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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纤纤明显地不怎么会讲话,往往是我这个提起人讲到口干舌燥,她才那么轻声细语地嗯一声,令我充满了挫败感。
然而,有一种情况却是例外,那就是在我讲到与江雅兰有关的话题之时,她的话就相对地多了起来,虽然仍只是那么三言两语,但却比其他的时候灵动不知多少倍,而且,很明显的,她潜意识中渴望这些话题。
所以,我也就从善如流,尽量地把话题往江雅兰身上靠。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两个小时,我正谈到江雅兰的桀骜不驯,祝纤纤忽然冒出了一句:「可是雅兰姐很崇拜你啊。」
我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一时间只懂得对着这言不出则已,一出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祝纤纤猛瞧,看她是不是有意地拍我马屁。
祝纤纤被我看得几乎要缩到床底下去,但是那言语依然真诚:「真的,雅兰姐不只一次地对我讲你的功夫如何如何好,你的性格怎么怎么酷,还有,她佩服死了你吹笛子的功夫,说你比那些所谓的大师要厉害得多呢!」
看着祝纤纤不可能做伪的脸,我张了张口,干笑了两声,心中蓦地升起一种很奇特的滋味,应该是羞愧吧,我记得在刚才,我好像说了江雅兰不少的坏话啊??可是我永远也想象不到,江雅兰这个天生爱跟我做对的冤家,在背后,对我的评价竟是这么的高??
「宇哥,你的笛子吹得很好听吗?」
在我心中还在为江雅兰人前人后的相反态度而五味杂陈时,祝纤纤破天荒地首次主动对我提出了问题,这是个好现象!
我回过神来,连忙做出笛艺大师状,当仁不让地承认道:「超出了一般水准!」
祝纤纤低低地笑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出了好奇,她接着又问:「还有一只会说话的小鸟?」
江雅兰到底泄了我的多少底牌给她知道?但这是事实,我自然也要承认。
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刚一点头,祝纤纤已经急切的兴奋的拉住了我的胳膊,眼眸中全是期盼地道:「我可不可以看看牠!」
我给吓住了,这还是祝纤纤吗?这种热烈的程度,可不像是一个自闭的少女所应有的作为。
看到了我瞪大了的眼睛,她才开始悟到了自己明显的失态,脸上顿时又变成了一张大红布。抓着我胳膊的手也立时缩了回去,瞬间,她又恢复成为那个羞涩内向的小姑娘。
我看了她三秒钟,点点头,然后大笑了出来,原来小姑娘也不是那么自闭而无趣的。
在我的笑声中,祝纤纤的脸几乎要燃烧了起来,红艳艳的,较之于平时略带苍白的肤色,更有一种青春而健康的丰姿,令我大饱眼福。
只是,要见朱翎那色鸟的事,却是要好好的商量商量,很不幸,朱翎这色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曾立誓不进医院半步,这家伙在我重伤之际都不愿破例,在我生命垂危之时也在医院外面乱晃,更不必说现在了。
虽然我知道它现在就在医院上空飞翔,可也实在没办法把它召唤进来。所以,我脸上现出了难色,见到我这个样子,祝纤纤的脸容黯淡了下去。
「不方便吗?那,也就算了??」
喂,喂,小姑娘,千万不要误会啊!我没说不让你看啊,只是那过程相对比较麻烦而已。
我开始挠头,良久,才非常不确定地对着眼巴巴地看着我的祝纤纤询问道:「你现在伤好了没有?要见朱翎可要到医院外面才行!」
祝纤纤轻轻地点头,见我用怀疑的眼光看她,她的脸上便又升上了红晕,而这次,却不是害羞,而是急切。
「真的,我的伤口半个月前便拆线了,现在连伤痕都不怎么明显了。」
看她那样子,恨不能让我扒开衣服看她受伤的肩头,我连忙叫停,同时心中奇怪,为什么这个内向的少女对朱翎这么感兴趣?
