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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样没人知道,他们赶到的时候,夜清歌已经昏迷了,身后是已经坍塌的山洞,席也正的人已经不知去向。
现在夜清歌这个样子,他们也不敢多问,怕让她更伤心。
霍微然轻轻地看了于双勤一眼,唇边勾起一丝略带无奈,却祸国殃民的笑,而后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于双勤看了看他,点头,然后跟着他一起走出了病房。
其实,刚刚霍微然在于双勤耳边说的话就是:她需要一个人安静。
这种时刻,他相信夜清歌宁愿自己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也不愿被众人看到她崩溃大哭的样子。
虽说对夜清歌和席司曜不了解,但是从于双勤的嘴里也听说了一些。
这个女人,在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之后都没有倒下,那么这一次,她也可以挺过去的。
因为席司曜还没找过,因为他们还有两个孩子。
事实上,夜清歌的确是需要一个人安静,她需要让自己彻底陷入安静沉思的状态。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努力都去回想当时的状况,可是想到脑袋疼得要爆炸了,却还是一无所获。
她想不起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席司曜到底哪去了……
蜷缩着身子,她抱着自己,给自己仅有的温暖,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司曜,你还没找到,我怎么可以垮呢?
我知道,你不会出事的。
你说过,你要用你剩下所有的时间来保护我和孩子,疼爱我们,宠我们上天。13839170
你说过,你要和我白头到老,少一秒钟都不算。
这些你都还没做到,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可是,我找不到你啊,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
——
晚上的时候,萧定卿和萧医生来看她。
看得出来,萧医生此时面对她,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几度纠结之后,才轻声、小心翼翼地开口:“清歌,你还好吗?”
“嗯,我还好。”夜清歌沙哑地回答,睁开眼睛看了萧医生一眼,忽然挣扎着要坐起来。
萧医生连忙上去将她轻轻按住,“别起来,你现在身子很虚,有什么话就躺着说吧。”
——你现在身子很虚。
夜清歌一直不愿意去想,去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还在,可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心里还是狠狠地疼了起来,像是有人用浸过盐水的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
“萧医生,我的孩子……是不是不在了?”她哽咽着,沾了泪水的长睫毛颤动得十分厉害,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萧医生的手,那样地惊慌失措,害怕不安。
萧医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用温柔疼爱的眼神看着她,慢慢地说:“以后还会有的,还会有的。”
夜清歌却是摇头,拼命摇头。
当初执意要身下席夜白和席君遇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是一个不能流产的人,如果孩子掉了,就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司曜,司曜……
你快点出现好不好?我现在需要你在身边,我需要你啊!
我们的女儿没有了,是我不好,是我该死,没有保护好自己,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女儿。
她兀自难过着,心头滔天巨浪阵阵,将她的心淹没了一次又一次,呼吸都那样地困难。
萧医生俯下身抱了抱她,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孩子,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阿曜也会找到的,不要难怪,你要坚强一点,还有两个宝宝需要你啊。”
夜清歌胡乱地点头,她知道还有两个孩子需要她,可是她现在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她想大哭一场。
萧定卿怔怔地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里刀割一般!
因为——他想到了洛云晞和那个已经没了的孩子。
夜清歌这次没了孩子是因为意外都如此难过,那么洛云晞那次,该痛苦到如何地步?
难怪,难怪啊……
难怪在孩子没了之后,洛云晞性情大变,再也不会对他说说笑笑了,难怪在孩子没了之后,她狠心一走了之,从此杳无音信。
他恨不得揍自己一顿,以便记住自己之前是有多么混蛋!
可是,就算现在他打死自己,洛云晞也不会知道,因为她真的、真的从萧定卿的世界里消失了。
她之前说去瑞士,可是他去瑞士找了之后发现,洛云晞其实并没有在那里。
夜清歌还在哭,虽然哭声已经小了很多,可是萧定卿却觉得自己比刚刚更难过了。
他转身,悄无声息地走出了病房,靠在外面走廊的墙上,仰头,后脑勺抵着冰冷的墙壁,眼睛闭着。
耳边有轻笑声传来,他一惊,迅速睁开眼睛,寒光一扫,看到的是霍微然那张傲慢的脸。
这个男人的家世、样貌、以及他现在所拥有的成就,造就了如今这样一个霍微然——
清冷,倨傲,张扬的霸气之中又透着几丝迷人的沉稳内敛。
这样的男人是一株有毒的罂粟,你只能远看,不能靠近,否则就会有致命的危险!
可是偏偏这个世上有个于双勤,她不是最好的,可是在霍微然那里,却是不可取代的。
纵然你千不好万不好,在爱你的那个人眼里,你就是最好的,你是唯一的。
在米兰的名媛圈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这个世上你什么都有可能得到,但是唯独霍微然的心,你得不到。因为,你不是于双勤。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霍微然目光淡淡看着萧定卿,薄唇微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想女人了。”
萧定卿直接嗤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烟盒想抽烟,却被霍微然阻止。
他抬抬下巴,示意萧定卿看墙上‘禁止吸烟’的标志,然后又说:“烟不能代替女人满足你,我劝你还是戒了,去找女人比较实际。”
萧定卿一掌拍开他的手,斜了他一眼,“难怪你都不抽烟了,是因为有了于双勤把?”
