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焦躁难受。
他本人对危险、凶杀、阴谋之类的东西是不太在乎,但是他那个在浩京当高官的老爸却是三令五申,世界局势一日不稳,便不允许他离开兰光张宅半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吗?
更过分的是,他那个老子还正式拜托兰光的几位长辈加以照顾、监督,更是死死地把他压制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令他顿足不已。
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刺激从天而降,他李江大爷焉有不到之理?
两个男人“嗡嗡”低语,绕着沙发转了至少几十圈,再对视一眼,便嘿嘿低笑起来。其中意味儿,大概只有男人们才能理解了。
偏在这时,楼上少女的清音漫入耳际:“喏,在那儿哪!很漂亮是吧!”
“这是……伊丝塔尔?”
苏怡和容知雅精准的记忆力,并不因为一道面纱的有无而受到干扰,当然,美丽的仲裁者独特的风情,也是原因之一。
容知雅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才道:“是中了封穴闭脉的重手法,之前又受了伤,体内元气失调,内脏功能衰竭。如果还想从她嘴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最好把楼上那个莽撞的家伙拉下来,再请孙老头帮忙!”
闻言诸人都吓了一跳,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这俘虏身上过人的美貌,谁也没有发现到她身上还带着伤,而且,是足以致命的重伤!
“乖乖,妮儿竟也能下得了手!不会是强……呃!”
混子出口成脏,尽显思想的肮脏本色。幸好反应还快,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大嘴巴。即使如此,也招来了数道或明显或隐晦的白眼,附赠容可为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受此打击,他尴尬一笑,灰溜溜地退后几步,让出一片空间。容知雅毫不客气地走上去,为伊丝塔尔把脉察看。
“呃,我去上面叫人!”
还是容可为知道进退,轻扯混子,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哪知一扯之下,混子一个踉跄,差点儿被拉倒在地。
“拷!不是看女人看到腿软了吧!”
容可为真为有这样的死党而感到丢人,再用力一扯,拉着损友奔上楼去。混子出奇地没有和他斗嘴,一言不发,任他扯着,大步离去。
苏怡摇头一笑,也上前一步,和容知雅凑在一起,仔细查验。她们的武学知识远比不上张真宇的精深,没办法从伤势上看出太多的细节,但推理出大致的发展脉络,却仍在她们的能力范围之内。
“阿侬列的电力余波……”
“哦,还有白石的剑气!”
“然后就是你家那位的重手法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摇头:“一个不可靠盟约,真是麻烦!”
“幸好从来没有把那个当真过。”
“把什么当真?”
我此时正好来到她们身后,随口问了一句,两位美人一惊回头,这样生动的表情,在她们脸上出现,尤其是同时出现,实在是太罕见了,堪称奇迹!我一时间看得呆了。
“来解禁制啊!”
苏怡轻拉了我一下,让出位置,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身躯,对她眨了眨眼,苏怡浅浅一笑,让我整个心窍都舒张开来,自是点头不迭。
容知雅在一边冷笑,也不知道她笑些什么。我听得胆战心惊,手上差点儿酿成大祸!擦了一把冷汗,我下指如飞,一鼓作气解开所有禁制,再另施手段,用较缓和的手法,制住伊丝塔尔体内的能量流动,然后向容知雅点头示意。
“封魔印!”
结合艾玛的《透特之书》,容知雅的“封魔印”作用极佳,咒法几息间便运作开来。伊丝塔尔的手腕、脚踝、脖颈上,开始浮现出一圈复杂而美丽的紫色魔纹,魔纹深陷纹理,恍若天然生成。
随着颜色的加深,她的额头上也凸显出一个红若丹朱的圆点,珠滑圆润,鲜艳欲滴。
“好漂亮!”
后面有容妹妹在轻叹。小妮子也真是单纯,如果她知道这“封魔印”的厉害,大概便没有心情这么说了。
“要把她叫醒吗?”
我虚心征求容知雅的意见,结果被一个白眼打了回来:“你的俘虏,当然由你来处理。”
她的心情似乎突然转差,有把我当出气筒的架式。见势不妙,我低咳一声,尴尬低头,正想把伊丝塔尔拍醒,苏怡在后面轻问了一声:“洛前辈和你说了吗?”
“哪个?哦,是那个‘名符其实’的事吧,说了!”
“怎样?”
“还能怎样?”
我漫不经心地回答,同时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炎黄数千年来的传统,哪有这么快改变的?而且,似乎也没有必要改变。说是权力集中、有效运转,还不是一句空话!再说了,他们让我当我就当,我岂不是又变成了任人摆布的木偶?听着就不爽,算了吧!”
苏怡轻笑了一声:“你真是这么回答的!”
“哪可能!他毕竟是严柳兄的师尊。我只是说再考虑一下。而且,就算这桩买卖谈不成,总还有下桩嘛!具体利益上的问题,我一向是不擅长的,交给你我才放心。”
说着,我回头一笑,苏怡报之以甜甜的笑容。
我眼角余光似乎看到有容妹妹微扁了一下小嘴,然后她就大叫了起来:“啊呀,她醒了!”
我猛然回头。正看到一双琥珀色的明眸在重重迷雾中闪亮,仿佛拉开窗后的薄纱,让如水的月光倾洒进屋,一地温柔!
这是一双魔幻的眼眸,它们只是轻轻拱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便让人们明白了很多,同时又陷入了更多的迷茫中去。
“嘶!”
有容在我背后倒抽一口凉气,显然被这女人惊心动魄的美态所震惊。殊不知,她的反应让我更为之震惊。
“纯粹之瞳”毫无反应。
这呈现在我们眼前的美丽容光,没有一丝一毫的媚术成分!
我似乎低估了她的魅力!