祝纤纤被我看得低下头去,这次是真的害羞了。
我耸耸肩,也罢,本来是想一个人的,可是见这个害羞的美人儿这么地向往那头色鸟,我这个当主人的也不好拒绝,就让她跟来又如何?
说实在的,我对她的那种内向到自闭的性格很有点意见,趁机会让她来开朗开朗,也算是做一件善事。何况有个美人相伴,就算什么都不能做,养养眼也是好的。于是我在做了半分钟的深思状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祝纤纤兴奋快乐地几乎要跳起来,她的脸立时涨得通红,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我立刻去收拾!」
她几乎是飞着冲到了里间,第一次在我面前显示出了她身为一个花季少女所应有的活力。
不到半刻钟,她竟是又换了一身牛仔装,肩上背了个小包,站到了我面前,少了些纤弱,多了些活力,这样,令我觉得更顺眼一些。当然,我是绝对不会吝啬于赞美之辞的。
她被我的话赞得脸上的红晕再没有下去过,似乎有些晕陶陶的,竟然转身便要去开门。我赶忙一把扯住她,做出了绝对不行的手势。她眨眨眼睛,清澈的瞳眸中全是迷惑。
怎么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出去?那样你能迈出医院半步才真叫怪!我低声训斥这个实在不明白大人心理的小姑娘。
以江老爸那种人的个性,就算医生批准出院,他也要让如祝纤纤这般的「非常病号」,再住上那么十天半个月的以「观察预防」。
现在那两个门神是干什么的?说保镖是小看了他们,他们,分明就是两个牢头!要想走,不能从这里,要从那里!
我的手指指向了房间的铝合金窗子,很正常地收到了祝纤纤惊叹的目光。
她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发出了低低的轻叹:「从那里,十楼?」我做出理所当然状,微笑点头。祝纤纤看我的目光里立时充满了崇拜之情,她低叫道:「雅兰姐说的是真的耶,你的功夫真的很厉害!」还没见我使出来,怎么就知道我的厉害了?我哑然失笑,正待拉着她向窗口走过去,却发现她在她的小包里东翻西找,听声音,里面零零碎碎的东西倒也真不少。
我正奇怪她在那里干什么,她已从中拿出了一个像是早已做古的,我今生今世只在爷爷幼时的一些小玩意儿中看到过的,好像是一个超级过时的儿童玩具--竹蜻蜓!
我张大嘴,看着祝纤纤在这个不过巴掌大小的、似乎是木制材料的小玩意儿上动了动手指头,这个小东西便嗡嗡地振动起来,扇叶虽然不动,但一跳一跳地直想挣脱出祝纤纤细嫩的手掌心。
在我的木然以对中,祝纤纤把它轻轻地向上抛,它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自发地来到祝纤纤的头顶正上方,而它的扇叶这才开始旋转,一会儿就变成了一片平板的虚影,发出的声音却不大,充其量像是蚊子哼哼,可听到我耳朵里,我竟是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声音,有古怪!
祝纤纤这时递给我一副耳塞,很是抱歉地讲:「对不起了,宇哥,这个竹蜻蜓振动频率太快,不戴上过滤耳塞会对大脑有损的!」
我傻傻地接过,把这个什么过滤耳塞装到耳朵里,那低细的声音立时就不见了,可是其他的听力却没有多大妨碍。
我惊奇地看着她,指了指在空中悬浮着的竹蜻蜓,心中虽然是有了些想法,但还是想进一步地确认一下:「呃,这个竹蜻蜓,是用来??」
祝纤纤轻轻地笑了起来,在此时,她的笑容总像是比其他的时候多了些令人眩目的光彩。她用手轻轻地比划了一下,说出了我所揣想的内容。
「是用来飞的啊。我和雅兰就叫它竹蜻蜓,很好玩的,虽然飞不太远。」
多啦A梦?我吞了口唾沫,有点敬畏地看着这个据说能让人飞天的小玩意儿,现在世界上个人飞行器也不能说是没有,可是,与这个相比,实在是都太臃肿庞大了些。
在看那些飞行器时,我不只一次地怀疑,那些玩意儿会不会把人给带到地底下去,而看着这个小东西,我则怀疑,它有没有能力把人,即使是像祝纤纤这样的纤弱少女带起来??