“不是。”霍微然一本正经地否定,“还没遇到她之前,我就不喜欢抽烟,因为我知道,有一天我一定会遇到她,而她也一定是我的人。”
萧定卿抖了抖手臂,故意往地上看了一眼,“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肉不肉麻?看看,这一地的鸡皮疙瘩都是因为你说了这么矫情的话。”
霍微然丝毫不以为意,“其实你心里和我一样淫荡,但是你不肯说出来,所以现在你一个人,我不是。”
话音落下,他转身,眼神准确无误地落在拐角那处,声音温柔不失强势,“过来。”
于双勤从拐角处走出来,扁扁嘴,走了没几步自己都忍不住了,撒欢脚丫子跑过来,一下子扑到了霍微然的怀里。
萧定卿几乎要跳脚,这个王八蛋!明知道自己现在正感伤呢,他居然还在自己面前抱女人刺激自己!
“你们慢慢抱吧,我要走了。”
“快点走,非礼勿视都不懂。”霍微然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萧定卿的耳朵里,他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霍、微、然,算你狠!
果摔空恐。这地方明明是老子先在的,你和你女人后面来的,居然还这么嚣张霸道!你给我等着!
看着萧定卿远走的背影,于双勤有些好奇,抬头问霍微然,“他和他女朋友闹翻了?”
霍微然低头刮了下她的鼻子,“我们没闹翻就好了,不要管他。”
于双勤:“……”
这个男人,真是……奇葩啊!
——
夜清歌在病房里哭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萧医生像个母亲似的,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又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谢谢。”她嗡声嗡气地说了两个字,又抽噎了一声。
萧医生慈母一样笑着,旋即眼中又多了几分愧疚,对她说,“还记得那次在那个岛上,我骗你阿曜没给你发短信的事吗?”
夜清歌没有任何仲怔,直接点了点头。
这件事她一直都记得,上一次在澳大利亚见到萧医生的时候她也记得,她不说,只是不想彼此之间难堪。
不论萧医生是为了什么而隐瞒短信这件事,她都不想追究,因为没有她的劝说,席夜白和席君遇,说不定根本没机会来到这个世上。
所以她就想就此扯平,干脆不提。
可是谁知,此时萧医生居然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萧医生只解释了这么一句就难过得哽咽了,咬着唇深呼吸了了几次,才复而开口继续说:“那次霍行知是故意那么做的,他知道你收到了短信,那个时候你眼睛看不见,他也猜到你只会找我帮忙,所以威胁我。”
当时萧医生的丈夫金博士正在去往澳大利亚的飞机上,霍行知威胁萧医生,如果她不按照他说的做,就派人去暗杀金博士。
萧医生这一辈子没有子女,丈夫是唯一的依靠,所以当时听到霍行知这么说的时候,方寸大乱。
夜清歌听了之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因为本来就不准备计较,所以此刻只是更释然而已。
“萧医生,我没有怪过你。”她轻声地说着,虽然声音还是有些哑,却是温柔的。
萧医生长大嘴巴看了看她,而后眼里亮光闪闪,最后居然哽咽着点头,“好孩子,谢谢你。”
从那次之后,她心里一直就难过,不安,想要找机会弥补,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夜清歌,她是那样美好善良的一个孩子,又是那么地倔强,肯定是讨厌欺骗,自己骗过她,是否还能得到原谅,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并不是自己的小辈,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病人,后来因为席司曜,因为萧定卿而越来越熟,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子。
夜清歌握住她的手,“萧医生,我不要你的难过,我想你告诉我,是不是以后,我都不能有孩子了?”
她问得极慢,脑海中闪过当初程子言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能成为母亲时的神情——万念俱灰。
她不会万念俱灰,因为至少,她还有席夜白和席君遇,只是好可惜……可惜不能和他有一个女儿。
萧医生摸着她的头,又对着她眨了眨眼睛,笑着摇头:“我们的清歌这么善良,老天不会对你那么残忍的,放心吧,等阿曜回来,你们还会有孩子的。”
“真的吗?”
“真的。”萧医生给了肯定的答案,“之前我是说,如果你第一胎保不住,以后可能就无法有孩子,但是你们两个宝宝好好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这次只是意外。”
夜清歌点点头,咬着唇努力让自己不再哭,不再难过。
司曜,你听到了吗?我们还可以再又孩子的。
下一次,我想要一个女儿,你说好不好?
我等你回来。
——
时间转瞬即逝,席司曜依旧没有找到,那片森林已经被唐越带人翻了个遍,依旧是一无所获。
他们也在海里寻找了许久,但是这么冷的天,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哪怕席司曜当初真的是被炸下海了,如今……
没有人告诉夜清歌找人的进展,她也不问,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第十天的时候出院,上了飞往佛罗伦萨的专机。
一个人,没有人陪她。
偌大的机舱里,她幽幽睁开闭上已久的眼睛,转头看和外面的蓝天白云。
席司曜,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去你想我去的地方等你。
你看,我这么乖,所以,你一定要来找我们。
——
飞机在佛罗伦萨落地,夜清歌从机舱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两个保镖手里的两个孩子。
一个多月不见,他们好像长大了许久!
小夜白一直是那么安静傲娇的人,但是此刻看到妈妈,也不淡定了,扑腾着双手,先是‘呀呀呀’地叫了几声,然后看妈妈还不过来,扁了扁嘴,“麻麻!麻麻!”
小夜白尚且如此,小君遇更不要说了。
他看哥哥扑腾了这么久妈妈也不过来,只是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他们,扯开嗓子‘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其实夜清歌哪里是不肯过来,只是这么多个日夜没见,此刻见了面,心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