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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秦家人脉甚广,偏房子女众多,却是不曾有一个偏房女子是以招亲的方式出嫁的。秦家几次招亲皆是为这秦风罗的正房千金秦湘灵。”
“宋统领这话可让我糊涂了。中原的女子可以数嫁么?”
宋奎一愣,连忙道:“这可不是,中原礼教绝小哥儿大抵也是知道的。对于这婚嫁之事更是讲究,男子还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女子却万万不能。只不过这秦湘灵是个变数。她几嫁未遂,所以才不得不弄出这一次次的招亲。”
“她不是秦家的千金么?按理说上门求亲的人应该踏破门槛才对,怎么还几嫁未遂呢?难道这秦湘灵长的那什么?”
一行人已经踏出郡守府,正行走在正街上。宋奎一直走在前头,听得鲜少绝的话立刻心有所会,当下脸上一笑。
“绝小哥儿有所不知,这秦湘灵美若天仙。”
美若天仙却几嫁未遂,这事情就出奇了。
宋奎替小妖与尼可买得两串糖葫芦,继续说道:“这秦湘灵不止貌美,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武道上也走到很深。可说是万中选一。只不过上天却好像是专门难为她一样,给了她一个克夫命。”
“克夫命?”这一下鲜少绝愣住了,女子克夫,这可是大忌。试问谁会娶一个命犯孤星的女子回家。虽然前世的科学已经证明了这是迷信的说法,但这一世的科技到底不发达。
无风不起浪,秦湘灵几嫁未遂,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小妖与尼可被街边的稀奇物什深深地吸引住了。要迎合她们的步伐,鲜少绝与宋奎迈着悠闲的步子,正好把事情弄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这秦湘灵第一任丈夫(应该是未婚夫才对),也出自世家,算是门当户对,结果在婚前三天意外猝死,第一嫁就这么错过了。经此一劫,秦家又为其定了第二门亲事,结果还是没等走入花轿,新郎翘翘了。克夫的说法也由此而来。一来二去,这上门提亲的人也全都退了回去。
这一世,女子二八及笄,也是待嫁之龄。要过了这道坎,闲言闲语可就来了。于此,秦家人着急了。为了给秦湘灵寻得婆家可谓是煞费苦心,文征武招可谓是花样百出。
如此这般,后来倒还真的找到了几个甚为满意的人选。不过可能是上天真的有意为难秦湘灵,这不,陆续选定的几个男子皆都亡于非命。
如此一来,秦家不得不再一次摆下比武招亲的擂台。可是秦湘灵克夫的名声实在太响。擂台摆下一个月,周围看得人不少,却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台。
眼看一月期限已到,秦家人可皆是焦急如焚。这擂台总不能长此摆下去吧,那样秦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一条街走完,鲜少绝总算是将事情弄了个大概。听得那秦湘灵在婚嫁上的坎坷,心里不无感慨,一个女子落得如此,估计也是几番心死了吧。
当下对于秦家便又多了几分好奇。
第080章 闺中绣球独恋君
比武招亲的擂台就设在独角楼前。
这里本来就有一个五米高的大祭台,已经修建多年,供年祭等大祭祀活动所用。秦家物尽其用,直接将擂台设在了这里。
擂台上铺上了厚厚地红地毯,周围皆挂上了大红花,布置的喜气洋洋,让人看得一阵心暖。
除了正对独角楼的一方,擂台其他三方的街面上皆用黄色颜料洒下了黄线,黄线外站满了围观的群众。
但是擂台上却是冷清异常,一个身穿红衣,脸束红巾,身材曼妙的女子立于其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站的太久,这时候那个女子竟然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看见了吗,台上女子便是秦湘灵。”一行人拨开一条通道挤到黄线跟前,宋奎指着台上的女子说道。
“哦,她就是那克夫的女子。”鲜少绝望过去,眼中精光毕露,“这女子在武道上走得果然很远,竟然攀登上了量寿巅峰之境。晋升修仙指日可待,说不定哪天就顿悟了。”
那秦湘灵在擂台站得有些慵懒,可是却沉稳异常,一双杏眼貌似微闭,实则洞悉分毫。这边鲜少绝的目光才过去,那边她已经感觉到了。红巾下的小嘴轻轻地嘟了一下,一双眼球隐在眼皮地下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这秦湘灵据说是难得的武道奇才,自小便被秦朝带入了斗米道。十多年的培养,如今她已经算是斗米道四代弟子中的翘楚。”宋奎在一旁解释道。
“四代弟子?”听得宋奎一言,鲜少绝的心头一怔,“四代弟子应该就是最年轻是一代了吧?”