祝纤纤看着我的脸,低低地笑了起来,在这时候,她自然而然地占据了主导权,她摇了摇头道:「只用这个还是飞不起来的,还要有在我身上这样的保持磁力平衡和增加浮力的服装,制作好麻烦的??」
她脸上闪过了温婉的笑,颇怀念地道:「当时看『多啦A梦』,雅兰姐好羡慕那个竹蜻蜓,便要我也做一个试试,呵,只用竹蜻蜓飞起来实在是不怎么可能,所以,我就做了这个很相似的代替品出来,一共只做了两套??可如果宇哥想要的话,我也可以再做一套的。」
看着她渐渐从容自然,虽依旧羞涩但已很放得开的笑脸,我只觉得心中开阔了很多,对美人儿的「赐予」自然也是不会客气,一时间只是点头不迭。
她笑得更愉快,显得分外红润的俏脸上似乎闪出了光来,而我又一副急急切切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手的毛躁状,逗得她更是开心,只说两个月后便可以再做出来。
我一边做流口水状,一边在心中惊讶着,看来这个做起来,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啊。
当下祝纤纤很体贴地在房间中留了一张纸条,而由我在前开路护航,顺着大楼后面的墙壁一路下滑,非常顺畅地溜到了楼下。
而我也终于见识到了所谓的竹蜻蜓的飞天能力,稳稳当当,绰绰有余,那个竹蜻蜓在空中看不大出来,使得祝纤纤像是一位悬空而降的仙子,那气质,那形象,可比我这个像猿猴一样爬上爬下的家伙要好的多了。
我由衷地发出感叹,天才祝纤纤,真是见识到了!
一切顺利,由于是在大楼的后面下来,又是非常小心,一切闲杂人等都不曾见到有这么惊世骇俗的一男一女,以这种夸张到没天理的方法潜逃出院。
祝纤纤落在地上时,整张脸已变得通红,不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而是太过兴奋,兴奋到声音也发抖了起来:「宇哥啊,我们到哪里去看小鸟呢?」
我让她把竹蜻蜓收起来,那个悬在半空中的小玩意儿实在是碍眼,难保没人会把它当成是识别我们的标志,那样,今天还有什么乐子?我扯着她纤细的胳膊,一路小跑,跑出医院的大门。
江老爸的医院的所在地,实在是能令旁人全部忌妒死,位在风景如画、空气清新的郊区,环境优越,跑上几步就是苏氏的大高尔夫球场,同时又占地广阔,一整个的花园式建筑,当医院的同时,还可当疗养院,每年的盈利都足以赚死他吧。
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为了照顾祝纤纤小姐的愿望,我们两个一路直达附近环境最好的苏氏高尔夫球场,面对三个人高的铁丝网,我不待祝纤纤再掏出那些古里古怪的小玩意儿,出其不意地伸手揽着她纤不盈握的腰身,在她瞬间惊吓的呼声中,大鸟般飞起,落在了铁丝网的里面。
唔,手感不错!可是,仍然是在我的「掌握」之中的纤纤佳人,状况可就是不怎么好。
祝纤纤大概是真的给吓到了,她本来跑得红润非常的脸蛋变得煞白,明显地没从那一次突然的飞天中回复过来,在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下,我甚至可以听到她胸口如同擂鼓一样的心跳声。
在这种突然的惊吓之下,她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叫,只轻轻地啊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我低头看着她的脸,心中为自己一时心血来潮的轻率做法,感到十分地不好意思,从手心中传过来的颤抖,分明就是她受到严重惊吓的表征。
该骂!
我挠着头向她表示歉意。
心地善良到了无药可救的少女,理所当然又是轻轻地摇头表示无所谓,而她脸上的惊恐根本就还没有退去,她越是这样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