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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一笑,也不管章严柳能不能看见,用充满自豪和优越感的语调道:「严柳兄,你并没有那种真正的元神离体的经验,而我有!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体,就是在一个薄弱元神的基础上凝成的,有了那次经验,我完全可以把握住尺度,而你,不行!」
「那不一样!元神御物和元神出窍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你就算能稳固元神,没有特殊功法,也没可能推动「极限战场」这种特殊的空间障壁……」
「谁说的,从古到今,我们张家的各种功法,又差过谁来?严柳兄,这样的理由你也说得出口?」
「张真宇,你!」
章严柳在这一轮的口水战中惨败。而我根本不给他再度组织语言的工夫,跳起身来,微笑道:「眼前为实,耳听为虚。严柳兄,有没有兴趣来打一场呢?」
话音方落,体内太息一气已经轰然外涨,瞬间将他摄入其中。
出於本能,章严柳同样发出「极限阶」的力量相抗,「极限战场」就此生成!
事实胜於雄辩。在我展现出令章严柳无话可说的元神控制能力之後,他不得不退出竞争。
其实我和章严柳的计画思路非常简单,没有什麽弯弯道道,最终讲的还是一个实力。
众所周知,「极限战场」是这个世界上最奇特的自然结界。它在空间中制造空间,用世界上最坚韧的结界物质,封堵著「自然空间」和「战斗空间」的联系,使「极限阶」高手的强大破坏力无法进入自然世界中。
在一般的情况下,「极限战场」是没有所谓的边界的。
对战场内部的人来说,「极限战场」是随著当事人的意志而随时变化的,当事人希望它有多大,它便有多大。
而对战场外部的人而言,「极限战场」则根本不在他们所处的空间之中,在「极限战场」生成的地方,人们可以随意穿行,不会受到任何阻碍,这就是一种咫尺天涯的效果。
当然,这只是一般的情况。
特殊的事例也是不少。比如黑暗时代初期,号称宇内第一高手的妖剑百年,即我们的白子轩前辈,他便拥有撕破「极限战场」的能力,任何的结界在他的眼中,比一张破布好不到哪里去。
还有禁忌,从「三枚导弹」事件,到天堑洋上的中子核爆,禁忌在一系列的行动中,逐步地透露出他们在「结界研究」上取得的突出成果。
事实证明,他们的某种发明,已经可以有限度地撕破诸多人为结界,甚至於「极限战场」的封锁,也达到了相当惊人的效果。
也由於这些事情的发生,现代人对「极限战场」的了解,已不再局限於历史资料和传统的实战经验,而是向理论化方向发展。
诸多假设的提出,有利於对「极限战场」的进行更为深刻的研究,也为我们这些「极限阶」提供了许多以前想都没想过的灵感和线索。
移动「极限战场」的可行性研究,就是近年来诸多势力下大血本研究的重要题目之一。
最早提出这一构想的,是一位著名的「人权和环保人士」,他认为,「极限战场」最大的、最本质的作用,就是进行环境保护,和维护普通人的生命安全。免除「极限阶」对星球环境和人们生存环境的破坏。
可由於现代人对「极限战场」的了解不断深入,「极限战场」的稳定性正日以继夜地受到挑战,总有一天,「极限战场」会失去这个功能。
所以,为了应对这种情况,人们必须对「极限战场」出现的场所,进行严格的规画,将最糟糕的结果出现时所产生的破坏降到最低。
移动「极限战场」的议题,由此而生。
高速、高效、高稳定性。
是移动「极限战场」的三大标准。即有目的地快速移动,同时确保「极限战场」在高危险区的稳定性。
这一议题不过刚刚开始研究,什麽高速、高效之类,还差得远。不过,作为研究的副产品,「极限战场实质化」的可行性报告却很让人们受到鼓舞。
使一个物体移动,则必须找到施力的点。而对联结两个空间的「极限障壁」,普通的方法自然没有意义。不解决这个问题,什麽高速、高效,不过就是空中楼阁。
半年前,炎黄的一位高级研究员在这个问题上取得了突破。
他指出:「极限领域的障壁,是位於两个空间夹缝中的屏障,是游离於我们的空间之外,同时也不在其他空间之中的异类。而在黑暗世界中,修炼有成之人,其神念凝如实质,可外发为「元神」,而其本质却又是虚无缥渺的,也是游走於两个空间的夹缝中的异类。
「从理论上说,「元神」和「极限障壁」是一个层次上的东西。也只有同一层次上的东西,才能找到相互作用的著力点……」
理论性太强的东西,对我们来说是没有太大的意义的。对我们这些实干家来说,唯一所需要的,就是找到灵感,然後用自身的体验,证明灵感的正确性与否。
很巧,我和章严柳都在这件事上做过一些小实验,结果也勉强说得过去。在现在的情势下,也轮不到我们再反覆求证,多次试验了。
第五章元神
黑暗之中,我们冷静地把握著时间的流逝。
这是战斗结束後的第四天,用这四天的功夫,我和章严柳将身体调适到了一个相当不错的状态。
本来再等一天,效果可能更好,但是这残破的基地似乎不再欢迎我们,几分钟前,基地侧方的一个排水舱破裂,登时引发了整个基地崩溃的前奏。
在这样的深海中,一处破,处处破,基地在奔涌而入的海水中哀鸣,扭曲著身体,坠向更深的海底。
「准备好了吗?」
压下心中最後的恐惧,我对著章严柳露出笑脸。地面上,用原始的方法燃起的火光,照亮了章严柳的俊脸,映射出了满面的红光,他微微一笑,伸手狠狠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要小心!不要勉强!」
我回之以微笑,随即吁出体内的浊气,缓缓盘坐在地上,无数的念头纷至沓来,又逐渐消去,终於,灵台一念不起,却自有一番灵动之气泛体而出。
活泼的神念开始有序地内缩、回收,最终形成一团晶莹剔透的球体,浸入心灵深处,念灭而神出。
就是这麽自然而然,恍恍惚惚,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缓缓拉长,悠悠上纵,全身的体重都消失了,身体充溢著活泼流动的清阳之气,当这至精至纯的「天精」贯满了我的全身,「啵」地一声响,某一层障壁被我突破了,无拘无束,我再也没有了束缚!