宋奎道:“不错,四代弟子已经是最年轻的一代了。那秦朝乃是第二代弟子。在斗米道之中,现在掌管教务的便是第二代弟子,下还有三代弟子和四代弟子。”
那秦湘灵为斗米道四代弟子中的翘楚。何谓翘楚?翘楚即为杰出之意。听宋奎所言,斗米道中如秦湘灵这般在武道上表现突出的年轻弟子不在少数。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四代弟子子便有这样的修为,那三代弟子呢?再往上,二代弟子呢?一代弟子又会是什么样?
鲜少绝感到自己的心头有些发紧。他意识到了中原宗派的强横,但是却没有想到强横至此。举整个鲜少族上下,宗师级以上的武者都屈指可数。修仙者就更是寥寥无几。而只一个斗米道就能抵得上百个鲜少族。
复国,这希望何其渺茫?在七绝大陆,宗派也是一个国家不可抹杀的力量。
“诸位乡亲父老,往来的朋友、、、、、、”
就在鲜少绝沉思的当儿,一个鬓发发白的老者已经走上擂台,此时他单拳一抱,气如洪钟。两片嘴唇只是微微地动了动,声音却传遍了全场。
修仙者,实力不在自己之下,说不定已经是中位游仙了。鲜少绝的心里当即有了判断。看来族人还是小觑了中原啊。
“宋统领,这位莫不就是秦湘灵之父秦风罗?”鲜少绝扭头问向宋奎。
“不是,那秦风罗在武道上建树不高,顶多一个宗师而已。台上这人名叫秦醇之,说是秦家的管事,其实在秦家的地位甚重。秦风罗以及秦朝待他皆似亲人。据说他比秦朝踏入修仙行列还早,一身修为高深莫测,目前也是斗米道举足轻重的人物。”
鲜少绝心里疑惑,怎么又是斗米道,难道秦家与斗米道本就是一体的么?
“这秦醇之也是斗米道的么?”
宋奎道:“不错,秦醇之也是斗米道二代弟子之一,不过并不参与斗米道的事务,平常都在为秦家的事情奔走。”
秦家,斗米道。一个第一家族,一个第一宗派。然而却走得如此之近,这之间绝非简单的交合。鲜少绝虽然还不是很了解大密朝,但是这是一个帝王制的朝廷,一权专政。如此背景下,第一家族与第一宗派仍能保持如此亲密的关系,这说明了什么着实太令人深思了。
这当儿,擂台上那老者又说话了,只见他向秦湘灵一使眼神,秦湘灵会意,莲步款款,向着后台走去。老者旋即走到台前。
“诸位,我家小姐如今已达及笄之龄,然蒙上天不宠,命里多了些坎坷,至今仍旧待字闺中。这对于我秦家来说,实乃不幸。无奈之下摆出了这比武招亲的擂台,今儿个是最后一日。可佳婿仍旧未现。为此,咱们便改改这招亲的规矩,比武招亲改为抛绣球招亲。只要进得这黄线之内的,皆有可能成为我秦家的乘龙快婿、、、、、、”
比武招亲改成抛绣球招亲。这秦醇之身为一个修仙者,却要拉下脸面来宣布这等事情。看来这秦家人当真是无奈的很。再看那走向后台的秦湘灵,听到秦醇之的话也是一愣。女子愁嫁到这种地步,其心悲凉程度可想而知。
“抛绣球?”
