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泽恺依旧沉默,他的手搭在半人高的水泥石墩护栏上,烟头的火光泯泯灭灭的,不一会儿一根烟便吸完了。
“我以为我的隐忍就能换来他的认同。”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顾泽恺倏然的开口。
林盛夏的裙摆被夜晚凉爽的风给撩拨着,她的发依旧维持着之前整齐束缚在脑后的样子,干净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只是沉默的听着,以一个聆听者的最佳姿态。
“到头来还是一场笑话!”
岑冷的唇瓣在夜色里划出决绝的弧度,就在他的手想要从烟盒中取出第二根烟的时候,略显冰凉的小手却压在了他的手背上。
“我认识的那个顾泽恺,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击到的人。”林盛夏的音调淡淡的,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安慰。
顾泽恺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她,用着那种在中俄边境时的复杂眼神。
他的脸部线条在黑暗中更显线条分明,甚至是嗜血可怕的,林盛夏却分明从他眼底里看出了坚强外表下的脆弱。
这个男人,或许生活的比自己还要累。
倏然的,顾泽恺单手一撑便越过了里层的护栏,整个高大笔挺的身形没有任何安全保护的站在了半人高的水泥石墩之上。
林盛夏的呼吸一窒,她眼睁睁的看着顾泽恺冲着山涧悬崖的方向张开了双臂,夜风将他的深色衬衫吹起。
她就维持着这样昂高了头的姿势看着他的脸,看着他无声的发泄。
“我母亲刚去世的时候,我并不是这个性子的。”林盛夏的声音不大,伴随着夜风落在顾泽恺的耳边。
“那个时候的我心里有恨有怨,却不知道怎么发泄,所以只能捏着自己的性子过生活。以至于后来所有的人都可以欺负我,就连家里的佣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可以不给我做饭!”
林盛夏双手环绕在胸前,依靠着车头就这么简单的开口。
车头灯将她的裙摆映衬的更为纤薄,却也意外的将她的身子罩上了层灿金色。
“后来我终于明白,不是我一味的隐忍,就能换来更好的生活父亲的疼爱。别人欺你辱你的时候,你就要用千倍百倍的痛苦令对方知道,你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林盛夏的手缓缓的向着顾泽恺伸了过去,车内的抒情歌曲还悠扬的演奏着。
夜色里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美好。
盛知气迈紧。“我知道在很多男人的眼里,我都太过于强势,是一个让人倒尽了胃口的女强人,一点也不讨喜,可是我也不是天生就如此的啊!”
林盛夏没有提及在老宅内发生的事情,只是语调温柔的讲述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转变。
有的时候,女强人的背后,何尝不都是有颗柔软的心?
接近凌晨的环山公路,顾泽恺站在石墩上的身影显得那么孤零零的,他转过脸来看着林盛夏,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庞上有着龟裂的冰冷,似乎还带着些许的脆弱。
他突然从上面跳了下来,缓步走到了林盛夏的面前,冰凉的大掌猛然间攥住她的,将她一把的扯到自己的面前。
似乎也没多少犹豫的将她搂入到怀中,有力的手臂禁锢着她纤细的腰肢。
顾泽恺的温度是极冷的,林盛夏却明白他,这种冷不是身体表面上的冷,而是心冷。
“顾泽恺,按照爷爷的性子,恐怕你出了门之后他就真的会修改遗嘱让你半毛钱都拿不到!”
林盛夏忽而开口,浅浅的语调里带着难得的笑意。
“恩。”顾泽恺只是恩了一声,再无其他的反应。
他压根就不缺钱,这几年在边境的军火生意所赚到的钱足够让他挥霍几辈子,就算是没有遗嘱也不会有丝毫的妨碍。
“你以后什么都得不到,难道不会不甘心吗?”
林盛夏就这样任由着他抱着,也不去揣测顾泽恺这样的动作到底掺杂着怎样的感情。
她不想要让自己在希望当中沉沦,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去胡乱的猜测。
“恩。”顾泽恺随性的回答令林盛夏啼笑皆非。
却见顾泽恺却忽然的握住了她的手,另一手却将她脑后固定发髻用的簪子发夹抽出。
瞬间,她乌黑的发就这样的在身后散开了一朵黑色妖冶的大花,清香味扑鼻而来。
顾泽恺慢慢的靠近,将脸埋入到她的发间,喷洒出的炽热呼吸落在林盛夏脖颈间的敏感肌肤上。
她诧异他的靠近,不是说好了回到t市就恢复原样的吗?
为何林盛夏有一种两个人还在中俄边境的感觉?
他的大掌紧扣着她的小手,竟然伴随着车内的音乐慢慢的踱起了舞步。
顾泽恺的身体完全的贴合着她的,大掌紧扣在林盛夏的后腰,任由柔顺松软的发丝擦碰着他的大掌皮肤,痒痒的,甚至痒到了心底。
车厢内音乐的温柔女声低声的吟唱着,在这样寂静的夜晚里竟然凭空多出了几丝旖旎的味道。
林盛夏只觉得他高蜓的鼻尖抵住自己的脖颈,在那血管脉动的地方停留着。
“顾泽恺,如果你真的一无所有了,那么就好好经营我转到你名下的公司如何?在过渡到你名下的时候,我已经将公司名称改成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林盛夏似乎不太习惯他突然的靠近,只是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后开口。
“是什么?”顾泽恺一开口,呼吸喷洒在林盛夏的皮肤上。
“‘恺夏’,名字是‘恺夏’,若你不喜欢还可以在更改。”林盛夏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他会不会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就算是以这样的方式也想要将两个人的名字靠在一起。
她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这场婚姻不是随随便便的奉子成婚,她林盛夏是真的想要认认真真的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就用这个好了。”顾泽恺修长粗粝的骨节撩起她柔顺得发,不着痕迹的落下一吻。
片刻之后,眸子却越来越冷!
