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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布拉索的回应真正有了几分佩服之意,伊丝塔尔明白,这次的计画已经有了眉目。
她轻声道:“本来我还不太确定的,但看你的反应,却给了我不少信心。而且,你知道,我们这些埋在墓地里的老古董,身边总是有一些很珍贵的资料!”
布拉索“哈”地一声笑了起来,这是他今晚最为生动的脸部表情,“小姐真幽默,不过,你今夜邀我到这里来,应该不只是讲讲笑话便罢了吧!”
伊丝塔尔点点头:“不错,我既然知道了你此时的状态,当然也知道这种状态是多么的难得,自然,也是同样的危险。
“布拉索先生,你现在体内的能量,已经到了濒临爆炸的边缘了吧!”
“不错!”
对一个极为了解自己的厉害人物耍心眼,只能是自取其辱,布拉索深谙为人处事的道理,自然不会在这种原则问题上做文章,因此,他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目前糟糕的情况。
布拉索带着些好奇,藏着些期待,想想看这位神秘女郎会有什么建设性的提议。
“正好呢!我对魂术之道还颇有造诣,也明白布拉索先生此时的危机,是体内之能量与控制力的矛盾,能量越涨,控制力越弱。
“而归根究底,还是先生‘血魂体’入不敷出,无法达到平衡的缘故!”
“小姐好眼力!不过,我从未听说,两河文明的伊丝塔尔女神对魂力有所研究,不论是在神话中,还是在现实里!看来小姐还真是博通百家了!”
这话中不知赞叹还是狐疑,布拉索也只是说说而已,就凭这女郎将自己的情况说得丝毫不差的本事,他便下定决心和这女郎周旋到底。
他直觉认为,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是利大于弊。
不过,他的怀疑也并非无的放矢。按照黑暗世界的说法,这世上或许并没有轮回一说,但生命的灵魂却真正存在。
而且,当它们所依托的载体生机消散后,它们还可以在世间存在一定时间;之后,便会走向它们自然的“归宿”。
“归宿”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就是神话时代最有神通的前辈们,对此也语焉不详,只说“归宿”是一个生命无法触摸到的神奇之境,只有灵魂才有进入其中的资格。
然而,黑暗世界的诸多咒法之中,确实有以“灵魂”
和“归宿”的存在为基本原理,进而利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来达到不可思议效果的法术。
而这种咒法的分支,一般被称之为“魂术”。
魂术发展至今,不论是利用生者“生魂”的“正魂术”,又或是利用死者的“死灵”的“死灵术”,都发展出了一套博大精深的完备系统。
而最擅长“魂术”的势力,便是以前的巫术力量,现在的“埃玛祭司”和“丛巫”;至于其余力量,虽有研究,不过也只是小道、小术而已,不占其实力总数的过多比重。
而将时间上溯到黑暗时代,或者更久远的时空,在那些已然“消亡”的失落文明之中,论对“魂术”的研究,应该是北罗巴洲一枝独秀。
而在其大神奥丁统治下的“英灵殿”,是所有修炼魂术之人心向往之的圣地,也就当仁不让地占了半壁江山。
至于两河文明嘛,是诸多古文明中,极少数强调现世,淡化死后,否认来世的怪胎,这位女郎的神名是“伊丝塔尔”,却又自承精擅魂术,这的确有些前后矛盾。
伊丝塔尔没有给布拉索以满意的答复,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爱好而已。”便打发了布拉索探根知底的想法。
她姿态优美地将手上的书本放回原处,袍袖垂下,再度将全身罩入了白袍之中,神秘之气越发浓重。
“布拉索先生,有没有兴趣来做一个实验呢?”
已近午夜,我还是一无所获,不过心中的烦闷,也在理智的控制下消散了不少。
我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心中决定,立刻回家!
在云层下方漫步,看着城区星光点点,渐渐地满城辉煌,别有一番情致。
就算是下方那熟得不能再熟的庭院,在我眼中,也有了些别样的味道。
直接降落在庭院之内,四面的禁卫军刚探出头来,便又都缩了回去。我信步向主宅走去,只是才走出了十多米,心中又变了主意。
“或许可以趁这个时间,到纤纤那里看看。这两天,怕是数她最辛苦了!”存着这个念头,我绕过主宅,直抵后庭。
这里被一片竹林分成前后两部分,竹林之后,就是置放“天道神剑”的“天祭厅”。
在两年前的那一场“天劫”中,“天祭厅”与其前方的竹林,同时遭到灭顶之灾,现在的建筑和林子,都是后来整修的。
竹林之前,主宅之后的这一片地带,都让几位美人儿闲暇时所种的花花草草填满了,只有少得可怜的的一些空白地带,供人们踏足。
我沿着曲折的小路来到竹林外沿,随手敲了一下身边拳头般粗细的竹子,地面便无声无息地陷了下去。
纤纤的个人实验室被安在了“天祭厅”之下,平日里有五位禁卫军在此守护。当然,最厉害的守护者,还是“天祭厅”中的那只鸟儿。
朱翎最近一段时间,到一个非常关键的蜕变期,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只身在“天祭厅”中潜修,顺便维护一下实验室以及纤纤的安全。
而这样的安排,除非是有两个以上的极限阶高手同时杀到,否则实验室应该是固若金汤。
守卫的禁卫军告诉我,纤纤已经连续工作了六个小时了,晚饭自然略去。想一想,好像小姑娘自从昨晚上起,还是水米未进,那样纤弱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我瞪了守卫一眼,毫不客气地把纤纤不吃饭的罪过推到了他的头上,“去厨房端点儿宵夜来,要清淡的营养餐!”
