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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恼。
「首先朕必须确认朕的亲人的安全问题。。」
亏得我现在还知道用那个别扭的自称,我的脑子里面现在是一团糟,可是偏偏还要在这种状况下,罗织一些不
太过分的言辞,以免将事情搅乱,使不知所踪的两人面临更大的风险,这令我很生气。「如果朕的朋友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朕不认为与你们还有谈下去的余地!」似乎在响应我的话,身后的江雅兰缓缓升空,火光缭绕在她的身体周围,气机已然蠢蠢欲动。我仍然盯着布拉索,
身体中所蕴含的力量,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嘶吼。布拉索遥遥地响应:「我并不清。。」「不要转移话题,你这是在转移我们的注。。」有一个人在一边喊了起来,
打断了布拉索的话,更激起了我的反感。我狠狠的一个眼神逼了过去:「闭嘴!」多话的人应声向后抛飞,连声音都没喊出一声,便一头栽入海底,
已经被我凝如实质的杀意给击昏了过去!人群一阵骚动,布拉索的脸似乎也白了一下,气氛再次发生了改变。我握起了拳头,同时转变了说话的对象:「韩小姐,
把有容妹妹带到舱里。。」
这里要开战了!
后半句我没有讲出来,只是为了不让有容妹妹担心。后果如何,我现在没法去想!我只在乎苏怡她们的人身安全。。她们,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布拉索紧紧抿住了嘴,再没有开口说话,章严柳和朱翎正慢慢地向这里移动,江雅兰真气外烁所生成的气爆声,混合在海浪的声响,
已成为了这段时间内海面唯一的配音,我的眼眸逐分逐分地阴沉下去。
「嗨,帅哥,刚刚是在找我吗?」
带着三分酒醉的狂放,以及七分天生的不羁,她的声音和行为,永远都不可能让人模仿,我当时便呆住了,直到满身酒气的她亲昵地搂住了我的脖子,
在我脸颊上烙下了一个妖魅而性格的吻。
容。。容妖女!
我的气势登时一落千丈,所留下来的,只有手足无措。
在她玉臂的把持下,我艰难地回头,只一看到她醺醺然的俏脸,便慌忙转移了视线,也因此,正看到苏怡从容的笑靥。
不过,不知怎的,我一看她,她竟然玉颊微晕,然后便优雅地轻轻弯腰致意:「宇哥,让你担心了!」
「啊。。啊,哪里!」
这次。。真是太丢人了!
现在船上的气氛有古怪,看着近在咫尺的容妖女似笑非笑的脸,我身上有些发热,连她们先前气息消失的古怪也来不及问了,只是用力挣脱了妖女的箝制,
一本正经地整理衣冠。
咳哼,现在,在我的气势已经大衰的情况下,问题解决的权力,就正式移交给此道的高手吧,苏怡。。这里的事情该怎样解决呢?
「就按陛下您说的办啊!」
苏怡笑得很开心。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她已扬声开口:「布拉索先生。。我想你也应该看出这件事情之中的蹊跷了吧,我认为,为了给我们大家一个满意的解释,
我们人员内部需要尽力地沟通一下。。诸位,反对吗?」
布拉索是想反对的,可是被天上海面两股杀气一夹,保证他连个屁都放不出来——我和章严柳合作愉快!
苏怡仍带着笑意的眼眸,自海上一群哑巴似的人们脸上扫过,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苏怡笑容越发灿烂:「那么,宇哥,请章严柳章兄下来一叙吧!」
章严柳的名字一出,海面上又微起了一阵骚动,但迄今为止,仍然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布拉索本人也是表情古怪,没有任何的表示,显然已经默认。
我虽然比较奇怪各大力量的高手为什么如此好相与,但听了苏怡的话,我也没有了什么考虑的余地,只是对着目标比出了不算太客气的手势,
对天空中两个始作俑者低吼出声:「你们两个,给我下来说清楚,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潜台词是:「该死的,动手前为什么不叫上我?」
「真宇兄,自东海一别,已近三年,可还记得我这个手下败将否!」
章严柳大笑着张开双臂,无视于身边虎视眈眈的诸禁卫军的眼神,狠狠地搂了我一下,不但没有用敬称,还让胸口未干的墨渍,轻松报销了我身上价值不菲的T
恤。看得出来,他不在乎我现在顶着的身分,却很在乎我本人。
我苦笑了起来,但心中也着实欣悦,一之时间也忘了刚刚他的无义气行为。无疑的,在那场遥远的东海武会上,最对我脾胃的,就是这位好水墨更甚舞剑的画痴。
遥想当年,众人酒酣之际,他以剑代笔,行泼墨山水,我长啸为笛,做海市蜃楼,更有天地胜景以为助兴,那是何等的痛快。
而我十六年的平静就从那里裂开了第一个缺口,对我而言,意义自是非凡。
我笑吟吟地响应,同时不轻不重的一个马屁拍了过去:「严柳兄风采也是更胜往昔,从刚刚的剑势看,似乎这几年丹青手段更上一层楼啊!」
说别的不成,但如果讲丹青水墨,章严柳一定比什么都开心,更何况我淡淡的一句话正切中要点,不由得他不高兴,搂我的力气不由得更大了几分。
「互相吹捧。。恶心!」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江雅兰,这个时候也依然发挥着她的天性,估计是刚才没有动上手,令她心情不好。当然,如果不出预料的话,
她很快便要开心了。。我当然不会现在就告诉章严柳,我正准备动手开抢,而是故作不悦地道:「严柳兄,不要告诉我是你起意要这么明显地与我为难的。。
兄弟我相信你的为人,而且。。」
而且。。从现在的情形看,谁是罪魁祸首,已经很明显了!「小宇子。。你听我解释!」朱翎这个时候倒是乖得很,一点时间也不敢浪费地俯冲而下,只是,
方向似乎有点儿偏移,不是像一直以来的惯例一样降落在我的肩上,而是划了一个小弧线,轻轻地贴上了有容妹妹的香肩,而且贴近颈部靠后的位置,让有
容妹妹的秀发遮掩住它大半个身子。
「朱翎。。」
我当时的眼神一定很可怕,受余波所及,连有容妹妹都瑟缩了一下身子。
虽然就算他们不来搅局,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也不会闲着,但是,这并不表示我就可以容忍这家伙拿我开涮:「朱翎,如果你是个爷们儿,你就给我过来!」
「我不是爷们儿!我是雄鸟!」
它讲话竟然还理直气壮!我撩起了袖子。
当然,这只是作态而已。因为我们一人一鸟对彼此的了解,已经到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地步,至少,单纯地从数据上来看,
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能与我的意识直接相通、且分辨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生物,也只有它一个了。
现在,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混蛋在久别了两年之后,送上的这份大礼,见鬼的那么让人讨厌!
