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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此时也有些后悔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怎么会不知道林盛夏的性子到底是如何,她刚才分明是从老虎的屁股上拔了一根毛,危险级了。
“如果真是他的,你觉得我会做什么?”林盛夏终于开了口,语调平稳面色冷静,似乎并没有因为苏暖的话而受到任何的影响!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倏然划过一丝冷芒,生生骇的苏暖倒退一步。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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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病房门,姜橘生担忧的看着面沉如水的林盛夏。
现在她有些搞不清楚这几个人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纠葛了,唐淮南和盛夏姐之间不会也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去吧?
姜橘生自问自己如果林盛夏真的和唐淮南有什么的话她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可是她却还是讨厌不起林盛夏,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真的熟识了的话,恐怕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盛夏姐有她身上所没有的一切品质,她的勇敢与对人处事的态度都是她这么多年来拼命学习的,更何况
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她!
“盛夏姐,你没事吧?”姜橘生担忧的开口,脸上的表情有些怯生生的。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和唐淮南的关系一言半语也说不清楚,总之绝对不是你刚才想的那样。”
林盛夏不过是看了她一眼,便将姜橘生单纯的心思看的透彻,她原本可以不解释的,可是她却不想要让姜橘生这般单纯的女子心里记挂着。
有些心思,时间久了,便会成为心头的茧,生生的擦过心脏的软肉,隐隐作痛生不如死。
“盛夏姐,我没”生怕她误会,姜橘生赶忙想要解释。
“橘生,今天还要麻烦你将我送回别墅。”林盛夏却是淡淡的一笑,似是真的不介意。
“好,我现在去取车,盛夏姐慢慢走到门口就可以了,我很快的!”姜橘生腼腆的笑了笑,快速的向着电梯口走去,她要搭乘电梯到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库去。
待到姜橘生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林盛夏嘴角的淡笑更浅了,直至消失不见。
她只是茫然的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形形色色的人在她的身边穿插而过,她的鼻息之间还能够闻到消毒药水的味道,心里却空荡荡的。
似有一阵凉风在心口的大洞呼啸着,脑海里却不停的回响着苏暖的话。
“如果我说是泽恺的呢?”
对啊!他们也曾经做过夫妻那档子事,还是通过电话给自己现场直播过,那温柔缠绵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旁,直到最后自己在漫天的大雨里出了那场本可以避免的车祸。
林盛夏缓缓地蹲在了地上,手背上清晰的白色疤痕映入到自己的眼底,她呆滞而又缓慢的轻抚着手背。
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林盛夏啊林盛夏,你到底在执着着什么?
顾泽恺说他不爱你那便是不爱你了,你到底还在心里执着着什么呢?是不是要等到所有的人都来看你的笑话,将你坚强的伪装撕破,你才开心?
到那个时候你才愿意向着观众一鞠躬然后落魄的谢幕?
她用手撑在医院冰凉的墙壁上,让自己的身体勉强的支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脸色惨白。
“林盛夏,你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副贱骨头?”她一边走着一边轻声开口,像是自问。
炎热的夏天到来了,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有一种冬至的感觉?
林盛夏抬起头来望着绵白浮云淌过的湛蓝色天空,心里却有道声音在问着自己。
她的爱情,是不是快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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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176 顾泽恺,别碰我
姜橘生将林盛夏送到别墅的门口,临道别的时候,她的表情有着些许的迟疑。
“盛夏姐,你不要紧吧?”姜橘生看着她脸色平静,心里不安了一路。
她是绝对不会将病房里的那些话传出去的,可是盛夏姐回到家面对自己的丈夫,她的心里该有多难过啊?
“我没事,路上回去开车小心一点。”
林盛夏淡淡的开口,平静的脸色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可越是这样,姜橘生就越是感到忐忑。
点了点头,姜橘生脚踩油门离开了别墅区。
林盛夏站在大门外迟疑了下,最终还是输入大门的密码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便听到顾泽恺与糖糖嬉闹的声音。
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糖糖像是小司令似的掐腰站在顾泽恺旁边,小大人似的指挥着顾泽恺,要让他将烧焦的东西倒进马桶里毁尸灭迹。
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想到林盛夏会突然回来,一大一小的两张脸扭过头来看着林盛夏,尤其是糖糖还泛着红的眼眶尤为明显,怯生生的像是做错事的将小手指伸到了嘴边。
“都是爸爸做的,跟我没关系!”
见林盛夏许久不说话,糖糖还以为她生自己的气了,赶忙用手指了指高大的顾泽恺,将责任全都推到他的身上。
顾泽恺冷峻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额头上的冷汗因着糖糖的投敌叛变冒了出来。
厨房的事一向都是林盛夏来管的,他在旁边看她做饭是那么的简单,好像将菜随便在砧板上切切放到锅里,美味的饭菜不一会儿就端上了桌。
可做饭这事儿一到他的手里,却变成了天大的难事!
原本想到今天两个人的争执,顾泽恺想要好好的表现一番,可菜一放在砧板上不一会儿便切了手。
炒菜的过程更是和打仗似的,等到最后菜端出来不仅糖糖嫌弃,就连自己都觉得难以下咽。
此时顾泽恺的身上还被糖糖系上了围裙,在外面那么不可一世的人物回到家里却像是只纸老虎似的,被女儿摆弄来摆弄去。
端着盘子等了那么久,却都不见她发火,他疑惑的微蹙眉宇,看向依旧站在房门口的林盛夏。
她的神色间略有疲惫,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觉。
是唐淮南说了什么吗?顾泽恺心想。
径直的走到林盛夏的身旁,试图想要拉住她的手腕,却被林盛夏不着痕迹的隔开。
说是不着痕迹,顾泽恺却轻易的感受到了林盛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排斥!