守卫被我的眼睛一瞪,吓得抱头鼠窜而去。我则静悄悄地来到纤纤所在的房间内,没有立刻打扰她,只是在后面看着。
少女的背影,在白色工作服的衬托下更显得纤弱,无影灯浅淡的光线,在她的身上镀了一层如假似真的光膜。
随着她在工作台前的忙忙碌碌,光线扭动着,一时之间竟晃花了我的眼。
纤纤留了一头长及背心的长发,但却不像她的死党江雅兰那样,做了挑染处理,只是自然垂下,尽显她那充满弹性光泽的发质。
只看她的秀发,我便很得意,这说明少女体内的营养还是比较平衡的,她的生活虽不正常,但在我们这些朋友的强制之下,仍然保住了她的健康。
这时守卫端了宵夜过来,低着头,想绕过我给纤纤送去,我挥手阻止了守卫,把托盘接了过来。
想让我们的纤纤小姐停下手头的工作,乖乖就范,用寻常的手段可不行。
“纤纤小姐!宵夜送到!”趁着一个工作的间隙,我用突然却不会吓到人的声音,想唤起纤纤的注意。
可是,她却连头也没抬,“哦”了一声后,手上还是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谢谢,放在一边吧,我一会儿就吃!”
她的一会儿是多长?我不禁苦笑。
看来,工作进入佳境的纤纤,连我的声音都没有听出来。可想而知,这个“一会儿”必然是遥遥无期了。
我咳了一声,把声音弄成很不高兴的样子,“纤纤!”
少女微愕一下,然后迅速地回头,玉一般光洁的脸颊上升起了一抹红云:“呀,宇哥,你怎么来了!”
她手忙脚乱地将工作中止,再不复刚刚那有条不紊的气度,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我晃了一下手上的托盘,示意她将注意力转到这上面来,她脸上的窘迫之色更浓,显然是明白了我来此的目的了。
我可不忍心让这样的美人儿受窘,笑了一下,用兄长式的命令语气道:“好啦,本人在此监督,先把这份宵夜吃完!免得江雅兰拿这事找我打架!”
“好,好啦!谢谢宇哥!”纤纤这时候可很听话。
她几乎是用夺的,紧紧张张地把宵夜抢下,就坐在工作椅上开始进食;然而才吃了两口,脸上便又红了起来。
我眨眨眼,好奇地看她,想知道她犯窘的原因,却反而使她的脸颊都像要烧着了一般!
我恍然大悟,看来我在一旁“虎视眈眈”,已经让小姑娘感到有点坐立不安了。
笑了笑,我举止自然地侧过身去,偏头去看工作台上的各种数据,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就你一人在这儿,那些助手呢?”
“我让他们都回去了,前期简单的数据采集工作,已进行得差不多了,现在是各类数据汇总、整理的阶段,人多并没有用处,我一个人反而更快呢!”
小姑娘见我转移了注意力,先松了一口气,而听到有关于研究的话题,又来了精神,可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她是在为自己的加班找理由。
当然,在这个问题上我不和她计较,只是笑了笑,心里面已下定决心,准备等她一吃完宵夜,绑也要把她绑回去休息。
这个时候,在密封的真空容器中飘浮的晶片,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个晶片的光泽,似乎比前些时候更亮了一些,以我的眼力,甚至看到了上面隐隐约约显出的纹路。
我心中一动,对纤纤道:“对这个晶片的初步分析,结果如何?”
听我问她,纤纤的精神越发旺盛,她想就势放下碗,但在我严厉的目光下,这个行为并没有得逞。
她只能红着脸,先啜了一口浓汤,然后才回答道:“由于晶片表层被能量包围侵蚀,这里的仪器还无法了解它内部的结构,我想,要研究透它,还需要一个较长的时间。
“现在麻烦的是,晶片表层的能量,似乎有自动吸纳外界元气的功能,能量流失非常缓慢,给研究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关于咒法的问题,我这个“咒法白痴”就没有什么发言权了。
看纤纤微带着苦恼的样子,我安慰她道:“或者等容小姨的病情痊愈之后,请她来帮忙,很容易就能解决的!”
在咒法方面,容知雅虽是半路出家,但以其令人咋舌的天赋,她在咒法领域,已可说是当之无愧的权威,听到有她出马,纤纤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绕着真空容器走了几步,隔着一层罩子,对里面晶片的了解只是皮毛而已,心中有些痒痒的,便道:“纤纤,我想拿出这玩意儿来看看,没问题吧?”
纤纤点头同意,同时在工作台上操作两下,密封的真空罩便打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拈起这块晶片,放在眼前打量。
下午时我也这样看过,但当时没太尽心,这时存着研究的心态,自然是不太一样。
晶片上刻画着精细的咒法阵,被我用神念逐分逐毫地扫描了一遍。
虽然我在咒法方面没什么建树,但一些基本的原理还是知道的;这个咒法阵精细、深妙还在其次,难得的是,其法力性质深沉无底,生气全无,怪不得老姐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丛巫的手笔呢!
也只有丛巫那诡异的咒法,才能将天地万物俱备的生机藏于死气之下,在这一点上,就连埃玛祭司也要逊其一筹。
而这时,我心中一动。
太息丹行图修炼到极处,正如天地衍化,万物滋生,理论上是什么样的气息都可以模拟转化的,或者我现在的火候还逊色了一些,但在这小晶片上做点儿手脚,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的修为早就到了神意交融,气在意先的境界,心念起处,神念的扫描便换了一种方式,模拟着晶片上笼罩的死气,循着咒法阵的轨迹,慢慢地渗入。
这过程比我想象的要顺利许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