「为了正义!」这厮在有容妹妹的肩头上正义凛然地踱了三步,做出如上表示。可能是因为痒,但更应该是为了某鸟的不自量力,有容妹妹笑弯了腰,
也亏得这厮还能死抓着衣料不摔下来。「正义?」用着极度不可思议的口吻,将这两个字眼儿,从口中用力地咬出来,我紧紧地盯视着这个道德沦丧至地灭天诛地步的鸟类,
以看待世上最恶劣的伪善者的姿态看待它,想看看它说出这样低劣的谎言,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永生的族类归属自然的正义。卑劣的人类永远是自然的天敌,只拥有着毁灭的意义!」
朱翎看来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它不屑地扫了我一眼,昂起它的鸟头,直望向蓝天,
说出了这句对它而言是自吹、对人类而言似乎极其过分的话。。那个什么见鬼的「自然的正义」我不知道,但这「永生的族类」,不正是形容它这样的活了千百年的妖怪吗?
「你好像很嚣张啊。。」
嘴里的话语不善,但在我还没有想明白它这种态度之前,我是不会冒失地上去动手的。否则在事后,我一定会被它嘲笑成为「人头猪脑」!
「自然的正义?」
一边的苏怡在口中低吟这个词组,倒是表现出了莫大的好奇,而数秒钟后,她也再度展现出了她惊人的记忆力,同时,
也展现出大家罕能一见的惊讶和好奇:「自然的正义只属于自然的儿女,变异的种群只能回到变异的深渊。。朱翎,认识了这么久,你不会现在才说,
你是黑暗时代那个『天道』的成员吧!」
天道?
那是什么东东?
我当然想这么直截了当地问朱翎,但,因苏怡一语道
破,瞬间变了脸色的朱翎发散出的气息却使我心里发毛,好像,苏怡触摸到了这只鸟的痛处了。。「『天道』。。
我从来没有加入过天道!」只用半秒钟的时间便完全恢复了常态,它再度高傲地仰起头,似乎对那个「天道」不屑一顾,但随即又迅速地澄清自己的态度:「当然,
我曾经想过要加入,只是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才耽误了。当然,幸好如此,否则,张真宇,我们说不定就会成为累世仇家了!」
我不明白它最后一句话,但从它直呼我的全名来看,它应该已经生气了。
在这种时候,如果交流的双方有一方失去冷静,就很可能闹出一场祸事来。我立刻在不经意间放缓了语气,但并不想就此放过它:「那么,你干嘛无缘无故地说那些话?
作诗吗?」
「只是针对你们人类的劣根性,有感而发而已!」
「劣根性?是指对这个『异物』的捕猎?」
「如果你出口的是肯定句,我一定会赞扬你的自知之明!」
火气颇大的朱翎与我针锋相对。而此时,它的目光也转到了那边仍裹在礁石中、气息若有若无的异物身上。下一刻,它已飞落到了礁石上,不屑地一哼,
一翅击在礁石中部,石块中分。
「异物」无力地摔倒在甲板上,我们还好些,而一直看得迷迷糊糊的有容妹妹,这才知道「可可」竟然是给封在了礁石之中,她惊呼了一声,跑了过去。
这样一来,远方正心不甘情不愿,保持观望状态的人们开始有了些骚动,若不是我和章严柳及时的一个神气充盈的眼神瞪了过去,必定会有几个性急的家伙冲过来!
「喂,朱翎,爽快地解释一下吧,否则请你骂人的时候,不要把我和小怡她们牵扯进来,这很刺耳的!」
江雅兰难得地用了一个「请」字,但更突出了她此时难以自抑的好奇心。
当然,我想她也从来没有忍过,怕是到现在才有她说话的空档,她才这么抓紧时间立好名目地讲出来吧!
章严柳立刻退后,举起了双手:「我已经听过了一次了,所以这次我申请退出。你们去舱里听故事,我在甲板上警戒兼写生!」
我怀疑地看着他,但并没有看出什么。嗯,也许我是多虑了。
半小时后,我一脚踹开了舱门,直接杀到甲板上,找那个狡猾该死的章严柳决斗,我的面部表情一言以蔽之,是咬牙切齿:「章严柳,你该死一万次!」
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会选择留在甲板上,该死的,听朱翎讲古,简直就是对人类自尊心的最大折磨!朱翎,这个鸟类的毒舌家!
它的开场白是这样的:「人类之所以称为人类,就因为人们皮囊内的填充物全是欲望!」
「或许吧!」
懒洋洋的容妖女漫不经心地给予响应,却是连眼角也不抬一下。
「很好,我们大家取得了第一步的共识!」
朱翎极具气势地点它的鸟头,根本不给我这个持异议者以任何讲话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