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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起落便已经悄无声息的跃到了权舆所在的院落,立于院落前,鲜少绝掏出那只玉瓶,他早已经查看过,玉瓶里全是晶莹地的液体,闻着便有一股让人酥麻的味道,酷似前世的花椒。将真气运至指尖,从狭小的瓶口吸出一滴苦蓖麻液。
苦蓖麻液在鲜少绝的指尖却并没有流溢,细看时,一层薄薄地真气凝成了一层防护罩,将苦蓖麻液团在了里面。瞧着指尖的液体,鲜少绝狡黠的一笑。
权舆,让你口无遮拦。
找到院门,鲜少绝朝着权舆的房间走去。他没有再跃上房顶,有了苦蓖麻,他没打算要偷袭。
“吱呀——”鲜少绝推开权舆的房门。
“谁?”里面立马传来权舆的声音。大宗师的触觉何其灵敏,如权舆这般为将的武者,纵使睡觉也不忘灵识外放查探四周动静。
“我!”听到权舆的声音,鲜少绝一点也不慌张,戏谑地答道。
权舆从床上一跃而起,他已经看到了这个全身蒙着黑布的人影。“你是谁?为何——”
权舆本欲质问来人为何夜闯他的房间,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来人的手指一弹,一道精光瞬间便朝他飞来,来不及躲闪,他只感觉喉头里一滑,紧接着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道精光自然是鲜少绝弹出去的苦蓖麻。大宗师巅峰与大宗师初期的差距本来就是天壤之别,再加上是权舆毫无防备,所以那滴苦蓖麻液自然轻而易举地便止住了权舆的声音。
这玩意儿还真是好用,鲜少绝暗道一声。
不给权舆反应的机会,鲜少绝身上骤然真气大放,“轰——”一个一丈见方的真气结界瞬间在屋内布成。
止住了权舆的声音,但是难保他不做困兽之斗,所以鲜少绝来了个干脆的,以真气结界困住权舆。
将权舆这么一困住,鲜少绝反倒不急了,他不紧不徐地在权舆的面前踱着步,也不说话,只是用一双容光闪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权舆不放。
权舆此时的内心慌起来了,大宗师巅峰的真气结界他如何不认得。刚刚突破大宗师的他自认为还没有本事破开眼前的这个结界。他只是在心里不断地思索着何时得罪了这个一个强大的敌人,可是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更可气地是眼前的这个巅峰大宗师还这么卑鄙,一上来便用毒药封住了自己的口舌,连发问的机会都没有。可怜这个手握数十万军队的二等伯爵,他此时心中的恐惧和绝望难以用语言形容。
“权将军,对不住了!”
在屋里踱了十数个圈子,鲜少绝自认为差不多了,他道一声“得罪”,身形骤然欺到权舆的身前,挥手就是一拳。
这是丝毫没有技巧的一拳,权舆看得真切,心里多少还有些安慰,毕竟他大宗师的实力也不是吃素的。
就算是死也要让他付出代价,权舆在心里想着,骤然将浑身的真气提至极限,双臂在空中一揽,欲要挡住鲜少绝的拳头。
“彭——”
权舆重重地撞在结界上,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不可能,那明明是丝毫没有技巧的一拳,可为什么没有躲过?
的确,鲜少绝的那一拳没有丝毫的技巧,只是一个纯粹的直拳。可是权舆却忽略了一点,他面对的是一个巅峰的大宗师。单论技巧,可能权舆能够抵住十个鲜少绝,因为鲜少绝压根不会多少武技。可是鲜少绝在武道上的意境却是权舆及不了的,这也是初级宗师与巅峰宗师之间的差距。
武道进入“量寿”之境,武技已经不再最重要,重要的是对于意境的掌握和控制。突破不了意境,一生也别想要有进步。
而权舆所差的,便是那一种唯我的意境。
“彭——”
又是一拳结结实实地落在从结界上弹回来的权舆脸上。
“扑——”
一口鲜血和着一颗洁白的牙从权舆的嘴里喷了出来。巅峰大宗师,哪怕是随意一拳,那也蕴含了无穷的力量。权舆的身体并不算强悍,他当然抵不住。
“彭——”
“彭——”
“彭——”
“彭——”
、、、、、、、、、、、、、
无论权舆从那个方位弹回来,鲜少绝始终都是简单的挥拳。无论权舆如何躲闪却没有一拳落空,鲜少绝的拳头总是只落在他的左右两个面颊上,一边一次,均匀无比。
只是数息功夫,权舆的面颊上已经挨了十数拳,那一张大脸早已经肿胀了一倍有余。
此时再看他,犹如一个人类的身子顶了一颗猪头。
鲜少绝的每一拳看似是随意施为,可却都是控制了力道的,每一拳轰出去都只轰击到皮肉,而不伤及经骨。毕竟这权舆只不过是口无遮拦而已,又没有真的对小妖做什么。鲜少绝来自文明世界,他还不是一个滥杀之人。
“呼——”
鲜少绝嘘一口气,暗道:这家伙还真是能挨,被轰成猪头一样竟然哼都不哼一声。
其实他哪里知道,此时权舆的心里早已经呼天抢地,无奈那苦蓖麻的药效太强,他想喊却是喊不出口。
“嗨——”
鲜少绝一抬右腿,做出一个垒球出垒的动作,右拳再一次轰上权舆的右脸。
“彭——”
在结界上撞一下,权舆落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此时他满嘴的牙早已经掉光,断牙把舌尖也刺破了多处,鲜血狂涌。更甚的是他感觉脑海里的神识似是被轰散了一样,一时竟然凝聚不起来。
一个武者如果神识被轰散,若没有实力强大的武者为其修复,今后要想在武道上再有所作为,那无异于登天。
权舆此时的郁闷和憋屈难以言状,如若被破去一身修为,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干脆。他在心里咒骂着眼前这个人,奇毒无比。
幸好鲜少绝听到权舆心里的咒骂,否则不担保他会真的废去权舆的一身修为。
瞧着像一坨肥肉一样躺在地上的权舆,鲜少绝心中的怒气总算是消散殆尽。暗暗计算一下,好像一共轰了四十八拳,似乎已经差不多了。
他再看一眼权舆,面罩下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之后他撤去结界,悄无声息的潜回到自己的房间。
没有一丝内疚,有的只是舒畅,倒在床上,不多时,鲜少绝已经打起了均匀的呼噜。
难得睡这么个好觉!
