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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有资格说我残忍,唯独你没有!”林盛夏突然笑了起来,嘴角的浅笑慵懒而又嘲弄。
她缓缓的转过身来用着那双淡漠清澈的眼睛安静而又固执的凝视着这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庞,他下颌绷得紧紧的,高蜓的身材透出令人窒息的压迫。
“你觉得刚才那些就是残忍了?可是比起你对我的残忍又算得了什么?”
林盛夏洁白的面庞上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如果不是嘴角的笑容嘲讽意味太过于明显,整个人就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似的。
她安静的坐在了顾泽恺的病床旁边,用着最靠近不过的距离与之对视着,她纤细而又葱白的手指用着极为缓慢的速度落在了顾泽恺锋锐绷紧的脸庞之上。
林盛夏的眼神有瞬间的恍惚,她还记得,曾经自己也是用这样的姿势捧着他的脸,而那个时候她的手指还很温暖
不像现在这么冷冰冰的。
“你还记得五年前在边境时你受重伤我们躲起来的时候么?那天夜里你的情况很糟糕,你抱着我亲着我,喊得却是苏暖的名字!”
林盛夏如秋水般的瞳眸落在了顾泽恺的脸上,他瞳孔紧缩的状态证明这个男人并没有忘记当时发生过什么。
林盛夏浅笑着靠近顾泽恺脖颈处的皮肤,樱花般淡色的唇瓣落在他的皮肤之上,与五年前的不同,那皮肤并没有咸涩的汗水味道,可林盛夏依旧觉得苦楚无比。
就这样张开了唇,她雪白的贝齿慢慢的落在顾泽恺颈间,颤抖着却并不像是当初那样狠狠的咬下去。
“当时我对着你的左耳说,顾泽恺,你抱的人是林盛夏!是你的妻子!可是你却只是呢喃着苏暖的名字,什么都听不到!”
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呐喊着,不要那么残忍的对她,不要一遍遍的让她这么的难过,不要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顾泽恺一贯蓦然的黑眸划过痛苦,他的心就像是揪在了一起,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自然是知道当时是她照顾了自己一晚上,也知道当天晚上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可却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在林盛夏的心里,那一夜其实更像是根刺一样的扎进了她的心里。
“所以,你之前对我说你只跟苏暖做过两次,我只觉得可笑!在我看来,一次也好,两次也罢,没什么区别!”
林盛夏只觉得眼睛如此的干涩着,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哭的,在说到五年前那夜的痛苦时。
刺穿进自己身体里的是她最爱的男人,可那个男人嘴里却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这样的羞辱与难堪历经五年却依旧无法消散。
“你觉得你以为说出一句‘我不在乎’我就应该感激涕零么?顾泽恺,你在不在乎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林盛夏收回自己的手,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如湛蓝色海洋般清澈的眼眸再度恢复成淡然的情绪。
“不过你也可以放心,在你之前我也不过只有一次而已,至少跟你和苏暖比,我是干净的!”
她站起身来,微微抿起了唇瓣。
女人的心可以是很坚强的,却也可以是最脆弱的,那颗心脏一般不会死在大事上,可那些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疼痛,往往才是最致命的伤害。
“如果你身体好些了,恺夏的事情还等着你处理,你这次回来应该还没有看过新闻,闲来无事看看吧!”
此时的顾泽恺,哪里还有一贯的霸道,他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面对着林盛夏的背影束手无策
大寒·240 就算是耗一辈子
顾泽恺见林盛夏要走,心里却是真的急了,将手背上早已经回血的针管凶狠拔掉,长臂一扯从身后将林盛夏整个拥入到胸膛当中。
泽见里是肋。力道大到甚至撞疼了断裂肋骨处的伤口,令顾泽恺因着内伤的疼痛而闷哼一声。
他将高蜓的鼻尖埋入到林盛夏纤细柔软的发丝之间,青丝透着清雅的香味渗透进顾泽恺的心肺之间,甚至就连肋骨断裂的疼痛仿佛也不是那么难熬的一件事了。
林盛夏没有动,任由他这样从背后将自己的肩膀全然的搂住。
顾泽恺的手臂很长,不过是单手却已经足以横跨她整个肩膀,林盛夏纤瘦的身形单薄而又坚韧,为什么他以前就没有发现过,她削瘦的这么令人心疼。
“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很恶劣?”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顾泽恺的声音传进了林盛夏的耳中。
林盛夏的心里陡然多了丝委屈,在听到顾泽恺如是的开口时,无可避免的在心里多了这样的情绪。
“都过去了。”最终,她也不过是淡淡的说了这四个字。
“其实我想了想,从一开始就是我逼迫你的,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林盛夏轻笑着开口,换来的却是顾泽恺更紧紧的相拥。
若是换做以前,顾泽恺要是愿意这样的紧拥着自己,林盛夏就算是将自己的全世界双手奉上都在所不惜。
顾泽恺没说话,只是沉默的摇着头,原本柔顺的发被他的动作弄乱,他几次张合薄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发现自己好像不论说什么都是错的,在商场上无往不胜的男人此时手足无措的只是将林盛夏拥抱的更紧,紧到似乎就要连两人的呼吸似乎都要融合到一起。
“那天如果不是你意外发现了我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我是准备等到第二天糖糖上学之后交给你的。”
林盛夏继续冷淡的开口,早在顾泽恺还在边境的时候她就已经让律师准备好了公司的资产评估,甚至对离婚财产分割也让律师整理了两套最详细的处理提案,只等顾泽恺回来。
顾泽恺的手掌紧握成拳,虽然事后回想起来早就已经想明白林盛夏是想要向自己提出离婚的,可他却依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保持着沉默。
“你没回来的时候,我仔仔细细的想过,整件事情你都没有错,被逼着跟不爱的女人结婚不是你的错,与心爱的女人分手也不是你的错,厌恶我讨厌我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执意要嫁给你,是我急于想要抢回母亲的公司!我受的委屈受的累吃的苦都是自己找的!”林盛夏的手指无力的垂落在身体的两侧,任由顾泽恺将她搂得更紧。
“如果我能够早一点想明白的话,或许我们几个人都会很幸福。”林盛夏嘴角淡淡苦笑,涩涩的,叫人见了心里难受的很。
“我不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不知是不是因为内伤,顾泽恺的身子竟似痛苦的晃动了下。
“你不喜欢我也是要说的,我可以净身出户,但我希望你可以将糖糖的抚养权交给我,因为你是她的父亲,你想要什么时候见她自然都是可以的。”
林盛夏的眉宇间透着固执,她本就是一个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既然能够说出这番话来,自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考量。
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告诉过顾泽恺小黄豆的存在,一是自己既然已经决定不留下这个孩子,也就没有告诉顾泽恺的必要,二就是在她的心里,或许对顾泽恺已经产生了抵触的情绪。
她不想要节外生枝,宁愿就这样子离婚。
“林盛夏!你做梦!我是不可能离婚的!”顾泽恺被逼的急了,终于还是将这句话从她小巧的耳垂处低吼出。
“净身出户?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只要糖糖的抚养权?我告诉你,糖糖也是我的女儿!我是她的父亲!就算是离婚,糖糖的抚养权也是属于我的!”
