗来迟。江悦虽没见过她,但那张与齐鲁有七八分相像的脸还是让她一眼认出了她。
真丝裹身,金银挂饰,大老远一瞅就知道人这身行头不便宜!衣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虽已年过半百,却因为保养的好,风韵犹存。那年龄看起来顶多只有三张!
再想想自个儿那蹉跎地老娘,四十多岁的人顶着一张将近五十岁的脸,真让人感慨万千——
江悦这人特有眼力见儿。看到齐母,她忙起身,笑着迎上前:“您就是齐妈妈吧?”得到对方认可,她才笑着伸出右手:“阿姨您好,我就是江悦。”
果然,她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是个识大体的主儿。可她今儿是来棒打鸳鸯的,不是来看她人品,跟她套瓷儿的!
齐母跟一太后似的,轻描淡写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不冷不热地问:“你就是江悦。”上下打量:“啧,果然长了一张狐媚的脸。看把我那宝贝儿子给迷的,连他爹妈都不认了!”
这人可真不会掩饰!
江悦囧了一下,但出于对长辈的礼貌,她还是热情地将她迎上座儿:“阿姨,您坐。您看看,您想吃点儿什么?”
齐母很霸气地做了个S的手势,冷冷瞥她一眼:“甭跟我套瓷儿,玩什么幺蛾子。咱们废话少说,只要能离开我儿子,多少钱,你开价。”说着扯出一张支票,旋开笔等人开金口。
“啊?”江悦怔住了,这也忒洒脱了点儿吧?虽然她料定今晚会有这样的戏码儿了,可没想到人齐太后连个弯儿都没拐就直奔了主题。
太意外了!
人小言上的男主母亲不都得温柔识大体、体贴会说话的主儿吗?齐太后这外形是吻合了,可这脾气怎么就差这么大呢?
齐太后见她愣怔,遂自作主张地拍了板儿:“得了,我知道你一女孩子,脸皮儿薄。这样吧,二十万。”说完自个儿就要往支票上写。
江悦按住她的手:“阿姨,您误会了,我跟齐鲁——”话未说完,齐太后又做了个S的手势。绷着张脸:“甭跟我提什么爱不爱。这年头那玩意儿忒不实在了。你甭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白费唇舌,我也不想在这儿跟你浪费时间,最多三十万,你拿捏下。”
江悦不得不承认,这雷厉风行的劲儿还真有股子太后的范儿!
齐太后怕她不同意,忙火上浇油:“三十万不少了,你还考虑什么呀?”突然怔住,托腮想了片刻:“对了,你还怀了他的孩子,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这样吧,我再给你加点儿,五十万你把孩子生下来。”
怀了他的孩子,这齐鲁,也忒能绉了!
江悦急急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