第046章 离鲜少风波初涌
翌日,李冠早早地便整顿好人马等待着权舆前来饯行,可是左等右等却都见不到权舆的身影。这可急坏了李冠,这大漠之地他可是早不想呆了。
一连派李松前去催促了数遍,可来得却是权舆的一个近侍。
近侍来到李冠近前,恭敬地说道:“李太傅,我乃将军麾下近侍统领陆云浑,权将军接到紧急军务,一大早便已经离营而去,特命我率领五百亲兵护送太傅一行离开。”
李冠喃喃地道:“接到紧急军务——这权舆也是,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不远处的鲜少绝心里却乐开了,“什么紧急军务?我看是顶着一颗大猪头不好意思出来见人吧。”
鲜少绝给权舆留下的伤虽然不及经骨,可是要彻底的恢复,没有三两个月恐怕很难。他明白权舆是因为不好意思出来见人,所以此时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暗笑。
“咦——”李冠却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鲜少绝,将那一脸的得意看了个清楚。出奇地是,那一脸暗笑竟然让李冠感觉心头浮起阵阵凉意。
“这个年轻人太不一般了,恐怕权舆不是真的因为军务离开。”李冠瞬间便想到了前一天的情景,他的心头一紧,心里暗道:“只希望他别做的太过了。”
这一想,李冠便觉得权舆的生死难料,当下对鲜少绝的看法又有了新的变化,心里不自禁地生出了战栗之感。
“那劳烦将军了。”李冠只想快点回到密州,还没有遇到来自外界的危险,可是这一个鲜少族的年轻人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危机。
原先的百人小队,再加上权舆派出的五百兵士,李冠一行的队伍真正的浩荡起来,再上路也热闹不少。只是一想到鲜少绝,李冠的心头不禁还是感到浑身不自在。
“绝,你昨晚去找权舆了?”
鲜少绝端坐于追风马上,前方的鲜少达都却放慢速度行在了他的左侧。
见鲜少达都发问,鲜少绝的心里一阵嘀咕,难道这些人都有探测他人内心的本事?
鲜少达都见鲜少绝不答话,又言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到昨天权舆说的话,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都该给他一些教训。”
还好,鲜少绝暗道一声,只是猜测罢了。
“放心吧,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鲜少绝说道。
鲜少达都脸上露出一阵微笑,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与鲜少达都,鲜少绝觉得一直都没有距离感。因为鲜少绝,鲜少达都还被族人推上风口浪尖,鲜少绝每想到此,心里多少还会生出一些歉疚。难得鲜少达都没有怨言,鲜少绝更是觉得不易。
鲜少绝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让鲜少达都知道,他道:“我将他狠狠地揍了一顿,估计没有三两个月,要恢复怕是很难。”
“只是揍了一顿么?”鲜少绝认为这已经是很残酷的报复了,可是鲜少达都的一句话却让他愣在了当场。
扭头看向鲜少达都,那一双眼睛里竟然有些许责怪,这不禁让鲜少绝一阵疑惑,难道这样还不够么?
半响,鲜少达都才道:“绝,其实你该杀了他的。”
鲜少达都一勒马缰又回到了先前的位置,留下鲜少绝一个人愣在原地。
“其实你该杀了他的。”这句话不断地在鲜少绝的脑海里回响,难道就因为一句话,权舆就该去死?
鲜少绝心中的震撼与当初刚进万兽谷无异。兽类他杀过无数,但是人他却是从来没有杀过。
前一世做警察,腰间大多数时候都会别着一把手枪,可是那手枪却被同事们称作“仁慈的武器”。前一世,动物尚且受保护,更何况是人?所以鲜少绝的佩枪只是打过没有生命的木靶子。
人权,这是前一世留给鲜少绝的一个名词。但是只因为一句话,性情温和的鲜少达都便给权舆判了死刑。鲜少绝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难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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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鲜少境内近十年内涌现的小帮派还真不少,这一路过去没有少遇到。不过还好,这些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角色,远远地看见权舆的军幡,都断了打劫之心。
李冠暗自感叹,权舆的这五百亲兵用处还真的不小。古往今来都流传着一句话“民不与官斗”,看来还真的不错,再叼的匪民也很少敢硬撼朝廷的权威。
一行清一色的轻骑,没有辎重,速度极快,只二十天时间便已经到了鲜少族边境。这边境之地的境况倒是大有改善,绿色植物渐渐多起来,人口也逐渐的密集。
估计再三两天的功夫便能够进入大密朝的境内,李冠吩咐下来,全军减速,不用再赶了。劫匪团伙主要活跃在鲜少族的深处,这边境之地的驻军尤多,虽然油水很多,但是难保有命去花,所以很少有劫匪在这里活动。
李冠一行的军士也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是李冠的亲卫,自然也从李冠那里得悉了目前的局势。
“陆将军,今夜过后你们就可以返程了。多谢一路相送!”李冠控制住马速,在马背上一拱拳,对陆云浑说道。
这陆云浑跟随权舆多年,也是一个久历沙场之人,虽然本身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