想想刚才激战的时候,我竟没有注意到这个,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事实证明,伊丝塔尔的魅力具有极大的冲击性和杀伤力。我可以感觉到,我方诸人的敌意已在急速下降,连苏怡和容知雅都露出了欣赏的神色来。
波光流动的眼眸两次轻眨,带动她全无瑕疵的娇靥微微变化,那生动微妙的细致美感,竟让我有些惶恐。
真是绝代尤物!
我心中颇生感叹,只是,这一切可称之为“软弱”的情绪,在我回神之后便烟消云散,我正面迎上她那双明眸。
她眼神中略显倦意:“陛下好手段!看样子,我似乎成了俘虏呢!”
“好什么好!五个变一个,到嘴的桃子变桃核,这里大概也有你才觉得好吧!”
我没好气地回答,但心中并不像脸上表现的那么沮丧和不甘。
“你们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有容妹妹在背后发出抗议。这抗议可算来得及时。
在这种情况下,我并不想和她聊得太多。对付这种智力型角色,没有一个长期周密的计画,根本不可能从她嘴里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至于严刑拷问……还是算了吧!
“呃,想听吗?我给你们讲一下。”
找到了理由,我准备抽身退去。
“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伊丝塔尔小姐身体虚弱,又奔波万里,想来也是倦了。不如就请小姐在寒舍休养几日,待精神恢复,诸事齐备,再谈这些问题不迟。小怡,为伊丝塔尔小姐准备房间……”
我在外人面前很是摆了一回家主的威风,苏怡也就罢了,便是容知雅也没有和我抬杠,很是给了我一番面子。
我自然也是见好就收,皮笑肉不笑地再说了几句废话,便扯著有容和纤纤离开。两个小妮子还一步一回头地依依不舍,显然被伊丝塔尔出众的美貌俘获。
拷!回去就让她们看《两河古文明众神谱系》,让她们了解一下,这个神名除了美貌,还能带来什么!
后面传来了她低低的言语,低回婉转中,还有几分媚人的羞意:“请问一下,我昏迷的时候,有谁动过我的衣服吗?这里,还有这里,还有手指印呢!”
无法抵挡两位少女的目光,我重重地以拳击额,大声呻吟:“看吧,我就知道……”
天人交感,密云不雨。
深秋的天气令人憎恶,无数的水气在天空中聚集,冷空气从遥远的北方呼啸而至,推动着水汽,集成宽厚的云层,覆盖蓝天。
厚厚的低空云层,随着强劲的风力缓缓移动,人类无法目见的淡淡影子,在陆地上蔓延。恰到好处地遮去了其他更为轻淡的影子。
云层下方,数十位神父在缭绕的云气中穿行,耀目的圣光在排开水气,所过之处,形成了一条长长的云间中空地带。
但在密云的遮挡下,这并不是多么显眼。
伊亚特的脸色渐渐好转。一行三十人外带一俘虏,已经借着云层的助力,飞出了中皇集团的控制范围。
伊亚特所惧者,大概也就是张真宇等少数几个顶尖高手,其余人,以他们三十人的战力,完全可以应付!
他呼出胸中的浊气,暂时把先前的不愉快忘记。再一次确认了玛蒂尔达仍在昏迷之中,便开口道:“逐渐加快速度,仍要一切小心!”
高壮的海顿默默点头,其余人等则齐声应喏,三十人的速度陡增,云气排空两分,发出隆隆的颤音。圣光缭绕天际,破空飞逝,倒也真有些神圣气象。
活泼的圣光粒子在大气中游荡磨擦,生出的点点火星,很快就在浓厚的云气中熄灭,但积少成多,大量的粒子向外飞射,也仍可以穿透质地疏松的云层,将点点星火射入高空,溢向大地。
在云层之上,高达上万公尺的高空,一个通体雪白,且隐现金芒的奇异甲虫抖动了一下翅膀,金色的独角弯曲两下,迸散出点点金星。
然后,它飞动起来,划出一个短小的弧度,在云雾中穿掠飞行。很快来到神父团体的上空。
在磅@的圣光下,甲虫本身的光芒并不明显。它就在此处开始进行舞蹈,一道又一道细线般的光线,从它的尾部流泻出来,形成了一圈圈亮丽的轨迹。
一个又一个复杂的符号在天空中出现、闪烁,缓缓聚集起周围的天地元气,并且,有更巨量的元气通过特殊的渠道,跨越成千上万公里的遥远距离,出现在这里。
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运行,厚厚的云雾似乎拥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把这惊天动地的能量波动都潜藏起来,不露一丝痕迹!
终于,最后一个符号浮现出来,随着一波轻轻的颤动,所有符号一起停止了闪动。所有的光芒,也消失在涌动的云雾之中。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甲虫收敛双翅,身上的光芒也黯淡下去,但它的行动还没有结束。在空中略一盘旋,它本已经相当微小的身体,竟再缩小了几倍,此时的它,大概不比一只蚊子大多少。
些微的振翅声,在连续的破空声中低不可微,甲虫借着神父们穿越一块较大云团的时候猛然下坠,悄无声息地落在一个人的衣角上。神不知,鬼不觉。
它在三十位神父身上游移,逐步接近这个团体的核心。
在这些神父重点保护的中心地带,强壮的神父海顿,身负美丽的俘虏,稳定飞行。
甲虫在最接近海顿的一人身上停了下来,略一迟疑,终于在另一团云雾扑面而来时,一跃而上。
“嗯?”
“什么事,海顿?”
“不,没有……”
强壮的神父仍然惜言如金,或者更准确地说,他的语言表达能力比较差劲,以至于无法把心中那微妙的波动,以准确的语言表达出来。
“或许,只是我多心吧!”
他这样想。脑中一闪过这个念头,刚才那莫名的感觉便不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