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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在这样静逸的环境中,从外面被打开了。
顾泽恺很明显是刚刚沐浴完的,全身上下只在腰间系了条宽松的浴巾,两个人惯用的沐浴液香味并不浓郁,却很好闻。
精裸的上身结实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健硕有力透着健康的力量,古铜色的肌肤充满着男性的魅力。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沙发床前,看着脱了鞋将脚屈在身侧的林盛夏浅浅而眠的模样,顾泽恺的心微动!
就这样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她,巨大的暗影全然的笼罩住这抹娇小的身影,她蜷缩在那里似是梦魇住了,嘴里发出细碎的吟语, 细细的弯眉蹙在一起,令人说不出来的心疼。
这是顾泽恺从未见到过她的模样,在自己的记忆里,林盛夏总是能够有条不紊的将每件事情都做好,不论那一天有多忙碌她都能够抽出时间来照顾糖糖。
不是没有听到过别人怎么评价顾太太的,众人都说她哪里是女强人,分明就是女超人!
可此时的林盛夏却是这般的脆弱,脆弱到好似风一吹就会将她吹散似的,她眉宇间浓重的害怕与惶恐清晰可辨。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或许是因为刚刚洗过澡的关系,顾泽恺的修长手指还有些凉,以着缓慢的速度轻抚着她削瘦的脸颊。
大掌全然的包裹住了她下颌至太阳穴的位置,指尖没入到青丝内,动作说不出来的缠绵。
可就算是这样的抚摸,也无法消弭林盛夏心里的惶恐与害怕,她的心像是沉浸在地狱当中,被无形的野兽不停的追逐着,只要她稍微松懈下来就会被吞噬掉。
顾泽恺拧紧了眉峰,她白细的双手放在平摊在膝盖前的彩页书本上,那是糖糖的睡前读物。
他低下头微微的将视线扫过页面,彩色的插图赫然是《海的女儿》!
顾泽恺哑然失笑,不知道林盛夏在强势的外表之下竟然还隐藏了一颗童心,竟然连绘图画本都看的爱不释手的。
凉风起,心念动。
顾泽恺的视线落在了林盛夏雪白手背上的白色伤疤,面积并不大,可只要是女人应该都会介意自己身上有疤痕的这件事。
这样的想着,顾泽恺的视线又落在了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庞上,脑海里立马浮想起上午的欢爱,她的手被领带反绑在身后,胸口的丰盈随着自己的冲撞而韵律晃动着。
那一刻,林盛夏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
绷紧的结实手臂撑在沙发的扶手上,顾泽恺压低了自己高大的身体将薄唇凑到林盛夏浅色的双唇之上,小心翼翼的用着一种隐秘复杂的情绪做着这样的动作。
近距离的贴合着林盛夏的脸,她纤长的睫毛她紧阖的眼帘都带着说不出来的美丽,涔薄的唇瓣也不深入,就是这样厮磨着她的红润柔软,带着情人间的那些小心思,不动声色的进行着。
林盛夏却敏感的睁开了眼睛。
有一瞬间,她的眼神里还带着噩梦惊醒的劫后余生,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用着茫然的眼神看着他。
片刻后,恢复清明。色如着香居。
“你怎么会在这里?”虽然是问句,但清醒过后的林盛夏却冷静的推开了他的胸膛,似是不悦顾泽恺的出现。
意识到这一点的顾泽恺眉眼微沉,那副心静如水的模样叫他看了心烦。
为什么顾太太就不能够像别的女人那样软弱一些!
明明刚才还沉浸在噩梦之中,可现如今在面对他的时候却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冷静到他想亲自撕开她脸上的面具,让她对自己服软一些!
“我看书房的灯还亮着,就进来看看。”顾泽恺答的自然,林盛夏听的沉默。
“哦,看完了就出去。”林盛夏阖上膝头的书,纤细的手指擦拭着额角因噩梦淌出的冷汗,黑油油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里,显得尤为疲惫。
许是眼角看到了自己的手指,林盛夏的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
见顾泽恺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蹙着眉心用着无声的眼神下着逐客令。
“你到底是在闹什么情绪?”顾泽恺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可在面对着林盛夏的时候他却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林盛夏不说话,她的性子便是如此,闷闷的,什么话也不说,就算是有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
可又有谁知道她比任何人都要讨厌自己这性子,她不肯服软,不肯妥协,可她也是会累会疲惫的,她也想要将什么事情一股脑的说给顾泽恺听,可她就算是说了,他信么?
所幸,她也就沉默了。
顾泽恺扯着她的手,细细的手臂说不出来的寂寞。
昏黄的灯光里,林盛夏倔强的侧脸呈现在他的瞳孔内,青丝比他之前见她时短了不少,在那场大火里她的发烧焦了不少,真真的是可惜了。
“我们,在生个孩子吧!”心念一动,顾泽恺也不知怎么的就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就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可他的惊吓却远远不如林盛夏此时突然转过头来眼神里的愤怒来的清晰。
“你说什么?”她的唇有着不着痕迹的颤抖,眼底的抗拒显而易见!
顾泽恺没头没尾的话戳到了林盛夏心里稍微平复下去的伤口,她的下颌绷得紧紧的,似乎是被惹怒了。
“糖糖说她想要个弟弟。”其实糖糖压根就没说过这样的话,顾泽恺的头皮有些发麻。
“滚出去!”顾泽恺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却是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愤怒!