顾泽恺猛然间将林盛夏的身子翻转过来,眼底的怒火喷薄而出,遵循着心底最本性的反应,低吼出声!
或许是听到病房内传来的怒吼声,站在门外的影迅速的打开房门闯了进来,在见到两个人如此亲密的一幕时,脚步硬生生的刹下!
“滚出去!”顾泽恺却是看也不看影一眼,下颌绷得过紧,声音里带着好不压抑的怒气。
影低着头赶忙将房门阖上,病房内顿时又徒留下两个人的急促的呼吸声!
“就像是你说的那样,苏暖是你的命,而糖糖就是我的命,我不可能和她分开的!如果你不愿意放弃抚养权,我会提交诉状在法庭等你,我相信这么多年来我收集的那些关于你的桃色杂志,足够让法官的心里有所衡量。”林盛夏缓慢而又坚定的打破了病房内的沉默,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她账户里的存款也足够自己与糖糖这辈子的生活所需,她只希望糖糖能够在自己的身边生活。
“这就是这么多年来你让你助理收集那些杂志的原因?你时时刻刻的提防着我准备抢走女儿?”
顾泽恺危险的眯起了狭长的眼眸,箍紧她双肩的手越发的用力,像是要嵌入到林盛夏的身体里面似的!
“随便你怎么想。”林盛夏从不为自己解释什么,既然他这么想,自己也就由着他去!
顾泽恺全身的暴戾之气越发的浓烈了起来,坚毅英俊的脸冷酷之极。
“就算是跟你耗一辈子!我也不会离婚的!”
怒火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他就像是一头即将要失去理智的野兽,一点点的宣泄着心底滔天的怒火。
林盛夏黛眉一蹙,一辈子?他们两个人哪里还有一辈子?
我是今日第二更的分割线,估计这更出去都得五点多了
苏暖拨通那电话之后,就一直坐在床边等着对方的到来。
或许是担心现在的自己不好看,用着手指拨弄着略显凌乱的发,脸上的表情多少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半晌过后,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铮亮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沉闷而压抑,男人修长的手指落在门把上,望着那个坐在病床上的小女人,心里涌出一种难言的狂喜。
这算是苏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
“怎么会生病的?为什么不早让我来看你?”
唐淮南深深的凝视着苏暖,原本今晚他同姜橘生要一起取婚纱照的,可半路上接到了苏暖的电话,随意的将姜橘生放在了路旁,他便赶来了医院。
苏暖听到唐淮南关心自己的话语,又旋即想起之前醒来之后顾泽恺不知去向的情景,心里一阵委屈就连眼眶都微微泛红了起来。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关心自己的男人,竟然会是这个以前她从来都厌恶至极的唐淮南。
“你都要和市长千金结婚了,我我怕给你打电话会影响你!”
苏暖怯生生的开口,有一种小女人的娇媚在里面,或许是因为唐淮南一路跑来的关系,额头上的汗淌下来落在颊边。
“不论如何,我都会将你放在第一位的!”唐淮南深深的凝视着苏暖,她一如自己第一次见她时的娇小美丽。
缘分真是个微妙的东西,不过一眼便心生好感,在心里陡然有了执念。
“淮南,你真好!我以前真的很对不起!因为知道轩轩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还对他那么的冷漠,你不会怪我吧?”
苏暖温柔似水的倒入到唐淮南的怀里,闭着眼睛在脑海里假装这是顾泽恺的怀抱。
唐淮南在听到轩轩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凝,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在见到苏暖苍白的脸色时,终究还是沉默了起来。
只是伸出手来将她柔软的身体搂入在怀中,有一股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萦绕在鼻息之间。
“这袖扣不像是你会用的风格,是市长千金送你的么?”苏暖的眼神落在唐淮南的袖扣上,钻石折射出明亮的光芒,看起来应该不便宜。
唐淮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脑海里蓦然浮现出姜橘生将这袖扣亲自为自己戴上的模样。
她安静而又沉默的动作着,嘴角勾着温柔甜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