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不是说回到t市就会恢复以前的状态吗?为什么他竟然会不由自主的对林盛夏做出这样的动作?
他爱的人是苏暖!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而这个人是将苏暖逼走的女人!她还利用肚子里的孩子逼迫自己跟他结婚!自己人生当中的第一次不负责任便是睡了苏暖却还要娶别的女人!
这对她是多么大的伤害!
林盛夏却并没有感受到顾泽恺心里上的变化,只是在听到他同意的回答之后鼻头莫名的一酸。
他竟然答应了!也就是说自己可以‘恺夏’这个名字了是吗?
两个人,一个眼神温柔如水,一个眼神冰冷至极,却用着情人间最亲密的拥抱,诠释着最伤人的故事。
林盛夏只听到那女歌手缓缓的唱着
如果这是情,我竟不清醒,莫非真的爱,从来没说明。
如果已注定,难避这段情,是非多波折,长存未了情。
月票过【320】,今日还有加更四千哟~~下一次加更是到月票【350】和【380】的时候,月票【380】当日加更四千!
立冬·135 与唐淮南和平决裂
回到家里,自己与顾泽恺依旧像是从前那样分房而睡。
第二天早上,林盛夏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或许是因为这两天太过于疲惫,等她睁开眼睛来一看竟然已经是早晨八点了,一边撑着沉重的脑袋一边打开门。
“林小姐,这是同城快递送到警卫室的快递,我们直接给您送来了。”
顾泽恺住的是高级住宅别墅区,快递与外来车辆是一概不准入内的,只能通过门口的警卫来转交。
“我没有让人来送东西。”
林盛夏冷淡的开口,她最近没有在网上买东西,恐怕是他们弄错了。
“林小姐我们没有送错,那人说你看了之后就明白了。”
林盛夏的眉心微蹙,最终还是让警卫将东西送了进来。
警卫松了口气,送东西来的人还真是算的精准,一早他就说如果林小姐拒收的话就按照刚才那么说,她一定会让他们将东西送上门的。
半人高的包装箱被搬进大厅内,林盛夏的心里莫名的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
待到警卫离开之后,她慢慢的坐在了沙发上,看着被包装箱罩着的东西,随后下了决心似的走过去,打开。
箱子拆开的瞬间,组装好的精致婴儿床呈现在她的眼前。
林盛夏的心里一沉,这个婴儿床不就是上次自己与元牧阳一起看到的那个吗?
纤细的手指在上面轻抚上,做工精致将毛刺打磨的极为平滑,她上次看到的时候就极为喜欢,只是随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连她自己都已经将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这张婴儿床,是元牧阳送来的吗?
自从在中俄边境的那一次见面之后,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再见到他。
现如今,元牧阳送这份礼物给自己,是有什么深意?
还不等她细细的想清楚,手机铃声划破了寂静的氛围,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林盛夏的脸色有些凝重。
是唐淮南。
我是今日第二更的分割线
来到约定地点,唐淮南面前的咖啡杯已经空了,不知道等了多长的时间。
与林盛夏记忆里的他相比,身着铁灰色西装虽然让她显得更为温润俊美了,可也陌生了太多。
似乎在苏暖横亘在他们中间之后,两个人每次的见面都是不愉快的。
这个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朋友,终究还是和她远了。
“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跟旁边的侍者要了杯温水,林盛夏的声音有些冷淡。
唐淮南闻言手里的动作略微的停顿了下,心里多少有些不少受。
“今天顾泽恺向董事会提出了辞呈,准备择日卸任顾氏总裁的职务,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放弃一切。”
唐淮南的眉眼间有些阴郁,与平日里的他完全不同。
林盛夏也没有想到,原来那么早他就已经离开别墅是去公司递交的辞呈。
笑着摇了摇头。
那个骄傲的男人,恐怕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忤逆爷爷到底了。
“你在巴黎发生了什么?”林盛夏淡淡的开口,她看的出来唐淮南变了,就连行为动作当中都掺杂了一丝的倨傲冷漠之意,无形的跟旁人产生了距离感。
唐淮南似乎没有想到林盛夏竟然会这么敏锐,表情一沉,却没有开口。
“当年将我卖掉的那个人,我见到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林盛夏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她似乎没有想到,以前唐淮南曾经告诉过她,只所以他会在孤儿院里,最开始是因为有人将他卖给了人贩子,虽然后来被解救了出来,却还是因为没人认领而从儿童福利院被送到了孤儿院。
而那个人,竟然在巴黎出现了?
“是苏暖的养母吗?”林盛夏大胆的猜测,越发觉得面前的唐淮南身上竟也隐藏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与顾家产生过任何联系,却在突然之间成为了顾家的血脉,甚至还是顾泽恺的哥哥,这么传奇的经历,恐怕是不多见了。
“盛夏,你想的太多了,跟苏暖没什么关系。”
或许是因为提到了苏暖的名字,两个人之间陷入到了一种很微妙的沉默。
“淮南,我想我们下一次的见面,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林盛夏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的心里很难过。
“是我将地址交给顾泽恺的,我想你那么聪明,已经猜到了。”
林盛夏的话音刚落,唐淮南也开了口。
虽然林盛夏的心里早已经猜测到了,可唐淮南亲自开口承认的背叛,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指。
“唐淮南,我不会问你为什么,因为既然你做了就理应知道这是对我的伤害。可是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