夜微凉,心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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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酒吧vip房间内。
齐皓开了瓶威士忌,从冰桶里夹了几块冰扔到了玻璃杯内,袖口挽到肘尖,脸上的表情在昏暗的环境里看起来尤为放松。
他是宠爱酒吧名义上的大老板,而实际上整个酒吧却是由此时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操控的。
冰块碰撞玻璃杯体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齐皓以着一种缓慢的速度将威士忌递给对方,高大的身形伫立在原地,看着楼下舞池内的纸醉金迷,嘴角扬起一抹嘲讽。
“你看这些人,有家有室的却不愿意回去,我们却是想回却不得门路!”
齐皓与对方的酒杯碰撞在一起,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蔓延开来。
“美利坚的中情局已经将顾泽恺列入到死亡名单之内了,这么多年来他为俄罗斯还有反政府武装提供了这么多武器,早就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只可惜他却不懂得收敛!”
刚刚接到的摩斯密码消息还摊放在桌面上,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单手将那纸张拿起,随后取出打火机沿着边角焚烧了起来,黑色缭绕的烟雾升腾在房间里面,却在即将要触动灭火喷头的瞬间湮灭掉。
“你以为他真的这么好对付?咱们能够知道的事情,他想必也接到了消息。”双腿随意的搭在地毯上,修长笔直。
“救世主?”齐皓嘴角勾起冷讽的笑容,他转过头去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两只手撑在身后支撑身体,欣长高大的身形挺拔着。
“胃口太大的救世主,只能被撑死!”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被压制在顾泽恺与乔胤之下,养精蓄锐这么多年来,等的不就是报仇的最好时候?
“那个顾允儿,我看你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沙发上的男人看向齐皓,似乎没有听到他之前的话,慢慢的品尝着威士忌,辛辣的口感涌动在唇齿间。
齐皓没说话,眼中透着嗜血的热切,说不出来的诡异。
“别玩的太过火,一点点的让对方心力交瘁,比一下子玩死对方更折磨!”杯中的威士忌很快便喝完了,冰块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在这样的环境里尤为的刺耳。
“还有,毒品的买卖虽然挣钱,但却不是长久之计,毒枭这个身份太过于敏感,以后不好脱身。齐皓,自己掂量一下,别陷得太深!”
沙发上的男人冷声开口,他们这些人谁的手上不是沾着几条人命的血,谁都不比谁干净多少,可唯独毒品却是个祸害人的东西。
贩毒的人一般会明令禁止自己的手下碰毒品,就是因为太过于了解危害,才会心生畏惧。
夜,似乎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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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179 带着孩子登堂入室
翌日清晨。
卧室里的顾泽恺一大早就听到了书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床头上的闹钟,才五点半。
翻身从床上起来,伸手打开了衣柜的门,不过片刻后又阖上。
挑选衣服这种事情一向都是林盛夏来帮自己做的,他的视线落在阳台外面还飘着的洗干净的衣服,晾栽在那里似乎快有一个礼拜了,这么长时间没收不像是顾太太的做事风格。
打开房门,顾泽恺穿着睡袍走了出去。
厨房内,林盛夏背对着他淘着米,纤细的手指在水流中搅动着白米,她做事一向都很有规律,给糖糖做早饭的事情也从来不会耽误。
其实他们结婚五年来的生活一直都挺平淡的,一年当中他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是要飞到中俄边境的小镇与乔胤汇合,其余的时间在t市里他和林盛夏朝夕相处。
正想着,林盛夏转过身来,见他倚靠在门口没有说话,只是将泡好的米放在一旁。
“今天早晨我送糖糖去上学。”顾泽恺沉声开口,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昨天被林盛夏轰出书房的不是他。
林盛夏过了好长时间才恩了一声,随后又是无尽的沉默。
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有些微妙了起来,以前似是林盛夏想要努力的与他拉近距离,现在反倒是顾泽恺自己想要和她多说两句话,就算是无关紧要的,也好过诡异的沉默。
而这样的情况在糖糖在的时候却不会发生,顾泽恺现在恨不得天天二十四小时的将糖糖留在家里。
“我过两天可能要和乔胤见个面,最近情况可能会发生些变化,你也不要同元牧阳在见面了,他不是个好人。”
林盛夏随后听到顾泽恺这样的开口,她有些奇怪的看向那个男人。
关于他的事他从来没同自己解释过什么,这五年来他都是在临飞之前的一天里跟她说声,第二天便消失不见留下自己一个人照顾糖糖。
“我要不要跟元牧阳见面,跟你没关系。”更何况,最近元氏有几个案子是和恺夏合作的,她又怎么可能不跟元牧阳见面?
“顾太太!”他的声音有些不悦了,可是糖糖打开门的声音终究阻止了这场即将要发生的争执。
林盛夏将泡软了的米放在锅上煮了起来,转身将糖糖推到洗手间让她快点刷牙洗脸。
“你这次去,会有危险吗?”待到将门关上,林盛夏盈盈的站在那里,终究还是转过头来看了眼顾泽恺,低声的开口。
情况可能会发生些变化?又是怎样的变化呢?生于和平年代的林盛夏没办法估量,五年前经历过的那一次就够了,现如今顾泽恺又要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么?
许是没有想到林盛夏竟然会开口,尽管语调依旧是淡淡的,可这终究已经比沉默好了太多。
“可能会有些危险,但我保证我会安全的回来。”
承诺这种东西,顾泽恺不会轻易的说出口,可若是说出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那你小心。”林盛夏漫不经心的搅动着手中的粥,心不在焉的似乎在想些什么。
只是片刻,她将火关小,随后径直的走回两个人的卧室,从梳妆台上找出首饰盒来,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