“不比武了?”
不少好事者言语里皆露出惊讶状。这些大多是一些前来看热闹的无事民众。鲜少绝两世为人,人世的炎凉看了不少。小人物都有一个通病,乐得大人物吃瘪。对于他们来说,要飞黄腾达已经是不可能了,可是他们又见不得别人高高在上,于是他们骨子里便生出一种戏谑,一种落井下石的快感。
“诶,王五,前两天你不还想去打擂吗?只是因为你那半吊子功夫不敢而已,如今好了,不用怕挨打。赶紧站到黄线里面去吧,只要接到绣球你就鱼跃龙门了。”
“滚,李四,你这张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难怪天天被你婆姨(妻子)欺负。”
“王五,你不是说做梦都想做秦家的女婿吗?我这是帮你,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李四,这你就不知道了。秦家那如花似玉的娘子谁不喜欢呢?这李四的确是做梦都想,他倒也不怕秦家小娘子克夫,他只是怕上不了小娘子的床。哈哈、、、、、、”
“诶,马六,我招你惹你了,你这般挤兑我。告诉你,上次去花牌坊的钱你可还没有还我呢?”
“四哥,四哥,我错了,错了。我嘴贱、嘴贱,这事千万别跟我家那婆姨说,要不我就死定了。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尽快还、、、、、、”
鲜少绝的身边站着数个民装束身的汉子,一个个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是摸扒打诨的料子。此时他们正饶有兴致地言语糟践秦湘灵。鲜少绝听得心里一阵不爽快,看来不论是哪一世都一样。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
“你们几个,说够了没有?”宋奎也听见了这几厮的污秽言语,扭头一声爆喝。
“哟,宋统领——”几个家伙听见声音抬头一看,正迎上宋奎那圆瞪的虎目,心头皆是一紧,连忙道:“宋统领,我们这不就是随便说说嘛,对不住了,对不住了。你看着,我们有事,就先走了,先走了。”
“快走,快走、、、、、、”几个家伙一个推着一个连忙朝人群外面挤了去。不过挤了出去之后,却又寻了一个角落挤了进来。如此幸事他们才不会错过呢。
宋奎把他们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却也不便再说什么,当下任由他们去了。
几个痞子一走,鲜少绝这才拉起宋奎,问道:“宋统领,听那几个痞子之言,这秦湘灵似乎不止是克夫呀?按理说这下刁民能够有这种鱼跃龙门的机会,哪怕有被克的危险,也是不会放过才对。毕竟这比一辈子受穷可好了许多。”
宋奎脸上一阵浅笑,表情极不自然,仿佛鲜少绝这问题着实难以回答。
“绝小哥儿,这话咱可只是私下说说,千万别外传了。那秦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毫不夸张的说,他们跺一跺脚,整个大密朝都得抖上三抖。虽然秦家人都不是什么仗势之辈,不过这些话还是不要传到那秦湘灵的耳里才好。”
瞧着宋奎谨慎的样子,鲜少绝两片嘴唇一呡,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常理说来,一个女子如果数嫁未遂,那这女子绝对不会再有脸面活在这世上。可是这秦湘灵却大不一样,几嫁未遂之后,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她虽然也哀凉,心里却没有把这当做一回事。倒是几年前回来之后,却跟那些嚼她舌根的人扛上了。没事她便游走在这凉州郡城内,只要人们的话题稍稍涉及到她,那日子绝对就不好过。久而久之,凉州郡城的人们都怕她了,暗地里给了她一个绰号。”
“哦,什么绰号?”
宋奎四顾看了一眼,上半身往鲜少绝跟前靠了过来,一手捂嘴,道:“夜叉。”
“夜叉!哈哈。”听得这个绰号,鲜少绝心头一乐。女子得一个夜叉的绰号,她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如何可想而知了。
见鲜少绝大笑,宋奎脸上一慌,连忙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