「元神出窍」成功!
我颇有兴味地低头,观察著章严柳的举动。
这个时候,倒是他的任务最重,不但要将自身的力量提高到「极限阶」,而且还要帮助已「神智全失」的我引发力量,并控制力量走向,使「极限战场」得以顺利形成。
基地的周边装甲已经是七零八落了,海水正疯狂地迫近。
海水一到,不管什麽「极限阶」,都要魂丧深海。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章严柳依然是从容不迫。
他此时的手法可真有大家风范,行云流水般的十二道指力,每一指均引发我体内的一部分能量,最终汇流成河,汨然有序地逐步提升质地,最终顺理成章地达到「极限阶」。
两个「极限领域」亲密接触,「极限战场」瞬间形成。
也就是两三秒钟的时间,咆哮的海水一掠而过,将所有可能移动的事物全数卷走。但,面对处於另一个空间之内两人来说,却没有任何威胁。
「轰!」
基地在连串的爆炸声中,先是寸寸断裂,接著,便被逐分逐毫地挤成碎片,深海中难得地出现了一团混乱的局面,但仅仅几息之後,超强的水压便将乱局抹平,只有一些扭曲变形的钢铁垃圾,在向更深的海底坠落。
人类历史上,曾经最庞大,最先进的海底基地,至此永沉海底。
虽是在元神状态,不过心中仍生出几分感慨,不过很快的,我便将这不必要的情绪抛开,凝心固本,开始进行下一个步骤。
「极限战场」隔绝了海水的冲击,也隔绝了我的「视线」,这却难不倒我,以元神之能,只需稍动心念,便可转化质地,把「极限战场」内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可我却不敢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和精力,确认了其内一切安好之後。我心颂口诀,本来凝体化形,与我的肉体外观完全相同的元神虚体,在神秘咒语的作用下,缓慢地化入虚空,寻找著「极限战场」的边际。
在进行之前,我首先惊叹了起来。原来,人类的观感中,「空无一物」的虚空,竟是这样一个精采而美丽的世界。
呈现在我的意识中的,是一个恍惚、流动,充满了朦胧美感的层次。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的,但同时,又是具有实质的。
元神在这个层次中,虽然每时每刻都在穿越著,移动著,却自始至终没有碰到任何可以把握和描述的东西。
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无法明确空间的延伸范围,只能凭著对「极限战场」的微弱感应,寻找著目标。
不知过了多久,我心头忽然一松,自然而然地便升起了一种明悟:「极限战场被我控制了!」
过程比我想像得要顺利得多。原来,只要元神能够达到「透化虚空」,无迹无踪的小成境界,便可以在空间与空间的夹缝中找到「极限战场」的范围,将其包容进去,移动,自是顺理成章。
心中刚冒出欣喜的念头,我的元神却突地一「沉」!这种感觉相当怪异,就像是随手扯过一团空气,在上面挂一个秤砣那样地滑稽和诡异。元神怎麽还会有「沉」的概念?
不仅如此,在我的感觉中,元神似乎失去了刚才那种无拘无束,摆脱了一切束缚的大自在之境,正在受一些外界力量的压制。
「果然!」
关於移动「极限战场」的研究报告从我心头流过,报告中指出,随著元神与极限战场的相互作用,元神势必无法保持著其「超空间」的特性,而是要还原为「物质世界」的一分子,受到物质世界法则的约束。
「也就是说,考验才刚刚开始!」
海面上起雾了,灰色的雾气遮住了夕阳的光线,让整个海面呈现出昏黄的色彩。随著雾气的流动,色彩发生著微弱的明暗变化,而无论它怎样转变,这色彩都让人心胸不畅。
「讨厌的雾!」
江雅兰已经不止一次地这样说。在她周身,正燃烧著一圈纯黑色的火焰,将方圆数十公尺的雾气尽数蒸发,而随著她烦躁地来回飘动,大片大片的雾气被蒸发,很快的,这一带的海域便清爽了不少。
「雅……雅兰姐!我过去行吗?」
有容怯生生的嗓音远处传来,江雅兰闻声一怔,这才想起自己颇为失态的举止,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忙将真气收敛入体,接著一闪到来有容身边,挽住了她的胳膊,强笑道:「小容,找我什麽事?」
这几天,由於张真宇的生死未卜,大夥儿的心情均是差无可差。而在两天前,被送到兰光的有容哭著回来後,海面上的气氛更是降到了冰点。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张真宇的亲爹,张云忘竟还能每日闲坐海上,观风看景,每想及此事,江雅兰便气得牙根痒痒的。如若不是对张云忘终究还有著几分尊敬、几分信心,她早上前大打出手了。
有容低著头,神色黯淡:「雅兰姐,你去劝劝伯伯,让他去救宇哥,好不好?我求了他很多次了,却没有效果。」
「你都不行,我就更不行了!」
江雅兰开始叹气。昨天有容还能在苏怡等人的安抚下,保持著相对的镇定,等待消息。可是从今天早上开始,小姑娘便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