他并没有想太多,只认为她还在为了今天上午的争执而生气,可那姣美脸庞上的表情几乎已经可以称为是结了霜,不像是生气这么简单!
“顾泽恺,别碰我!”
冷冷的六个字从林盛夏的菱唇里冒出来,她原本想要忍住的,因为糖糖还在这里,可她实在不能接受这个男人的碰触。
顾泽恺沉下脸来,表情有着些许的委屈。
他修长粗粝的手指上还带着切菜留下的伤口,若是换了平常林盛夏早就心疼的帮他处理伤口了,可今日她却像是看也没看到似的,径直的向着卧室内走去。
顾泽恺雕塑般完美的侧脸就那样阴郁的呈现在光与影的交汇处,手指上的伤口对他来说其实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在中俄边境出生入死的时候更大的伤他也承受过。
可他在意的,却是林盛夏的态度!
刚才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什么脏东西,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顾泽恺何曾受到过这般的嫌弃?
犹如希腊雕塑般的刀刻五官绷得紧紧的,幽暗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板,那种冷静与疯狂在他脑海中不停交织在一起,站在原地就像是尊雕塑似的。
“爸爸,你肯定又惹到妈妈了。”
五岁的糖糖蹦蹦哒哒的来到顾泽恺的身边,小脸蹭着他的西装裤,个头小小的她现如今也就只能到他大腿那里,白白短短的手指抓着他的裤子,捂着嘴小声的说着。
“是不是因为你饭做的太差了?要不去报个培训班吧?”糖糖极为认真的开口。
她今天是第一次见识到顾泽恺下厨的本事,就连这个五岁的小姑娘都觉得惨不忍睹。
糖糖现在极为的庆幸,妈妈上班的时候爸爸都是打电话叫外卖回来吃,从来没摧残过她一次,不然自己这朵茁壮成长的五岁小花骨朵,就要惨死在这难吃的饭菜当中了。
橘将墅门家。顾泽恺原本阴狠的表情瞬间融化在糖糖的碰触内,弯下腰蹲在刚到他大腿那的糖糖面前,粗粝的指腹捏了捏她嫩嫩的鼻子。
“有你妈呢,我报什么培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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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备用钥匙打开卧室的门,顾泽恺的脚步极为的小心翼翼。
林盛夏安静的躺在床上,宿醉带来的难受感让她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的跳动着,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满脑袋里想的都是苏暖的那句话。
顾泽恺用备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她自然也是听到了的,甚至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可以感觉到男人深沉如海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温度。
他没有说话,林盛夏便也就努力维持着平稳的呼吸声,不让敏感的男人可以觉察到自己是在装睡。
不知就这样过去了多久,顾泽恺走到床头柜的位置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小型的医药箱来,不知从里面取了什么出来拿在手里。
林盛夏不知他在摆弄什么,可鼻尖却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味道。
刚才他说他手指受伤了,应该是在处理自己的伤口。
这样的想着,林盛夏在心里嘲讽着自己,顾泽恺手指有没有受伤是他的事情,自己何必要那么关心。
更何况,就算是没有自己的关系,他也可以去找苏暖。
顾泽恺被深色服装包裹住的高大身躯以着一种缓慢的动作坐在了大床的边沿处。
宽大及地落地窗外天气很好,湛蓝湛蓝的。
可卧室里面却被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氛给笼罩着,顾泽恺的心情很压抑,在看到她脚上被火星烫伤的伤口时这种感觉更甚。
林盛夏问自己叫她顾太太的时候到底是有几分的真心,他的答案虽然对她难以启齿,但实际上每一次他都是百分之百真心的。
这样的想着,动作倒是缓慢的将她纤细白希的两条腿给搭在自己膝盖的上面,手指上抹了烧伤的药膏,均匀在她脚踝的部分涂抹了起来。
“顾泽恺,我说了不要碰我!”他涂得仔细,没有发现林盛夏已经从装睡中睁开了眼睛。
在听到平淡的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时,顾泽恺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僵,刚一抬起头来,林盛夏却作势要将自己的腿抽回来,顾泽恺心头一急,大掌狠狠的抓在她纤细的腿上,压到了林盛夏的水泡。
刺痛的感觉瞬间传进林盛夏的大脑里,刺痒疼痛的感觉弥漫全身。
“对不起。”男人低哑闷沉的道歉声传来,林盛夏的动作一怔,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大方的向她道歉。
林盛夏脸上的表情很淡,甚至可以说没什么表情,她没说话只是将腿抽了回来,这次顾泽恺倒是没有阻止她。
或许也是不敢阻止,只因为此时的她安静的有些诡异,令他心里忐忑着。
“你到底是怎么了?从医院回来之后就一直排斥我,是不是唐淮南对你说了什么?”
顾泽恺冷着脸,从她进门开始,她嫌恶的动作就太过于明显,只是他们两个人明明早上才做过最亲密的事情,虽然
是自己强迫她的!
“还是你还在生气早上我强迫你的事?”顾泽恺何曾这么低声下气过?
虽然说是低身下气,可他也不过是降低了自己的语调罢了,尽管如此,这也是顾泽恺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是,又不是!”林盛夏屈膝坐起,